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正啃着一大肘子啃的起劲,突听熟悉的声音唤她。
一回头,看到清漾这张脸,满嘴的肉差点爆飞出来。清漾嫌弃的后退,二月也满脸不爽。怎么到哪儿都能遇见,扫食欲的兴。
看到同桌子的人都在看她,二月立马尴尬打笑道:“她认错人了,呵呵,她认错人了。”
二月还起身靠近清漾,小声警告:“别在这找事,都吃饭呢。”
清漾哪里肯听,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羞辱她的机会。
笑着上前给二月行了一大礼,并大声说道:“给王妃请安。”
瞬间,院子里包括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同时打向二月。热闹的喧哗声和筷子同时停下,二月一下子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她这个样子,天呐,她现在是这个样子呀。衣饰那样也就那样了,可满嘴的油污和手里还未舍得放下的大肘子,这些该作何解释呀?
她偷眼瞄了一下南寒川,别说找他求救了。这家伙此刻杀了自己的心恐怕都有了吧。
实在是太尴尬了,只是想随意吃个饭而已,怎么就被移到了众目睽睽之下。
她瞪了一眼清漾,清漾正得意的笑着,好像在坐等好戏开幕。
刚才是吃痛快了,现在怎么办?平常她的小聪明最多。现在到了这样的危机时刻,她反倒没了主意。
完了,今天丢人是肯定的了。怪不得别人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自己不过就是混了些吃的,代价要用丢人来换吗?
二月心里一阵儿嘀咕,早知刚才就收敛些,不在那冰块面前瞎嚣张。那样说不定他还能看在自己如今可怜的份上,能自己一把。
作孽啊,自己没事瞎得瑟什么。现在好了吧,请接受千言万语的暴击吧!
“什么,她是我们的新王妃,这不开玩笑嘛。“
“是啊,这种人能当王妃,呵呵………。”
“谁扯这么大一谎,指定是认错人了,她要是王妃以后都做梦得了。“
“浑身上下哪一点像了,寒王是什么人都娶的吗?”
二月无形当中被侮辱了无数遍,她此刻的形象该是有多糟糕呀。
“我………”二月开口,欲言又止。想着我现在说我不是王妃,行吗?
南寒川和众人从厅内走到了院中,大家的视线都是偷偷瞥过南寒川后,又看回到二月身上。毕竟有敬畏和忌惮在那,他们只敢正大光明剥看二月。
二月尝试性的看了南寒川一眼,发现南寒川根本就没意帮她,连个回看的眼神都不给。
自己也真是晕了头了,还幻想那种人能帮我,说不定他比谁都更想看我笑话。
哎,算了算了,死就死了。反正我就死不承认他们爱谁谁吧,还能因为这个把我拉去大堂审讯不是,脸皮够厚就生扛吧。
二月清清嗓子,准备赖了账就跑。“那个,我不是…………”
“不是什么,还不快过来。“南寒川出声打断二月,并用眼神唤她过去。
二月迟疑着来到南寒川面前,心里只打边鼓,他不会是想把我就地正法要杀人灭口吧?
南寒川看向二月并慢慢靠近,他对二月伸出手,二月下意识往后退。
突然,他笑了,如流星划过的惊艳。
二月被他的笑整蒙了,失神间,他给二月一记温柔的摸头杀。二月直接傻掉,心脏都卡壳静默了。
南寒川突然换画风,不仅满是宠溺的看着二月,还声音特温和的说了句。“好了,游戏结束,我的………王妃。”
“啊?游戏?”她明显被南寒川的迷惑行为吓到了,一时间智商全部退了线。
“你赢了,我们不任性了好吗?”
南寒川这突如其来的柔情外露,把二月看的是直起鸡皮疙瘩,心里阴影迅速扩大。是我出现幻觉了?还是他被气到疯掉了。这还是他吗?
整个府内的人群在沸腾,雨点般的话语像爆米花出锅,噼噼啪啪嘣的涌出来。说什么的都有,猜测和问号一半一半。
周将军上前,“王爷,恕臣下愚钝,你们这是……”
“噢,她在府中被我宠坏了,说是只吃席无趣,我便和她打赌。”南寒川又笑意盈盈看二月,假话说的也是可以乱真了。“若她穿着平常被人认出就算我输,刚才为了赢失仪了,大家不要见笑。”
“王爷这是说的哪里话,也是臣下们眼拙,没能慧眼识凤。”
“是啊,是我们失礼了,还请王爷王妃见谅。”
重要的人物都赶快附和,向南寒川请罪。下面人的议论风向一下子就被扭转了,目光变成了友善和羡慕,说出来的话也都好听了。
二月暗自松了一口气,想不到这种状况还能被救,出手的人竟还是南寒川。
刚脱险二月就又立刻满血复活了,回归本性。她顺势亲昵的挽住南寒川的胳膊。学着撒娇的口吻说道:“既然游戏结束了,那王爷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南寒川极力隐藏嫌弃,扯出假笑。“你说。”
二月得寸进尺,趁机敲诈。“不是说我赢了就会给我五千两做奖赏吗?”
南寒川咬牙再忍,心里指不定多后悔帮了这恩将仇报的丫头呢。“白羽,给王妃奉上吧。”
二月接过一厚叠银票,眉开眼笑。
她抽出里面的一张一百两,然后来到清漾跟前。“这是赏你的,多亏你慧眼识珠啊!”
清漾紧咬着嘴,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谢恩吗?”二月有仇必报,又开始得瑟了。
清漾弯腰下拜,咽下恶气,给二月行礼。“谢王妃赏赐。”
南寒川在前面走,二月竟厚脸皮的跟上来相谢,完全忘记了刚才是怎么敲诈的别人。
她笑容堆满,“那个,刚才谢谢了!我没想到你会站出来。”
南寒川转身,“不会以为我是在帮你吧,蠢。”
“那你刚才……”
“王府的脸面不能败在一个粗陋无知的人身上。”
“什么?粗陋?”二月刚要起腔反驳。
南寒川一个眼神,白羽就把二月手里的那沓银票夺了去。
二月心里那叫一个悔呀,跟来干嘛,那千年冰块还能真化了不成。可惜了那沓厚银票,还没捂热呢。
“本王的钱你也敢贪。”南寒川叫白羽过来,“找人看着她,宴会结束前我不想再看到这张脸。”
二月心里虽然千不甘万不甘,到手的钱呀就这么又瞬间没了。可奈何别人帮她解围在先,她也只能偃旗息鼓。
离府的时候,二月跟在南寒川身后可是好好狐假虎威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