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南寒川黑脸怒吼。
二月这才斜过身子,发现了盯着她看,恨不得把她吞下的南寒川。
酒醉劲还没过,她哪里会怕他。趔趄着向前,双手直接放上南寒川的双肩,“哎,你怎么也在这儿?你也要找我喝酒啊!”
她是一点也不顾及南寒川即将要爆炸的情绪,嫌弃的撇嘴,摆手。“不不不,我不和你喝,你是个坏人。”
一把拉过二月靠在自己的耳边,一字一句威胁警告。“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想让我逐你出府吗?”
二月安静,眼睛直视眼睛,“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一点王妃的体面吗?”
他以为二月会怕,会蔫掉认错。可是他哪里会知道,喝了酒后的二月那是人间金刚,天地之间都唯她伸缩。
“凶什么凶,体面你有吗?来,给我笑一个。”她竟然伸出两根手指放在南寒川嘴角的两边,由里向外拉扯。“哇,你的笑比哭都难看,笨蛋,还敢在我面前拽。”
这不是老虎头上拔毛吗?白羽在旁看的是一身冷汗。
南寒川忍到极致,感觉全身的力量都压在喉咙处。他一把扯掉二月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如果眉毛能变色,不知它现在应该是什么颜色。
扭头训斥白羽,“还站在那干什么,还不快扶王妃回去。”
王妃那俩字音调特别重,说的可谓是咬牙切齿。
然后他对着登南警告道:“以后别再出现在她身边,否则幸运不是每次都有。”
“你这是算威胁吗?”
他在南寒川身后喊,南寒川没有回头。“如果你敢挑衅,那就是。”
白羽扶着二月,二月是一点都不老实。重心不稳,身子老晃,手脚还摆来摇去挣扎着不听话。她指着白羽,嘴里说着醉话。“我不跟你回去,你是坏蛋,欺负我的黑脸怪。”
白羽手忙脚乱,鉴于男女有别和身份高低,二月身上的很多部位他都不能碰。想扶个手臂还被二月无情推开了,眼看着二月摇摇欲坠要倒下了,却只能在旁干着急。
满满的无力感,真是不好操作啊!自家主子就在身后,看刚才那阵势,醋性不是一般的强。如若自己稍微不小心,接触到了什么,估计都有可能被就地解决。
“边上站着。”
南寒川叫白羽让开后,来到已是不倒翁的二月面前,横腰将其抱起。
“闭嘴,如果你不想被摔。”
二月本还是要挣扎的,但不知道她是被南寒川这句话吓到了,还是真的闹累了想休息,或是他的怀抱太温暖。
总之她安静了,像个猫一样,窝靠在他胸前睡着了。
南寒川抱着二月,没有回二月的住处,而是直接去了他的书房。
二月住的地方离这里太远,这女人不知往肚里吃了多少东西,是把人家整个店都吃进去了吗?死沉死沉的,重量都抵一头熊了。
若是这样抱她回去,估计他这两条胳膊就要在此作废了。何况一路这样穿行,势必太招眼,会引来府里的猜测和动荡。
他抱二月进自己的书房睡,这可是破天荒的大事。毕竟在这儿之前,还没有哪个女人能在这里过过夜。
书房不仅是南寒川读书练字的休闲处,也是他日常处理要务,和宿在府内的住处。可以说南寒川在府里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这儿,这相当于他的第二军营,吃住一体。
他把二月放在床的最边上,实在是抱不动了,先放上去再想办法。
他拿出备用褥子往地上铺,准备铺好后再把二月移下来,他才不会让这女人睡他的床,绝不。
可是弄好后,他起身过来看时,二月早已滑到了床中央,枕着他的枕头,盖着他的被子,伸展成一个大字型,四肢铺满床的四个角落。
南寒川难以接受,他可是有洁癖的人,怎能容忍一个这么邋遢的女人睡自己的床,沾自己的东西。更何况她连鞋都没脱,南寒川头皮发麻,表情那是相当难受。
“喂,你起来,到下面睡。”他对着二月大吼。
二月睡的香沉似海,哪里会给他回应,说不定正梦着在哪赚钱呢。
叫不动他就去拉二月,他从没想过对她客气,准备把她拖到地上来。
哪知手刚搭上就被二月转个身挣脱,她翻身继续睡,还夹了他的被子在脚下。
真是让人极度无语了,重新出手,这次他准备上床对着她喊,不怕叫不醒她。他站在她的脚边,俯身下去正对着她喊:“喂,你快醒醒,你睡的是我的床。”
声音刚喊出去,二月一脚就踢过来了。“喊什么喊,还让不让人睡了?”她还倒埋怨上了。
南寒川幸亏是练过功夫,反应快,一下子就躲过去了,不然二月那一脚可是正中他的面部。
算了,他放弃了。估计这女人是睡死了,再吼再叫估计也是对牛弹琴,扯不动又叫不醒,一切都是徒劳。
何况那东西都被她沾了一圈,还有什么是能用的,估计就是要过来,自己也不能再睡了。
这都什么世道, 自己是太闲没事了吗?出去找她干嘛,谁还能把这样的人怎么样。
自己怎么想的,把她抱回来。这下好了,鸠占雀穴了,还占的挺理所应当,弄都弄不走。
看她都做了什么事,自己不是在恼在怒吗?还管她干嘛。
堂堂一个王妃竟然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去喝酒,告诉别人小名不说,还敢让人背。真是不知羞,成何体统?他严重怀疑她是女人这个事情。
二月,她小名叫二月。他都不知道,从来没问过,也没必要知道。没来由的,他又想起刚刚那个男人叫她的画面,怒气再一次被激活。
他想要叫醒她好好教训一番,可目前来看好似有些不太可能。她睡成那样,估计雷都捶不醒,言语说了无益。只能等她明天醒来,再算总账了。
他自顾自摇摇头,遇见这样的人,愤怒都被磨成无奈了。
回到铺好的地铺上,又向上瞟了一眼二月。深深叹口气,女人活的像她那样粗糙,还真是吓人。
忽然睡到地上本来就很难入眠,二月还整个晚上不老实,一个劲儿的踢腿说梦话。什么“都别动,这可是我的,我的钱。“掌柜的,这酒能便宜点吗,我以后可以给你做宣传。……喝……好喝。”“一个赚十两,两个赚二十两,嘿嘿,我发财了。”
叽里咕噜,神神叨叨,一个晚上嘴就没歇过,说的全是和钱有关,还真是个财迷,做梦都是赚钱发财。
她是倒睡好了,还有美梦相伴。南寒川就惨了,活活被折磨了一晚上,连个盹都没打成。
二月这又笑又闹,还时不时坐起来发下酒疯,真的快把他整崩溃了,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个灾难。只是一个晚上而已,他感觉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那么让人难以忍受,比刑法还恐怖。
南寒川很不好,整个人都略显憔悴,而且连大大的黑眼圈都在他脸上显形了。那女人不是人,是魔鬼。
他忍够了,人生极限。现在就等二月醒,他要新帐旧帐和她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