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欲擒故纵

鬼子六奕忻不知道杨一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里患得患失,但杨一这话说出来给他一种感觉这是一个机会,一个他等待多年的机会。面对杨一咄咄逼人的气势,奕忻有点不知所措,心下一阵慌乱,但想起自己这些年来小心谨慎的做事依旧落了个这样的下场,被自己的亲哥哥推到前面来送死,心里不由一阵翻腾,无奈、委屈、怨恨还有对自己亲哥哥咸丰皇帝的仇恨,一时都涌上心头。想起当年咸丰趁自己不在北京,勾结肃顺他们几个夺了自己的皇位,虽然自己也恨咸丰,甚至很不得亲手杀了他,但的江山是大清朝的江山,不管自己还是咸丰当皇帝这江山还是姓爱新觉罗的,所以,沂忻在在替朝廷办事的时候还是很尽心的,但自己的哥哥还是不放过自己。所有压抑的情绪在这一瞬间都从奕忻的心头迸发出来。

心中的情绪,杨一进逼,两方面的夹击下,奕忻失去了以往小心翼翼的神态,两眼露出饿狼一样的眼神,狠狠的看着杨一道:“好啊,杨大人,我倒要看看你想得到什么答案。”

杨一面对奕忻突然间变幻的目光,不但没有诧异,反而象一切在意料之中的一样,笑着用从容不迫的眼神迎上奕忻的目光说到:“王爷,我就想知道,您是要战呢还是要和?”

奕忻明显没料到杨一竟然提出这么一个问题,在他看来,如今杨一兵临城下,自己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刚才杨一要是逼自己投降自己就有可能和杨一拼命了,他的好皇帝哥哥如今跑到承德,北京一旦有事,他有地方跑,大不了跑回关外,回东北老家,而自己却只有死路一条。谁知道竟然峰回路转,竟然还有一线生机。难道杨一是由于被逼造反,想和自己合作,这个念头在瞬间就燃起了奕忻心中的许多念头。奕忻不敢正面看杨一的目光,而是躲闪的思索杨一这话的意思。但杨一给他思考的时间不多,而是又上前一步道:“王爷,您是想战还是想和?”奕忻一咬牙,猛的看着杨一,以一种嗬出去的口气道:“战又如何?和又如何?”说话只间,眼睛死死的看着杨一,神情狰狞。

杨一见奕忻如此,慢慢走到奕忻面前道:“王爷要战,这就叫人进来,把我拿下,但我城外那5万精兵要是天亮前没看见我出城,他们就会失去控制,会做出什么事来我就不好说了。”杨一正说着呢,忽然“轰”的一声,远远的传来爆炸声,听声音应该是在城外。但就是这一声炮响却把奕忻吓个半死,以为杨一要是一言不和就会动手。奕忻想着杨一既然敢到他家来,就一定有准备,认为这炮声就是杨一预先安排的,这根本就是一种威胁,想到这里奕忻的脸色顿时卡白,心气也泄了许多,刚才那种拼命的想法荡然无存。他哪里知道这一声炮也把杨一给吓了一跳,这炮声根本就是不预先安排的,想安排也不行啊,时间哪能算的这么准,这奕忻在慌乱之余也没想到这一层,就连奕忻的智囊周师爷也没想到,周师爷在旁边还暗地感叹,这杨一名不虚传,算无遗策,连时间都掐算的如此准确。

杨一这里和鬼子六奕忻斗智,城外却几乎要闹翻了天。聂士成这时候正暴跳如累呢,原来杨一交代他,等城里有信号响起,就让炮兵对着城墙来上几炮,显示一下新军的强大。杨一原来也打算等他和奕忻谈判结束再让手下放信号弹,谁知道这大炮这时候就响起来。

这大炮到底是怎么响的,也真巧了,聂士成带着一个迫击炮连来到城外,然后开始调试距离,结果一个士兵鬼使神差的拿起一枚炮弹放进炮里,众人还在忙着呢,也被这炮声吓坏了,尤其是聂世成,更是吓出一身冷汗,眼下这杨一就在城里,万一被大炮一响,逼的奕忻翻脸,那杨一就危险。聂世成急的当时短枪就拔了出来,要不是手下拉着,当场就要毙那惹祸的家伙。不过那家伙死没是成,但活罪没少受,被聂世成一顿暴打,打的个半死。

再说城里鬼子六被这一声炮响弄的彻底没脾气了,低声问杨一道:“杨大人,这和又怎么说?”杨一这边正在懊恼,暗道聂士成办事不牢靠,做事没谱呢,发现奕忻象只泄气的皮球般的丧气,顿时就来了劲,他都没想到这大炮响在这时候效果如此的好。顿时心中一喜,说话的气势又涨了几分,人也又逼近奕忻一步道:“要和,那就要王爷你的意思了。”

奕忻此时以是万念具灰,有气无力的回答道:“嘿嘿,杨大人,我有讨价还价的本钱么?”说话的语气里流露出一种无比的怨恨,一种对一切都不满的怨恨。

杨一听奕忻如此说话,语气竟忽然一转,变的稍许柔和的道:“王爷不必如此妄自菲薄,杨一如今这般做法也是出于无奈。只恨那些谗臣诬陷,更恨当今有眼无珠,不识忠良。”杨一这话要是在平时说在奕忻看来这就是大逆不道,不用说别人,就他自己也要拿说话的人问罪的,不过此情此景,杨一的这番话竟然引起奕忻的共鸣。要不是肃顺那帮家伙帮着咸丰黑了自己的皇位,自己如今何至于此,而自己的哥哥对自己这个对大清朝依旧中心耿耿的弟弟还是要往死路上逼,实在是可恨。奕忻心里恨着,嘴上也咬牙切齿说道:“这干人等的确可恨,都该杀。”

杨一一听,顿时抚掌而笑道:“好,王爷既然有此想法,接下来的事情就好说了。”奕忻听的猛的一惊醒,自己怎么就有这想法,这杨一要是想造反,这谋夺的是他爱新觉罗家的江山啊,但再想改口也来不及了。只好顺着杨一的话道:“杨大人,依你看怎么个好说法?”

杨一这回也不逼奕忻了,而是回到位置上,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上一口,这才说道:“这和,王爷想和那最好不过,通州城的十万大军,我可以还给王爷,让王爷今后说话做事也有低气,杨一保证只要王爷同意,我新军五万将士立刻退出通州,退出天津,退出河北。”

这谈判就象菜市场买菜,向来是要讨价还价的,奕忻自己也是谈判的老手,和洋鬼子没少谈判,他也知道杨一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肯定是有条件的,所以也抱着被宰一刀的心态。不过这谈判嘛肯定是一方漫天要价,另一方落地还钱的。只不过他现在没什么本钱就是了,不过这价钱还是要能讲下来多少算多少的。这时候的奕忻居然能笑的出来,不过笑声比较冷,讪讪的说道:“杨大人也真能说笑,退出河北,这黄河一北是一马平川,别说退出河北,就算你退出山东,哪天你一高兴,打了回来,我又能拿你怎么样?”奕忻这是在试探杨一,想看看杨一的底牌是什么?但奕忻心里对杨一还是抱有一线希望的,只是这个希望到底有多少可能,奕忻心里很没有底。

杨一沉吟了一会,在书房里转起圈来,看的奕忻心中一阵发毛,生怕自己把话说的太死,让杨一没有回旋的余地,心里不由有点懊悔,毕竟这个皇帝他还是想做的。

杨一终于停了下来,转身对着奕忻道:“王爷看来还是有担心,不过您这担心也是人之常情,这样如何,为了表示诚意,我新军退过黄河至于今后的事情就得看王爷您的本事了,总之王爷您要是能入主北京,我军绝不过黄河。”杨一这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就是要一黄河为分界,大家分了这江山。

奕忻当然明白杨一的意思,但他还是不放心,以杨一是实力,根本没必要和自己合作,如果杨一不能拿出个合理的解释,奕忻还是不放心合作的,所以奕忻又问了一句:“杨大人,有个问题我始终想不明白,你能不能给我个理由,你想要跟我合作的理由?”

