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过

晚上,华不凡宣阿翠侍寝,然而,阿翠却早早来到通明殿,替华不凡端茶倒水,捏肩捶腿,做着下人们该做得事。

华不凡低头看着正在为自己,捏着小腿的阿翠说:“你是妃子,有些事不必亲力亲为!”

“只要是为了陛下的事,无论多累多苦,妾身都心甘情愿!”阿翠小声说道。

华不凡听后摸着阿翠的脸说:“你这点儿就胜却无数女人!”

“妾身谢陛下肯这样夸奖!”阿翠红着脸开始玩弄起华不凡的腰带,“如意妹妹已经七个多月了,正是关键时期,陛下应该时时陪着才是!”

华不凡沉默一会儿说:“她月份大了,经常腰酸腿痛,朕去了看她,反而不自在,也对孩子不好。”

阿翠笑了一下起身坐到华不凡身旁说:“陛下虽然心疼如意妹妹,心疼孩子,可妹妹似乎并不善解人意,据妾身所知,前些日子跑进来的‘老鼠’闯进了关雎宫!”

华不凡眯起眼睛看着她说:“关雎宫香味儿奇佳,可飘百里千里,是吸引老鼠!”

“丑陋的老鼠,人人得而诛之,仙界乃圣洁之地,岂能容这等脏物四处乱窜。”阿翠趴在华不凡肩膀上小声说道。

华不凡听后摸着阿翠的脸若有所思的说:“爱妃此话在理,眼下,她还有三个月,咱们静观其变就好!”

阿翠将华不凡的手紧贴在自己脸颊上说:“妾身愿意成为陛下制衡后宫的刀子,也非常愿意为您与天后分忧!”

话音刚落,便听到敲窗户的声音,华不凡见状将身子微微偏向窗户:“什么事?”

“启禀陛下,不周山上产下火凤扇,白孔雀羽,两把稀世宝扇,臣特来询问陛下,要将宝扇怎样处理?”太白金星站在外面回答道。

华不凡听后将目光转向阿翠,阿翠自是知道他为难之处,便笑着说:“听闻不周山终年寒冷,竟也能产下如此珍宝,只是,陛下赏赐之物使若水宫焕若金屋,妾身自知是陛下心中珍宝,岂能在一些小事上争高低先后,陛下不必考虑!”

华不凡立即冲着窗外说:“火凤扇赐华裳宫,天后乃是正宫,火凤的颜色与她相配,至于白孔雀羽送去关雎宫吧,听闻近日,如意天女睡眠不好,记得在扇面上撒些安神的香料!”

等这些事安排妥当后,华不凡握着阿翠的手说:“难得你识大体,朕定不会亏待于你!”

阿翠莞尔一笑道:“陛下君无戏言,妾身可都记得呢!”说着便趴到华不凡怀中。

太白金星见屋里的灯熄灭后,小声对着手拿白孔雀羽的仙娥说:“仙医那儿有咱们提前准备好的丁香花,把它与安神香溶在一起,再施法撒入此扇内,做完后,自有你的好处!”

仙娥道了句“是”后,立即离开。

第二天,寒云在床上伸了伸懒腰后,再春杏的服侍下起身来到梳妆台前,当她看到上面多了把扇子后立即拿起来把玩道:“此扇是用火凤凰的羽毛制成,传闻,用此扇煽出的风,都带着十分甜香的气味儿!”

“此物是昨夜太白金星送来的,说是不周山产下两把宝扇,陛下下旨一把赐予娘娘,一把赐予了如意天女。”春杏如实回答道。

寒云听后叹息一声正要命春杏开始梳妆,岂料,转头却见华不凡笑盈盈的站在门前,不由的嗔道:“陛下总喜欢这样悄无声息的进来,存心要吓人一跳!”

华不凡走进来说:“朕知道你晨起脾气大,爱耍小孩脾气,所以,才悄悄进来!”

寒云听他这样体贴自己,心中油然生出几分感动之意:“陛下怎么一早就过来了,臣妾还没梳洗妥当呢!乱糟糟的实在不宜面君。”

华不凡听后坐到床边:“你梳妆吧,朕在一边看着就是。”说着便往床榻上一歪。

寒云见此也不再理会他,自己取了香粉、胭脂和螺子黛,对镜细细描摹。

华不凡见她画的如此认真后,心满意足的说:“当真是女为悦己者容!”

