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食堂的时候,黄月英已经在厨房忙活了好一会,见他们进门,忙迎出来说:“今晚特地加了几个菜,大家到小餐厅坐下,一会就好。不过,抱歉,学校里禁止饮酒,只能喝白开水了。”
孟良脸色不善的说:“我就在大食堂和孩们一起吃。”说完,扭头找了个碗,盛了一碗饭,四下张望着找座位。
那黄月英将手的铁勺一扔,嘴一撇,说道:“爱吃不吃,稀罕。”
韩公至一看,忙走过去拉住孟良说道:“有话等会再说,吃饭归吃饭。月英忙到现在,别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
孟良看着韩暨恳切的目光,知道自己有些过了,便随着他走进了小餐厅。
黄月英气鼓鼓的将几盘菜端上了桌,劈头问道:“老韩,是不是你在他面前说了什么,看这脸不是脸鼻不是鼻的,谁欠他啊?”
韩公至慈爱的看着她,说道:“先吃饭,其他话吃过饭再说。”
三人皆无语,一人端起一碗饭默默地往嘴里扒拉着,空气沉闷下来。
孟良吃完了一碗饭,准备站起来盛饭,黄月英劈手夺下他的碗,走到一边为他盛满,重重的放在他面前。
孟良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声说道:“月英,那誓词是怎么回事?”
黄月英睁大眼睛看着他:“誓词是我拟的,有什么问题吗?”
“你拟这个誓词的目的是什么?”
“培养他们的忠诚,这不是我们开办这学校的目的吗?”
“培养对谁的忠诚?”
黄月英顿了一下,迟疑的答道:“对团体的忠诚,对领袖的忠诚,一定要把你孟良的名字挂进去啊?”
“我们凤翔城的宗旨我说过不止一遍,我们为谁而战,我们战斗的目的是什么?这个你应该明白吧?”
黄月英沉默不语。
“这个大的方向是经过大多数人认可的,是大家共同的目标,也深得将士们的拥护。这是我们大家共同的旗帜,也是我们唯一的一面旗帜。你现在的誓词把这根本性的东西都忽略了,只强调小团体的利益,把小团体的利益凌驾于大家共同利益上,实质上你在另外竖起一面旗帜,这合适吗?”孟良的声音少有的严肃甚至严峻。
黄月英慢慢的点点头,低声说道:“我考虑的不周全,我错了。”
孟良见她爽快的认错,语调也缓和下来:“这事不关韩先生的事,是我听到的。韩先生,你在这个问题上没把好舵。月英年轻,做的不妥当的地方你要及时的纠正她,毕竟你是一校之长嘛。”
韩公至心里明白,孟良这话明的是在批评他,但却是在打压黄月英的傲气,为他树立权威。他答道:“是,我以后一定注意。”
最后,孟良以不可商量的语气命令道:“这誓词今晚就改,韩先生,这事交给你了。”
吃完晚饭,黄月英叫来值日教师,叮嘱了几句,也不同孟良招呼,自顾自的独自一人下山回家去了。
孟良想起,孔明交代的事情还没和她谈呢,硬着头皮跟在她后面。
到了黄月英的家门口,黄月英打开了门,背对着他说:“进来吧,我去烧水,放水你洗个澡,老远就闻到你身上的汗臭味了。”
孟良讪讪的笑道:“那我回去拿换洗衣服,都丢在家里了。”
黄月英一拉他的手臂,说道:“前几天刚给我们家小孔买了衣服,还没来得及带给他,你先穿吧,回头我再买。”
黄月英里外拾掇着,孟良没事干,钻到灶洞口帮忙生火。
一会儿水开了,黄月英先沏了两杯茶,这才将锅里的开水都舀到桶里。孟良见状,拎起木桶将水都倒进浴桶里,一边没话找话说:“你们家的浴桶跟我们家的一样啊,我就喜欢用浴桶洗澡,泡起来特别舒服。”
黄月英不接他的话,一脸真诚的问道:“要不要我帮你脱衣服,手臂上的伤影响吗?”
孟良赶忙说道:“别,太暧昧了。我自己能行,你去忙你的吧。”
黄月英脸一板,正色道:“什么暧昧,我是关心你的伤,好心当着驴肝肺。”
孟良嘻笑道:“来来,我看看你的好心怎么变成驴肝肺的?”
黄月英这才脸色和缓一点,报怨道:“人家委屈着呢,谁有心思和你说笑。你洗澡吧,别一会水冷了。”说完,带上门出去了。
孟良跳进浴桶,温暖的感觉从脚底升起,一下弥漫到全身。他把毛巾打湿,整个的捂在脸上,鼻里却闻到毛巾异样的香味。脑海里一下出现了黄月英沐浴时图像,想象着她用毛巾擦拭身体的样,不觉间,两腿间硬了起来。
他蓦然惊醒,打了自己一巴掌,口喃喃自语道:“朋友妻不可戏。”忙取下毛巾用手包裹着在身上搓的生痛,脑海里黄月英的图像才慢慢消失。
忽然,门吱的一声响了,黄月英一手拿着衣服,另一只手拎着水桶进来。见孟良一阵慌乱,用毛巾遮住下身,抿着嘴笑道:“不是占你的便宜,我给你送干净衣服来了,这桶水刚烧开,你要嫌水冷自己加。”
孟良尴尬的说道:“拜托,在你们家你弟弟洗澡,你可以随便进出吗?”
