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他这么说时心脏很有力地跳动着。
我在心里难过地叹了口气,低头轻轻在他的锁骨处吻了吻。
他忽然安静下来,半晌才低哑地说:“小翼,亲我……”
我没有说话,沿着他蜜色的胸膛一路吻下去……含住他辗转地吻,直到他口中情不自禁溢出让人心跳的声音。
我对韩嘉树其实有点奴性,而他也深知这一点,每次输了我一点,就必定要赢回双倍。
他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一下将我填满,充满蛊惑的声音问:“陶小翼,你是不是我的?”
我有点害羞,用手虚虚挡着脸,不回答。
他故意用粗糙的下巴搓我的胸口,叫我痒得无处躲,还恶作剧地将我的手都困住。“说不说?”
我红着脸说:“是你的。”
“陶小翼,你被判了刑,从此就只能在我身边服役,天天侍候我,我叫你向东不能向西。”
“……”
翌日。
上班后习惯了早起,虽然还是很困,脑海里却突然一个激灵,想起夫人,然后就完全清醒了。
怕弄醒韩嘉树,我小心地想从他的怀里移出去,但一条大腿突然搭过来把我箍紧。
“又想逃?”他没挣开眼,探手将我重新揽回去,一只手往某处摸了摸,转了个舒服的姿势把我的腰用力摁向他。
我不禁哼了声。
他懒懒地半睁了眼,薄唇在我的唇上,下巴还有颈侧流连。
“陶小翼,经过我这番努力,你肚子肯定有我的种了。”他低低在我耳边说,大手搂住我的腰身,继续着他昨晚意犹未尽的运动。
“这次好好保住我的孩子。”
我被他颠簸得说不出话,突然有种被他吃定的宿命感。
……
韩嘉树没让我去酒店拿包包和手机,而是让顾华去了。
甚至我说要打个电话给夫人,他都十分不高兴,威吓道:“你要是敢被她两句话就勾~引了回去,那我们就完了!”
我暗暗叹了口气。
竟还是到了做选择的时候。
我犹豫了好久,拿着韩嘉树给的手机躲在院子里,给夫人打电话。
“夫人,是我,小翼。”我踌躇着说。
听到我的声音,夫人一下就急了:“你怎么回事?昨晚不回,今天还不去上班?”
我惭愧得脸都烧了起来。虽然韩嘉树跟我说夫人不好,但她着急的声音不可能是装出来的。我想到自己又要让她失望了,拿着手机实在开不了口。
“夫人,我,我……”
等我了半分钟也没听到确切的回答,夫人终于反应过来了,声音骤然一冷。“小翼,你这是又回韩嘉树那了?”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越发支吾。“夫人,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那边沉默了半晌,冷冷地说:“让我失望不紧要,我只是怕你会后悔。”
我无言以对,电话两边都沉默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夫人才深深叹了口气。“我对你没法子!人都是有这个毛病,不撞破南墙是不回头的,有事你再联系我吧。”
说完她就挂
了电话,嘀嘀的忙音听在我心里空空落落的。
我顺了韩嘉树的意,又乖乖地呆在别墅里过起了日子。
虽然韩嘉树说过让我再试着做衣服,但这突然又改变的生活让我不得不又重新适应起来,一时并没有做事的心思。
韩嘉树却忙起来,每天都回得很晚。
只是他对我比以前更好了,白天忙着的时候想起居然还让人订了花送来。
以前他可是从来不送花的。
久不久的还送些小礼物,项链耳坠,细巧物件,三天两头让我惊讶一下。
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请了个爱情顾问团,每天琢磨着怎么讨我欢心。
不管怎么说,这让我感到了满满的宠爱,确实很幸福。
每天夜里与他相拥而眠,情话浓浓。
我想,他真的很爱我。
别墅的佣人对我回来的态度跟过去差不多,不过张妈却比以前对我好多了,偶尔还跟我讨论怎样做饭好吃。
我在家无聊,便让韩嘉树给我请了个家庭老师,专门教我画画。
有次韩嘉树看了我的画,笑道:“这个爱好不错,以后可以教你女儿。”
“如果是儿子呢?”
“如果是儿子,那就由我教他别的!”他哈哈笑道。
这样的日子虽然散漫,却过得飞快。一转眼,竟然就过了三四个月。
这天我在家里试衣服时,竟发现没有衣服可穿了!