寒云梳了个寻常发髻转身看着他说:“这宫里有多少女子肯为陛下而容,陛下怕是看也看不过来吧!”

华不凡轻笑道:“桃花三千,取一朵放在心尖足以!”

寒云听后从盒子里取出一个绣好的香囊,将其放到华不凡手中:“陛下待臣妾不薄,臣妾无以为报,一点儿心意还望陛下笑纳!”

华不凡望着香囊上绣着的龙凤呈祥图案后颇为一惊:“朕从前一直认为你,不屑于送这种小女儿家的东西,看来,朕对你还不是很了解!”

寒云嘟着嘴颇为不满的看着他说:“陛下难道忘记从前在凡间,你我还是无音与孟天佑的时候,陛下所穿的服饰,无一不是出于臣妾之手。”

话音一落,寒云才察觉出失言,只见华不凡径直摘下了自己的耳环,将其收入香囊内:“这耳环你日日佩戴,往后朕便把这香囊也日日带在身上,片刻不离,好不好?”

寒云点点头后便红着脸,将目光渐渐移到别处。

华不凡见状含笑将寒云的手握在自己掌心。

阿翠承宠后并未急着回若水宫,而是带着今儿早上,华不凡新赏的鸽子血来到关雎宫。

一进门,就瞅见濮阳浅夏歪在软枕上,一头乌黑如云的青丝垂在枕边,因是卧床只披了一件外衣,床前两个打扇的小仙娥,手中握着一把尺长的素纱扇,一边一个轻轻扇着,也不敢太过用力,生怕风大让濮阳浅夏着了凉。

当她看到濮阳浅夏正要起身后,连忙将其按回床上:“快躺下,七个多月的身孕多不方便!”

看着濮阳浅夏娇怯怯的躺下,阿翠立即说:“三个月后,妹妹一旦生下孩子,必然母凭子贵,我这也没什么新鲜东西送,今日新得了个鸽子血,就送予妹妹当贺礼,待封了妃后将其镶入冠中,日日佩戴,也彰显身份。”说着便命云碧拿了出来。

濮阳浅夏望了眼那盒子里的鸽子血,见此物艳红如鲜血,无半点杂质,便将魔音唤来:“去把本宫收着的那些百香茶拿來,宸妃姐姐送来这等上品,本宫又岂能将好东西藏着掖着。”

阿翠接过魔音递來的百香茶,闻了下不禁赞叹道:“好香的茶,我宫里的竟比不上这儿一半,难怪昨夜陛下对本宫说,关雎宫人美茶香,让人流连忘返!”

濮阳浅夏低头一笑:“娘娘又在取笑我了!”

“自古以来男尊女卑,若妹妹此胎是男婴,母凭子贵是必然结果,可若是女婴,也是陛下的孩子,陛下子嗣稀少,疼惜也是有的。”阿翠眨了眨眼慢慢收起了笑容,“当然,十月怀胎,此等辛苦,若非人母怎能理解,这生男生女都好,可依妹妹心性,自是希望此胎为男婴!”

濮阳浅夏愣了一下犹犹豫豫的说:“可……生男生女天注定,我又怎能做主!”

阿翠抿嘴一笑:“听说昨个陛下把不周山,新产下的白孔雀羽送给了妹妹,可见妹妹在陛下心中为至宝,所以,陛下必然与妹妹心中想法一致,咱们姐妹都是陛下的人,自然事事以陛下为先!”说着便拍了拍濮阳浅夏的手:“所以,当姐姐的会帮你!”

濮阳浅夏听后摸了好一会儿肚子说:“姐姐既有良策,可否告知妹妹?”

阿翠拍了拍她的手意味深长的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濮阳浅夏沉默一会儿满脸疑惑的说:“请姐姐明示!”

阿翠立即说:“凡间有座送子观音庙,妹妹把生辰八字写在黄纸上,再求一签,自然能灵验!”

阿翠走后,濮阳浅夏立即命人去准备黄纸与笔,魔音见状立即说:“公主,那女人的话,您真的相信嘛?”

濮阳浅夏摸着肚子忧心忡忡的说:“本宫怀了七个多月的孩子,眼看着就快生下,可一点儿胎动的迹象都没有,不管什么办法只有有用,本宫都有一一试过!”

(源:濮阳浅夏是个很可怜的女子,真是一点儿心计都没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