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
怎么这么说话?让她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长歌在心中默了又默,“那、那你要保证疾风怀二胎前回来哦。”
苏行:“……”
疾风:你们放过我吧。
长歌的脑袋又耷拉,“不然、不然我会很想你很想你,然后想你想得很难受的。”
苏行深深看长歌:“好。我早些回来。不然,我们长歌想我想瘦了怎么办?瘦了的话不知要吃多少个荷包蛋才能补回来。”
长歌:“……”
他要走了,长歌无端端觉着惆怅,她靠近他,拿脸蛋去贴他的脸,好亲密好亲密的样子。
“要记得想我。”
“嗯。”
“要给我带好吃的。”
“嗯。”
“不要以为我是吃货!只是想让你在买吃的时候想起我。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掉想我了。”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总之,这一夜,良辰安好。
第二日,长歌是在苏行的大床上醒来的。
长歌呆呆看着天花板,第一想法是四叔的床好大好骚包,第二个想法是她侵犯了四叔的床好兴奋肿么破,第三个想法是四叔走了她不知道一点都没让他见着她贤惠的样子好忧伤……
接下来的日子里,长歌都在庄子里度过。偶尔逗逗左左,欺负欺负大灰,再面朝着庄子里的大湖装装深沉,小日子过得不要太惬意哦。
只一样事是叫长歌不满意的,那便是,一个又一个月过去,四叔怎还不回来呢?
转眼又到了严冬。
这会儿未有天灾,更无人祸,可不知怎的,长歌就是能自卫都的空气里闻见些不一样的气息。
“你闻见血腥味儿了吗?”有一回,长歌把陈三叫来,面对着庄子里高高的围墙,她这般问。
陈三当即变了面色,但陈三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好属下,他的这一点变色自然是入不去长歌眼中的。
陈三想了想,道:“因为庄子里今日杀了一只鸡。”
“哦。”
可为何这空气中的血腥味一*一日浓郁了呢?庄子里总不会天天杀*?
长歌朦朦胧胧知晓,有什么事将要发生了。
但长歌未料到,事情会以这样一个方式发生,且发生得叫她根本措手不及。
这一夜睡到夜半,陈三突然敲响了长歌的房门。
陈三来敲她的门?这是极唐突的一件事。
待门开。
陈三站在外头,面色浓重。他垂首并不看长歌,“小姐,庄子里混进了细作,我们要赶紧走。”
细作?
这不就是个普通庄子吗?怎还会遇上细作这样的事情?难道这个庄子里藏着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陈三带着长歌同左左往庄子里的密道口下去的时候,长歌这般碎碎念。
前头带路的陈三用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话:“没想到烟小姐……罢了……”
左左小心翼翼扶着长歌,“也只有你会觉着这是一个普通的庄子。”
长歌:“那大灰疾风和他们家儿子怎么办?”
陈三嘴角抽搐。
左左:“据我目测,这些人的目标是你。所以,放心啦。”
长歌垂眼看身边左左的头顶心。左左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显然,他把今夜的逃亡当做从未经历过的新鲜游戏了。
其实,长歌想说而又永远不会说出来的是,既然这些人的目标是我,我就安心了,至少,你会是安全的。
密道的出口直通一片小林子。
夜半时分,林子里万籁俱寂,天上的明月都被树梢遮去了半边脸。
陈三拦在左左同长歌身后,他凝神倾听,做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
陈三猛地转身对长歌,“小姐,属下的使命便是护得小姐周全。若属下不在了,请小姐在主公面前替属下澄清,陈三对于主公的命令,从未有过倦怠。”朦胧的月光下,陈三的脸那样模糊,模糊到叫长歌极不安。
长歌向前一步,“要走一起走。”
陈三未言语,只是找了个树洞将左左和长歌藏进去,完了,又用稻草细细将洞口堵个严实。
“陈三!”长歌心中突地涌起极强烈的不安。
暗夜中,陈三抬起脸来,也不知能不能看见长歌的眼,他只是道:“小姐,这么些年来,主公他……很不容易。小姐是主公唯一动了心思想要的女人,陈三自然会帮主公完成心愿,在死不辞。请小姐……善待主公。”说完,陈三单膝跪地,朝着天空当中启明星的方向,猛地一跪拜。
长歌心头的不安到了极点,可她又不能冲出去向陈三问个究竟。长歌不会功夫,又带着个左左,万一出了什么事,只会成为拖累。照顾好她自己和左左,才是对陈三最好的帮忙。
陈三起身,几步跨去林子的中央。
此时,皓月当空。树梢再也遮盖不住月亮的脸。
从这个角度,长歌只能看见陈三的大半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