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茫茫人海中找寻你的身影,当相遇的时候,去突然犯了嘀咕,有的错过是一瞬,而有的却是一生。
齐凌云
“司徒大哥,你给大家说说,师兄心里面记挂的那个女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林婉婷看着伍月的眼神中满是异样,也知道现在问这个有些不合适,但是心中的那股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想要压下去折实不易,而此时,方青卓的哪里传来的阵阵热情也有点让她想要逃避。
伍月的心中其实也一直被这样一个问题所困惑着,对于她,心中虽然百般不想在纠结在她的身上,但是她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能够得到这么一个男人的真心。
而此刻,司徒剑南没想到林婉婷为什么会突然的转移到这么一个问题上面,一时也觉得尴尬无比,他看得出伍月在这一瞬间的反应,那是一种有些不情愿的好奇,他犹豫了一阵,还是慢慢的讲了开来。
“其实,我对于这个人,也不了解,只是有过几面之缘而已,那是一个让人见过之后就很难忘记的女子。”司徒剑南回想到这里,忍不住的停顿了一下。
“很难忘记,是不是很漂亮?”林婉婷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他的话语吸引了过去。
很多时候,我们总是在听别人的故事,其实,不知道,也许在别人的眼里,我们也是一个故事。
“不,她并不漂亮,就那相貌,也许你走在这洛都大街上,随时都能拉出大把来。但是,她的身上,无时无刻不传来一种气质!”
“这点我同意,别说是男人,就算是我一个女人,当她从我床底下出来的时候,我一眼就觉得这个女子好特别,说句实话,就算是今天,我都能记得住她的脸上透露出来的那种感觉。”胡凤凰在一边跟着描述。
“对,就是那种让人一见就很难忘记的气质!当然,他和你师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和凤凰也并不清楚。我第一次见到她,就是去凝香苑寻找凤凰的时候,而第二次,就是她让我将那本书交给你师兄的时候!当时我就惊讶了,这个世上怎么有这么特别的人!”
“你是不是也喜欢上她了!”胡凤凰脸上流露出一种淡淡的醋意,明知道并没有这么回事,但女人就是这样,越是在乎的人,就见不得他的话语里称赞别的女人。
“说什么呢,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明白吗?”司徒剑南被她莫名的一句问得有些不知所措,心里面慢慢涌起一丝的害怕。
“我明白,你就是这样的人!”胡凤凰扭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这”司徒剑南的被她这么一说,忍不住有些语塞,他两这一幕,直让所有人的心中都不自觉的感到好笑,但碍于颜面,都强行的忍住,而林婉婷虽然也清楚这一点,但还是忍不住的轻笑了出来,这举动,越发的让司徒剑南感到尴尬,心里面不由得想到:“想不到我堂堂大魏藩王,竟然窘迫道如此地步,也罢,难怪圣人说,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说得真有道理啊,我以后还是少说话的好。”
“被我说中了吧,没话了吧!”胡凤凰得理不饶人,她突然觉得,一个威风八面的王爷到底要在乎一个人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才会这样容忍她的无理取闹,想到这里,胡凤凰的心中暗暗的涌现出一丝幸福的感觉。
“我,我!”司徒剑南一挥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算了,我这是说不清了!凤凰,你说上辈子,我到底是亏欠了你多少,今生才会拿你完全没办法,当年我为了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却错过了三年,我千辛万苦找回了你,想不到却把自己的一身都搭进去了。”
“你现在是不是特后悔,心想,要是当年让我就这么走了,那该有多好呀!”胡凤凰一步步紧逼,似乎并没有顾及伍月等人的存在,而此刻,其实所有的人,都蛮有兴致的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表演。
“说实话,现在想起来,我是真的挺后悔的!”司徒剑南的脸上流露出一种伤感的情绪,但是他突然话锋一转:“要是你真的不在我的身边,那么我会失落一辈子!”