奕忻这话一说出来,杨一原本平静的表情突然变的冷俊,冷冷的说道:“理由,你还找我要理由,你不看看你们这些王公贵族们都做了些什么,老子在前面和洋人拼命,你们倒好在后头给我捣乱,对我下下黑手,我他妈的恨不得把你们全都…….”杨一说到这停顿了一下,脸色也变的铁青,奕忻看到杨一突然间如此变化,心中顿生恐惧,不知道杨一下面会做什么,心中也开始忐忑不安。杨一骂了两句,脸色渐渐的恢复,尽量用和气的口吻缓缓的说道:“洋人,我的理由就是洋人,我杨一在天津打了洋人,这洋人一定不肯罢休,我没时间再和你们内耗,我要全力对付洋人的疯狂反扑。”杨一说到这,无比寂寥的看着床外,半天也不做声,奕忻虽是地主,但这一刻也不敢打扰杨一。杨一静静的看了半天窗外,等了一会,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们可以割地赔款向洋人求一时的苟安,嘿嘿,反正你们也从没把天下百姓当做人,而是当作自家的奴才。我杨一却不能眼看这大好河山任洋人践踏,百姓人洋人欺凌,只要有我三寸气在,必与洋人血战到底。”

奕忻被杨一这番话说的半天没有反应,只是楞楞的在那发呆,心理的各种滋味都涌上心头。自先帝道光以来,洋人凭借坚船大炮,屡犯中华,而堂堂大清,却屡屡败于洋人,这怎么不叫他心疼。这次杨一天津大败洋人,奕忻听说后是打心里高兴,朝堂之上朝臣众口铄金诋毁杨一,奕忻就感到深深的不安,但他自己身份特殊,也不好为杨一说些什么,免得落个勾结外臣的话柄。如果杨一说出别的理由,奕忻是断断不可能信的,但说到洋人,奕忻就信了大半,这洋人对中华窥视多时,平时没借口到要找个借口来生事,如今在中国吃了这么大的亏,那是决计不肯罢休的,定要找回来。杨一说的没错,他那皇帝哥哥最后的办法也只能是给洋人赔上一大笔款,或许割让几个地方了事,断不会倾全国之力与洋人周旋的。想到这里,奕忻顿时觉得杨一的一切的做法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别的不说,但这洋人没摆平之前,杨一是断断不会对自己动手的,可这洋人又岂是好对付的,所以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这杨一应该不会对他下手。自认为想明白一切的奕忻终于下决心道:“杨大人,就按你说的,新军退过黄河,北京之事不再插手。不过,小王还有个小小的请求?”

杨一转头,脸上没有笑容冷冷的道:“说。”奕忻心中一冷,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小王希望大人能支援些军火,就算本王欠的以后定当分奉还。”奕忻现在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杨一肯把那通州的十万大军交还自己,部队到了手中,他还怕什么,反正这皇帝本来就应该是自己当的。

杨一听奕忻这么说,眉头皱了一下,看的奕忻心里不由一紧,暗恨自己多事,节外生枝。但杨一略一思索就回答道:“行,这次从洋人那弄来数千支洋枪,就便宜卖与王爷。”

杨一的爽快回答让奕忻的心情顿时送了下来,仿佛那皇帝的位置就在自己眼前,眼前的杨一也变的不象才来的时候那般可怕。

“如此,我们就商量一下大家合作的具体事项。?”奕忻用小心翼翼的口气问杨一,杨一也没有再做姿态,很爽快的回答道:“如此最好。”

天空破晓,古老的北京城缓缓的张开字的怀抱,开始容纳来往的一切。杨一在警卫的护卫下,慢慢走出北京城,朝通州方向而去,远远就看见聂士成领着一票手下在城外着急的等候,昨天晚上没有等到和杨一约定的信号,聂士成这心里就象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一大早就派人去通州通知张键,让他准备兵马,万一天亮了不见杨一出来,就立刻杀进北京城。至于那位倒霉的士兵,已经被关进小黑屋禁闭去了(5555,我当初在起点的烽火论坛就被斑竹关进了小黑屋,那可不是人呆的地方啊。),要是杨一没事还好,要出了事,估计那家伙就是个祭旗的下场。

远远的看见杨一出来,众人不由齐声欢呼,有为杨一的安全回来欢呼,也为那倒霉蛋能保住条性命高兴。聂士成第一个就朝杨一冲了过去,杨一看见众人前来,也快速的下马,向众人走来。

“先生!!…..”聂士成迎着杨一叫道,人也扑到杨一声音也不由哽咽,眼眶里也湿润起来,两手扶在杨一的肩膀上四处打量,生怕杨一哪里被伤到了,杨一也不说话,只是笑着看着大家。这时众人也围了上来,一直跟着杨一的警卫营长赵子平说道:“我说聂大人,你还把大人先放开吧,你没看见我们都好着呢,我们没死大人就绝伤不到一跟毫毛。”这时候聂士成也顾不上这家伙一下犯上了,只是张着嘴巴傻笑。

众人簇拥着杨一一路往回走,杨一和聂士成并肩骑马而行。杨一突然问聂士成:“昨天晚上那一炮是哪个打的?”聂士成这才想起这茬,立刻羞愧的回答道:“大人,都怪士成驭下不严,带兵无方,令大人历险,士成恳请请大人治罪。至于那个开炮的士兵属下已经将他关押起来,就等大人回来处置。”聂士成想到如果因为自己的失误使杨一遇险,自己即使万死也不能辞其疚,想到昨天晚上那突如其来的误射,聂士成身上的冷汗这时才流了下来,脸色也变的很难看。原以为杨一虽然对下属很宽容,新军一向纪律严明,对这事杨一总是要责骂几句的。但杨一听到聂士成的请罪后并没有大发脾气的样子。聂士成赶紧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向杨一汇报。杨一听完之后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依旧是笑吟吟的样子,但还是对聂士成道:“这样的事以后还是要注意,不可以再发生第二次,不是每次都能误打误撞到的。那个士兵也别太为难他,回去就放了吧,让他接受这次的教训就是了。”

“什么?新军已经都撤出天津了?”尽管有准备,但奕忻还是被这好消息振奋了。杨一果然守信,才几天的工夫就把队伍撤了回去。

“回王爷,新军的确已经撤退,而且是分两路走的,一路走大沽口从海路回去,一路走山东过黄河,估计7天之内就可以全部撤过黄河。不过走水路的可能要迟一些撤完。”周师爷也是一脸兴奋的样子在回答奕忻,毕竟自己的主子好了,自己也就跟着好。

