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走进浴室,将江越留在身体里面的东西清理出来,再涂上药----上面有娇蓝色宝石花的那种药。做完一整套只要八分四十秒,我已轻车熟路。
他把我当女人用已有大半年,想做的时候不管什么场合,厨房也好,客厅也罢……
事后他去洗澡,然后才轮到我去洗。
开始的时候简直不能忍受将自己的手伸到那种地方去清理那种东西。吐得天昏地暗也似乎理所当然,从浴室里面出来的时候苍白的像鬼。
现在我可以面不改色,甚至于仆人来清理沙发或者书桌上的***时,我也能面不改色坐在一旁喝我的伯爵红茶。
我戒了烟,戒了酒,现在乖的像个叛逆期之前的孩子。
我做回他的保镖,陪他吃饭,陪他开会,陪他谈判,顺带着陪他睡觉。我二十四小时保卫,他全天候监视,即使没有捆我,我依然逃不掉,更何况我已绝了逃跑的念头,认了命。我叫林朝阳,在这里长大,永远也走不出去。
偶有一次我将他伺候的格外满意,他便心情好的告诉我手机里根本没有跟踪器,确实是为了方便联系才给我的。
“我怎么可能将跟踪器放在那种地方还能让你知道?”他轻笑。
看来我真是太爱自作聪明。
江越他永远有一万种方法让我认清现实,领教一次以后我不需要再撞第二次墙。
他要怎样对我都如他所愿,他要睡我便让他睡,偶尔心血**来些sm,我也全力配合。
但若真的要我如同爱皇澈一般爱他,想都别想。
这半年来,青金里该走的走,该留的留,该死的一个也没放过。江越不是激进派,当然也不可能是保守派,有价值的他就用,没有价值又不听话的就只有被踹开。
从浴室里出来,在衣柜里找出一包衬衫撕开,随便抽了一件出来,亚白色。
看看墙上的表,,19:45,还有14分钟江越就要去夜城,我加快手中速度,看来在浴室里面发呆时间不短,已快要迟到。我对着穿衣镜系领带,江越从背后贴过来,撤掉我的领带。
“你想让一群老家伙笑话你只知道睡男人么?”
他不禁不慢的说,“别紧张,只是不喜欢你戴这条领带,换条铁灰色的怎么样?”
接过他送来的领带戴上,按照他的意愿穿上一件亚麻西装,已经是19:53分。
但他依然在20:00从车上下来,接受夜城一帮老少干部的迎接。
钟叔依旧是夜城的接班人,他手段好,新旧两代面前同样吃的开。
今天钟叔却是格外兴奋,到了包厢里面终于了解何故。
阿蓝站在里面,穿着白衬衫,很娴静的样子,确实是难得的mb,长得漂亮自不必说,坐在那里明明是年轻纯真的,却有不知从哪里透出来的妖。
钟叔笑得极和蔼,走上去拍拍阿蓝的肩膀,“过去少爷那边坐。”
即使已是第一把手,他依然喜欢别人叫他少爷。
我轻轻朝旁边移个位子,阿蓝便笑着坐下来。
钟叔这份礼很是得江越的心,至少从他把我招到床上去以后还未见过他看别的男人。
那孩子异常乖巧微微斜在江越怀里,我看见钟叔掩盖不住的得意。
似乎该是我退场的时候了。
嘴里不说,心里却有些发苦。
钟叔报完帐便试探着问,“要不要阿蓝陪少爷待会儿?”
江越搂着阿蓝点点头,“谢谢钟叔。”
于是一帮人很识趣的退出去,还未待我也同样自觉,他便道,“你也出去吧,朝阳。”
包厢外钟叔拍拍我的肩膀,“朝阳,这个人情你将来怎么还我。”
我微微欠身,“钟叔的人情,朝阳记一辈子。”
然后就剩下我和两个保镖。
我站在两个保镖中间,突然笑起来,笑得两个保镖颇觉的莫名其妙。
那男孩确实是我拜托钟叔找来的,但却是真的没想到他办事效率如此之高。
当时他问我,“朝阳你可不要后悔啊。”
我笑的如狂风扫落叶,“钟叔你也把我当女人了么?”
他自然没把我当女人来看,只是这个从小看我长大的老人说我爱江越,从很久以前。
很久以前?我还穿着开裆裤呢。
很久以前,仗着葛金盛我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孩子,领着一帮随从隳突乎东西,除了皇澈的笑容,没有谁在心上停留过。
很久以前,我分给病床上的江越半块太妃糖,最终那块糖被医生丢掉了,因为他的病不能吃甜食。
很久以前,姜言很认真的对我说,“我喜欢皇澈,我们公平竞争。”,实际上却只有他对皇澈的眼泪有办法。
很久以前,皇澈嫁给hunter的前夕,她对我说,“朝阳,我是为了哥哥活下去的,我爱着哥哥,永远只爱他一个人,所以为了保护他,嫁给hunter也没关系。”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妖娆美丽,成了我心中最美丽的倒影。
很久以前,皇澈付出所有心血保护的皇涞却为了我依然没能逃脱被男人睡的命运。
很久以前,我的人生充满着混乱,流血。
现在呢?那个两个小时以前说不喜欢我戴蓝色领带的江越,现在在一扇门的距离被阿蓝取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