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寒王啊!你来这里做什么?”
登南笑问南寒川,南寒川没有回答,而是直冲过来。眼神从进来开始,就刻在二月身上。
登南看这阵势不对,立马严肃起来厉声呵斥。“不要以为你是王爷就可以为所欲为,这是我的府邸。”
南寒川还是没有搭理他,他径直走到二月面前。二话不说直接上手,俯身抱起二月就扛上了肩。这操作惊傻众人,二月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南寒川面无表情看向登南,算是交代也算是警告。“我和她的事与你无关。”
直接出院子,谁也不敢拦。登南追着上前,还没靠近。
南寒川出剑,直接将一旁盆栽里的风景树一削两半,并放话道:“谁若再靠前,就犹如此树,别怪我剑不认人。”
登南一直用异样的眼神和复杂的表情看着南寒川,直到南寒川离开。
南寒川将二月放上马背,自己跨步而上,完全把二月圈在怀里,使其动弹不得。然后脚部一用力,手一拉准备出发。
“你疯啦,快放我下来。”二月挣扎。
刚刚南寒川的一系列动作太快,根本没给人多余的时间反应。
“索性我不会放你下去,你要引人注目就随你去闹。”南寒川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迎着别人的目光,二月也只能暂时闭嘴。
到了府门口,南寒川先下来。然后伸手给二月,“你是我抱进去,还是自己走?”
二月从马上下来,“你究竟想干什么?”
“跟我回府再说。”
南寒川此刻字字都是命令,不能有疑。二月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先随他进去,以免他做出更过激的举动。
到了房间。“我和你,和这个王府已没任何关系,为何非要带我回这里?”二月看着房内熟悉的一切,极力掩饰眼里的波澜。
“没关系?是你自己说的,我没同意,你就还是王妃。”
“你想干什么?非得这样吗?我们……”二月好害怕和南寒川再次接触,因为她怕她会沉沦,一个不小心,一个搂不住就会瞬间破防。
“我也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你告诉我我在干什么。”南寒川一秒崩溃,大声咆哮。所有的情绪熔进眼中,看着二月停顿了好久。“我喜欢你,所以这一世你只能待在这里。”
南寒川被老夫人请过去,他刚进门,就被老夫人怒甩了一巴掌。
“王府的脸都被你撒尽了,立马送那女人回去。”老夫人自然很激动,想着终于和宋家撇干净了,怎么能蠢到再把二月带回来,是嫌这么多年来被宋金财要挟的还不够吗?
南寒川没动,老夫人情绪更加激动了,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为了二月要违逆于她,她可不认为自己的儿子会有任何喜欢上二月的可能。
“怎么,不听我的?就为了这个女人。”
“她是我的,所以她就应该待在我身边。”
老夫人难以置信,“你喜欢她?你竟喜欢这种女人。”每每提到二月,老夫人的整张表情里除了嫌弃就是嫌弃。可她忘了,当初也是她逼着南寒川娶了二月。“当初我以为她只是上不了台面而已,没想到还竟是个有手段的祸水,竟能惹得你动心。”
“也罢,既然你不去,也只能我亲自请她出去。”
南寒川拦下老夫人,“若你还念我是你儿子,那就不要去。”
“你说什么?”老夫人大为震惊,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五官。
“我从没违背过你,任何事不管情愿与否,最后都是随了你的安排。可如今有关于她的,我希望你不要再来介入,这是我的底。”
二月自从被带回来,就没再吃过任何东西,她用绝食抗议这一切。
南寒川知道后立马赶来,他让下人重新上了饭菜,摆满一桌。
挑眼看二月,“吃吗?”
二月没回答,将脸侧向一边。然后南寒川起身,直接当着二月的面把所有菜一盘一盘全部倒掉。还吩咐来人,“告诉厨房,以后的每一餐我都和王妃一起吃。”
“你绝食,我陪你。”他贴到二月耳边,“若你想用这种手段拿我的命,随你来取。”
连着几日,南寒川每一餐都来二月房中。程序都一样,只要二月不动筷,他就将全部饭菜都倒掉,自己滴水不进。
他勉强不了她,也不能让自己放了她。他从来就不敢想,若他真的断了与二月的所有,不能见不能听,不能与之有关,那该是多可怕的毁灭。意识还在不在,他都不知道。
没有她,他做不到。身体的每个关节都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非二月不可,已经潜移成了本能。哪怕像现在这样,他被她恨着怨着,也要囚着她。
他对二月别无它法,只能以这种方式陪着她。
南寒川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在带二月回府前,他就连续多日沉迷喝酒,不进食。身体本就虚弱,又连续这样熬了几日,面色开始愈发白了,身体像摇摇欲坠的树叶,片刻都是危机。像薄惜的纸张,脆不堪重,已经到了不能用的关头。
二月看得到,想不去真的理会,拿出无所谓来好难。别人的议论她都听到了心里,痛苦挣扎着有了急。
“你看咱们王爷现在这样,看着都好吓人,会不会出事儿呀。”
“听大夫说他连药水都不喝,再这样熬,准保要出大问题。”
“是啊,不吃东西怎么行,他先前就没怎么吃过。这下好了,即使没病也得饿没。”
“你说图什么呀?王妃不吃饭就不吃饭,他干嘛要陪着。你说万一他有个什么情况,那咱们王府是不是就………。”
“别瞎说,净吓人,要说还是咱们这王妃心狠,真准备活活饿死咱王爷。”
二月出现,她们才尴尬的停止了对话。
看着有气无力苍白消瘦的南寒川,二月胸口堵得厉害。
他又准备将饭菜全部倒掉了,二月突然出声。“这场闹剧你还要进行到什么时候?非要相互折磨吗?”
“什么时候结束不是你说了算吗?”
南寒川走出房间的时候,二月起身,她终于问出了缠绕到自己快要窒息的问题。
“为什么当初你要对我姐姐那样?”二月很痛,这是她怎么也翻不过去的心坎。“但凡你稍微对她好些,没那么无视,她都不至于被人轻易算计,夺走性命。”
南寒川停下脚步,浑身冻住般只有心脏在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