“这就好,这就好,海路难行,晚一点撤完不碍的。马上写奏章,派人送往承德,请皇上回朝。哈哈哈。”奕忻在也按耐不住,得意的笑起来。

“公亭,快上船吧。”杨一在船上大声的叫着聂士成。聂士成依旧不甘心的朝北京的方向看了看,然后涂了口唾沫,这才慢慢的上船。

杨一让新军把能收刮到的船都集中到了这片海面,以缴获的英法联军三十多艘战舰为基础,其他大小船只六十余艘组成的庞大船队,载着新军三万余人缓缓的朝大海的远处前进。

看着陆地离自己越来越远,聂士成心里不由一阵郁闷,几天前还唾手可得的北京成就这样从眼皮下溜走,自己连城也没进过,只是在城外看了看北京那破败的城墙,杨一就命令部队南下的南下,上船的上船,就连前几天从上海运来的大量弹药船都没卸,直接就跟着船队就重新开向大海。

原来的“威尔士亲王”号战列舰现在已经改名叫“定远号”,宽大的夹板上,杨一和张键围在一张桌子上,正看着一张地图,聂世成走到桌子边,也探头看了看。

“公亭,你也来看看。”杨一招呼聂士成坐下,看到聂士成一脸的郁闷,杨一不由笑道:“怎么?想不通是不是?”被说中心事的聂士成不好意思的笑笑,但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张键露出一贯阴险的笑脸道:“公亭,你来看看这。”说着张键的手指向地图上的一个位置,聂士成顺着张键的手指看了过去。地图上的“山海关”三个字让聂士成的心脏激动的跳了跳,聂士成不敢相信的看看张键,见张键一脸肯定的笑,聂士成还是不放心,转头看看杨一,杨一也肯定的笑着点了点头。聂士成高兴的一拍桌子龇牙咧嘴的笑道:“娘的,这下玩的大了。”不过聂士成很快就平静下来,盯着地图看了半天说道:“大人,我们这样是不是太阴险了?既然打,我们在通州就可以直接动手啊,还跑去和鬼子六谈判做什么?”

杨一和张键相互看了看,一起对聂士成露出招牌式的阴笑,笑的聂士成心里发虚。最后还是杨一来解释聂士成心中的疑惑。

“公亭,打下通州后我们是可以立刻攻打北京,可是我们的弹药储备不足,也只能是打下北京,不可能连续作战。”杨一说到这看了张键,示意由他继续说。张键笑着接过话道:“直接攻打北京结果可能就演变成一场追击战,北京的皇帝肯定会跑,一旦皇帝跑回东北,这仗打起来就累了。”聂士成听到这里终于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对,咱们当时弹药不多,不可能连续作战,狗皇帝就有时间准备。”杨一继续补充道:“这还不是最关键的,东北连着俄罗斯,俄国对我国东北垂涎以久,万一皇帝狗急跳墙勾结俄国,让俄国出兵干涉这仗就有可能陷入持久战。我们在天津打了洋人,洋人定然不肯罢休,一定会卷土重来,我们没时间在国内和狗皇帝耗,一定要在欧洲列强打过来之前解决国内的战事。”

“对,这要打下山海关,我们就可以瓮中捉鳖,那鬼子六不也是?”聂士成看看杨一,杨一立刻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道:“你别看我,这主意不是我想出来的。”聂士成又看看张键,张键一脸不可理解的表情道:“我说大人,你不要什么黑锅都是我来背吧?”茫茫大海上突然刮起一阵冷风,聂士成不由打了个寒战。

新军如如潮水般的来到北京城下又悄悄的如落潮般离开。北京查城被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气象。一个关于恭亲王大义凛然,孤身悄悄进入通州,三言两语就说服新军首领杨一,并使其认识到错误,主动退兵的故事在北京城的大街小巷流传开来。随着这故事流传范围的扩大,开始出现各种版本,什么六王爷单刀赴会怒斥杨一,什么杨一在六王爷面前羞愧下跪,发誓永远效忠朝廷。总之是越传越悬乎,把个鬼子六吹的是天上有,地下无的高大威猛,睿智无双,就连大街上拣马粪的老头都知道北京有个很本事的六王爷。

至于通州城里的十万清军俘虏,除了那些手了杨一黑钱的将领们,其他人都处在惶惶不可终日的状态,整天被新军押着到处做义务劳动,还不能稍微偷懒,一点被发现,打一顿是小事,当天是一口吃的也没有的。这些清军哪吃过这样的苦,一个个也只能硬着头皮忍着。谁知道这天一觉醒来,平日里监督劳动的新军不见了,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伟大的六王爷,奕忻一下就成了士兵心目中的大救星。

奕忻端坐在书房内,听着周师爷的汇报。也许是最近都很顺利,周师爷一脸的春风得意状。新军撤退以后,奕忻的手下顺利的接收了新军留下的地盘。通州的十万大军也完全控制在奕忻的手里。不过提套胜保的时候,周师爷声音突然变小,而且人也靠近奕忻才说:“王爷,胜保的事也只能这样处理了,胜保一向和军机处的那些人关系密切,所以小人…”周师爷说着在脖子上抹了一下。奕忻听了头稍微往后仰一仰,眼睛也微微的眯上,嘴里说道:“也只能这样了。”

远在承德的咸丰皇帝在接到奕忻的奏报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一向视为眼中钉的奕忻果然有些门道,居然说退了杨一和他的新军,看来今后对奕忻要更加小心防备才是。如果奕忻知道咸丰的想法,那就更要庆幸自己的选择了。

奕忻在奏报中说道:杨一本没有造反的意思,都是因为胜保要害杨一,杨一才反击的。在奕心苦口婆心的劝说下,杨一动摇了,接着奕心动之以情,晓之以大义,杨一才幡然醒悟,表示自己有复皇上的信任,主动答应退兵,并表示在适当的时候进京想皇帝请罪。临行的时候,杨一还拉着奕忻的袖子,痛哭流涕,希望奕忻在皇帝面前帮自己说话。

看完奕忻的奏报,咸丰感到无比的郁闷,这样出风头的事情居然被奕忻抢去做了,自己早就怀疑杨一没有造反的意思,都是朝廷里那些没用的大臣们屡进谗言,诋毁忠臣。弄的自己也判断错误,早知道就应该留在北京,虽然不可能象鬼子六那样能如此风光,但也不会如此便宜鬼子六。咸丰眼睛盯着奏章,脸色越来越难看,下面的众位大臣也察觉到咸丰的情绪不高,原本因为北京危险解除带来的兴奋现在也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有几个以前说过杨一坏话的大臣偷偷的抬头朝龙椅上的咸丰,发现咸丰正用冰冷的目光怒视自己,顿时头又吓的低了下去。这些个大臣一个个在咸丰的目光下不由的都往后缩了缩,生怕被气头上的先锋当做出头鸟来打,心里一个个都还担心着会被皇帝秋后算帐。

