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日_38 天津战役(二)



6月1日沃克准将率领的联军陆战队总算打到了天津郊外。这里距离海岸超过三十公里他们已经无法得到舰炮的支援,但是沃克还是使用陆战队本身的炮兵在守军的阵地上打开一个口子冲进了法租界与守军会合,这下租界内士气大振欢呼声不断。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天津租界,各国报纸都在欢呼租界解围。似乎是惧怕了联军,自此以后一天多时间中国军队都没有进攻,虽然中国军队一直在英法租界外围抢修工事并把沃克打开的口子给封闭了。但是就在列强政府和联军指挥官们都在讨论下一步如何进攻的时候一直没有动静的人民军海军却突然发难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传来,一艘在渤海海峡警戒的英国轻巡洋舰遭到飞机的夹攻被击沉。联军舰队派出附近的军舰前往查看的时候一艘法国驱逐舰触雷只得驶向最近的海岛抢滩坐沉。同日日本海军也发现旅顺口外出现大量水雷,整个渤海海峡竟然被水雷封锁了。有了以前的经验日本人立刻判断出这是人民军潜艇布设了水雷,但是联军出动了众多的驱逐舰也没能找到人民军的潜艇。

渤海是三面环陆,形似葫芦,通过渤海海峡与黄海相连。渤海海峡宽106公里,但坐落其间的常山列岛将其分割成8个水道,最宽的老铁山水道也只有42公里宽,八十多米深。这种地方正是布雷封锁的好地方。在联军舰队进入渤海前沈鸿烈就用渔船和快艇将渤海海峡南侧的几条水道布了雷,然后逐步向被一条水道一条水道的布雷。只有老铁山水道比较宽且临近日本军港旅顺,所以他只有在靠近旅顺的地方使用潜艇布雷。那艘英国巡洋舰因为整天在海峡口上逛游影响了布雷,沈鸿烈只好将其击沉。当时在参加战斗的机群和潜艇后面还有数艘拖网渔船,不过当时这些船上一张网也没有装得全是水雷,就这么硬生生的把渤海海峡给截断了。

日本海军暗自庆幸啊“嗦嘎,幸好我的航空母舰没有进入渤海,否则岂不是要被圈在里面了?”此时的联军舰队司令英国海军上将乔治也不发愁,虽然运输船出不去进不来可是渤海毗邻日本占领区可以让日本人负责补给。他在午餐时和美国海军上将亚内尔轻松的商定由两家派人教日本人如何扫雷。然后乔治吸了口烟斗“中国人对海军作战一窍不通。他们的布雷行动只能使我们产生一些困扰,但并不会带来大麻烦。除非他们想把我们的舰队主力限制在渤海湾里利用这个机会进攻某个地方才有意义。我认为他们只是想中断我们的增援和物资通道。可是你认为占领天津需要多么长的时间吗?”

亚内尔说“对你的分析我深表同意。但是我们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兵力扫雷。这实在是个很讨厌的工作。”

两个人正在等待日本舰队司令野村吉三郎,一个参谋强自镇定的走进来“将军,刚刚接到电报,我们在烟台海面巡逻的巡洋舰罗利号被潜艇击沉了。在青岛海面巡逻的女将号巡洋舰和斗犬号驱逐舰遭到中国人鱼雷艇和飞机的联合攻击,斗犬号被击沉。女将号报告他们发现中国人使用了一种新型鱼雷艇,他们说中国人的鱼雷艇在水面上飞行。”

乔治愤怒的挥舞着烟斗“要求日本舰队增援前去增援。命令负责警戒的舰只后撤50海里。”

亚内尔忧虑的说“我感到中国人正在采取德国人的袭扰战术分散联军舰队的力量。但是中国人没有强大的舰队,制止这种袭扰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彻底摧毁他们的基地。”

乔治也恢复了平静“是的。但是看来中国人的飞机是一个严重的威胁。百眼巨人号和竞技神号航母还没有赶到,现在只有依靠日本人的航空母舰为舰队提供空中的掩护了。”

