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真相和他(求收)

从钟由那里得知了镇国公夏攸的疏于防范的计划后,衣广泠每日浮躁的心也渐渐地缓和了下来。就好像现在,她随意地出入镇国公府,不需要一丝一毫的警剔性。

在荆阳喧闹不歇的夜街上,衣广泠和紫衣一前一后地走着。身周随处可见大红灯笼。

精致的花色,迷蒙的烛光。

今晚会这么热闹,衣广泠会选择这个时候出来,只因为这是帝都城南的庙会。

庙会每年都会有几个月,异常的热闹。踩高跷的小丑们,耍大刀的杂技人员。跳舞的,斗诗的,猜谜的,吃小吃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小姐,今儿这么热闹,你怎么没去叫夜王殿下呢?”紫衣不解地笑着问。

衣广泠手抬起,捏着耳垂,大方地承认,“我去了啊。”

去了?听到这个回答,紫衣有些不敢相信。明明她记得,小姐只是去方便了一下。怎么可能还去了要穿过几条巷子的夜王府呢?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就方便那会儿功夫?”

“就那会儿功夫!”衣广泠啧啧舌,热情地解释道,“不过我得实话告诉你,那会儿我并没有去方便。而是直接翻墙出去了。至于为什么我会这么快,全因在路上碰到了一个人。他告诉我说,如笙刚刚进宫,所以我便及时地从半道折回了呗。”

“原来如此。”紫衣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凡事儿了解个大概也就差不多了。若是主子愿意说得详细点儿,她就听得详细点儿。若是不愿意,那她也不会再逼迫她。反正,主子如果愿意告诉她,一定会说得仔细无误的。

衣广泠懒洋洋地抬了抬手,悄悄地哈了口气,“所以啊,我今晚就只能一个人逛逛庙会了。不过有紫衣的陪伴,貌似也不错。”停顿了下,奔到小摊面前,指着其中一个小鬼面具道,“哪,老板,给我来两个!”

那小摊和善地点了点头,而后便将挂着的两个面具递到了她的面前,“小姐,给。”

“紫衣,结账!”戴了一个面具后,又伸手将另一个面具递给了紫衣。紫衣畏缩道,“小姐,这不大合适吧。”

“哎呀,紫衣,你呀,就是想得太多。既然出来玩儿,那就要玩得开开心心的嘛。何况好不容易出来一次。”

听自家小姐这么说,她也不好推托下去。只能令自己努力地跟上小姐跳跃的思维。

二人拉着小手,在人来人往的庙会里闲逛。吃吃小吃,猜猜灯谜。悠闲的时候,还各自买了荷灯,在运河之上放逐。

然而,夜更深,天更晚的时候。衣广泠却和紫衣在拱桥之上走散了。本想好好寻一寻,却觉得腰上一软,整个人扑通颓在了地上。

她被人点了睡穴。昏倒在地时,已有四个男人将她搀扶着拖进了船舱。但是他们在搀扶的时候,语气焦灼,一声一声吼着‘大小姐’。所以这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安然无恙地将衣广泠带到船舱的真正原因。计划如此成功,俨然是早有规划。

衣广泠晕晕沉沉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她正坐在一张梨木躺椅上,膝盖上盖着一张半大的虎皮。

房间暗淡。

四下一扫,才知是庙上的阁楼。眼前立着一个中年男人。身穿交襟褐色布衣,外罩黑色苍鹰大氅。袖角暗纹用金丝制成,脚下一双皮制的黑靴。

在他的背后摆着一个拈着白玉瓶的菩萨塑像。佛龛上点着三根香。窗边高几上摆放着一支雪色蜡烛。

透过朦胧光晕,衣广泠才慢慢看清那个男人的脸。

棱角轮廓分明,剑眉冷目,菱唇下有一匝黑色的胡须。面色因为他的冷漠而显得有些憔悴。当然,他年龄虽大,却很有气质。远远瞧上去,很容易辨认出他少时的英俊出挑。

这是一个很有风韵的中年男子,衣广泠如此总结。

正在好奇时,一声沙哑的声音响起来了,但问的却不是她。

“小姐可醒了?”