咸丰虽然也很想把那些搅舌跟的家伙都收拾一下,但眼下更急迫的事情是返回北京,作为一国之主的皇帝,咸丰这时比任何时候都破迫切的想回到北京。

简单的交代一下回北京的事情,咸丰草草结束了这一次和大臣们的会面,此时的咸丰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急需一个地方来让自己轻松下来,于是咸丰选择了来到他最喜爱的贵妃----兰贵妃的房间。

尽管这是在白天,但咸丰还是把自己最喜爱兰儿剥了个精光,然后把他对大臣们的不满和对奕忻的嫉妒全部都发泄到眼前这具美好的身体上。行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们都知趣的逃的远远的。不过这位母凭子贵的兰贵妃现在的遭遇却是很多后宫佳丽们极其嫉妒的。就连兰贵妃发出的“恩、恩、恩”的叫唤声也是其他女人嫉妒的根源。咸丰喜欢兰贵妃,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兰贵妃会**。中国女子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含蓄,包括在床上也要如此,选进后宫的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个在床上大都如木头般的任皇帝摆弄,而天性好强的兰贵妃就帘子床上也要争取主动,经常骑到咸丰的上面,这让咸丰大感兴趣,也使兰贵妃牢牢的在床上抓住了咸丰的心。(没灵感,写的很辛苦,老九他们让我写一点东西对付一下。)

“皇上,您今天真厉害。”心满意足的兰贵妃臃懒的趴在咸丰身上,这要是换到别的女人,是绝对不敢的,趴在皇帝上面,这就是犯上。可兰贵妃却不吃这一套,这么爽就怎么来。不过聪明的兰贵妃该是发现了咸丰皇帝和以往的不同,尤其是那可怕的眼神,仿佛要把自己吞进肚子里,这是兰贵妃第一次发现咸丰的目光如此可怕。

联军失败的消息终于传回英国和法国。英国朝野上下一片哗然,首相也立刻召开了两院会议,讨论如何对应这次战争。

“耻辱啊!!,耻辱!这是大不列颠帝国绝对不能接受的耻辱,要讨伐那些东方的野蛮人。”议员甲说话的语气几乎是在咆哮。

“这位绅士,不要冲动,要记住,我们是绅士,绅士时刻都要保持冷静和幽雅的风度。”议员乙先是用平静的语气在劝议员甲,其他议员在听了议员乙的话后也对他表现出来的风度表示赞许,纷纷鼓掌,可议员乙接下来的话却让大家大跌眼镜。

“不错,我们是要冷静,可是我当想到我们英勇的海军将士被该死的中国人用诡计残杀,我就再也无法冷静下来。”议员一突然提高声音道:“他妈的,谁要是反对出兵中国,老子就拧下他的脑袋,我操。”

“对,一定要惩罚中国人,要让他们的皇帝趴在女皇陛下的面前给女皇添鞋子。”议员丙叫的声音更大,不过他不是心疼战死的将士,他是心疼他囤积在香港的大批鸦片,因为他的另一个身份的鸦片走私商人。

对中国再次动武的意向得到两院的全票通过。同时议会还决定派人前往法国,联合法国对中国动武。

法国的皇帝拿破仑三世,在得知联军全军覆没,连两位专使也被活抓后,立刻暴跳如雷。拿破仑三世马上召开御前会议,决定联系英国共同对中国进行报复。

正当英法两国磨刀霍霍,调集军队准备杀向中国的时候,美国和俄罗斯的大使也分别拜访了英国首相和法国的皇帝,提出了四国组成联军,共同对中国动武的意见。

四国一拍既合,达成了共同出兵中国的协议。达成协议后,这四个国家开始各自回去,整顿兵马,他们要联手瓜分中华。

普鲁士,

船队在大海上航行了五天,山海关已经远远的出现在地平线上,巍峨的长城在群山上盘旋,天下第一关是雄伟的,但她的存在并没有完全阻止异族进入中原的脚步,相反却成了阻碍中国和世界交流的壁垒,成为了中华民族长期闭关自守的象征。

站在定远号的前甲板上,望着远处的长城在不断的向自己靠近,杨一脑海里突然想起**的诗,不由顿生感慨,用缓慢而有力的声音念道:“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大人真有雅兴,作的好诗。”杨一念诗的时候,张键来到杨一身边,听个正着。此时正值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撒在杨一的身上,杨一整个人似乎已经融入在这绚丽的晚霞中,高大的身躯面对远处的群山和万里长城,浑身散发出一种气吞天下的气势。

张键的叫好明显没有打断杨一的诗兴,此时天边彤霞如血,群山万里连绵,杨一也不回头,继续念到:“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后面这几句把张键听的眉头一皱,他是个书生,听出杨一念的是首词,只是这词似乎还差半阕。读书人对好诗好词的一向是喜欢的,张键对只听到一半的好词有点不满足,倒把自己要杨一有事的事先放到一边,问杨一道:“大人,这词是好词,也应此景,只是不知道另半阕是怎么写的?”

杨一当然不能说是**的大作,说出来张键也不明白,但那上半阕和这景象也不搭界,念出来反而露了马脚,杨一只好道:“先生过奖了,这只是杨一一时感触,秒手偶得的半阕,另一半还没想好呢。杨一书读的不多,倒让先生见笑了。”哪知道张键一脸正色的说到:“大人不可妄自菲薄,单凭大人刚才念的词,张键以为,大人之文才以相当之高,也许是大人久居海外,不熟诗词,不然定可以做出绝美的词句。”

说起诗词,杨一还真不内行,刚才的词也是抄袭的**的作品。杨一知道再这么继续说下去,恐怕就要露馅了,赶紧转移话题道:“先生找杨一何事?”张键这才想起来自己找杨一的目的,赶紧回答道:“李秀成那有消息来了。和石达开的谈判已经于半个月前结束,这是情报部的飞鸽传书。”张键说着递上来一张字条。“另外,按照大人的指示,李秀成在谈判结束后,已经摔大军北上,不日可以度过黄河。”

“好,太好了,秀成干的漂亮,我要给他记功。”

原来杨一早在对付联军之前就让李秀成尽快解决让石达开,然后北上,李秀成那十万大军可太关键了,可以说这仗打成什么样子,关键就要看李秀成能不能及时赶到了。

李秀成货物石达开的谈判的过程并不是很顺利,几乎可以说石达开是被李秀成用大炮牙着坐上的谈判桌。石达开虽然对李秀成表示出来的诚意感到满意,但作为原本割据一方的石达开来说,屈居人下的滋味实在很难接受。经过几番谈判,双方讨价还价。李秀成在去武昌前就预见到可能出现石达开会后悔的情况,毕竟石达开手里还有几十万大军。去之前李秀成就和刘铭传商量过了,谈判开始的十天后,如果石达开还不妥协,就立刻对南昌发起进攻。果不其然,石达开对谈判表面上很热情,但实际上是想利用谈判的机会进行喘息,所以一直在和李秀成扯皮。一直到刘铭传逼近南昌,每天用大炮猛轰,曾国藩一见刘铭传动手,也跟着对太平间下手,从湖南岳州出发,一路朝武昌杀来。两支人马一起进攻,,石达开立刻感到巨大的压力,武昌方向还好,湘军是老对手,石达开并不怕。可南昌的情况就糟糕了,刘铭传的猛烈炮火打的太平间根本没有还手。就连招架的余地也有限。

