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二月整张脸都在怒放,刚要开口回怼。
南寒川放下帘子,让白羽启动马车走了,直进周府的大宅。
二月对着扬长而去的马车,忍不住咆哮剁脚。“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呢,还有人性吗?我祝你吃饭被呛。”
一个人说累了,气也撒的差不多了。就耷拉着脑袋往周府走,反正也没几步。
刚到别人门口,她就被拦下了。
“你不能进。”一个守门人冷声冷气拦下二月。
“为什么?”
“里面在办寿宴,闲人不能入内。”
什么叫闲人,自己怎么就成闲人了。二月不服的说道:“我不是闲人,我是来吃席的…………客人。”
“你…………客人?”守门人用非常瞧不起的眼神,重新把二月又打量了一遍。
“啊,我是啊!”
“请帖”
二月愣了,这怎么吃个席还要帖子,刚才也没看见他们手里有这东西呀!而且他们不是直接进去的嘛。为什么到了自己就要,不会是忽悠我吧?
她试探性的问道:“刚才进去的人你们不是都没要吗?”
“刚才,还刚才,你知道刚才进去那人是谁吗?你能和他比?”守门人开始不耐烦了,“你要有请帖就拿出来我们放你进去,如果没有,就去边上别挡道。”
这倒霉日子还真是让人不爽啊!二月一口心气上来,今天还非进不可了。
“我没请帖,但我认识里面的人。”
守门人没有任何惊讶,只是非常配合性的问了句。“谁啊?”
要是搁平时,他们对待二月这种人都是直接撵走,懒得废话。可今天府里有喜宴,他们不敢瞎惹事,只得收敛着和二月磨。
“寒王………”二月看到两人的表情,又忽然想到南寒川提醒过她的话。话出口后迅速拐弯,她才不要让那个冰块看不起呢,不认识就不认识。“…………的侍卫,白羽。”
“啊哈哈哈………”两个守门人同时发笑,“你说你认识谁?寒王身边的白总护?哈哈哈……”
又是一阵狂笑,把二月整郁闷了。都什么情况?难道现在自己连认识一个护卫的资格都没有吗?
二月有些怒了,“好笑吗?我不能认识他吗?”
“这样,大姐,你有镜子吗?”守门人将二月引到一边,“您先去边上照一照,然后再回来告诉我们你认识谁好吧?”
二月被推到墙的一边,啊,真是让人无语啊!
不就是照镜子嘛,照就照,今天不吃席了,还就和这两个守门人杠上了。
二月问旁边空着马车的赶车人,“大爷,你这里有镜子吗?”
大爷笑着摆了摆手,“姑娘,俺们都是些穷酸的下人,哪能用得起那东西。”
“那您有水吗?借给我一些。”
二月从车夫那里借来了一些水,倒在墙角的破碗里当镜子照。
唉,怪不得这些人这样说话,自己现在的样子也确实有点太那啥了。
二月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蹲下来对着自制的镜子收拾。蘸点水擦擦额头,又整整头发和衣裳,最后还起身转了一圈,以示完美。
她这一长幕的滑稽和搞笑,全被回马车取东西的登南收进了眼中。登南远处望着,不由的笑了,那笑容开花一般好看。
二月收拾完毕,重新回到门口,以为这次总能进了吧,没想到又被拦。她这下可是被彻底惹火了,叔不能忍婶也不能忍了。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拦我。”二月怒问,这是准备亮身份了呀。
没想到那俩货依旧没把二月当回事,笑嘻嘻的打着岔。“是谁呀?不会是我们这城里新嫁来的寒王妃吧?哎呀,吓死我们了。哈哈哈………”
“是又如何,我不像吗?”
“像像像,我们这就跟你请安啊,王妃。”说着就把二月往一边拉,这是把二月当成精神不正常的人了。
离了那冰块脸,这还说不清了。她已懒得再做纠缠,“唉,算了,你去把白羽叫出来,让他跟你们说。”
“大姐,现在是白天,不是晚上,还做梦呢,人家白大护卫也是你说叫就能叫出来的。”
俩守门人说着就要拉二月离开,二月这暴脾气也上来了。不让进也就算了,还敢叫我大姐。
二月正准备动手时,来了一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对着守门人一阵嘀咕,守门人立马就怂了。
对着二月低头认错,来人歉疚的说道:“不好意思,误会了,还请客人多担待。”
一阵儿折腾,终于是进去了。
里面是真热闹,客人也多,没人在意二月这个刚进来的。
她就自己找位儿,乐得舒适自在。省得顶着个高高的头衔在那儿小心翼翼的守礼,见到人还要说一车轱辘的客套话。
现在这样多好,这才是吃席呢。二月坐下来也不管认识不认识,就天南地北和人聊起来了。反正还没开席,等着也是等着。
南寒川是在厅内正中央最上方的位置坐着,是正中心最尊贵的贵宾。二月就在院内,和桌上的人已融成一片。
主人周将军带着登南来拜见南寒川,南寒川一脸寒霜。
“王爷,这是登南公子,他………”
南寒川出手制止了周将军的介绍,他不喜商人,也不喜宴会上想和他走近的人。
登南对着南寒川行礼,“问王爷安,在下登南有缘得见王爷,特来拜会。”
南寒川冷瞟一眼,“听说过你,但今日我只是来参宴。”
气氛瞬间尴尬,周将军本想上前替登南美言几句,没想到却被登南拦下。
登南温和笑着,再次行礼给南寒川。“是在下的失礼,打扰王爷了!”
登南退去,隐着别人看不透的笑。
宴席终于开始,南寒川也终于在大波的人群中看到二月。此刻,她正毫无形象的大块朵硕。
南寒川看的牙根痒痒,视线里全是二月各种惨不忍睹的吃相。他的眼睛都快被气的瞪圆了,二月对此却毫无所知,吃的那叫一个欢啊!
好不容易感受到了他的注视,二月察觉后的回应是更夸张的吃法,还外加一个得意的鬼脸。
他的那个气呀,恨不得直接拍了桌子,揪起那女人走人,省得在这丢人现眼。
当然一直看着二月吃法下饭的,不仅只有南寒川一人。旁边的登南也瞟到了,还有和登南一起来的清漾。
冤家眼窄,越是敌对的人眼睛里就越能看见对方。这不,只一眼,清漾就看到了躲在人群里大吃特吃的二月。
心里一边窃喜,二月真的如自己和母亲所料的那样。不会在这儿享到什么福,就是来替吃折磨的。
才嫁过来几天呀,就饿成这副鬼样子,还连主桌都上不了。一看就知道这贱种上不了台面,不受宠,混得比自己的那个短命姐姐还要惨。
刚开始还有些担心她会因为沾到自己的光,从此改了命。现在看来完全没那个必要,她这一辈子注定是个什么都不是的人,一个谁都嫌弃的破下人。
想想还曾杞人忧天的高看过她,哼,真是多此一想。清漾开心极了,二月越惨她就越开心。
她期待二月也能悲惨消失,从未想过二月是替她嫁来的。
清漾趁人不在意,悄悄退出大厅,来到二月身旁。
“新王妃,你怎么在这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