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倾城的脸色大变,他一脸阴沉地看着司徒潼,冷声质问道:“是你,是你对不对?”
司徒潼冷笑,道:“没错,现在才幡然醒悟是不是太迟了一点?叶倾城,你以为你在嵌月国,真的可以只手遮天么?你想用樱儿当诱饵,设计于我,但是,本王又怎会上你的当?你不要忘了,在嵌月国,除了还有,还有司徒风在,你认为你有资格和司徒风竞争么?若是风大权在握我也不再追究,但是你却如此的狠毒,竟然派人暗杀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你想让我和千逸风自相残杀两败俱伤,借机铲平我们两国,你的野心可真大。你还真当没有人能够识破你的阴谋么?”
“你!”叶倾城脸色难看至极,隔着冰冷面具的俊脸,此刻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镇定,他死死盯住司徒潼,目光有着说不出的怨毒。
说得没错,早在十年前年前,他得知母后带着弟弟成为了天朝的皇子,他便一直计划着今日,他怨恨父皇,怨恨母后为了保住弟弟的性命,而将他的容貌毁尽,让他此生只能带着这张冰冷的铁面具,所以,他要报复,他要报复让他成为一个魔鬼的那些所谓的亲人,他要权倾天下,成为天下的霸主,他要让曾经伤害嘲笑过他的那些人,也饱受这种毁容之痛。
十多年来,他为了实现他权倾天下计划,为了取得叶澜擎的信任,他不惜将他这辈子最爱的女子送给他为妃,费尽心思除去别的皇子,为的就是登上太子质问,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老不死的竟然想将皇位传给的人竟是司徒风那个孽种。双生之子,他和司徒风注定了其中一个是多余的,所以他费尽心思的想铲除司徒风。
他不断的从中作梗,挑拨嵌月国之间的关系,他不断的让叶澜擎派兵去攻打天朝,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让天朝和嵌月国水火不容。若是天朝与嵌月国在战乱之中,他便可以倒戈相向与南诏国,借南诏国的势力来铲除叶澜擎。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天朝虽与嵌月国水火不相容,但是两国之间只有小仗,没有大仗。后来他派兵去攻打潼关,本来一皆在他的计划之中,唯一出呼他意料之外的是,这个时候,她竟然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她长得像极了他最爱的女子,不管是一颦一笑,都深深吸引了他的目光,而她,却已经成为了司徒潼的妃子。着的她的容貌,他想起了他和她之间过往的一切,她的出现打乱了原本的所有计划,虽然他心狠手辣,可是,心里却对与自己最爱的女人相似的女子心存内疚,也正因为如此,他会设法伏击司徒潼,见她强行待到嵌月国。只是,他没有想到,司徒潼会有如此后着,竟然能够动用宫里的禁卫军,向他发难。
澄樱却被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惊呆了,她怔旺地看着司徒潼,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司徒潼为了她调集了所有的暗卫军?
心中正在疑惑间,忽然心头猛地一闪,难道这是司徒潼早就计划好的,他想趁机铲除了叶倾城,反扶司徒风登上嵌月国的帝位?
想到这里,澄樱只觉得心中矛塞顿开,也明白了,为什么司徒潼在这个时候,敢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在早上,无论她任何催促,他就是不愿离去。原来,这一切,早就在他的计划之中,而他也早知道,今日,会宫变!
看着叶倾城那铁青的,难看至极的脸色,听着殿外那渐渐混乱的刀剑相交的声音,她知道,司徒潼,或许真的成功了,司徒潼成功,可是,此刻,她的心里却没有半点喜悦,虽然不再可以不用在受到叶倾城的束缚,但是这场宫变必将血溅整个嵌月国。
殿外的打斗声,渐渐平息,层层幔帐被人掀开,二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在帐外走了进来,当先一人,身穿淡紫色衣袍,正是司徒祁,而随后一人,一身翩然白衣,却是司徒恒。
澄樱此刻仍然被司徒潼紧抱在怀中,她抬眸,却对上了司徒潼那霸道至极的目光,紧接着,她只觉得环在她身上的双臂一紧,那厚厚的被褥已经阻拦了她的视线。
司徒风目光掠过般启怀里的人儿,眼里有着说不出的复杂,但是,他很快就别过目光,淡淡的,却又略带痛苦地看着站在一旁脸色铁青的叶倾城,沉声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将我赶尽杀绝?”
叶倾城脸色苍白,表情愤怒,低声的吼道:“你这个孽种,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的存在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种耻辱!”
