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撤退,三辆警车呼啸而至。跳下好几个警察,啸海来不及藏他的匕首,乖乖的被缴了之后还给上了铐。
在场所有人都被推上一辆面包车,挤了个满满当当。
一根烟的工夫,我们被带到了某警署。警察怕我们再闹事,把焦黑子等十来个人关了一间,我们宿舍五个一间,啸海被特殊照顾,享受单独包厢。
我们五个都吓傻了,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架势。
小祝子先说话:“我们会不会被判刑啊?”
“闭嘴!能挑点顺耳的说吗?”毙狗白了小祝子一眼。
大灰说:“啸海他不会有事吧?会不会被毒打啊?”
“应该不至于吧,这还没三堂会审呢。”
说话间,一警察开门进来,指着大葱说:“你,出来一下。”
大葱指着自己鼻子:“我?”
“别瞅了,就是你。”
大葱被带了出去,我们四个趴在门上的一扇小窗上目送着大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内。
“这是单独审讯啊。”
“逐个击破。”
“够狠,够刺激。”
“我的人生经历上必将书写这浓墨重彩的一笔!”
大灰一脸的坏笑,随后扯开嗓子冲门外大叫:“警察叔叔,千万别对大葱这小子手软。先灌辣椒水,再上老虎凳,一下垫八块砖。千万别使美人计,这孙子肯定将计就计。”
走过来一警察:“你吵什么?来,你跟我过来。”
大灰也被带去问话了。接着是毙狗和小祝子,最后是我。
我被带到了一间面积不大的审讯室里,对面坐着的是一个40岁左右的男警察。
“叫什么?”
“顾晓俊。”
“哪个学校的?”
“s校。”
“为什么聚众斗殴?”
“这不没殴起来嘛。”
那警察瞪了我一眼:“我让你说为什么!”
“就因为几个没教养的女生打开水不排队,跟我们班有教养的女生起了争执。随后那几个没教养的居然找来了她们班更没教养的男生来帮忙。眼看着自己有教养的姐们要吃亏,作为新一代有教养的我们看到这种世间不平之事,能不管吗?能让那几个没教养家伙的这种嚣张气焰污染整个校园吗?正所谓士可忍孰不可忍,最后约定晚八点,在咱们被逮那地方双方商量商量怎么解决这件事,化干戈为玉帛,化没教养为有教养。”
“口渴吗?”
“有点,来点凉水就行。”
“坐好了!你挺能说啊,嘴皮子挺溜。”那警察顿了顿接着说, “商量?商量怎么动刀子了?!”
“不是,这刀子吧……它其实就是一道具,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没敢真使唤它。”
“这把匕首哪来的?”
我这下有点犯难了,啸海这把匕首平时一直在他枕头底下压着,哪来的还真不知道。照实说的话,会不会认定啸海私藏管制刀具啊?
“那几个怎么说的呀?”一出口我就知道这句话作废了。
“你管人家怎么说的干嘛?我在问你呢?看看我背后写的什么?”
我抬起头,一字一字地念:“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嗳,警察叔叔,这字不能乱贴,贴您背后对您不利,这叫走背字,不吉利,应该贴两侧。”
我故意扯开话题,可人家毕竟是**湖,不吃我这一套,敲了敲桌子,一字一句地说:“我问你这刀是-哪-来-的!”
“我也是头回见,真的。兴许就是在去的路上捡的,为了壮胆,也为了吓唬吓唬焦黑子这小子。”
男警察见问不出什么道道,站起身,合上记录本,径直出了审讯室。就听他在走廊内说:“小刘,把他带回去吧。还有,回头你把审讯室里面的标语贴墙壁两侧去,这两天麻将老输,就因为背后有字。”
我被带回拘留室的时候,学校的学生科余科长和保卫科瘸子科长都赶到了。
余科长说:“校方已经跟警署沟通过了,你们由学校带回去批评教育。”
毙狗吵着说:“余科长,焦黑子这孙子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了他,这是个闯祸的胚子,惹事的祸根呐。”
余科长往上推了推眼镜,说:“这事学校会处理,大家先回去。”
我朝四下扫了一圈:“啸海呢?”
余科长说:“他性质不一样,手里拿着凶器,好在没什么严重后果。警方说了,明天一早放他出来,今天他只能在这过夜了。”
“那咱也不走,一块来的一块走。”
“胡闹!你们在警署里呆着,扰乱人家正常工作秩序,这就是妨碍公务了,性质又严重了。”
“那我们在警署外面呆着,这总行了吧?”
余科长拿我们没办法,带着焦黑子一帮人回了学校。我们五人坐在警署外的水泥阶梯上等着啸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