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翻印 2

三人走走停停,买了些好吃好喝的,来到栋梁鼎盛门口,两个守门将道:“什么人?”

糟老头走向前、指了指自己道:“是我啊!”

二将对他行礼道:“老神仙、快请进。”

三人走进书院,范重冷冷的眼神瞪得糟老头有些发毛,他道:“小混蛋你这是什么眼神?”

“能耐啊,想不到这段时间各大书院混得挺熟。”

这时又过来对糟老头行礼道:“老神仙你来了。”

糟老头感觉良好,摆手道:“凡心难泯啊,几度红尘中,不过是小蓑细雨夕阳风罢了!”

这时穿着打扮时髦的两美女走过来,一女子惊讶道:“你看老神仙在那里。”

糟老头余光扫着范重,意思你瞅瞅老子这人气,摸着下巴的范重有些迷茫了,仔细打量着糟老头,从未这是个人才,走到哪儿都能吃香,还混的风生水起的。

天机无命扯了扯范重袖子道:“若不是我知道他德行,差点也让他看手相了。”

范重看着糟老头摸着美女的那脏兮兮的手,狠狠道:“干他娘个仙人板板啊,两个小伙子的风头被这老货抢光了,今晚剁了下酒。”

没一会儿就连学院的教师都走过来,看着糟老头推推辞辞那个别扭劲,真把二人给别扭了一把,最后剩下他们在风中凌乱,糟老头已成了学院的座上宾。

“想不通啊!”

天机无命道:“我都有点怀疑人生了,真有这么神?”

范重不悦道:“屁的神,这老货就靠一张嘴吃饭的人,他娘的也不让咱们喝杯水,今晚剥了他的皮重新研究研究。”

二人无语在学院里走来走去,欣赏一下花草,看看诗歌题碑啥的,摸到学院开放讲台时,告示上写着演出还得半个时辰。

范重道:“要不你把你胡子刮刮,咱俩也读书得了。”

天机无命赶忙一躲“范爷,你还是别犯二了,就咱俩是读书的材料吗?”

范重指着衣着鲜明又个性的学子们,感叹道:“青年才俊咱不说,你看那女娃的屁股有多翘,还有你看看那美人的走姿,两脚过去全踩在一条线上!”

天机无命道:“除了女人你会死吗?”

范重给他一巴掌道:“这叫个什么话,我是修道之人,不恋红尘。”

“我差点又信了。”

这时正好一女学子指着范重道:“姐妹们快看,什么时候学院流行道士服了?看他老实巴交的样子身后还背一柄剑,真像个道士。”

范重摸摸下巴,一本正经的走了过去,笑道:“姑娘,你真有眼光。”

另一胖的可爱的妹子道:“道长你这话不对。”

“哦,怎么个不对法?”

女孩学着道士样“你应该说施主贫道有礼了。”

范重跟学子们谈的开心,凉在一旁的天机无命觉得这世界真奇妙,正是应了一句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这不、一男子走过来笑道:“兄弟看起来眼生,你是哪个学区的?”

天机无命道:“你哪个学区的?”

男子指着自己道:“你不认识我?”

天机无命摇头道:“真没见过。”

男子身后哥儿们笑道:“我说老大,这老小子哪儿来的?到咱们栋梁鼎盛居然说不认识你。”

男子笑道:“去你的,我又不是兰桂文学的离落。”他扯了扯天机无命身上的服饰“这星辰服好像是神棍处来的吧?”

该学子口中的神棍处便是天命学院,天机无命哪里知道这些,平安城大小学院比大街上行人都多,一脸迷茫道:“神棍处是哪里?”

身后一群人又笑了起来,面前男子觉得面子挂不住,咬牙道:“我说兄弟咱们没仇吧?至于这么不给面子吗?”