“真的吗?”胡凤凰轻轻的握住他的手,脸上很温情的看着他,而此刻,司徒剑南的心中还忍不住有一丝的发抖:“好险,好险!”
“当然是真的了!”他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轻轻的拭去额头上那阵细小的汗珠。
“王爷,王爷!”外面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正是先前派往河岸迎接众人 的哪位管家,司徒剑南早先刻意的支开众下人,就是怕他们从彼此的对话中寻出相识的苗头,要知道,位置越高,惦记的人会越多,更何况是这富甲一方的洛都。
声音刚落,只见一人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他手里面托着一封书信,速度较为缓慢,显然是上了年纪的缘故,司徒剑南看见只是他一人,心里面就安心了不少,这个人,说起来已经跟随自己快二十年了,算是比较信得过的,他年事已高,本已到了回家养老的年纪,只是司徒剑南见他忠心,也就让他继续操持者王府管家一职。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王爷,魏王有诏给你!”那人走的近了,正准备躬身行礼,但手脚显现有些发抖,磨蹭了半天,那身在才约为的弯曲了一点。
“宣召的人呢?诏书又在哪里!”司徒剑南举手示意他站着说下去。
“魏王并没有派人前来,只是托驿站加急送来的,驿使还在外面等着回话,王爷你看该如何处理!”管家半曲的膝盖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他说话也是极慢,但却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每一个字都能听得很清楚,很明白。
“王爷,我去给你呈上来!”大厅里的仆人早已被司徒剑南调开,胡凤凰看得出他脸上显出来的尴尬,知道他想让人递过来,但这大厅之中实在无人可支配,若是要让这钱管家,不知道又要折腾到什么时候,难免让客人看了笑话。
“多谢爱妃了!”司徒剑南的神情一缓,很是感激的看着胡凤凰。
“我这个侄子啊,就是当上了魏王。这性子还是这么着急,这不,这诏上说,燕公主已经从燕国出发快一个月了,按理说早应该进入魏境,而洛都是燕魏必经之地,怎么到如今也不曾收到我这王叔的半点消息,看来魏王对于此事也是十分在意,凤凰,你安排大家先去休息片刻,钱叔,你让厨房张罗一桌美食,今天也让我好好的款待一下大家。我这厢先去给王上回个话,也好让他早些准备。”
司徒剑南下得座来,箭步走到老人的面前,低声吩咐了几句,老人仔细的点了点头,随着他走出了大厅,胡凤凰看着他的背影,也很热情的招呼众人到了阁楼,分排了房间之后,就匆忙的离去了。
“月姐姐,你在看什么呢!”房间里,林婉婷看着透过窗子眺望远处的伍月一整不动的矗立在哪里,忍不住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却并有发现什么稀奇的东西。
“你看见哪朵云了吗!”伍月没有回头,她仍然眺望着远方的天空。
“天空中那么多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那一朵,月姐姐,你是不是在想我师兄现在在做什么呀!”林婉婷仔细的打量着窗外的那片天空,只见蓝天之中漂浮着许许多多的云朵,实在不知道她指的是那一朵,她虽然年轻,但是为人冰雪聪明,自然对于其中的关节了如指掌,她翘着鬼脸,声音也装得很深沉,就同齐凌云说话一般,伍月咋听下不由得吃了一惊,还以为真的是齐凌云在说话,忍不住脸颊有一丝的泛红,但她很快就知道是林婉婷在刻意的模仿,心里面也就跟着镇定了下来:“你这小妮子,还敢拿姐姐我寻开心,看我不打死你!”