但是现在日本舰队刚从日本出发,要和英美舰队会和就需要把渤海的水道打通。联军舰队在忙着扫雷的过程中来自天津和山东的侦察机每天都会在舰队上空盘旋,只要发现有联军舰只落单就会立刻召唤轰炸机,而且由于英美军舰都从海岸后退,监视作用基本废了,青岛基地的两艘大型鱼雷艇和新建成的两艘小型鱼雷艇便顺着海岸溜到了长岛。一到晚上两艘大型艇便满载水雷在两艘小型艇的掩护下到渤海海峡往海里扔水雷。这样6月5日他们就和联军担任巡逻任务的美国驱逐舰“巴比特”号和“巴尼”号遭遇。

当晚月光如水,两艘前导的32吨级木质轻型鱼雷艇在低速航行时刚刚驶过北城隍岛海域就抢先发现了4海里外的驱逐舰。这一型被命名为“海鸥”级的鱼雷艇时中德联合设计,青岛造船厂制造,采用当时先进的滑行艇身,搭载两枚鱼雷和一挺双联12.7mm高射机枪,最高速度可以达到37节。

在发现敌舰之后鱼雷艇队长一面通过发报示警一面命令发动攻击。两艘艇先是利用海岛的暗影掩护低速接近至敌舰2海里处然后突然以发动机最大输出在海面上犁出两条白浪向敌舰冲去。这下美国驱逐舰才发现了快速逼近的鱼雷艇,驱逐舰上立刻警报声大作,探照灯全部打开,值班的127mm舰炮也瞄射过来。但是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再加上“海鸥”艇实在太小太快,炮弹纷纷落在快艇后面。转眼间两艘快艇就冲到了距离美国军舰一千米左右的距离,这时美国人的76.2mm舰炮才刚开始射击。76.2mm炮比127mm炮更灵活更适于对付小型目标,但是距离太近,“海鸥”速度太快,炮弹呜呜的从快艇身边飞过在身后炸起一团团水花。进入一千米后就是76.2mm炮也很难打中快速逼近的快艇,美国水兵们彻底慌了,已经有人脱离战位开始穿救生衣。

在500米距离上,两艘快艇分别向两艘驱逐舰发射了鱼雷然后一边用机枪扫射敌舰甲板一边转弯脱离。刚刚离开不久,他们身后便响起鱼雷的爆炸声。“巴尼”号被一枚鱼雷击中船尾,“巴比特”号则舰艏和中部各中一枚鱼雷。这下美国水兵们更是乱作一团也顾不得射击高速脱离的两艘鱼雷艇。

等两艘大型鱼雷艇到达时“巴比特”号已经沉没,“巴尼”号则仍在自救,勉强没有沉没。于是“巴尼”号又挨了一条鱼雷,美国舰长立刻命令弃舰。于是两艘大型鱼雷艇在布完水雷后满载着美国战俘驶回了蓬莱。

有了“巴比特”和“巴尼”号的教训,乔治司令官立刻下令驱逐舰必须以分队为单位行动,并且在联军能够提供战斗机掩护之前,舰队白天应远离山东海岸。

6月4日一早,四架“轰三”轰炸机便从潍坊机场起飞,靠着罗经指引飞过茫茫大海直奔旅顺而来。渤海中现在已经布满联军的军舰,见到高高飞过的轰炸机连忙发出警报,但是谁也没想到这些轰炸机的目标是旅顺。

十点十一分,轰炸机飞临旅顺上空,旅顺日军才刚刚拉响警报,港内船只正在起锚想驶出港外。“轰三”轰炸机并不

理会日本船只而是把炸弹全都投在了日军的机场,然后又反复扫射,引爆了弹药库和油库。大连的日本战斗机基本都被派往锦州和热河了,就剩下几架侦察机和轰炸机根本构不成威胁。

在陆地上,无论是后续的英美军队还是租界里的沃克准将都无法再突破人民军的阵地。租界里的水和粮食越来越少了,只是人民军也再没有发起对租界的进攻让联军稍稍安心。但是英美想尽快解决天津问题的计划破产了。4日英美两国催促日军增加兵力尽快突破榆关、北戴河一线。其实日本也不是不想尽快突破,可情况远比日本陆军参谋本部预计的棘手。

首先是人民军二军已经接替东北军在榆关、北戴河一线的防御,炮一旅动用了122mm

和150mm榴弹炮轰击日军,给日军造成重大伤亡。日军同级别的重炮射程基本在五六公里,可人民军85mm口径以上的火炮最大射程都超过8Km,可以轻松的压制日军火炮。正在向南进攻的日军第9、10师团现在又无法随时得到舰炮支援,是举步维艰。如果是一个月前日军肯定会考虑从右翼的山地迂回渗透,但是现在他们不敢,不但是由董贞唐率领的原属徐永昌的步兵军已经进入那片山地而且这些天在热河山地的作战经验让日军彻底对山地作战产生了恐惧。