天机无命还没明白这面子从何说起,肚子上就挨了一记闷拳,打得他呲牙咧嘴的弯起了腰,男子赶忙扶起他笑道:“如果你不服气,今晚放学多少人老子接着。”拍拍他肩头转身离去。

无语中的天机无命觉得这些学子真是好笑,莫名其妙就挨了一顿,想想座上宾的糟老头,看看美女群中相谈盛欢的范重,摸摸小胡子太怀疑人生了。

这时前方传来吆喝声,一群男学子跑过来,一人指着美女群中范重说着什么,被围在人群中的一紫衫男子沉着脸走了过来。

“翔子,你看我没说错吧,那小子在翘你家嫂子。”

名唤翔子的紫衫男子,衣着整洁鲜亮,相貌英俊,走在人群好似一柄锋利的剑,冰冷中不失阳刚,都城学院中‘八大子’之一。

他来到美女身后,抱臂冷冷道:“都给我闪开。”

一群美女吓得花容失色,范重正拉着一美女的手、装着隐世高人样看手相了,正要说话突然发现人没了,放开这女子的手,静静看着一身材高挑的美女站在自己身前。

这女子护着他,对翔子道:“叱门翔羽,不关他什么,有事冲我来。”

翔子复姓叱门,他问道:“听说他摸你手了?”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女子冷冷道。

翔子笑道:“北落英,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火。”

范重身后女子扯着他衣袖示意他快些离开,天机无命很兴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这些学子都比较实在,喜欢就是喜欢,不悦就是不悦,说打人就开打,一点也不将就。

北落英道:“我说不关他任何事,你还要怎样?”

“我想剁了他那只猪蹄,你的手我都没牵过,就他?凭什么?”

北落英道:“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手让谁握那是我的自由。”

翔子听了这话笑了,笑的很开心,也很无奈,眉头连跳几下,猛吸一口气道:“既然你说不是我什么人,那我的事你也管不着。”摇指范重道:“滚过来,受死。”

北落英转身对范重道:“你走,我看他能把我怎么着。”

这时揍了天机无命的那人领着一群小弟走了过来,笑道:“翔哥儿,不长眼的东西惹你了?”

翔子笑道:“黄承!别看我笑话。”

黄承‘八大子’之一的承子,跟叱门翔羽不对付,看了一眼北落英,眼中充满了放肆,啧啧道:“还没上啊,你可真够失败的。”

北落英皱眉道:“黄承说话别这么难听。”

“行啊,你是诗诗姐罩的人,就算看不起这坨狗屎,也得给诗诗面子。”他指着翔子道:“有用没用,不行的话你说,老子替你剁了他。”

转眼一看天机无命,咬牙道:“老小子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服啊!”,快步走过来,顶了一膝盖。

天机无命苦笑道:“我没惹你吧?”

“老子看你不顺眼行不行?”又是一膝盖。

范重扫了一眼这边,伸张伸臂,双手抱后脑勺,迈步走来道:“这哪儿冒来的一根葱?”

翔子道:“站住。”

范重头也没回,来到黄承身边拍他肩头道:“你觉得我看你是个什么感觉?”

黄承刚想发狠,却发现肩膀疼的厉害,倒吸冷气道:“你想干什么?”口气已带颤音。

天机无命一把抓住范重手背摇头道:“算了。”

范重耸耸肩头道:“好吧,挨打是你。”

刚放开黄承肩膀,黄承想出手时发现已经栽倒在地,范重一脚狠狠踩他手背道:“学子啊,不学好,你当老子是菜团子吗?”

抡起巴掌抽他脸上,范重皱眉看着崩飞的牙齿“你够恶心的啊。”一脚将他踹到讲台下,一甩袖围过来的学子们都栽倒在地。

范重摸摸下巴,对身后翔子微微一笑,拉着天机无命走去,留下惊掉下巴的一群学子,叱门翔羽倒吸一口冷气,北落英身旁女子望着范重背影,眼睛冒出了小星星。

“打人了,打人了...”

“承子被人打了,快啊!承子被人打了...”

范重二人像是没听到身后爆炸性的乱喊乱叫,天机无命道:“你有些过了。”

“过了吗?要不是学子我要他命,他娘的敢在我面子咋咋呼呼的。”

“唉!叫我说你什么好。”

范重对一美女吹了个口哨,拍拍他将他道:“你要换个想法,我就变得伟大了。”

天机无命无语道:“你还伟大了?”

范重笑道:“这可不嘛,像他们这么横迟早吃亏,这要是出了平安城死在哪里都不知道,到那时候他们有地方后悔吗?”

自我感觉优良道:“如我这般的好心人不多了。”

他回头扫了一眼,发现身后不少人对他们指指点点,有些跟个侦查兵似的,对他们进行监控,笑道:“看吧,老子走过的地肯定刮起一道风,这叫什么来着,容我想想。”

“哦,对了,学院潮流风,这名字讲究吧?”