司徒风脸色苍白,忽然自嘲一笑,笑得凄凉,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叶倾城,讥讽道:“你的存在对于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耻辱呢?为什么你总是走在我的前面,为什么母后的心中只有你最重要?而我,什么也不是。”说道这里,司徒风的眼中闪过一丝
黯然。他无法忘记,就在他和母后即将完成大业的时候,母后却掐着他的脖子狠狠地说道:“孽种,你利用的价值已经完了,你给我去死吧你!哀家决不允许你这个孽种来阻挡我儿子的未来!”就在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他并不是纳兰桐香和叶澜擎的儿子,而是纳兰桐香和司徒天所生的儿子,正统的皇室血脉。
“你这个孽种……你这个孽种……”寝室里一片死寂,只有叶倾城那尖锐剌耳的笑声在寝室里回荡,澄樱的身体微微颤抖,难以掩饰心中的震惊,原来司徒风竟然如此不堪回首的往事。
“风,这里便交给你与恒了!”司徒潼那底沉的声音传来,然后,澄樱便觉得自己被
他横抱着,大步离去,然而,不闻司徒风的回答,却听到叶倾城那凄厉的尖叫,“司徒潼,你将灵儿还给我,还给我……”
叶倾城那凄厉的声音,令澄樱身体微微一颤,耳边却传来了司徒潼那低低的声音,“怎么?这个丧家之犬你还是舍不得?”
“你,你放开我……”澄樱咬唇底语,虽然看不到,但是,眼前明亮的光线,却令她知道此刻她已经被司徒潼带离王府,不着寸缕的身体被裹在被褥里,在众目睽睽之下,令她羞耻得口不择言。
“放开你”司徒潼那底沉的笑声在头顶传来,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暖昧,“樱儿,你确定要我在这里放开你么?”
“司徒潼,别这样,你会后悔的……”澄樱无奈,只能够苦苦哀求,声音已经哽咽,泪水更是忍不住渭落,湿了被褥。
“后悔么?对,现在我真的后悔,后悔不该爱上你这个善变的女人!”眼前光线突然变暗,司徒潼不知何时,已经走进了马车,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澄樱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被重重地抛到马车上,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上一重,已经被司徒潼覆在身下。
“司徒潼,不要……”被他重重压在身下,她挣扎不了,只能够苦苦哀求。本以为回宫会与他就此告别,可是,却没有想到这场宫变来得如此之快,她与他,到底要纠缠到何时方才罢休?
“不要?”司徒潼大手拂开被褥,唇角轻轻挑了挑,似微笑,更似讥讽,“樱儿,你这个善变的小妖精,你昨夜不是很喜欢么?如今,怎地不要了?难道,你忘了,你昨夜是怎地在我身下承欢的?你既然如果善忘,那么我就提醒你一下……”
“不,司徒潼,我们不能再这样,我不想要在与你纠缠下去!”澄樱死死攥住的被角,哽咽出声。
看着身下那苦苦哀求的容颜,司徒潼那双深沉的黑眸渐渐染上了一层薄冰,也有了一丝恼怒,森寒。一切的一切,只因为她,为了能够给她她所要的安定幸福,为了得到她的爱,她的欢心,他几次不顾自身安危,闯入险境,只为了安抚她在异国他乡那颗不惶隍不安的心,眼见成功就在眼前,她却想拒绝他,逃离他,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拽住被褥,不理会她的哀求,用力扯开,挺拔的身体,紧贴上她,目光灼灼地逼问,“看着我,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想和我纠缠下去?告诉我,你爱我,要我,不要拒绝我……”缓缓闭上含泪的水眸,澄樱不愿看到他眼中,那愤怒的悲痛的表情,一股无力的绝望,在内心深处弥漫,令她的娇躯,瑟瑟颤抖。司徒潼,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做不到,做不到了……
“我命令你,看着我!”他的语气极其霸道,用力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看他。
“不!”她始终屈强,不是不愿面对他,她不能忘记,他是怎么夺走她的孩子,她不能忘记,他是怎么害死她的父亲。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下一刻,他那温热的唇,已经覆上了她的浑圆,并轻吮,细咬,引起了澄樱身体里的一阵阵麻酥,身体更是控制不住地轻颤。
她倏地睁眼,一脸羞红,几欲惭愧欲死,下意识地挣扎,推拒,“不,不要碰那里!”