人民军夺取承德之后虽然没有再发动大规模的攻势但是却并没有停止进攻。三个步兵军、一个骑兵师加上一个山地步兵团除了与日军逐个山头争夺外还派出无数的分队渗透到敌后,于是日军6、7师团和前来增援的11师团周围到处都是人民军出没。这些人民军的部队只要有机会就会发动袭击,更是截断日军各部队间的补给和联络,让日军各部队都陷于孤立,日军只得不停的派出部队驱逐这些人民军。不断的发生的小规模战斗也让每天日军伤亡都在300人以上。

在这些人民军的部队中日军最头疼的还是山地步兵团。山地步兵团就是专业打山地战的,编有三个步兵营、一个火力营、一个运输营、侦察连、工兵连、通讯连、总兵力达到5500人。山地步兵作为特种兵装备也是优先保证的,优先装备了7mm精确步枪、500支实验版自动步枪、100挺试用版班用机枪,这些武器的装备让步兵班的火力提升了两倍。而且每个步兵连装备4门60mm迫击炮和3支掷弹筒,足以压制日军一个步兵中队。他们常常利用夜晚渗透到日军占领的山头上利用自动火器消灭日军,白天再使用配属的82mm甚至100mm迫击炮加上夺取的日军重机枪给企图夺回山头的日军造成重大伤亡或者是配合步兵军击穿日军的战线。就这么打了十多天,日军就伤亡七千多人。其中一线部队伤亡只占一半,后勤部队却损失巨大,光是卡车就被打掉八十多辆,因为整个运输线上到处都是人民军和义勇军,日军每一个炮弹运往前线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同时本来被寄予厚望能迂回人民军侧翼的两个日本骑兵旅团在和人数占绝对优势又有坦克支援的中国骑兵的较量中伤亡惨重。现在日军不得不一步步的向东后退。

在这个过程中日军又开始不断遭受从承德起飞的人民军各种老式飞机的轰炸扫射。这些飞机大都是当年从冯玉祥那里起义过来的或者从张宗昌、阎锡山那里缴获的,性能已经落后,但是扫射日军步兵和炮兵还是够用。在日军没有足够的战斗机的情况下,这些飞机能够一天起飞三次扫射日军,让日军苦不堪言,以致日军三个师团长异口同声的要战斗机、要高射炮。

5日、6日、7日连续三天“轰三”每天按时飞到旅顺、大连上空投弹,不是炸港口就是炸炼钢厂。菱刈隆火速召回热河和锦州的战斗机保卫旅大,本来从日本国内调来部署在锦州的高炮也改为部署在旅顺和大连。7日冯安邦师和张可侠师出长城作战,分别向北、向东进攻,从日军侧面又插上了一把尖刀。这下日军就更抽不出兵力来在天津方向参战。

联军舰队这几天天天忙于扫雷,但是每天从威海卫出发的近海潜艇都会在夜间或白天在飞机的掩护下再布设一些水雷。于是就发生了荷兰驱逐舰在前一天刚扫除水雷的海域触雷的事情。乔治司令和亚内尔将军商量认为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只能等待英美日三国后续舰队和法、意舰队到达能够封锁山东的海港才有可能完全打通渤海海峡。于是他们制定了一个计划,在朝鲜釜山集结联军舰队主力后首先攻打威海卫,使之不能再成为中国潜艇的基地,同时打通渤海海峡,运送登陆部队攻占天津。

英美日舰队指挥官都把详细计划用电报发回国内,这些电报自然被设在山东的监听站截获并破译出来。刘宗汉拿到这个情报松了一口气,只要知道了敌人下一步的打算就好办,他决定首先把打击重点放在日军身上,刚刚完成的秘密武器立刻运到山海关。