“回大人,小姐已醒。”伺立在躺椅处的男子拱手向前方的中年男子答。

屋正中是几块稀疏的鹅黄色飘纱,算是起了帘子的遮挡作用。

“掌灯吧!”那中年男子再次吩咐了一声,随后便听到簌簌的几声响。屋中已然灯火通明。

坐在躺椅上的衣广泠这才注意到,这房间里四下站着的属下。他们身姿挺拔,身材适中。手上握着剑,专注地看着前方,保持着他们一贯纹丝不动的动作。

这么多人?

会是什么人?衣广泠脑海中闪过这些字眼。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衣广泠横扫一眼四下站立着的黑衣人,语气凉如冰。

然而前方的中年男子却没有及时地回答她这个问题。倒是他身后立着的老婆子笑嘻嘻地向衣广泠看过去,“老爷,小姐长得还真像您呢。这眼神,这脸蛋。就连说话的口气都好像同老爷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中年男子听到这些话后莫不神采奕奕,捋了捋胡须,猖狂道,“那是自然,老夫的女人不像我像谁?!”

老婆子颔首躬腰,“啊,对对对。”这笑声听上去,却是巴结之话,虚伪之意。然而,看他们二人对话的样子,关系一定非常亲近。

“醒了?”中年男子将目光投过来的时候,嘴角噙着一丝轻快的笑意。衣广泠不为所动。又或者说他有一刻的愣怔。因为她不知道这中年男子究竟是谁,又为何会做出那样和蔼可亲的表情?

“渴不渴,老夫命人给你泡杯热茶?”那中年男子走近,轻问。

衣广泠凝着眸就那样看着她,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回答。但是自去庙会到现在,她似乎还真没怎么喝过茶,是以说起口渴,她也没怎么注意地点了下头。

中年男子一回身执手,片刻便有人下去了。他俯视着衣广泠,一字一句地说,“孩子,我是你父亲!”

心中一响,犹如汤匙从高处掉进了空瓷碗。那么凄厉。

“你在说笑吧?”衣广泠虽然不清楚是非是假,但还是保持着固有的冷静。她抬起花边袖子,闲然地把弄道,“阁下适才……说什么来着?”右脚往左脚一搭,闲散地一甩裙子,“你说我是你女儿,那你又是谁?”

“呵,好巧的一张嘴。”那中年男子话中明明透着生气的责备之意,但是脸上却挂着满满的笑容,“不用揣测我的身份,日后老夫一定会慢慢儿地告诉你。现下,你只要知道,老夫是站在你这边的人便成了。无论何时何地,荆阳城里,你都不是一个人!”

衣广泠加大了声音,“你究竟……究竟是什么人?”

那中年男子缓缓地坐向身后的凳子,目光透着揶揄,“你很好奇么?”

“是,很好奇。”在这荆阳城里,除了月如笙以外,还没有几个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所以一瞬好奇的同时,她就抚手敲着桌面,“告诉我,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

“没想到你这脾气也跟我一样!”大手盖过去,温热地在衣广泠的额头一抚,只不过衣广泠后退避开。

仅同前额发丝有一丝亲密的接触。

“哈哈,果然,你很灵敏。同你母亲一样!”中年男子见衣广泠谨慎小心的反应,不禁大笑。

沉默地互看了一眼,那中年男子终于开口了,“要是没有老夫,你可能在荆阳活不下去。”

衣广泠不以为然,“这话怎么讲?”

“在这荆阳城里,想杀你的人不少,而每一次拔刀相助的,都是老夫的人。”中年男子抚着腮,眯着那双深邃无波的眼睛,“每一次动手,他们可都是想要你的命。”

“那个常常出手相救的人是你的人?”衣广泠吃惊,“为什么救我?”