天机无命道:“你娘个不要脸,你等着士兵通缉吧。”

“能有这么严重?”

“就你这性格,我觉得很严重。”

范重道:“要不要打个赌?”

“你想赌什么?”

“你输了我说了算。”

天机无命道:“那若你输了?”

“我怎么会输,输了的话陪你圣贤山上走一遭。”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圣贤山?”

范重给他一巴掌道:“他娘的,别拿老子当做白痴。”

“一言为定。”

范重看着他竖起的手掌,笑道:“我是耍赖的人吗?”伸出一掌与他拍在一起。

身为座上宾的糟老头教枢处喝着茶,对面一白发苍苍老者看一本书,他是栋梁鼎盛的学院副院长,戴一副晶石散光镜,盯着糟老头看来看去。

看的糟老头有些尴尬,放下茶杯道:“不认识了还是咋地?”

副院长老脸笑道:“我该叫你天下第二不要脸呢,还是大名鼎鼎的虚空子?”

“你还是叫我老神仙吧。”

副院长嘴角一抽,极为夸张的胡须翘了翘,放下手中书“真没想到平安城你还敢来?就不怕被打断腿吗?”

“揭老底有意思吗?你还有劲没劲。”

副院长紧盯道:“说吧,又想骗啥?”

糟老头怒道:“骗你娘的半个门扇,老子要是知道这学院是你开的,打死也不进来。”

“可惜你还没死。”

“对啊,这不没死了嘛,庄主你师兄了?不会嗝屁了吧?”

副院长名叫“庄相”听到这称呼,嘴角又是一抽道:“你这嘴,能不能积点德?”

“去你娘的道貌岸然,不吃肉才能嘴上积德,要不我引荐你去当不渡大师弟子得了。”

糟老头起身动手,快速给他一巴掌,打得庄相眼镜掉了下来,他捂着脸蛋正要发怒,糟老头立马赔不是道“庄庄哥息怒,这不是我的错,我也是受害者之一。”

“你...”气的庄相直打哆嗦。

“别这么一副样子,老实说我被人几乎每天都抽嘴巴子,习惯了就好。”

庄相推开他,理理衣衫,戴好眼镜道:“唉!跟你没法较真,我都四十年没挨打了。”

糟老头笑道:“那只能说明你不再年轻,年轻人哪有不挨打的。说说吧,你们这几个学院到底在搞什么鬼?”

庄相指了指头顶道:“上面的意思,再说了逢战与龙惊语二人不正是大家学习的榜样吗?一人御敌卫国门,一个为民除害。”

糟老头道:“心有正义何苦造势?”

“你怎么还是烂泥不上墙,太师宇发话了,这二人是一股精神,可以称之为楷模。”无奈指指窗外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娃娃们个个傲娇傲娇的,真以为天老二他们老大似的,风气太坏。”

糟老头道:“这还真不知道,难道现在的娃娃都无法无天么?”

庄相摇头无奈一笑“不能说现在的娃娃不如咱们,我敢肯定这些娃们假以时日便是一个时代的支柱,可惜现在不行,必须得修剪修剪。”

他看着糟老头老脸灿灿的样子,有些无语“你说老实话,来都城想干什么?”

“这又不是你家的,你管那么多干嘛?”

庄相道:“你这人简直就是问题一生啊,我这里不欢迎你。”

“问候你妹啊,我怎么问题一生了?老小子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不然我揍你。”

“呵呵,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你去打听打听谁人不识君?”

糟老头伤感道:“唉、名气这东西!感觉自己还没活够了、就老了。遥想当年,老子闯荡江湖时,你与你师兄,疯夫子等人还都是些毛楞子。”

庄相道:“别感慨人生了,我突然想起咱们见面第一次,你就跟我们师兄谈起你的十七岁,我呸!”

糟老头一愣,对面道“你娘的,你说还是不是人?盘缠都被你骗去了。”

“提那些还有意思吗?你怎么不说自从见了我之后,你们懂得了不能轻易相信别人这个好处?”糟老头伸出道:“拿来!”

“拿什么啊?”