石达开赶紧找李秀成,让他请刘铭传停火,可李秀成说道:“刘铭传是新军元老。连还和洋溢是连襟,自己根本管不了,李秀成也只能让九江方面的新军停火,可管不了刘铭传。

既然刘铭传不受李秀成的管,那刘铭传的行动当然不会说停就挺停,进攻南昌的力度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日愈加剧。太平军虽然是百战之师,但面对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士气高昂的新军,南昌城风声鹤唳,形势岌岌可危,更何况湖南方向还有个疯狂的曾国藩。湘军彭玉麟和曾国荃所部,已经突进到武昌城下,每日只是架起大炮,对着城里猛轰,还一面积极准备攻城。这仗打成这样子,石达开也很无奈,如果不是九江方面一直按兵不动,武昌城更加危险。面队危局,石达开只能选择谈判。

新一轮的谈判开始,刘铭传很配合的就停止进攻,曾国藩派人来催促共同进攻的时候,刘铭传的答复是部队经过连续作战,需要休整。

没有了刘铭传方面的压力,石达开得以集中力量在武昌城下对湘军进行了数次反击,面对太平军疯狂的反扑,湘军不支,整个战线后退五十多里,武昌城的危局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石达开与李秀成的谈判也进入到一个新的阶段。

谈判其实就是双方面达成妥协的途径,李秀成清楚的认识到,以石达开眼下的实力想要完全消灭他,单单是南昌和武昌这两座坚城就得打个一年两年的,可是杨一和他的新军却没有时间可以消耗在这里。李秀成也清楚的知道,北京方面才是大局的所在。

虽然是被迫坐在谈判桌上,石达开还是拼命的为自己捞取最大的利益,讨价还价的最终结果是双方妥协。石达开同意向新军投降,但这投降也只是对外的,实际上石达开的人员和兵马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表面上的归顺。这也是石达开目前能做出的最大让步。李秀成也知道石达开这样的投降实际上等于没投降,但是他已经没时间等待,在一番故做姿态后,还是在谈判协议上签字。

谈判结束,李秀成率领早就准备好一切的手下,立刻北上。心细的李秀成对石达开并不完全放心,在九江城里还是留下李柱子的独立一师,连水师也留了下来。

南昌和武昌两座城池在一夜之间全部换上了新军的旗号,这把正在准备下一步进攻的湘军弄的一头雾水,但不管怎么说,总不能对着友军的旗号开炮吧?也只能偃旗息鼓,并在第一时间通知曾国藩。

曾国藩在得知这一消息后。愣了许久,接着就派人把李鸿章给叫了过来。李鸿章从上海回来后,曾国藩就向朝廷推荐了李鸿章,只是这一段时间事情不断,对李鸿章的委任一直没有下来。李鸿章现在只是跟在曾国藩身边继续学习军务,一面等待朝廷的任命,一面跟着湘军做些事情。听到曾国藩派人来召唤,正在处理公文的李鸿章就放下手头的事情,立刻就赶到曾国藩的营帐。

“老师召唤,不知有何示下?”李鸿章在曾国藩面前,总是一付恭敬的姿态。声音也不高,头也稍微低了低。

曾国藩叹了一口气道:“少荃,你先看看这个。”说着把前线传回来的报告给李鸿章看。李鸿章看了之后也不说话,只是尊敬的看这曾国藩,用一付聆听的表情,等待曾国藩继续说话。

曾国藩表情落寞的说道:“少荃,你怎么看这事?”曾国藩指的是石达开投降新军的事。李鸿章也觉得这事蹊跷,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恭敬的对曾国藩道:“学生愚昧,还望老师教诲。”

“少荃你也不必过谦,其中端倪我想你也察觉一写,只是那杨一在上海对你甚为照顾,你怕是有话也不好说吧?”曾国藩这一番话直接就说到李鸿章心里去了,李鸿章对最近新军和杨一的动态一直是十分关注的,尤其是这次对石达开的进攻上,刘铭传表现的太异常,早就引起李鸿章的注意,加之李秀成进入武昌的事情也有所耳闻,其中的奥秘也能猜的个七七八八,只是碍于杨一对自己不错,有的话不好说而已。李鸿章的心思被曾国藩一语道破,心里对这位老师的敬佩又增加几分,连忙作请罪状,低头回话道:“老师明鉴,学生惭愧。”

曾国藩也没有过多责怪李鸿章的意思,挥了挥手示意李鸿章别在意。李鸿章跟随曾国藩有日子了,对老师的一些习惯动作还是明白是什么意思的,这才抬头看着曾国藩,等着曾国藩的进一步教教诲。

“少荃,为人知恩图报,乃君子所为也,然新军最近举措反常,恐有大事将出。如今这杨一还是朝廷的命官,只要他不做越轨的事,石达开降了新军倒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就怕此子不甘居人下,以新军当前之战力,恐天下再无对手。”曾国藩说着脸上露出忧虑的神情。李鸿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只能安慰道:“老师忧虑天下,学生佩服,我看那杨大人也是个一心为国的良才,应该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来。”

李鸿章的安慰看来没起多大作用,曾国藩依旧是一付满怀心事的样子,半天也不说话,只是坐在那发呆,弄的李鸿章也只能继续站在一旁候着。

过了好一会,曾国藩才对李鸿章说道:“少荃,你是个人才,继续留在我这恐怕会影响你的前途,福建那缺个参将,我向王懿德大人推荐了你,你收拾一下这就出发。”

李鸿章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施礼告退,走到门口的时候,曾国藩突然对着李鸿章的背影道:“少荃,一旦天下有变,我等当为朝廷尽忠。”李鸿章默默的转身,对着曾国藩行了个师生间的大礼貌,这才回头离开。

走出门外的李鸿章心里很矛盾,曾国藩的意思他很清楚,就是在提醒他一旦杨一造反,曾国藩希望李鸿章能和他站在一条战线上,共同为维护这清朝的江山尽忠。如果曾国藩这话是在李鸿章去上海前说,那李鸿章应该没有任何异议的跟随,但眼下的李鸿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李鸿章了,上海之行给他的震撼太大了。

新军先进的装备,超前的作战思想,奇特的训练方法,还有上海一带工业发展带来的巨大财富,都让李鸿章认识到杨一无论是在财力还是在武力上都远远的走在其他人前面。如今的新军,在整个中国根本就是一支无敌之师,任何与之对抗的力量,下场都将是被毁灭。洋人如此,胜保如此,今后的曾国藩也应该如此。从上海回来后,李鸿章一直有去上海投靠杨一的念头,只是杨一一直在天津作战,没有机会去。乳剂的李鸿章很矛盾,一边是对自己殷殷期望的老师,一边是对自己青睐有加,积极招揽的的杨一。

“如果杨一得了天下,对我中华未必是坏事。”李鸿章心里突然升起这样一个念头,心虚的回头看看曾国藩的营帐。营帐的门口紧闭着,但李鸿章仿佛看见曾国藩紧促的眉头和忧虑的表情。想起在曾国藩身边所受的教导,李鸿章不由的呆在那儿,眼睛直直的看着曾国藩的营帐。这时李鸿章的肩膀猛的被人拍了一下,把原本就心虚的李鸿章惊出一身冷汗。

“少荃,你在这发什么呆呢?”