伍月转过身来,伸手作势要去打她,林婉婷急忙跃开,边退还便挑衅道:“看,被我说中了吧,你就是在想我师兄了。”
伍月玩心也起,两人在屋子里玩起追逐的游戏来,笑声弥漫了整个阁楼,林婉婷一边跑,还一边朝着她做起鬼脸来,让她心里面觉得十分的好笑,那种长久而来的压抑感觉也一下子清空了不少。
秦镶站在门外,他本来想去了解一下伍月接下来的安排,但是当他看见这一幕的时候,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心里面不愿去打断这一刻,因为那种笑容,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了,自从燕王的身体随着时间越来越虚弱,公主就很少笑过了。
杜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的说道:“秦兄弟,过来喝一口吧!”他知道为什么他会停在门口,因为他也不愿去打断少女们那种烂漫的天性。
而方青卓一个人在屋子里,正在写寄给兄长的信,一来是报平安,二来是有两个疑问一直萦绕在他的脑子里,这一路上让他觉得很不自在。
“化蛇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的身世中真的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吗?那个姓向的老者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使方家的刀法,而且还用的那么炉火纯青,兄长让我见到此人务必恭敬,那么这人和我们方家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
“主人,你为什么要留在那老太婆的身边任由她驱使!”紫衣少女很是不解的跟在黑衣人的身后,黑衣人并不说话,他全身都隐藏在黑色之中,没有人见过他真正的面目。
就连那袭黑衣也在颜色中显得毫不起眼,你要是不可以的去观察,根本就不会发现黑夜中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柳寒烟也无数次的揣测过那张黑色的面具下面到底隐藏着怎样的一张脸,是不是和他的行事一样,给人一种猜不透的感觉。
“我说过,有很多的事情你不需要多问,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终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一切,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只需要跟在湘候的身边,现在他对我们还有很大的用处,至于老太婆,她手上还有一件我想要的东西。好了,你去吧,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你和我的关系。”
“是,寒烟告退!”紫衣少女的身形很快消失在他的视野之外,黑衣人的脸颊跟着抽搐了一下,他的嘴角有一丝风冷笑,但是这样的表情,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很快,我们就要再次见面了,到那个时候,你我就该融为一体了!”黑色的长衣随着山间的风也很快的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阵得意的笑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旋。
隐藏在黑夜之中的生灵,终有他不为人知的一面,这种人的思想,总是来得比所有的人深沉,在黑暗中看不到自己脚下的路,就得刻意的学会伪装,这样才能在这片天空下生存。
胡凤凰静静的站在司徒剑南的身后,看着他提笔在信纸上轻写着什么,刚动几笔,嘴里一阵叹气,抓起信纸,揉成一团,向桌下扔去,他低首的一瞬,目光的余晖正好扫到了她的衣角。
“王爷!”她欲言又止,看着他那烦恼的神情,心里面很明白他这一举动是因为什么,自己毕竟不是什么家世显赫,名门望族,而对于王室来说,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一个成员和身份卑微,来历不明的人结成婚姻的,更何况,自己还是出身在那种烟花柳巷之地,这对于门第讲究深严的人来说,可算得上是很大的忌讳。
司徒剑南也明白她心中所想,他站了起来,双手轻轻的抓住她的身躯,然后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一切!”
“其实,王爷,对于名分我一点也不在意,只要两人能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对于别的,我也不敢有什么奢望,你也用不着这么为难!”她看着他的眼神,心里面觉得很满足。
当心爱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的时候,你就觉得此刻只想和他呆在一起,其它什么事情也不去想,你不想看到他不开心,不想看到他为任何事情而发愁,当看到对方难受的神情时,你的心中就会比他更加的难受,就希望将他放在自己的身后保护起来,放在自己的手掌之中,呵护起来,不再让他受到一丝一点的伤害。
他紧紧的抓住她的手,很坚定的说道:“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正式的名分,虽然你不在乎,但是这是我应该对你实现的承诺,哪怕是这个王位不要!”
