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之事,没吓着你吧。”
侍女端来茶水,紫殇落迦接了过来,轻泯一口,紫殇彼月也接过侍女递来的茶水,没喝,而是直接放在桌子上。
“吓是没吓着。”想起昨日的情景,紫殇彼月不禁想到七夕之时,埜祈棪带她走的那日,当时死的人,恐怕比之昨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落迦,你觉得会杀你的是何人。”紫殇彼月看似无意般玩弄着茶盖,话语却丝毫不委婉,直接问出心中所惑。
紫殇落迦将手中的茶放在桌上,眼眸之中,浮出淡淡的伤感,“你也看出来,那些人是冲着我来。”
“恩,只是想不通,究竟是谁要你这条命。”
“要我的命的人多着呢!”紫殇落迦自嘲的笑了笑,她是紫幽的公主,此番来此是作为紫幽的使者,送紫殇彼月出嫁,如若她死在了雨泽,那么雨泽与紫幽必然有一战,两国一旦开战,不少国家均可得利,到时候不管哪一方胜利,均会大伤元气,灭了两国也就不成什么问题,不过,那些小国没有这个本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道理他们是懂得,那么,剩下的恐怕就只有北冥与夜阑了,北冥逝颜,夜阑冥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你是想,或许是夜阑或者北冥要你的命。”紫殇彼月说出她心中的疑惑,紫殇落迦点点头,其实她心中还要一个想法,只是她不敢去想,她会害怕。
“罢了,反正他们不是没有得逞吗,我只要小心些,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的,昨日是因为你册封大典,我想着不会出什么事情,才没让暗卫跟着,此番我回去
,定然暗卫不离身,这国家还没有太平多久,我不想因为自己,而使两国开战,百姓遭殃,那样,我还成了千古罪人了。”紫殇落迦说着轻笑起来,紫殇彼月无奈的笑笑,紫幽如今政局不稳,紫幽王又犯病,紫幽太子或许是因为当初紫殇涵轩拒婚之事,二人心中有了芥蒂,虽然紫殇涵轩失了储君之位,可是,在紫幽,紫殇涵轩民望比紫殇默言颇高些,就因为这样,造成紫幽政局不稳。
“你回去的话,带我向月儿问好,谢谢她送的礼物,要不然……”紫殇彼月抬起双手,看着那虽然外表恢复如初的双手,她知道,今后在也不能弹琴,不能在写字,这双手,算是彻底的废了,虽然埜祈棪也说过,会找名医治她的手,可是,连羽雁荡都没办法,那么,还有什么人能够治她的手呢,一切,只不过是无边的奢望罢了。
紫殇落迦没有说什么,她站起身,往外走去,紫殇彼月换上了凤袍后,也离开京华宫,辰时,百官相送,紫殇彼月与埜祈棪站在最前端,虽然不舍自己的这位堂妹离去,但是紫殇彼月还是掩饰的很好,今后,便是她独自一人呆在雨泽,好也得受着,不好,还得受着。
羽雁荡没有来,紫殇落迦上车那一刻,羽雁荡身边暗卫之一送来了一封信件,请紫殇落迦亲启,紫殇落迦没有拒绝的打开了,当看到信上内容时,紫殇落迦眼里闪过一丝自嘲,她将信件揉成一团,丢于马车之下,她眼里的自嘲被紫殇彼月看在眼中,虽然疑惑,但是紫殇彼月却未曾开口。
马车压过那封信件而离去,待望不到马车的身影后,紫殇彼月蹲下身,将信件捡起,打开,当看见信中内容时,她深深叹了口气,她心想‘我居然没猜错,呵呵,真是没想到啊’
“怎么了,不舒服吗?”埜祈棪见她叹气,担忧的问道,紫殇
彼月将那封信件收在宽大的衣袖之中,扬起笑颜答道“没事,就是累了,最近不知道怎么的,总是容易累。”
埜祈棪疑惑的看了一眼紫殇彼月宽大的衣袖,在看看紫殇彼月的表情,也知道紫殇彼月是有事情瞒着他,他猜想恐怕是有关昨日刺杀的事情,不过既然紫殇彼月不愿意说,他也不想逼紫殇彼月,遂也不问,只是喊来雨姑姑道“你家主子累了,扶她回宫吧,朕今日还有事情,晚些回去。”
“是。”雨姑姑行了个礼,转身便扶着紫殇彼月,埜祈棪对着紫殇彼月淡淡的笑了一下,便转身离去,紫殇彼月也坐上凤撵,回到宫中,炭火早已经烧着,地龙散发的温暖让整个宫殿都暖和的如同春天一般,紫殇彼月将藏于衣袖中的信件拿出,放在了炭火中,让信件随之变成灰,消失在这个天地间。
“娘娘,您这是?”雨姑姑问道,她的眉头微微蹙起,同时将手中装好碳的炭炉递给紫殇彼月,紫殇彼月从雨姑姑的手中接过炭炉,望着那些化为千千万万的信件灰屑,淡然笑道“有些东西,最好是让它就这般毁去,免得留在世上,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行了,你去看看御医怎么还没来吧。”
雨姑姑行礼退下,这宫中,知道的越少,对自己是越好。
雨姑姑退下后,紫殇彼月让所有的人也退下,独自一人呆在寝宫里面,闭上双眸,缓缓的坐在地毯上,拔下头上的凤簪,脸上浮出少有的无助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只能够放任自己一会儿,这个皇宫,这个后宫,是吃人不吐骨头之地,即使她身边有埜祈棪,可是在这后宫之中,就如同是在悬崖上行走一般,她稍不下心,就可能摔下悬崖,粉身碎骨,她现在能做的,便是掌握好现有的权,昨日太后所说的话,她已经清楚,看来她在雨泽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