李鸿章被惊的脸色苍白,回头一看,原来是湘军名将左宗棠。左宗棠眼下还没有后来在大清三杰的名头,只是在骆炳章的手下做个兵部郎中,不过很得骆炳章的器重,左宗棠做事也不加干涉。左宗棠一向以诸葛自居,平日与曾国藩交好,也曾多次在曾国藩低潮的时候出手相助,以前也多次见过李鸿章,对他也颇看重。左宗棠这次来也是感觉到最近的苗头不对,想和曾国藩探讨一下时局的变化,正好赶上李鸿章在这发呆,变上前招呼他。两个后来的对头,现在都还没发迹,一个是后来在中华呼风唤雨的淮军统帅,军机中堂,一个是后来国人评价:“中国不可一日无湖南,湖南不可一日无左宗棠”的左宗棠。两人在历史上留下的名声不同,但同样是都是经纬天地的人物。按照历史的正常发展,两位都将是风口浪尖上的风流人物,只可惜现在两位如今都还人微言轻,这次的匆匆见面,并没有给历史带来多少影响。

“原来是左大人,李鸿章失礼了。”李鸿章认出左宗棠后赶紧行礼。也许是左宗棠心里有事,也顾不上和李鸿章多说话,只问了一句:“你老师在吗。?”李鸿章回道:“正在营帐中。”左宗棠和李鸿章客气两句,就急忙进了曾国藩的营帐。

左宗棠进了曾国藩的营帐,只见曾国藩依旧是一付满怀心事的样子,还不时微微叹气。

(左宗棠出生于清嘉庆十七年1812年,字季高,号朴存,湖南湘阴人。咸丰九年腊月,翰林院侍读学士潘祖荫向咸丰皇帝写了一道奏疏,其中说:“国家不可一日无湖南,即湖南不可一日无宗棠也。潘祖荫是吴县才子,后来官至刑部尚书。他的两句话,让左宗棠的名字一夜传遍全国。此时,左宗棠正做新任湖南巡抚骆秉章的幕僚。潘将一个无官无职的幕僚的作用看得这么重要,这么高,身系国家安危。以上文字节选自新浪网站。)

左宗棠进得曾国藩的行辕,对于左宗棠这位曾国藩的同乡,湘军上下都是极敬重的。门卫通报后,左宗棠很顺利的就来到曾国藩的书房内。对于左宗棠这个时候来访,曾国藩还是极为高兴的。左宗棠的才气是湖南皆知的,潘祖荫曾上书咸丰道:“中国不可以没有湖南,湖南不可以没有左宗棠。”当时的左宗棠不过是一介幕僚,就已经被如此推崇,此人才具可见一般。曾国藩见到左宗棠进来,变立刻起身相迎,左宗棠按规矩要给曾国藩行礼,却被曾国藩一把拦住道:“季高,你我之间就不必来这些俗礼了。”曾国藩坚持之下,左宗棠也只好作罢。“大人面露忧色,不知所为何事?”左宗棠见曾国藩脸色不佳,变开口问道:

“季高,你来的正好,你是湖南的智囊,这事你帮着分析分析。”说着曾国藩把前线的报告给左宗棠看。左宗棠看罢,抬头问曾国藩:“大人,您是怎么想的?”

曾国藩苦笑道:“季高,以你的性子,怎么也这般不爽快?你还不知道我担心什么?国之将乱,必有奸党乱朝纲啊。”

其实曾国藩冤枉左宗棠了,左宗棠知道曾国藩所忧虑的事情和杨一有关,但没有想到曾国藩把问题摆在这样的一个高度来看。

“大人,和出此言?这杨一出道以来,一直为国尽忠出力,以在下看来,如今多事之求秋,内忧外患,以杨一之行事风格,断不会行谋逆之举。”左宗棠把自己的看法提了出来。

曾国藩正为这事担忧呢,听左宗棠这么一说,心中一宽,连忙问道:“季高,你说说看,这杨一如何不会反?”

“大人,杨一自上海平乱以来,在其治下推行革新,农以轻徭役,权减租息,使江南数省得意休养生息,工以西洋人为榜样,积极引进机器生产,极大的带动了地方经济的恢复。江南发贼横行之时,此君血战泰州,收复扬州,奇袭芜湖,转战大别山。皖北三战,收李秀成、陈玉成,使长江以北再无发贼之患。而后平南京,北上剿捻。洋人来犯,满朝文武慌乱之际,以天津灭尽洋夷,这是何等大快人心的事迹。杨一所为,哪一件,哪一桩不是为我华夏长脸之事,可朝廷里的爷们倒好,鼓动皇上逃离京城,这不是在逼杨一反嘛?我看啊,这样的反贼,我华夏多出几个才好。”

左宗棠这一番话如暮鼓晨钟,撞击在曾国藩的心头,曾国藩暗自思衬,难道我是错了?如果杨一真的反了,我应该如何?曾国藩不停的问自己。当今皇帝昏庸,朝政**,这是曾国藩亲眼看见的,可一向以王道正统护卫自居的曾国藩,骨子里根本没办法接受杨一造反这一结果,心里虽然有些矛盾,但还是很坚定的否决了自己的动摇。但左宗棠这番话还是让曾国藩安心不少,至少他可以看见,杨一眼下是绝对不会造反的,这一点他绝对相信左宗棠的判断。心里的事情有了着落,曾国藩的脸色也好看一些。

“季高,这话你在我这说说也就罢了,我也知道你是在为杨一抱不平。”说着曾国藩笑了起来,继续说道:“我看这杨一要知道你这样评价他,还不知道怎么高兴呢,一定会引你为知己。”

左宗棠叹道:“想我左宗棠一生眼高,但这杨一的确是个难得的英雄人物,如此人物出现在我华夏,实在是国家之幸。这次我来拜访大人,其实是顺路,主要目的还是去上海。”

左宗棠这么一说,曾国藩倒来了兴趣,赶紧问道:“季高去上海何事?”

左宗棠道:“听说杨一在江南兴西洋工业,我一直想去见识见识,只是以前局势动荡,之直到最近局势相对稳定,发贼也只剩个石达开,我这才生了这念头,如果这西洋人的玩意好,我会建议在湖南也推行这西洋人的机器工业。”

曾国藩听的心中一动,如今这两湖和江西,战乱方息,百业待兴,如果这机器生产真的是这么好,自己也应该大力推行。想到这,曾国藩对左宗棠道:“季高,此去一定多多留心,我也有在这两湖推行机器生产的兴趣。只可惜,你这一去估计还能看见杨一,听说他已经从大沽口走海路回上海。”

左宗棠听的高兴,也觉得自己运气,想到能见到这个神交以久,威镇大江南北的豪杰弥补由喜道:“当年林大人(林则徐)以国事托我,谆谆教诲,音犹在耳,不想这中兴华夏的愿望如今竟如此的接近,如林大人尚在,不知道该如何高兴呢。”

(1849年,民族英雄林则徐途经长沙,指名要见隐逸在老家读书的左宗棠。

去见林则徐是在夜里。37岁的左宗棠行色匆匆,心情激动,一脚踏空,落入水中。林则徐笑曰:“这就是你的见面礼?”