“不是刚刚说了么,你是老夫的女儿。”中年男子目光幽远,“不过这么多年,想让你认祖归宗,似乎不是那么容易。”

“好,我愿意。”那边刚刚说完,衣广泠便态度坚决,“不过,想当我的家人,可是没那么容易,不是随随便便出手相救,就可以的。”

“哦?”

“实话实说,在这荆阳城里,的确如你所言,危险重重。因此缺少为我做事儿的人,也是真话。”衣广泠呼了一口气,“所以任何一个对我有用的救命稻草,我都想要抓住。包括给别人当女儿。”

其实衣广泠想,反正她也不是夏流岚,给谁当女儿不一样,只要有人帮忙复仇就是一件不错的事儿。

“这么说,你愿意认我这个爹?”中年男子眼中含泪,真的在为衣广泠这句似真似假的话感到高兴。

衣广泠点头应下,而后突然笑道,“不过,流岚还真是好奇,父亲适才所说的相助之举?”

中年男子怔了怔,笑声朗朗。然后招手唤来了那心腹属下,说起了曾经相助衣广泠的事儿。

他们说到了,当初衣广泠出府在瓷器店获得的那个免费的白玉菩萨雕像。又说到了,被抓沱山时,背后威胁张极将军,将她释放一事儿,当然,还有后来为了查清杨柳镇的孙老实,于沱山之中,替其解决了挖坟毁尸灭迹的人。最后还说到了在水城江东,替其逼迫丫鬟蓝姑说出真相的事儿。

一桩桩,一件件,全是眼前的男人所为。

那属下从袖子里掏出一方书册,像念账簿一样,将对衣广泠所做的事情一字不假的念出来。

这其中,最为震撼地,是他说起的水城江东一事儿。

“原来,蓝姑受刺激,是你的人干的?”衣广泠猛地站起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差点儿坏了我的大计划!”

“计划?”中年男子冷笑,“如果不是老夫帮忙,那蓝姑会向你吐露实情么,而你还能知道关于夏云朵的秘密么?”

“这……这……”

“而且……若不是老夫的人提前一步去同蓝姑谈谈,只怕那人早就被解决掉了,又怎么会落在你的手上呢?”中年男子分析道,“前后那丫鬟遭遇了不少刺客,这些事儿,你应当比我更清楚吧。”

不错,那夏云朵知道蓝姑会对自己不利,所以才接连派出刺客前往刺杀。但是奇怪地是,那日从夏云朵口中得出,那蓝姑却不是他的人杀的,那么,会不会是眼前的人呢?

“老夫的人不会那么愚蠢,只不过将她吓上一吓,骗她说出实情罢了。至于……蓝姑后来怎么样,那老夫就不得而知了。”中年男子早就看破衣广泠的怀疑,所以才会明智地给自己打了预防针。

“蓝姑死于留音斋,不是你的人干的?”

“当然不是!”

衣广泠妥协,不再继续追问。杀害蓝姑的人,排除了夏云朵,又排除了这个人。那么还有谁最有可能有杀人之心?

听如笙提起过,蓝姑在南音庙山下见过三小姐夏雪滢。两人之间还有过争吵,那么,杀害蓝姑的有没有可能是她的属下干的?

蓝姑手上握了夏雪滢什么把柄么,怎么会下这样的狠手呢?左思又想,衣广泠方回忆起,蓝姑是夏雪滢母亲身边的心腹丫鬟。按道理来讲,主仆俩的关系不错。可为什么她们之间会有嫌细呢?

中年男子摸着下巴,细瞅着眼前如此深沉的女儿,有些振奋。他觉得,衣广泠一定是在心中暗暗分析,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击败来敌。

他很看重她,也知道用心培养。所以不打断,不提示。只那么呆呆地愣在凳子上。

“既然刺激蓝姑的是你的人,那么那个人究竟是谁?”衣广泠双目炯炯,泛着彩色。

前一刻微笑的中年男子又恢复了冷漠疏离的表情,“这个人,身份太关键,老夫绝不能告诉你。”

衣广泠步强迫,“那好,此事儿我不过问。”停了下,又道,“你找我来,应该不止认个亲那么简单吧?”