“当然是感谢费,随便意思一点就好,老夫我见你印堂发黑,接下来肯定有不好的事发生,赶紧的破财消灾。”

庄相看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拍开他手道:“做人啊,还是要点脸的好,你别以为我还是小时候。”

“你别不信啊!老夫世人尊称老神仙,肯定得对得起这称号。”

庄相笑骂道:“滚开,第一次见人还像个人,第二次你就变成喊打喊杀的畜生了。”

他刚说完,外面传来敲门声,糟老头笑道:“看吧,来了...”

“进来。”

庄相扫了一眼慌慌张张的教师,一股沉稳的气势悠然而发“什么事?”

“院长不好了,学子们聚众闹事,都流血了!”

“怎么回事?”庄相扫了一眼糟老头,露出嫌弃之色,发现这混蛋就是乌鸦破嘴,脸色果真应言了、黑了下来。

“院长这事......”

庄相听后沉着脸道:“有无生命危险?”

“暂时没有,不过接下来就不知道了,那穿白衣的也不知哪家学子。”

庄相指着他,嘴角一抽怒道:“查!”

待教师跑出房门,庄相瞪眼道:“你他娘就是个扫把星。”

糟老头道:“我说了破财消灾,你舍不得钱,我有什么办法,拿来!”

“又想要钱?”副院长胡须快翘上天了。

糟老头摇头摆尾“不就是小孩床上撒尿的事嘛,不尴尬不置气啊,百两金我摆平就是。”

“滚...”

庄相脚下生风,快速走了出去,糟老头笑道:“傻逼吧!说滚、你自己倒利索。”

坐下来端起茶杯,喝干里面茶水,摸摸下巴自语道:“白衣道士?...什么学子,莫非那小混蛋。”

中心校场今日葛狂当值,站在戏台下,满意点点头“嗯!这才像我帝国军事戏台嘛。”

回头看了一眼满员的观众们,招手对手下道:“告诉他们,第一场出演逢战,一定要出彩,把那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还有那种独身一人处敌营的氛围烘托出来。”

“是。”

士兵刚要走,葛狂又道:“回来,记住了都不许给我闹事,要是哪个王八蛋不长眼给我抓。”他攥着手劲,牙齿咬的狠狠的“还有,告诉弟兄们谁负责的地方出了问题,给我滚蛋,老子不养闲人。”

葛狂满意的抖了抖披风,背手围绕校场转了一圈,坐在处事台上,翘起二郎腿,眼睛死死盯着戏台上。

“咚嚓、叮铃嚓、铮铮...”

锣鼓、银铃、琴声营造出紧张的战事萧杀感,一个声音充满豪气猛喝道:“关门。”

另一声音威严道:“好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

“哒哒哒”

马蹄声阵阵,携千军之势,锣鼓声喧天,一布衣瘸腿汉子手持双鞭,跳上台,武把式提双鞭一阵劲武,装扮逢战的演员朝台下一看,锣鼓一静,单脚一跳扬天大啸一声,扬起手中马鞭,在戏台上载来载去。

他演逢战单骑奔敌营,手中马鞭是那‘飞尘驹’,天空下着小雪,演员在台上卖力,马嘶鸣、风声阵阵,马蹄急、连蹄震天。

台下观众大声叫好,葛狂起身激动道:“冲啊!杀啊!斩了那鬼秃子...”此刻他像是正在单骑闯敌营的逢战。

演员是都城名角,逢战亦是当世活在天门关的传奇,很能带动气氛,让人们热血沸腾起来,一个闷雷般的声音喝道:“什么人?”

台上逢战扬天一啸“劫营...”

葛狂跳下处事台,一脚猛踢,亦是大吼道:“贼子们,看爷爷宰了你们。”

观众们各个拳头紧握,激动的脸色通红,齐声大喝“劫营、劫营、劫营...”

台上演员更是卖力,单脚急跳,马鞭飞扬,双鞭急扫飞来箭,越过拒马桩...

站在人群之后的鹏宇,感受群情激奋,点头道:“逢战真乃神人。”

上水迁鱼道:“恨自己不能去天门关与之参战。”

鹏宇笑道:“鲲鹏第一将也很佩服他吗?”