11日,正在进攻的第十师团一个大队突然遭到大口径重炮轰击,只几发炮弹就让这个大队失去了攻击能力。然后这门大口径炮开始轰击日军炮阵地,每颗炮弹都造成一个深两三米的大坑,日军两个野战重炮中队被炸没了影。这种威力巨大的火炮让日军两天没敢进攻,到14日才查明原来人民军使用了铁道炮。日军从火炮威力上推测人民军是把两门维克斯203mm海岸炮装在了火车上运来了。日军手里除了要塞炮和更大口径的舰炮还真没有能与这两门火炮抗衡的武器。可要塞炮要移动根本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舰炮更指望不上了—军舰白天一靠近海岸就可能遭到飞机的攻击,又有了列车炮军舰就只能晚上才敢进入这一水域。

10日,日军在旅顺部署了一个75mm高射炮大队。但这些情报早就被人民军掌握,10日,两架“轰三”进入旅大空域后便降低高度,在800米高度上轰炸了大连的日本榨油厂。日本人这才发现他们的75mm高炮对付低空轰炸的飞机不好使。11日,更让日本人发狂的事情发生了,两架“轰三”轰炸了汉城的炼钢厂,炸毁一座高炉。这说明战争已经扩大到了朝鲜,朝鲜也不再安全,日本需要更多的战斗机和高射炮来保护朝鲜的目标。这对于装备捉襟见肘的日本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12日,一架“轰三”再次轰炸了这个炼钢厂,日本人终于坐不住了。首相冈田启介本身就是海军出身,在陆军不能保证提供足够的战斗机保卫朝鲜的情况下他提出由日本海军航空兵在黄海截击中国轰炸机。无论如何这是一个办法,于是在裕仁的亲自干预下,陆军省同意海军航空战队进驻,大角岑生则命令在釜山待命的日本舰队将航空母舰派往从山东起飞的轰炸机前往汉城的必经之路。但是日本的双翼战斗机根本追不上“轰三”,连续几天这些轰炸机每天都去轰炸汉城的日本工厂,直到20日联军舰队集结完毕。

20日夜间联军舰队在英国海军中将艾登的指挥下高速疾驶轻易的避开了侦察机的监视,但是沈鸿烈已经在联军舰队可能的路线上都布置了潜艇作为哨戒舰。联军舰队在接近威海卫时已经被发现,沈鸿烈俩忙下令正在威海卫最后的守备部队部队立刻退出。天亮时分联军舰队背对着初升的太阳在确认没有水雷的海面上整齐列队,英国航母放飞的战斗机在舰队上空警戒,轰炸机则开始轰炸威海,各战列舰和巡洋舰上的水上飞机也纷纷起飞准备为舰队执行校射任务。

10点正,艾登中将一声令下,二百余门大口径舰炮同时发威,刘公岛瞬时被淹没在钢铁和火焰之中。众多的炮弹同时爆炸产生了地震一样的效果,在十几公里外的仍能感到地面的震动。无数撤离威海的老百姓望着那边升腾上半空的烟火不断的咂舌,当初他们还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世代生息的家园,现在不少人都有一丝后怕。

威海卫已经空无一人,当然不会有任何抵抗。但是联军舰队根本没有想过要派兵登陆,且不说他们没有足够的陆军,就说一个层出不穷的水雷和似乎无处不在的潜艇就让艾登和其他军官们无时无刻不如芒刺在背,中国人强大的轰炸机群更是让他们随时保持一只眼睛盯着天空。此时一群日本军官正站在百眼巨人号航母的舰桥上瞭望西面的天空。虽然赤城号要担负保护朝鲜的任务没有参加对威海卫的突击,但是日本人是不会放弃向英国海军学习使用航空母舰这种新型军舰的机会的。就在他们期望看到英国海军的表现时中国的战斗机起飞了,从莱阳机场起飞的一个中队战斗机绕了一圈从海面上进入甩开英国战斗机直扑那些执行校射的水上飞机。联军指挥官们谁也没想到校射飞机会成为首选目标,那些笨拙的水上飞机既跑不掉又躲不过,眨眼之间就被击落了十多架。感到受了羞辱的英国飞行员发疯一样的把油门加到最大才勉强追上中国战斗机,可是中国战斗机并不恋战而是立刻向内陆撤退。英国飞行员紧追不舍直到燃油刚够返回母舰才不得不停止追击,但是现在他们想返航已经来不及了,不但刚才逗引他们的战斗机翻身杀来,另一个战斗机中队也从云端直扑下来。英国飞行员现在只能硬着头皮迎战,拼命的躲开对方的攻击,拼命的企图抓住对方的机尾。可是,可是燃油告警灯亮了,然后,没有然后了,就是让他们随便飞他们也飞不到海上。而降落下去正有众多的民兵在等着他们呢。