“不好意思,确实这么简单!”中年男子很懂得应付她性子的策略,“如果下次需要帮助,还可以再来此地。”

衣广泠立在原地,露出鬼魅的笑意,“难道你不怕我告诉外人,让他们对你一网打尽么?”

“老夫觉得,在这荆阳,你可能还没这个能力。”中年男子迎上对视而来的目光,“帝都传言,老夫还是听说过的。”他起身,近到身前,俯下脑袋,手搭在了衣广泠的肩上,“好女儿,这亲生和收养的最大区别就在于会不会对你所做的一切给予特别的支持。包括,你选择的男人!月如笙这个女婿,挑得不错。为父很喜欢!”

严肃的表情,邪魅的话语。

“愿意拿自己的命来换你的命,这样的男人,确实不该就这么错过!”中年男子说完,便提醒道,“你是在拱桥一处走丢的,去那里,或许能够找到你的贴心丫鬟。”

面前的阁门轰然打开,她被人带出去了。夜风一扫,佛龛上的烛火灭了。而通亮的四周也一下子变地黑暗无比。只遗憾,她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自己所处的是个什么地方。

待衣广泠走后,那男人才慢慢地坐下。跟在身旁的心腹属下疑惑地问,“大人,你不带小姐回东璃国么?”

“她这个样子,会同老夫回去么?”中年男子把着袖子,“何况,老夫也不想就这么将她给带回去?”

那心腹属下暗室里又一阵摇头,“大人,属下不大明白。”

“她是老夫的女儿,应该为自己的国家做点儿力所能及之事儿。既然她想留下来击败暗处的敌人。那为何老夫不成全她的心思。既让她感受到我这个父亲的爱,又让她轻而易举地替东璃国解决了一大祸害。要知道,镇国公可是这北屿国最难啃的老骨头!”

那心腹属下道,“可是,小姐会愿意替大人做那些事儿么?”

“会的,她一定会的。”中年男人狡黠一笑。

那属下又担忧了,“可是大人,小姐她心里好像喜欢北屿国的夜王殿下。如果……如果日后她回到了东璃国,会不会对东璃国不利呢?在属下看来,小姐可是很喜欢那夜王的!但夜王……却是东璃国的敌人!”

“夜王殿下雄韬武略,足智多谋,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是他若要迎娶流岚,那便是东璃国的女婿。你觉得,成为了东璃国人,他还能堂而皇之地骑着战马迎战我们东璃国将士么?”

“大人英明!”扑通一声,那属下拜倒在地。

这个心思缜密,阴沉果敢的男人便是东璃国的丞相胡臾。当初若不是有他同张极将军对质,恐怕现在衣广泠还在他的手中,等待着月如笙的拯救呢?

衣广泠的确受了他诸多恩惠。不过间接地,这个所谓的父亲也冠冕堂皇地借着她的手去达成自己为国为民的心愿。

就好像他操纵着的那一枚棋子。

那位四小姐夏云朵,是他的徒儿。

而他自己培养出来的徒儿,却在他这位师父的设计下,即将舍弃爱情去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

他做这一切,只有一个理由,就是为了带回自己的女儿。夏流岚,他查探了这么多年,也固执了这么多年。为了能够带回自己的女儿,他每年都会来到北屿国。甚至在衣广泠很小的时候,他就策划了很多方案。不过他的计划不约而同地同某些人的阴谋撞到了一起,是以这个过程就过地特别复杂。

当然,细心的他却从来也没有注意到,她失踪的那几个月,究竟是去做什么?又遇到了什么事儿。只听帝都传言道,情深意切的镇国公府大小姐夏流岚为了能够同夜王殿下在一处,不辞辛苦,千里迢迢地去到边疆羊城。

不过这毕竟是传言,具体如何,无从猜测。但是回到帝都的夏流岚却是落在胡臾的视线中的。也正因为这样,在东璃国的时候,他会如此急切地同东璃国皇上请求。哪怕是同张极将军斗法,他也毫不迟疑。

但是真相究竟是怎样的呢?