林则徐一见他,混沌的眼睛顿时一亮,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可以托付终身大事的人找到了。他将自己在新疆整理的资料和绘制的地图全部交给左宗棠,并说:“吾老矣,空有御俄之志,终无成就之日。数年来留心人才,欲将此重任托付!”他还说,将来东南洋夷,能御之者或有人:西定新疆,舍君莫属。以吾数年心血,献给足下,或许将来治疆用得着。

年逾年甲的林则徐是用滴血的心说这段话的,好比临终托孤,后来左宗棠征战新疆,带的就是林则徐绘制的地图。此刻,左宗棠的眼睛湿润了,心里暗暗立下誓言,决不负重托!临别,林则徐还写了一副对联相赠:“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

李鸿章与曾国藩和左宗棠不同,没有湖南人天性的顽强和坚韧,性格中多了几分江淮人的机巧和圆滑。就在曾国藩和左宗棠讨论杨一的事情时,李鸿章的心也在激烈斗争。李鸿章在考虑,如果杨一真的如老师所言,自己将何去何从?

李鸿章和左宗棠这两个清朝历史举足轻重的人物,都在这一时刻对杨一这个干扰历史人物进行自己的判断。

山海关,天下第一关,一如当年一般雄伟,只是多年没有来自北方的威胁,如今这山海关已经呈现出破败的老态,城墙上也多处可见蔓爬的藤蔓。守关的士兵也都是些老弱病残,人数也少的可怜。关内多年的烽火,使得大清朝也没有多少精力来顾及这里。

当新军舰队一艘艘军舰出现在海面的时候,守关的清军立刻陷入一片混乱,领军的将领虽然知道洋人在天津已经被消灭。但这大船只有洋人才有,所以他立刻判断这是洋人又打过来了,先是哀叹自己点背,之后立刻选择收拾细软逃之夭夭。

士兵们见当官的如此,立刻也作鸟兽散状。诺大的山海关居然很难再看见一个清军在防御。杨一站在“定远号”的前甲板上,手举了起来,一发红色的信号弹冲上天空,划出一道绚丽的弧线。

无数舢板从大船上放了下来,新军士兵快速的沿绳梯下来,不断的朝陆地扑去。

冯子才紧张的看着海面上的船不断的朝岸边开来,再看看周围的几百号士兵,这些兄弟都是跟随自己从江南大营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想不到自己这个败军之将,在新军面前没有受多少羞辱,却被朝廷贬到这来驻守,而且是一贬到底,一个参将成了把总。

海面上的敌人很多,而且越来越清晰,冯子才知道这里的千总自己的上司,已经逃跑,当初没有死在发贼的手里,就把这条性命留在这抗击洋人的战场上吧。

敌人越来越靠近了,冯子才可以清晰的看见那刺刀在夕阳的照耀下闪耀的光芒,不由的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敌人终于开始登陆,一面熟悉的军旗进入冯子才的眼中。旁边的兄弟也认出来了,都叫了起来:“大人,不是洋鬼子,是新军的兄弟。”

冯子才新头的大石头也落了下来,招呼这些没有逃跑,选择和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道:“都给我精神点,我们下去迎接新军的兄弟们。”

原本打算进攻山海关的新军,是被迎接上岸的。冯子才个人队新军是十分敬佩的,当年向荣的江南大营在一夜之间被困,尽管自己带着兄弟们保着向荣杀出重围,但要是没有新军的及时接应,最后还是难逃一个“死”字。只可惜一向贪生怕死的向荣,居然在突围后选择了自杀,枉费了将士们的鲜血,冯子才也被发配到了这边关。

“末将冯子才见过杨大人。”见到冯子才杨一不由激动起来,当初江南大营被太平军所破,杨一领着新军在大别山,根本帮不上忙。冯子才的大名杨一是不会忘记的,这位中法战争中,镇南关大捷的主将,杨一又怎么能忘记?只是杨一对冯子才的具体来历不是很清楚,所以才使他在江南大营被灭后流落到这里,要是杨一早知道冯子才在向荣那,估计得伸手找向荣要人。不过现在也还不晚,想不到自己记忆里的英雄居然就这样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刚听说的时候杨一是高兴,接着是迫不及待的要见到冯子才,真的见到的时候杨一的心里不由一阵激动,竟忘了伸手去扶住冯子才。

“冯将军,你的大名我是早有耳闻的,想那镇….”杨一差一点把镇南关说了出来,连忙借着上前扶起冯子才的由头,把话锋一转“冯将军在发贼百万军中掩护我向大哥杀出重围,端的是一员虎将,只可惜向大哥为人忠义,不愿苟活。但冯将军的威风我是知道的。只是不理解,将军怎么就落到这般田地?”

1858年的冯子才40岁了,当年也曾跟着天地会造反,后来被招安,跟着向荣从广西一直杀到南京城下,好不容易升大批总兵,谁知道今天还是落到这般田地。

虽然冯子才对杨一给予向荣忠义这样一个评价并不敢苟同,但杨一和向荣关系密切他还是知道的。现在听杨一这么夸自己,心里也是一阵感动,毕竟还是有人没忘记自己所立下的战功啊。冯子才对杨一的态度更加谦恭了,说起话也格外的客气。

“杨督帅,您怎么到了这山海关?”冯子才也是随便问一下,以他现在的身份,是没资格向杨一提问的。

“唉!!当今朝廷内官僚**,把持朝政,杨某决定与六王爷联手,以清君侧。还望冯将军助我。”杨一说这话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老子和鬼子六要夺权,识相的就站到我这边,要是有半点不同意的意思,那就不好意思了。

其实也杨一目前的身份和地位,根本不需要和冯子才罗嗦太多,这样说的目的无非是想表示对冯子才的重视,好拉拢人心,顺便收了这一代名将为自己效力。冯子才当然明白杨一的意思,当初被发配到这鬼地方来,原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算完了,没曾想还有出头的一天。新军的实力他是最清楚的,跟着杨一混肯定是没坏处的,当下冯子才就表示道:“承蒙大人看的起,冯子才这五尺之躯今后听凭大人调遣、。”

听到冯子才的表态,杨一心中暗喜,但表面上却不好露出来,只是不动声色的说道:“既然如此,我看冯将军先在我这新军委屈下来,等本帅日后向朝廷保举将军官复原职后,本帅在另行安排日如何?”杨一这话的意思是,你冯子才虽然表示要跟我混,但总得先表现表现我才好相信你吧?今后冯子才是什么样一个地位,那还是要看具体的表现才好决定的。

冯子才本是个聪明人,对仕途也颇为热中,不然当初就不会被招安了。杨一的话他哪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所以冯子才立刻又给杨一行了一个礼道:“冯子才愿凭大人驱驰,万死不辞。”这一次杨一是摆足了姿态,好不客气是受了他这一个礼。

山海关轻松的落入杨一的手里,眼下北京城里的皇帝已经是瓮中之鳖。站在雄伟的山海关城墙上,看着雄伟的长城在群山之上如巨龙般迤俪远去。杨一不由感慨中华民族的悠久与博大,心中振兴中华的愿望更加迫切。这时候的西方列强已经完成了工业革命,开始进入电气化革命的时代,中国已经远远的落在了后面,时间紧迫啊,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解决国内的问题,才能腾出手来再一次击退列强的报复,然后全面发展国内的工业,力图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中国带入世界一流的强国行列之中。想到这些,杨一朝南面极目远眺,李秀成这时候在做什么?渡过黄河了吗?杨一这时候又一次深深感到无线电报的重要性。今后要下大力推行在电气化的进程了。也不知道霍夫曼和史密斯回到上海没有?

