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啦?还真生气了?”二月叫着登南,用右手在他失神的眼睛前晃了晃。
不会是刚才自己的疯癫行为吓到他了吧?二月小声在心里嘀咕。也是,才刚认识,自己就这般没规没矩了。以后还是悠着点吧!毕竟是赞赏的人,别一下子被自己吓跑了才好。
“还是你不喜欢我跟你开玩笑?”
“没有”登南回神,很认真的看向二月,似乎是在犹豫着要确认什么东西。“我只是在想,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他手放在桌下,紧紧握着早已从身上取下来的那枚镯子。真的是好奇怪,他明明才和眼前之人见了几次,怎么会有那么熟悉的感觉。
他想拿出镯子给二月看,想确认那么相似的眼神是不是为同一个人。但犹豫了几下,但最终还是决定不拿出来。他的清漾已经找到,而且已在他身边。
脑子转了一下,话到嘴边问题变成了。“我是说你这样偷偷跑出来喝酒,不怕被主人发现吗?”
二月笑得很得意,“嘿嘿,这你就不用替我担心了,他现在正春风得意呢,顾不上我这样的小人物。”
登南叹气,“唉,你家主人可真可怜,摊上你这样偷懒还又爱喝酒的坏丫头。”
“哎,你说谁呢?说谁爱偷懒呢?我只是偶尔,偶尔好吧。”二月气势汹汹的纠正,“再说我那也是为了休息好了再全力为主人服务,必要的休息不算偷懒。再说他也不可怜好吧,他是可恨,我才是可怜。”
二月还真是爱说话,喝酒都不能让嘴闲着。一开口,文字还都是整串整串往外冒。
“好,你可怜。”登南笑着认输,“那我们现在说点实际的,你这样带着酒气回去,不怕被抓?”
二月一拍桌子起身,义正言辞,“好汉都不怕死,喝酒还能怕被抓,怕抓就不当逍遥人。”
“英雄,豪气。”登南对二月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还做出了甘拜下风的姿势。其实,他早已笑得不成样子。
酒又烈,喝的又猛,二月开始上头了。拍了拍额头,“一直都没问你,你是做什么的?”
“你看呢?”
“教书先生还是考状元的才子?总归是和文脱不了关系,对吗?”二月专业端详着,自以为是的猜测。
“我看着像吗?”
“当然,你这儒雅气质都明摆放着呢。”
“那我要说我是个商人呢?”
二月笑出了声音,“哈哈哈,我才不信,你身上可没有一点像我的特质。”
“什么特质?”登南很感兴趣的追问。
二月起身,指着自己。“当然是像我这种贪财爱利的商人本性,你……连爱财气息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是商人?别想骗我,我精着呢。”
登南就那样看着她说,笑的是满心灿烂。
二月摇摇晃晃坐下,头晕着呢,有些支撑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用力强撑着眼,把自己眼前的酒推给了登南。刚聊尽兴了,不知道现在说的话是不是已经全是醉话了。
“这可是好东西,真的不尝尝吗?错过可是亏终身啊!”嘴巴说着,眼睛闭上又睁开,意识里估计早已是浑沌一片了,都不顾形象,开始有点像吆喝了。“人生难得醉一场,管它今天还是明天。”
忽然她就不说话了,好安静,眼睛也完全闭上了,在梦里肆意昏沉呢。
“哎,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可要打板子了。”登南上前叫二月,二月却没有任何回应,这是睡熟了。
登南静静看着二月的这张脸,真的是好熟悉,到底是在哪里见过?怎么会让人止不住的在自我意识里下陷。
他轻轻把她放在背后背起,然后下楼,经过自家停着的马车时他没上去。
不知为什么,他这样背着一个人的感觉好踏实,脚步停不下来。只想朝前走,一直朝前。
二月一直没回府,白羽将此事禀报给了南寒川。
南寒川初听此事时没有任何反应,好像很随便,完全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当白羽说,“王爷,我们不出去找找吗?王妃她一个人对这里不熟,万一路上遇到行凶之人怎么办?”
南寒川的回复是,“那也是遇到她的那个人倒霉,再说是她自己偷着跑出去作妖,出事也是自找的。”
话是这么说,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往后推,夜色渐浓,他不得不生出担心。
毕竟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在外还是不安全的。虽然他不怎么待见待,现在也还生着她的气。但她毕竟是他认识的人,还是他名义上的王妃,他不能不管。
会引起不必要的担忧和流言,南寒川悄悄带着白羽出府,他们去找二月。
刚走出府门不久,他就在大道上看到了,背着二月款款而来的登南。
他当时也没看到后面的人是二月,只当是哪对情侣太过豪放,当街就这样肢体接触。
他不屑于看这些,快步穿过时,陡然看到了那张熟悉正寻找着的脸。一时怒气就爆了,连发愣惊讶的环节都没有。
这女人她她……她竟然躺在别人背上,还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关键是这男人长的也还可以。
她想干什么?疯了不成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敢与别人有肢体接触,真是胆大到无法无天了。她到底有没有读过书?知不知道什么是礼义和体统。
丢人呐,关键还是气愤,也不知道怎么了,怒气值一下子就冲顶了。这女人在惹他生气方面,一向有天赋。
他使了一个眼色,白羽几个箭步退后,便拦在了登南面前。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她会在你背上?”南寒川用冷寒的表情质问,凶的像是要吃人。
“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家。”
登南正面迎上,眼神没有任何闪躲,面部还带着些许笑意。
“起来”南寒川把脸侧过来,对着二月命令喊话。
“都说了她醉了,你这样她是听不到的。”
“我和她说话,轮不到你出口加字。”南寒川移回目光,教训登南。
“寒王您大可不必这样,我和她只是朋友,什么都没发生。”登南义正言辞,没有任何言语上的退却之意。“送回来而已,无需大惊小怪,吃醋至此。”
“你知道我是谁?你也知道她是谁?”
“那是当然,这座城里还有谁不认识您和您的王妃。”
“那你还敢把她放背上,是找死吗?”南寒川怒了,白羽的剑鞘都抽出来了,明晃晃的剑就抵在登南的脖子上。
到现在为止,登南脸上还是没有惧色。他一边说着,“我只是把她送回来。”一边缓缓将身后的二月放下来。
他用手摇摇二月,轻轻唤了声。“二月,你醒醒,接你的人来了。”
南寒川听到他叫二月,脸上更不好看了。二月,这是她的小名吗?为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她竟这般豪放告诉了别人,这女人真是………真是让人无语了,该给大教训。
二月迷迷糊糊睁开眼缝,意识还是混沌的状态。她看见登南,傻笑的灿烂。“咦,你怎么带我换地方了?酒还没喝完呢。“
“今日到此了,我们下次。”
二月酒醉着,没看到旁边的南寒川和白玉。叫嚷着不依。“那怎么能行,我还要和你喝,我们要不醉不归,醉了也不归。”
说着还要伸手去**南,旁边的南寒川早就看不下去了。那脸色都发青,白羽看了都害怕。
在她的手落在登南身上前,南寒川狠狠拽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