“怎能不佩服,逢战是帝国将军的一面碑,当世无人可复。”

鹏宇看着场中拳打脚踢的葛狂,有些好笑道:“你看那二货,都快改姓了。”

上水迁鱼道:“说实话,若我身在天门关根本做不到如逢战这般。”

“你是上水迁鱼。”鹏宇转身走去。

上水迁鱼跟在他身后道:“是啊,帝国只要一个逢战,若是再多几个何愁士气不涨。”

鹏宇道:“时势造英雄,逢战一人挑起了帝国军人的信心。”

言罢叹息一口气,转头道:“听说兰桂文学院有个很像龙惊语的学子,叫什么落来着?”

上水迁鱼脸色一黑“离落。”

“那咱们去兰桂文学去看看。”

“没那个必要吧。”

“他虽不是逢战,做的事跟逢战差不多,你不觉得他是清除毒瘤的一面旗么?那可是江湖黑榜第一的昭著,被他一剑斩之,让多少江湖正义敢于面对黑暗势力。你想过没有?”

上水迁鱼看她那神采飞扬的背影,很是无语“我又没说他任何,你未免太上心了吧?”

鹏宇深吸一口气,瞪了他一眼“你就见不得我轻松轻松。”

“我不是这意思,我想说你跟他根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就算知道他没死,就算知道他的事迹,可那又如何?”

“难道我就不能说说吗?”

上水迁鱼感觉胸口很闷,因为爱着她,也希望她能快乐轻松,可是他知道出生帝王苑的她背负的使命,有时候在想如果能代替她,哪怕被国事压死,有时候想代替那个她心中的他,可惜他不能、因为他不是。

也曾想过找到龙惊语让他代替自己,那样她就天天笑了,每想此时他就感觉莫名的难受那是挤压心扉的痛,如果这就是爱变成白痴可好?做一毫无感知的木头跟随守护她一辈子,可却心不死。心不死还能拿什么拯救心爱的人与自己...

上水迁鱼笑道:“可以啊,我陪你看看那个像龙惊语的人。”

鹏宇能够感觉到他语气的无奈与内心的痛,可是勉强了爱,拿什么对所爱的人、不负爱她的人...

低着头的她笑道:“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上水迁鱼觉得心头猛一快活,其实想要的不多、就是让你知道,知道我对你的好,就算没有结果也不枉这份爱。

正舞得起劲的葛狂望着台上持双鞭连打帅旗的“逢战”,双脚蹬在空中大吼一声,双脚落地,背身冷冷自傲道:“我笑佛罗无人,尔等奈我何?”

这时一士兵跑过来大叫一声“七爷。”

吓了葛狂一躲,眼瞪的跟个铜铃似的,咬牙道:“你小子若说不上个一二一,我就让你变成三九六。”

士兵低头道:“栋梁鼎城出事了。”

“什么?栋梁鼎盛、这名字好耳熟啊,干什么的?”

士兵道:“栋梁鼎盛是个学院,学子被人打了,就连护院士兵也被人打了。”

葛狂很显然还没从热血感觉中走出来,慢慢道:“我说有点耳熟,学院是吧?”

“嗯。”

“学院怎么了?”

“出事了。”

葛狂精神一震,手指点他鼻尖道:“学院出事你不找院长,找我干什么?没记错的话栋梁鼎盛院长名叫秋洛夫吧?”

“正是。”

葛狂看了一眼台上,大叫一声好,摆手道:“还不给我滚,叫那院长来见我。”

士兵无语,大声道:“七爷,秋院长来不了。”

“怎么回事?你小子不长眼是吧?快说。”

士兵嘴巴乱动一阵,葛狂摸摸眉毛道:“有些意思!哪里来的狗屎八大子?什么叫个白衣道士?让人给我围起来,一个屁也不能放走了,把那横行京都学院的八大子是吧?叫他们家长都来,谁敢不到弄折一件子。”

士兵快步跑去,葛狂扫了一眼戏台,快步走向处事台,对手下道:“让弟兄们带家伙集结。”

他本来想看完演出的,可是越看越觉得没意思,起身道:“给我看好了,若出事了我让你光屁股跑大街。”

这士兵身板一挺,神色一紧对他话没有丝毫怀疑,对其他几人招招手,吩咐下去。

急步而走的葛狂很快来到校场外,看着整装待发的二百人手下,怒道:“这他娘还有尺度与王法吗?这是要掀天吗?就不能让人好好看会演出,跟我走...”刚走一步回头道:“谁知道栋梁鼎盛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