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那位独孤太后太过能忍,还是怎么的,让紫殇彼月平平安安的度过了三个月,她的肚子也显了怀,虽说才五个月,却大的如同六个月一般,埜祈棪虽然有疑惑,却也没有多问。
午后,紫殇彼月小睡起来总爱游游,正好是春天,花园里的花开的正美,外面下着春雨,雨姑姑为紫殇彼月打着伞,二人一起出宫,花园里面,有着不少花朵的残瓣,多数是被风吹下,化作护花之物。
不知不觉间,走到儿时来过的那片桃林,桃花在微雨中,随风而落,倒是让人惋惜,开的正盛,却无人观赏,最后在风中,随风落下,看着那些桃花,紫殇彼月不禁想起九年前,也是在雨泽皇宫之中,也是在这桃花纷飞的季节,七岁的她,遇到了十五岁的凤逝颜,唯一不同的是,那日无雨,而今日。
紫殇彼月伸出手,接住那些细小的雨滴,冰凉的雨滴落在紫殇彼月的手中,紫殇彼月却丝毫感受不到寒冷,或许,心冷了,所以便感受不到所有的冷了吧。
想起昔日那个如同桃花仙般的男子,想起他的笑颜,想起他的话,紫殇彼月望向远方,那是北冥的方向,一个月前,她便从埜祈棪那边听到,凤逝颜如今已然是北冥的永乐王,他的弟弟凤泽月登基为北冥皇,想起当日她听见他封号是‘永乐’之时,笑了,‘永乐’,他能够永远的快乐吗?
“我说今儿早上怎么喜鹊叫呢,原来今儿出门能遇到皇后娘娘啊?”
背后那冷嘲热讽的声音打断了
紫殇彼月的思绪,转身,竟见到多日不见的‘老朋友’---昭仪娘娘,侞殇。见紫殇彼月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微微福身“侞殇见过皇后娘娘。”
紫殇彼月看着侞殇,如果不是侞殇,她也不会下定决心回到埜祈棪的身边,坐上雨泽的皇后的宝座。
“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侞昭仪啊,真是许久未见,昭仪别来无恙,免礼吧。”
侞殇起了身,折了一支桃花,“没想到皇后娘娘也喜欢桃花,还记得臣妾与皇上相遇之时,便是在这片桃林之下,皇上就是这般折下一只桃枝给臣妾,他还答应,待桃花开时,亲自为臣妾再折桃花。”
说着,她将手上的桃花递给紫殇彼月,紫殇彼月看了她一眼,接了下来,却将上面的桃花一朵一朵的折下,掷在地上,反目望向侞殇。
“你可知道,本宫与皇上初时相遇之时,也是在桃花林中,那年,本宫才十四岁,对了,本宫听闻皇上给昭仪赐名‘侞殇’,不知道本宫可否记错。”
侞殇疑惑的望着紫殇彼月,不知道她是何意,却还是答道“皇后娘娘好记性,不错,皇上是给臣妾赐名为‘侞殇’怎么了吗?”
“侞殇,侞殇,昭仪没有想过这名字有何不妥吗?”
紫殇彼月笑着说道,侞殇也想到有些不妥,暗暗昵喃,突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侧目看着紫殇彼月,眼中俨然是恨,是怨。
紫殇彼月恍若不见一般,反而是扯下一朵桃花,在手中随意
的把玩着,雨姑姑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暗暗摇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紫殇彼月身边。
“皇后娘娘恕罪,臣妾先行告退。”看着侞殇摇晃着离去的身影,紫殇彼月将手中的桃花掷于地上,混合在那些被风雨吹打下的桃花中,望着远去的侞殇,不屑的一笑,对着雨姑姑说道“这下咱们又有戏看了,雨姑姑,你说,皇上他会怎么处理。”
“这个,奴婢不知。”
“呵呵,本宫曾经说过,本宫会‘好好报答’昭仪的,只是,要借一下皇上的手。”
“借皇上的手,奴婢不明白,还望娘娘明示。”
“不明白。”紫殇彼月颇感惊讶的望着雨姑姑,眼中的戏调说明她的不相信。
“姑姑,本宫身边不需要什么都不明白的人,你可知道?”
雨姑姑大惊,连忙跪下道“娘娘恕罪。”
紫殇彼月颇有些艰难的弯下腰,将雨姑姑扶起,“姑姑有何罪,需要本宫恕呢?”
说着,紫殇彼月转身离去,她不是什么宽容大度之人,不管何人,既然得罪了她,她可是很记仇的,定然能够记一辈子,那一次十指连心之痛,她一辈子也忘不掉。
“侞殇,咱们才开始呢,十指连心之痛,本宫一定系数奉还。”
雨姑姑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打了个颤,二人走回京华宫中时,紫殇彼月看似无心的对着雨姑姑说了一句“给本宫叫人去把皇宫里面的桃花全部砍了,本宫看着心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