“看着我!”司徒潼抬头,紧盯住她,一字一句停顿,似强调,更是威胁,“告诉我,为什么?告诉我,你是我的,你爱的是我,是我……”
“不要!殷启,求你,求你不要这样,我们、我们真的不能再这样,求你忘了我,忘了我吧!”她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底喊着哭泣出声,人间十大酷刑,却不如此刻更令人痛苦,想爱,却不能爱,二人近在咫尺,却远如天涯。
“忘了你刘澄樱,你在做梦!”他气急败坏地扯去衣袍,深沉的黑眸里一片冰冷,“想来,你这个善变的女人已经忘了我,没关系,我会让你记起,你对我的承诺,我会让你记起,你是属于我的!”火—热的身躯压向她司徒潼
俊美的容颜翘起了一抹笑意,他笑得邪恶,眼底早被情热欲望烧得赤红,一手摁住澄樱欲反抗的双腕压在头顶,另一只手顺着她那平滑的小腹向下滑去,声音似挑—逗,更似诱哄,“云儿,放松,将自己交给我,相信我,我会令你如昨夜一般快乐!”手指深深闯入,他那娴熟的指法搅乱了她心底的一池春水,足以将人逼到崩溃的绝境。而他却笑弯了眉眼,神情分外恶劣。他是故意的,故意令她难堪,故意引起她内心的需求与空虚,惩罚她的挣扎,反抗……
神魂己然错乱,身体不住的颤栗,她犹如溺水的人一般,无力的嘤嘤哀求,“不……你不能这样……”
“为何不能澄樱,你明知道,你是我爱的女人,我爱你,深入骨髓,你告诉我,告诉我,为何我们不能?”他那双赤红的眸子闪着几近崩溃的疯狂,几乎的嘶吼出声,手指上的力道越发加重,几近凶暴地律动。
澄樱的神智几乎疯癫崩溃,她无助地痛哭出声.终于不顾一切地哭喊出声,“我们不能相爱,不能在一起,因为你是杀死我爹和我孩子的凶手,因为我恨你,我不爱你!”
“什么,你说什么!”的身躯在瞬间僵硬,愕然远离澄樱的身子,他呆了呆,紧接着,不敢置信地摇头,自言自语,“不会的,一定不会!你是爱我的,你不恨我,不恨我!”
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犹如涌泉一般倾泻而出,澄樱压抑不住心中的酸涩,痛哭出声,“我曾经以为我爱你,可是我做不到!”
“没有可是!我不信!”澄樱话未说完,却被司徒潼怒喝打断,他赤红的双眸死死盯住水若云,一字一句地咬牙道,“刘澄樱,你休想骗我!你是不恨我,只是因为你的心已经跑在别人的身上了!你的孩子,还是叶倾城的种!”
看着近乎疯狂地殷启,澄樱仿若心被万箭所穿,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未,她虚弱地哭喊,“这是真的……”
“我不相信!”不待她说完,他再次吼喊出声,忽然底头,重重地吻住了她,他的动作疯狂而暴虐,毫不留情地席卷着她的身心,而她,对他,根本就无力反抗,只能够无声的哭泣着,承受着……而就在他与她把持不住自己,就快要迷失的时候,忽然砰的一声惊响传来,紧!闭的雕花木窗被突如其来,呼啸而至的狂风吹开,一股狂烈的冷风,夹杂着风雪灌入寝殿内,拂起轻纱帘帐,漫天飞舞。
突如其来的冷风,令殷启那狂暴的动作停了下来,澄樱泪眼模糊地与他对视,凄然而笑,“司徒潼,我们在一起天地所不容……”
“天地不容?何谓天地不容?”司徒潼双手用力攥住澄樱的双肩,咬牙道:“真是笑话,凡间世俗的情爱,难道老天爷亦要管么?那它未免管得太宽了?”
语刚落,只听沉闷的轰隆巨响滚滚而至,震得头皮发麻。雪天响雷,是天生异像,还是……还是天谴的征兆,倒行逆施,仇人相爱为老天爷所不容?
当空霹雳,令司徒潼冷静了下来,他静静地看着澄樱,沉默了半响,才嘶哑着声音道:“樱儿,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只是你心中背负的实在太多!樱儿,我并不信鬼神,亦不信是天地不容于你我,你告诉我,你到底爱过我么?”
心中撕痛,澄樱泪眼模糊地看着他,终究还是哽咽着道:“司徒潼,你相信么?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在暝暝中,自有定数。”
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渭落,滴在司徒潼那温热的肌肤上,司徒潼有说话,只是沉沉的等着澄樱所给的回答。
“爱!我爱过你,这也是我这辈所做的最错误的决定!”泪水缓缓地留下,澄樱撕心裂肺的说道:“司徒潼,走罢!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不可能了!”
“难道,我对你的爱,你看不到?感受不到?樱儿,你好狠的心,你怎能,怎能如此对我呢?为什么连个解释得机会都不肯给我?”
声声质问,字字泣血,澄樱痛得,几乎欲昏厥,她无言以对,他眼中的不解与痛楚,在蹂躏着她那支离破碎的心。
清亮的眸子,与她相对,他的眼中,除了痛楚不解,还有那浓浓的愤怒,说出的话语,一字一句,令人撕心裂肺,“樱儿,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你记住,就算你不爱我,却永远不能阻止我爱你!我说过,今生今世,你都是我的,是我司徒潼一个人的!这句话,现在不会变,以后亦不会变!你别说我们是名义上的兄妹,就算是世仇,这辈子,我司徒潼亦是要定了你,爱定了你!就算是天,亦不能阻止我爱你!”说完,他不等她说话,起身,穿好衣袍,然后大步离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