杨一头也不回的对身边的张键说道:“通知鬼子六,我们如期占领山海关,一切就看他自己的了啦。”

天色虽然已经黑了,但黄河渡口上依旧是一派热闹的景象。一支支火把将渡口照的透亮,一艘艘渡船停靠在渡口,新军士兵不断的登上渡船河。河面上还架有两座浮桥,辎重和炮兵部队沿着浮桥不断的朝黄河北面而去。浑浊的河水在急促的流淌,水面上偶尔能看见旋涡在流转,不时还返起几朵浪花,拍打在摇曳浮桥上。多亏老天帮忙,这一个多月来,黄河流域并没有多少降雨,黄河的水面不高,水流也不是很急,先头部队这才得以顺利的搭起两座浮桥。9月的黄河显得要平静许多,只是今天天气闷的吓人,河面上连风也很少,李秀成预感到将有暴雨来临,如果不及时过河,部队有可能就被阻挡在这黄河的南岸。

155毫米榴弹炮在驮马的牵引下艰难的在浮桥上行进,沉重的炮身压在浮桥的木版上哑哑做响,前面是牲口拉,后面是士兵们喊着号子用杠子在抗,部队在浮桥上缓慢的向前移动。

李秀成站在岸边的一个高处,默默的看着过河的部队,表面上看起来,李秀成很沉着,其实心里却急的不行,万一要耽误了杨督帅的大事,自己真的是无颜面对杨一。

“大哥,部队都过去一大半了,你也该过去了。”李时贤总是喜欢在人前称呼李秀成为大哥,借此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李秀成眉头皱了一下,低声说道:“以后在众人面前别叫我大哥,这样影响不好。”李时贤被说的脸一红,诺诺低声道:“人家习惯了嘛。”

对这个弟弟李秀成是很疼爱的,有时候拿他也没什么办法,也只好随他去,不过今天却显得格外的严厉,沉声说道:“习惯了也得给我改。”李秀成正想多说两句,赖汉英走了过来。这个洪秀全的大舅子,如今以没有往日的荣光,全靠着李秀成在的照顾才有现在的地位,他对李秀成还是很尊敬的,所以赖汉英很严肃的先对着李秀成敬了个军礼,这才报告道:“大人,重炮部队已经全部过河,请您指示。”听到行动最缓慢的重炮都已经过河,李秀成心里的石头也放了下来。

“很好,命令全军,渡河之后,加快行军速度,一定要在杨督帅规定的时间内赶到北京城下。如有违抗军令者,就地正法。”李秀成说完不由朝北京的方向看了看,也不知道杨一的部队到了哪了。李秀成冷冷的话语听的赖汉英和李时贤一阵发冷,都不约而同的敬礼,然后离开李秀成,回到自己的部队中去,督促士兵们加快行动的步伐。

远处的天空笼罩在黑暗中,大地也在这压抑的夜里无声的忍耐。天空中闪过一道亮光,接着轰隆一声,一个闷雷响起,河面上开始有微风吹来,风越吹越大,闪电与累声也越来越频繁。李秀成暗道:要变天了。

山海关下,天空终于被黑夜笼罩,新军的士兵们点起篝火,按各自所属的单位围坐在篝火旁。在篝火的照明下,可以依稀看见昔日驻军留下的痕迹。清军在这驻扎的部队不多,军营也小的可怜,新军的士兵们只好露宿在这雄关之下。

军营里一座略显破败的房间内,杨一,张键,聂士成围坐在一盏摇晃的马灯前。杨一郑重的面对聂士成道:“公亭,出了这山海关就是关外,关外是清朝龙兴的地方,你引两万兵马,半年之内,一定要给我扫平东北。”

“请先生放心,聂士成一定不负先生期望。只是先生您只留下万兵马,是不是少了点?”聂士成也表示了自己的担忧。

一直以来,聂士成和刘铭传都称杨一为先生,这个习惯一直到他们老的时候也还是如此。杨一每每听到这个称呼,都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杨一知道,这是刘铭传和聂士成不愿意和自己大生分,他们更愿意把杨一当成一个亲人,一个兄长,一个老师。

“公亭,如今形势紧迫,洋人在中国吃了亏,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来报复。所以我们一定要在洋人杀到前安定国内,这样才能无后顾之忧。东北地方太大,且冬天寒冷,新军兄弟多为南方人,我怕他们不能适应这的气候。你只管带这兄弟们前面冲杀,我会派5000人马押送冬衣跟上你。”

“多谢先生关怀,聂士成一定拼死报答先生知遇之情。”感到任务艰巨,聂士成一脸肃穆的神情回答杨一的话。

杨一赶紧笑了笑,缓和下气氛,然后拍拍聂士成的肩膀道:“公亭,我可不要你去拼命,记住了,要充分利用民心。部队所到之处,不光是要打仗,还要大力推广我在江南推行的新农业政策,劝减租息,查有罪大恶极的土豪,坚决好不留情的给予镇压。要把各地的百姓都调动起来,把他们武装起来,让他们成为我军的预备队。还有,一定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一个好汉三个帮嘛。”说到这里,杨一觉得口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我最担心的是俄罗斯人,一但英法联军再次杀到,俄罗斯人一定会出兵东北,到时候你必将和他们直接面队。我的意见是,一旦开战,不可以硬拼,应当诱敌深入,利用东北广大的战场,将老毛子各个击破。”杨一说到这,张键也插了一句:“公亭,此去关外,凡事都得你自己小心,要及时把情报传给大人,今后你就是这东北王,东北的一切都看你的了。”作为杨一的首席谋士,张键觉得有必要提醒杨一,要提防手下拥兵自重,以免形成尾大不掉之势,所以他接过话,一面是想敲打一下聂士成,一面是想提醒杨一。

杨一当然知道张键是好心,杨一一贯把聂士成和刘铭传当兄弟看,对他们也是信任有加。张键话里的含义杨一很清楚,但杨一对张键在这个时候说这番话还是感到一丝的不满,只是杨一一向尊敬张键,不好说明白,便怪怪的看了张键一眼,表示自己的不满。

张键从杨一的眼神里看出了不满,但他还是很决就额的用眼神回答杨一,自己说的这一切都是很有必要的。两人的目光交错一下后,都各自缩了回去,表示了互相的理解。

又是一个早晨来临,鬼子六奕忻在忙碌了一夜后,终于等到了皇帝要返驾的八百里加急文书,奕忻等待多日的一天就要来到。九门提督已经换成自己的人,通州的十万大军也有五万人马悄悄的进了北京城,另外的五万也在城外埋伏好,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只等着咸丰自投罗网了。奕忻仿佛看见权利在向自己不停的招手。

虽然一切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变化,但奕忻还是感觉了一丝的不安,只是还不清楚,这不安来自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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