“剑南,你这又是何苦!”胡凤凰轻轻的依偎在他的身上,他的肩上能让她感觉到依靠。
“凤凰!”司徒剑南轻轻的抚弄这他的秀发,嘴里轻声的呼唤道。
齐凌云心里面还记得她的一言一语,她的笑,她的愁,她的种种,特别是在这些曾经一同经历过的地方,心里面就会越发的想念。
一个人只要刻在自己的心底,那么,这一辈子,也许都不能忘记了对她的思恋。
他轻轻的摆弄着手中的那个护符,心里面不住的犹豫,良久,才下定了决心。
“九天之威,化作神灵,以魂为引,速显真身!那个印,齐凌云只看了一次,但是在他的心中却记得无比的清晰,因为他明白,终有一天,他会用上它。
手中的化蛇鳞片展现出七彩的光芒,那时表面的凹凸所至。
飞虹剑身也剧烈的颤抖,发出一阵嗤嗤的声音,齐凌云看着剑身的反应,在想起当日司徒剑南所提到的附灵之说,心里面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
一道光芒从剑身中激射出来的时候,这种猜测已经被证实了,真实的夙瑶再一次出现在齐凌云的面前,那是记忆中曾经的模样,那容颜不曾有一丝的改变。
“云,你这又是何必!”夙瑶的眼神中流露出来一丝的惊喜,而更多的却是担心和疑虑。
“夙瑶,你可知道我想你有多苦!”齐凌云试想过千次万次在相聚的情景,但是到了真相聚的时候,他仍然有些不知所措,心里面说不出的激动,他伸出双手,想将她紧紧的抱住,但他的手臂却只是从她的身躯中穿过,失去目标的齐凌云险些扑倒在地,他有些失望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云,你我早已经不再同一个世界,这点你应该要明白,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你也应该学会将我遗忘,毕竟你的人生还很长!”夙瑶看着一脸痛苦表情的齐凌云,要是换做以往,她的心里面一定也会觉得很难受,但是现在,她并没有这样的感觉,因为她早已无心,死去的人,灵体就会随着身躯的腐烂而离开这个世界,再一次的进入轮回之中,从新开始新的征程。
之所以能够呼唤出夙瑶的灵体,是因为她将自我的意识绑缚在了飞虹剑身上,就是这样,她也会受到剑内百炼之火的煎熬,逐渐的失去记忆中的一切。
齐凌云慢慢的回过神来,他也知道什么叫做天人永隔,由不得他半点执着,但要想要忘掉一个人,那得由多难:“忘字怎么写,亡心,只有心死了,才能真正的忘记。”
“但这就是你和我的路,命运之中注定的缘分!”夙瑶轻轻的伸出手,想尝试着抚摸他的脸颊,她的手掌就在他的脸旁,他却什么也感受不到。
“你化作剑灵守护着我,你又凭什么让我吧你忘记!”齐凌云横拿着手中的飞虹剑,反问道。
“我现在依存在剑身上的只是当时的意识,这一点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无论什么时候,我也只会记得曾经的齐凌云,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而你,早已经随着岁月的风沙,对于我来说,变得越发的陌生!”
“那我们曾经的种种,你不会都忘记了吧,沙滩上的月光,阁楼中的美人,兵器谱中的故事,这一切难道不是彼此之间的记忆吗!”齐凌云提高了嗓门,他的内心有一丝的煎熬,让他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
“我的记忆中当然包含了这一切,你昔日的笑容,你的一举一动我都记得很清楚,但是现在的你,早已经不是昔日的你!”
“昔日的我?”
“对,昔日的你,那才是我记忆中的齐凌云,我的生命中有你的那段时光,无疑也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但是,你早已经改变,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经历许多的事,还会有很多新的朋友,也会有新的爱人,你的轨迹会和很多别的人交织在一起,那才是现在的你!”
“现在的我!这一切有什么改变,我还不是以前的齐凌云,夙瑶!”
“在飞虹剑里的日子,我知道你所发生的一切,伍月是一个好姑娘,你应该学会珍惜她!”夙瑶的灵体渐渐的变得虚弱,那阵围绕在她身边的灵体在四下的逃窜,毕竟,齐凌云的灵力太弱,无法维持太久的时间。
“伍月,恩!”齐凌云的脑海中浮现过她的身影,夙瑶也许说的真没错,这个女孩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在自己的心中占据了这么深的位子:“她的确是个不错的姑娘,但是,夙瑶,我和你?”
