【專家之眼】東海防空識別區指控今安在？

大陆东海防空识别区示意图。制表／联合报

本日为中国大陆划设东海防空识别区11周年；2013年11月23日中国大陆透过新华社新闻通稿，发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关于划设东海防空识别区的声明》，声称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根据1997年3月14日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法》、1995年10月30日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民用航空法》和2001年7月27日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飞行基本规则》等三项法条，划设「中华人民共和国东海防空识别区」(East China Sea Air Defense Identification Zone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简称「东海防空识别区」(East China Sea ADIZ)。

同日中国大陆国防部亦依据前述政府声明，发布《中华人民共和国东海防空识别区航空器辨识规则公告》，要求航空器飞入该指定空域之内，必须提供相关辨识方式；同时亦在该公告主张「位于东海防空识别区飞行的航空器，应当服从东海防空识别区管理机构或其授权单位的指令。对不配合辨识或者拒不服从指令的航空器，中国武装力量将采取防御性紧急处置措施」；并且自同日上午10时开始施行相关规则。

从当时开始，笔者几乎逐年都会利用划设该防空辨识区周年前后，撰稿逐项检讨当年诸多强权与周边国家政府发言单位、智库学者专家以及媒体政治评论人士，对于东海防空识别区所提指控与预测是否成真，用来辨识前述提出指控者论述内容可信度究竟有多高？许多胡乱臆测是否正如作者当初所预期逐一证明确实是毫无根据胡说乱扯。

经过如此多年具体实践，吾人会发现当初西方针对东海防空识别区所发动舆论与宣传攻势，已经逐渐熄火降温，并且已经默认此项机制确实存在，各方亦不再对此提出异议。但说实在话，最重要原因是在于诸多配合西方舆论攻势所提出之政治指控，其中包括损害国际空域航行自由并破坏民用航空活动安全，提升武装冲突风险以及有可能趁机扩大领土主张范围，到头来都未曾实际发生，因此自然就让此等政治指控以及刻意放话，到头来经不起考验自然不攻自破。

特别是当初许多学者专家，根本就不去探讨在东海空域以及南海空域内，中国大陆空防单位掌握空中民航活动情态，在现实条件上存在高度差异，因此当时普遍鲁莽臆测，认为北京随后就会划设南海防空识别区。

笔者当时独排众议，分别依据三亚飞航情报区以及香港飞航情报区，可有效支援解放军华南以及南海空域防空警戒辨识需求，在适当范围内充分提供足够民航动态资讯，让空防单位可以过滤不明飞行器飞航动态，因此提出研判，认为随即划设南海飞航情报区可能性相对极低；如今证实笔者研判相当正确。

不过话说回来，笔者当初亦曾针对中国大陆划设东海防空识别区所依据法条，探讨其法理依据，在学术期刊上以「中共东海防空识别区之法条依据分析」为题，撰写过相关法理分析；结果发现中国大陆宣布划设东海防空识别区时，所声称依据法条错误严重漏洞百出。

但是到目前为止，中国大陆官方亦从未就法条部分加以更正，或是透过法制工程加以补强。西方学界与官方更是只会从政治角度解读东海防空识别区，根本就毫无兴趣从法理与法条上认真检视东海防空识别区到底法条根据有理没理。或许正是因为各方对此议题都是进行政治解读，因此中国大陆官方亦无意在法条层面，再提出任何修正或是调整补强。

类同于东海防空识别区，西方强权目前亦运用外籍军事机舰穿越台海周边或是南海航行自由，提出诸多不实论述与释放谣言，并对北京发动舆论攻势进行政治指控。其中包括声称北京有意将台湾海峡内海化，但却完全不理解「内海」是地质学与地理学名词，在国际海洋法中，根本就没有此种用辞；同时也找不到北京官方何时提出过如此主张。

此外亦有声称台湾海峡为国际海域、国际航道以及国际海峡等称呼，尽管此等用语在国际海洋法中亦并不存在，但诸多论者还是乐此不疲朗朗上口，真是将「政治指控毋须证据，帝国主义不用理由」霸道作风发挥到淋漓尽致，将本身自我催眠到兴奋至极地步。此等指控到头来会不会如同当初针对东海防空识别区，各方鼓噪纷纷鸣鼓而攻之，到头来无疾而终呢？就让吾人睁眼看下去吧！

大陆首艘航舰辽宁舰上的歼-15舰载战斗机在辽宁舰上演练阻拦着舰。 中新社资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