他们俩流亡的那段日,孟良曾经准备为她将脚上的水泡挑破,黄月英也曾来上这么一句:“你们家可以看姐姐洗澡吗?”当时让孟良尴尬万分。这会总算让他抓住机会反击了。
谁知,黄月英不退反进,跨上一步说:“我们家都是我帮我弟弟洗澡的,你要不要试试?”
孟良慌忙摆手:“谢谢,谢谢,我没这习惯。”
黄月英眉角带笑瞥了他一眼,以胜利者的姿态傲然出去了。
等黄月英洗完,孟良正在堂屋沙发上斟酌着词语。黄月英进来,头发湿漉漉的,她扔了块干毛巾给他,命令道:“过来帮我把头发擦干。”
孟良站在她的背后,用毛巾帮她揉搓着头发,鼻里却弥漫着一股香味,跟那毛巾上的香味一模一样,这不是香皂的味道,这是自然体香的味道。开始还以为毛巾上的香味是自己的幻象,这回是真真切切的闻到了。
“你那狗鼻在嗅什么?”
孟良一惊,含混的说道:“什么东西有股异味,臭臭的。”
“放屁。我从小身上有股自然的香味,都说是麝香味道,我后来想,难怪一直怀孕不上,弄不好就是这香味惹的祸。”
黄月英说着,在凳上调整了一下身体,自己没注意露出了大半个胸乳,白皙柔软的肌肤对孟良的视觉一下形成了巨大的冲击力,这让孟良一阵阵眩晕,手不自觉停止了动作。
黄月英似乎觉察到什么,一挥手推开他说:“去去去,笨手笨脚的,我自己来。”
孟良恋恋不舍的再度瞥了她胸部一样,一抬头,却见对面墙上悬挂着一面铜镜,镜里,黄月英正若有所思看着他。原来孟良的动作全落在了她的眼里,这让孟良一下脸红了,狼狈的退回到木质沙发那里坐下。
黄月英很好奇的扫了一眼他的裆部,孟良赶紧并拢了腿。黄月英微笑着问道:“你真的宣布守制三年,禁欲一年?那剑儿、茗儿这四个通房丫头还有几个完整无缺的?”
孟良的脑袋一下灵活起来,这是个很好的切入话题,可以将她的思路引导到孔明娶妻的问题上,他说道:“我并没有多高尚,我只是来自未来世界,对女性比这个时代的人多一份尊重而已,我借题发挥是希望提高女性的地位。不过话说回来,作为一个男人而言,三妻四妾是每个男人的,不管他是贩夫走卒还是高官大儒、道德圣人,这也是这个时代的普遍现象,一个有经济能力的男人只娶一个女人会被别人看着异类。那四个丫头倒是另外一回事,她们还太小,养肥了再杀。”
孟良故作色迷迷的笑道。
“男人都是这样,吃在碗里看在锅里,只要是美色都要尽入囊。以后我也养几个男宠,凭什么让你们专美于前?”黄月英恨恨的说。
“哎,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我来凤翔城还有一个使命,替孔明做说客来了。”
“什么,孔明要娶小?”黄月英柳眉倒竖,哆嗦着嘴喝道。
孟良没想到她一下反应这么大,刚才还说得好好的,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往下说:“不是娶小,是娶妻,对方也是大户人家的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孔明与她诗词唱和,一来二往便两情相悦了。他指使我来,便是想征得你的同意。”
那黄月英愣在那里,眼泪无声的扑簌簌的流下来,湿透了胸前的衣襟。
孟良结结巴巴的往下说:“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刚才说了,这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社会潮流嘛,糜先生,阎忠、韩先生不都是有妻有妾吗?我不也是这样,有榕儿还有三儿吗,刚开始,有些接受不了,想开了其实都一样。”
黄月英哇的一声哭出来,说道:“都怪你,都怪你,让我搞这个什么学校,我要在他身边一定不会的。”
孟良一怔,这黄月英不去怪孔明**,矛头倒指向他了。他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说道:“是是是,都怪我考虑的不周全。事已至此,你就恩准了吧。”
那黄月英听的此话,哭声愈加高亢。孟良忙拿起毛巾走过去递在她手里,说道:“哎,控制一下情绪,这都深更半夜的,别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那黄月英一把抓住他的手说:“坐我边上来,我感觉现在的我就像个弃妇似的,把肩膀借给我靠一靠。”
孟良哑然,这话还真是后世的经典。
黄月英将头靠在他肩膀上,整个人却贴了上来,两只手搂着他的脖,依偎到他怀里。此时的孟良推也不是,搂也不是,两只手不知道该放到什么地方。
黄月英在他耳边呢喃着:“抱着我,抱紧我。”
孟良条件反射式搂住了她的腰,黄月英就势一挪身体,屁股整个的坐到了他腿上,顺着她身体抽动,屁股也不安分的磨擦着他的裆部。
孟良满怀异香,本来就是就是久旷之夫,那禁得住她如此的挑逗,下面的兄弟像只旗杆似的蓦然竖起。正在情迷意乱之时,孔明二字却跳入到脑海里,这让他突然清醒过来,忙把她从怀里往外推,口里说道:“不行,不行。”
黄月英却不管不顾,搂着他的颈不放手,挺起胸来,用裸露的右乳一下堵住了他的嘴。气喘吁吁的说道:“他既不仁,我便不义,你就当我是夕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