“树,我竟然胖了这么多!”我难以置信,叫起来。
韩嘉树在我的肚子上摸了摸,安慰道:“没事,就是腰圆了些。”
我:“……”
“哟,瞧这嘴巴嘟得这么高!”他含~住我的唇戏谑地咬了咬,“那怀孕不都这样么,长胖正常!”他瞅我一眼,“这张脸还是看得的,皮肤更好了!”
说着又在我的脸上啵了口。
我这才害羞地笑了,算他会安慰人。
他亲完脸,又回头亲我的嘴。亲着亲着,他就有些失控了。
“啊真的受不了了……我问了医生,她说小心点应该没事的,已经三个半月了,今晚我们就做一次好不好?”
我脸上直烧,扭捏着不看他:“不知道,我可不知道……”
“那我就呆一会儿好了,动慢一点……”他保证着,将我抱到床上去。
他的腿已经好了,现在又可以抱我了。
他小心地进了去,舒口气,然后瞧着我:“告诉你一件不幸的事。”
我本来还沉浸在那种被填满的舒服里,突然听他这么说,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他。
他很认真地说:“松了。”
我的脸倏地又烧起来,好不难堪。
他却又坏坏地笑:“别担心,据说这也是正常的。”
我:“……”
“但暖暖的好舒服,真不想出来啊。”他叹道。
我:“……”
……
韩嘉树对我好得简直让女佣们都妒忌,然而有时我还是感到说不出的茫然。
他从来不跟我提结婚的事,我想他也从没有考虑过。
不过这个问题早在很久以前他就曾说过,他是
不会有结婚的想法的。
对于他这种我行我素的男人,我觉得完全没有办法强求,只好在心里暗暗叹息。
怀孕后,韩嘉树又开始给我禁足,甚至连电话也禁了,说辐射对宝宝不好。
有时我很想夫人,但韩嘉树不爱听我说她。我不好意思经常打电话给夫人,一个月偶尔打一次,就问一下好,而她基本都是例行地客气一下,从不会问韩嘉树对我怎样。
我想,她心里还是对我感到了失望。
这时冬天已经接近尾声,午后,我穿着宽松的裙子,披着暖暖的外套在院子里散步晒太阳,累了就想回楼上。
忽然看到客厅里有个佣人在那入神地看着一份报纸,另一个佣人突然把她手中的报纸抢下来,低声说:“你想死了,这样的报纸不赶紧收起来!”
说完她就抬头向门口望来,正好与我的视线对上,她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我不由望向她手中的报纸,她怔怔的,然后悄悄地想把报纸藏起来。
我向她走过去,“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吗?”
她一副闯祸的样子。
但我认得她,她就是经常在背后说我闲话的那个女佣,现在想起来,说不定她一直来就是故意说给我听的。这报纸分明就是故意想提醒我看。
我向她伸过手去,她嗫嚅着嘴唇,似不愿意给我。
我冷淡地说:“别这个表情,我不会跟韩先生说是你给我看的。”
她怯怯地将报纸递给我。
原来是G市的日报。很大的一个头条:“晨晖集团大公子韩嘉树今日订婚,未婚妻门当户对,娇艳动人。”
“这是一场令人瞩目的商业联姻,除了双方显赫的背景,两人出色的自身条件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郎才女貌……”
我怔怔地望着报纸中大篇幅的照片,那个早前在宴会上见过的漂亮富家女原来叫做关沐清。
还以为韩嘉树真的是不婚主义者呢,原来只是我不够格。
怪不得这段时间总是找各种借口,不给我上网,不给我用手机,连电视也不许我看。
就是怕我知道他订婚的消息会生气,影响到腹中的胎儿。
“两人从三个月前就开始秘密约会……”我的视线落在那句话上,感觉真的刺目得可以。
“小姐,您别气坏了身子……”女佣小心地说,试着把我手中的报纸拿走。
我才注意到自己把报纸握得有点紧,不禁笑了笑,松开手。
“韩先生不是早就让你们喊我小翼夫人么?”我盯着她,“为什么你每次都还是叫我小姐?”
她僵了僵,笑容变得很不自然。
“你是顾梦晴的卧底,还是谁的?”
“没,没有,不,不是……”她慌了,结结巴巴的。
“顾梦晴最近过得怎样?”我看着她,“你可以告诉她,我确实受了很大的打击,让她心理也平衡些。”
我深呼吸一口气,转身向楼梯走去,却在楼梯口那感到一阵眩晕,定了定,抓住扶手。
“小翼夫人!”后面传来两声惊慌失措的声音。
我冷冷地回头瞪了她们一眼,却没有力气喊她们滚,慢慢上了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