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登大宝—第八节窦漪房的身世(三)

新的惊喜在前边也已经介绍过,就是刘恒登基的第二年册立窦漪房为皇后。

窦漪房上位后,终于可以名言正顺地派使者去清河县寻访家人。

十三岁离家,二十七岁当皇后,鱼龙变化,只用了十四年。

十四年,不算太短,但也不算太长。这期间,应该在她身上发生过很多事,但有限的史料已让我们无从探寻。仅留下一些残片断笺,供我们畅想和玩味。

使者屁颠屁颠跑去清河,又屁颠屁颠跑了回来,给窦漪房带来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哥哥窦长君;另外还有两个不幸的消息:母亲早已病逝,弟弟窦少君五岁时即被人掠走贩卖。

有句古话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实践证明,这句话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针对什么样的人,都非常有用,窦漪房也不例外。

穷了一辈子,都已化成灰的老爹老娘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因为他们都有了封号:安成侯、安成夫人。

按理说,无论多么冠冕堂皇的封号,对老两口而言,已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然而,这个很普通、很常规的事情,竟然收到了意料不到的效果。

穷人家的女儿竟然当上了皇后,死了多年的老爹娘也混了个封号,这真算得上是一大奇闻。既然是奇闻,自然就容易成为老百姓的谈资,谈论的多了传播范围也就广了。如此,引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失踪多年的窦少君。

窦少君五岁即被人掠走,辗转被卖了十几家,流落宜阳为奴。此时的他实际上也只隐约记得自己曾姓窦,老家在观津,仅此而已。

就在不久之前,窦少君在深山里替主人烧炭,一百多人白天干活夜宿山崖。后来山崖崩塌,其他人全被压死,只有窦少君侥幸逃脱。为此,窦兄弟还专门卜了一卦:后当封侯。虽然算了卦,讨了个吉利,但窦兄弟依然是个奴隶,生活状况并没有多大起色。

后来,主人西入长安,窦少君也跟了过来。

在这里,他在街头巷尾听到了一个小道消息:皇后姓窦,老家观津,还有一兄弟失散民间。

这个消息让窦少君一阵狂喜,难道自己就是那个失散民间的兄弟?但狂喜过后,却是阵阵紧张,因为冒人皇亲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就可能掉脑袋。

经过几天的思想斗争后,他准备赌一把。反正现在也没混成个人样,烂命一条。

随即,窦少君心一横,愣着脑袋冲进了官府,自陈是皇后的亲弟弟。

官府也不敢怠慢,立马上报朝廷,然后把他送进了宫。

时隔十四年,无论是窦漪房还是他窦少君,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俩人对面,根本认不出来对方。

所幸的是,窦少君记得两件事。一件事是曾跟姐姐采桑,自己从桑树上掉了下来;另外一件就是姐姐临进宫前,曾用淘米水给他洗了一次头。

没等窦少君把故事讲完,窦漪房已起身冲了过来,抱着他涕泪纵横。

当年困贫惨分离,今朝富贵幸相逢。沧桑已巨变,亲情永相存。

不管怎么说,窦漪房全家又相聚了。

也许有人会疑惑,我在前边一直说这本书主要介绍大事,可现在却我用这么大的篇幅来记录一些琐碎,似乎前后有些不怎么搭调。

事实上,我只是希望大家知道这个背景资料,因为它在几十年后的一件大事中,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可以说,汉武帝刘彻能当稳皇帝,与窦漪房的这个经历颇有些关系。如果窦漪房没有这个经历,可能早就狠下心废了他的帝位。

窦漪房全家相聚了,这要说是一件好事,毕竟算是破镜重圆,是值得祝贺的。

然而,一些人还是不高兴了。不高兴的人主要有这么几个——周勃、陈平、灌婴。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多年来,这些人一直在和外戚斗法。吕家人的嚣张跋扈是前不久刚发生的事情,因此他们对“外戚”这两个字有些心有余悸。

前段时间,还认为窦漪房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家寡人,而不曾想没几天竟多出来两个兄弟。这不得不引起他们重视。

这些人头对头商量一阵后,得出了个结论:我等若一时不死,性命将系于此二人之手。

但不满归不满,他们却无可奈何,毕竟刘恒已经坐稳了皇帝,没道理不让人家立皇后,更没道理不让皇后有兄弟。

最终这些人商量了个对策,给他们找几个操守端正之士陪着,一天到晚讲一些忠诚良善之事,并于暗中监督,免得闹出大事。

窦长君、窦少君二人家里一天到晚有人给他们讲课,弄的这兄弟俩很是无奈。

因此,二人跑去向窦漪房诉苦。然而窦漪房一听,呵呵一笑:好事嘛,回去认真学习就是。

如此一来,二人没辙了,只好硬着头皮一天到晚陪着老学究们在家里捣鼓学问。

可没想到的是,窦漪房竟然也加入周勃之列,生怕这兄弟俩有偏科,又送来一些《黄帝》、《老子》等一些叫人摸不到大小头的东西让他们学。

说实话,这俩人本来不识几个字。可经窦漪房、周勃等人联手进行扫盲工作后,他俩有了质的飞跃,从目不识丁的文盲一跃成了两个书呆子。

真别说,这个办法还挺好,兄弟俩在京城混了很多年,硬是没犯一点事。从古至今把所有外戚对比一遍后,突然发现这兄弟俩绝对算是老实人。虽然他们没干过什么出彩的事,但也没做出格的事。更夸张的是,这俩人竟然被培养成了谦谦君子,甚至比周勃等人还要靠谱的多。

就这样一直默默无闻地混了十几年,汉文帝驾崩后,还被封了侯(窦长君早亡,其子封侯)。

关于窦漪房早期的事情也就是如此。写到此,关于这个女人可以告一个段落了。我虽然对她着笔比较多,然而事实上,此时的她并没做什么惹人眼球的事。当然,关于这个女人,故事并不算结束,而事实上,只能算是开始。

但不管怎么说,此时的窦漪房是惬意的。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惬意,一些人的日子并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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