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可,只要明公答应替你立即落案,萧某担保将你划进征调人犯名录,如此你在沙场之上总还有一线生机,若你杀了明公,那就谁也救不得你了!”
温承大声道:“这狗子我可信不过!”杨勇连忙求饶道:“萧老弟说得不错,现下杨某立即给你落案,只要你进了人犯调集名录,任谁也不敢把你留下来了!战场上拼杀总好过秋后处斩吧?”
萧云见杨勇如此,转头对不敢稍动的兵卫们大喝道:“你们还不去拿纸笔墨砚来让明公落案,难道竟敢不顾明公的生死么?”他话音才落,早有几人转身跑去拿取。
少时墨砚纸笔齐备,杨勇面上都要青出水来,两手微颤执笔书写落案文书,刺吏大印也有人快马去到衙门取来,加盖上朱红大印。
萧云也不废话,拿过文书转身进入军刑处办了要人名录,然后回到院里,对温承说道:“一切都已办好,温老哥请放开明公吧!”温承哈哈一笑,收剑跳到萧云身旁。
杨勇眼露怨恨,狠狠的盯着萧、温二人,阴毒说道:“两位好本事,不过来日方长,以后的事情走着瞧。”说完不再停留,带人走了个干净。
温承哈哈大笑,一把扶住萧云的手肘,说道:“兄弟,全靠你了。”萧云嘿嘿一笑,抹了一把汗道:“好险!”
二人这一来已与沙洲刺吏杨勇结下死仇,不敢在城里过多耽搁,萧云回到军刑处点够剩余十九名人犯,就待晚间即刻出发。
二人回到驿馆才一坐定,五郎等人已是听到风声寻了过来。萧云牵挂着蝉西,向众人打听,其中一人对蝉西久有耳闻,知道蝉西一帮人就在离城十八里地的白石垛子。萧云此时无法□,于是托他前去白石垛子看望蝉西,并将自己的羌族名字告诉所托之人为凭。然后又急忙赶去李长风那里探视,见他还未醒来,便即留书一封。
到得未时过半,去见蝉西的士兵已经回来,身后还牵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萧云连忙迎出问询,那士兵说道:“蝉西正是校尉郎同族儿时兄弟,他听了校尉郎让我转告的话很是欢喜,不过伤势未愈,不能亲自前来拜见校尉郎。他听说校尉郎即将动身回去安西,让我代他将这匹名叫‘阿着者’的马儿送给校尉郎。”
萧云大感意外,又听那士兵还说道:“蝉西让我转告校尉郎,他与你从小是兄弟,便一辈子是兄弟,这匹马古书上记载是叫做‘追风逐电’的神种,本来是伊娜从小养大的,自从伊娜死后,这马就不吃不喝。蝉西说,将这马送给校尉郎一是出于兄弟之义,另外也是不忍心看着这匹神马伤心死掉,所以送给校尉郎,也好让马儿离开熟悉的地方,能够尽早恢复早先的神骏。”
萧云再次听到伊娜的名字,心中又浮现出蝉西为了她拚死报仇的惨烈情景,此时见就连这马儿也这样灵性,不由大是感慨。
那士兵又道:“禅西还说,请校尉郎下次途经沙洲之时,定要去白石垛子会上一会。”
萧云心中感慨,称谢接过马儿。
温承消失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快到出发时分才回转驿馆。萧云知他定是不顾危险跑去私会月娘,当下也不发问,免得徒增他的离愁。
晚间众人准备停当,即便出发。五郎几人打着包袱前来跟随,都被温承好说歹说轰了回去,几人本待不从,但温承请求让几人帮忙照顾好月娘,才令几人心怀不甘的回去沙洲城。
“阿者者”连日来足足瘦下一圈,萧云舍不得现在骑它,将它带在队伍后面轻装而行。一行二十几人,带着三十匹骆驼和几匹战马,出城往龟兹城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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