“你不必愧疚,我一直认为,昔日我和你之间的相爱,一定是用尽了彼此的真心,但是缘分尽了,就不能强求,珍惜眼前人,才是最为关键的,不是吗,云!”灵体最后一点颜色也消散了。
齐凌云看着天空的云朵,仿佛看到了两个不同的身影:“珍惜眼前人,夙瑶!”
老人的身形在空旷的山谷中显得是那么的渺小,他手里面拿着一个小竹筒,正在给那株凄忧草浇水,浇毕,他站起身来,看着远方,嘴里面轻轻的嘟哝道:“这一个人呆在好像是挺无趣的,你们现在到了什么地方了,这一路还顺利吧!”
“三姑,来壶淡酒!”方文卓的身形在余晖中跨进了哪家酒肆,身后是河面返照过来的波光粼粼。
“侯爷!你的酒。”白三姑顺手将自己桌上开封的哪壶递给他,她本来就有一个人喝淡酒的习惯。
“三姑,其实我又一件事情想对你说!”方文卓数杯酒下去,只觉得脑海中有些模糊,他定了定神,犹豫了一会,终于鼓起胆子说道。
“你是要给我讲这起女子失踪的事情吗!这个此时恐怕全城没有人不知道了,侯爷!”白三姑看着眼前这个人,突然觉得很有趣,恐怕从来没有人看见过他现在这副表情,一个在这嘉州城呼风唤雨的人物,一个在江湖中顶天立地的豪杰,此刻怎么会涌现出这样一副小女子的姿态。
“今天!”方文卓又是一杯酒下肚,他看着她的脸,不知道哪儿来的这股勇气: “三姑,我就要告诉你,我方文卓喜欢你白三姑!”
白三姑怔怔的呆在哪里,这话让她感到很吃惊,半响,她才浅浅的笑道:“侯爷,你这是拿小女子寻开心吗?”
“不,三姑!”方文卓使劲的摇了摇头:“自从第一次看见你,我的心中就有了你的影子,当时我就在想,这天下怎么会有那么一个女人,和我在梦中遇见的一模一样,这!”
白三姑试着从他的手上夺下酒杯,但显然这是徒劳:“侯爷,你是不是喝醉了!”
“不,我没有,我只是不想将这些话在埋在心底,也不想像他们一样错过这么一段缘分!”方文卓又猛地喝了一杯,醉眼迷离的看着她,白三姑也明白,胡媚和司马凌的结局深深的触动了他,还有自己。
“那好,侯爷,今天我就陪你喝个够!来,我敬你一杯。”白三姑举起了酒杯,也充满豪情的说道,如果赵无极是用真心打动了她,那么眼前这个人,那才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
“不要再叫我侯爷,叫我文卓!”
“文卓,你我今天来个一醉方休!”
“一醉,方休!”他突然倒在桌上,沉沉的睡了过去,白三姑知道他是醉了,轻轻的起身,拿出一副披挂慢慢的披在他的身上,她的眼神停留在他的脸庞,只觉得眼前这个人,仔细看来还挺帅气的,白三姑仍然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继续喝着自己的酒,她的酒量本是极好的,此刻也不免觉得眼前有些朦胧。
那时的情景再一次的出现在她的眼前,他手中的长剑上鲜血还在从剑尖上往下滴落,赵无极就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看着她,而此时她的脸庞上充满了害怕,这就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她忍不住轻轻的笑了,那杯酒在她的手中,而她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道:“你曾经发誓谁能替你父母报仇,你便以身相许,现在看来,这个誓言,或许是逃不掉了!”
她将那一杯酒倒入口中,嘴里面轻声的嘟哝道:“逃不掉?”笑容在她的眼角变得更加妩媚:“那我就不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