反正衣广泠走到拱桥时,也没认可那人是夏流岚父亲的身份。要知道,她是晗月长公主的女儿,晗月长公主同镇国公夏攸那般恩爱,怎么可能同别人成婚?

“小姐,小姐?”立在高处的紫衣望穿秋水,终于将衣广泠盼回来了。一到跟前,就围着衣广泠上下打量,“小姐,你没事儿吧。怎么同奴婢走丢了呢,是不是歹人将你捉去了。”

噗嗤,衣广泠不由一笑,“我说,哪有那么多歹人呢?”伸手,挽着紫衣的胳膊肘就往拱桥的另一边走去。

紫衣曾是晗月长公主身旁的丫鬟,那么,她一定知道,夏流岚的身世。所以衣广泠同她来到小摊吃馄饨的时候,就随口问了问。

然,紫衣听罢,脸色却黑得不同寻常,“小姐,这事儿奴婢知道的也不详细。但是奴婢曾听府里的老妈妈提起,当初长公主嫁过来的那几年,似乎同连老夫人相处得不怎么好?”

“祖母?”衣广泠一怔,明白了。原来,高高在上的公主,同未来的婆婆相处得也不是十分融洽么?

“小姐,奴婢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不过当初听了几句闲言碎语罢了。”紫衣不由得再次解释,“夫人当初虽然待婢子们严苛了些,但心到底还是好的。”

“母亲做过什么特别的事儿么?”

“夫人善心,常常去接济杨柳镇的玉寡妇,奴婢记得,当初每隔半个月,她都会亲自去看看的。”紫衣望着对面酒楼的布帆,徐徐地回忆,“小姐,这件事儿,旁的人并不知道,因为夫人每次前往都是让奴婢陪同的。”

“我想去见见那个玉寡妇?”衣广泠两手撑着桌子,迫不及待地说道。

可紫衣却一脸无奈,“小姐,此事儿恐怕做不到了。”

“为什么?”

“玉寡妇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死了?”衣广泠着急,“怎么死的?”

“玉寡妇的夫君是杨柳镇一个名叫王牛年的村民。因为玉寡妇总是怀不上孩子,所以常常被婆婆打骂。后来玉寡妇经常恶心,吃不下东西。家里人就误以为玉寡妇怀了孩子。结果……结果……”

“结果怎么了?”

紫衣握筷的手轻轻的放下,“结果去医馆里面检查了下,却说是身子不适。那王牛年倒是疼她,但她婆婆却有点儿过分。时常找玉寡妇的茬。后来……后来玉寡妇便同她婆婆闹了架。没想到当天晚上她婆婆便去世了。哎,小姐,这事儿其实说来也怪。”

衣广泠才不管这事儿怪不怪呢,只是急问,“她婆婆死了,又有什么关系?”

“小姐,奴婢忘了说,那王牛年其实是个孝子。她母亲呢,在村里也还是有点儿名声。所以,这王牛年每天都被同村里的人指责,说他娶了个会克死母亲的妖精。起初是一日说,后来是天天说。最后王牛年也给气死了。玉寡妇这便成了孤苦无依的一个人。”

“玉寡妇是怎么同母亲认识的?”衣广泠拣了关键的问题问。

紫衣一一回答。说是玉寡妇去沪泯寺烧香,遇见了上香的玉寡妇,听其一番话,尤为感动,便成为了知己。

玉寡妇不知其身份,倒是热心相、交。只是后来重病缠身,孤身一人没多久便撒手人寰了。

晗月长公主念同她相遇之情,便命人将她好好安葬了。

不过除了紫衣,很少有人能够如此清楚地知道这一段往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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