艾登中将看到一个波次三十多架战斗机只回来了两架的时候几乎吐了血。这可都是拿黄金白银堆起来的飞机和飞行员啊,即使对大英帝国来说这种速度怎么消耗得起?显然日本海军在中国人面前遭遇挫折不是偶然的,并且他已经得出结论——舰载机是无法和长航程的陆基飞机公平对决的。

幸好威海卫已经基本摧毁,艾登命令舰队除执行封锁任务的分队外全部转向渤海方向。英国海军还真不是吹的,用了两天时间就在渤海海峡开辟出一条通道。英美日法意四国陆军在釜山聚齐后立刻上船前去救援被围在天津租界的联军海军陆战队。这一次他们刚刚从塘沽登陆就连续不断地遭到轰炸机的打击和小部队的骚扰,中国轰炸机还不断以小队对联军舰队发动袭扰,虽然有时只是在联军舰队周围盘旋一圈但是联军水兵一日数惊也是苦不堪言。日本第一旅团为前锋的联军陆军用了三天时间打到天津城郊,这下联军精神大涨,一线摆开三个师旅发起进攻,中路是日军,左翼英军,右翼法军,美军为预备队。英美师长都是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都清楚意大利军队很奇葩,所以只敢把意大利军队放在后面对付游击队。

联军在天津城郊打了三天竟然只前进了两公里伤亡倒是高达两千人,保护后勤线路的意大利人更是在一次夜战中就丢了一个营加一个连,还让联军的后勤物资被摧毁不少。联军只得派美国人帮助意大利人维持后勤。打到第七天日本第一旅团终于在一天内前进了三公里已经可以远远看到租界的建筑了。

日本军队因为总算有了和三个世界顶尖列强国家军队一起作战的机会上上下下都把攻打天津看成是与英法美军队比试一下的大好时机,所以攻击最顽强当然伤亡也最重。到了第七天伤亡已经达到三千六百人,平均每天伤亡超过五百人。第八天日军发动大规模突击中国军队的阵脚似乎有些松动了,到了傍晚日军已经前进了五公里,眼看就突破中国军队的防御。联军的指挥官们都开始乐观起来。但前几天愿意加入人民军的傅作义和何柱国率领部队接替了围困租界的任务,把第一军的部队全部替换出来,此时在天津日本正金银行人民军华东方面军前进指挥部里叶庭正对武立明下达了反击命令。当夜1军和苏宗辙师在夜幕掩护下运动到联军两翼,天亮后英美日军队还没有来得及发动进攻来自两翼的炮火就覆盖了所有联军的火炮阵地,然后是因为伤亡太大被换到后方的法国军队。法军根本没有构筑工事,在密集的炮火下伤亡惨重,当十几辆坦克导引铺天盖地的步兵发起冲击时法军中养尊处优惯了的白人士兵竟然先于越南兵奔溃了。他们丢弃了所有装备拼命的逃向英美日三国军队那里,把这日美军队的侧翼彻底暴露出来。英印师里的印度士兵本来就缺乏现代化训练又缺乏战斗经验,遇到坦克冲击也是不知所措,虽然在英国军官们的命令下拼命抵抗但是在坦克冲击下被屠杀过半。平时吊儿郎当,进攻一直缺乏积极性的美军此时却焕发了强大的战斗力,用手头的一切武器射击企图守住阵地。日军也在经过最初的慌乱后拼命的反扑,付出了千余人伤亡的代价挡住了中国军队的进攻。英军和美军见日军还能撑住连忙向日军靠拢合兵一处,但是却被四面包围。至于意大利军队虽然没有被包围但是在抵抗了不到两个小时后就丢弃了所有重装备退向塘沽。

这下好了,救援的联军不但没能解租界之围就连自己也被包围了,而就在四十多公里外联军强大的舰队却无能为力,即使舰队中最强大的战列舰的火炮射程也达不到战场,无法支援陆军作战。似乎联军必须再运来更强大的陆军才能解决问题。

问题是租界里的情况已经不允许再慢条斯理的抽调军队。那里早就断水断粮,现在无论是平民还是士兵都没有吃的喝的。而且英美这个时候也受不了这种消耗,每天光是这支庞大舰队的花销就足够两国的国防部挠头的,美国虽然一战发了战争财但是也还没有从大萧条中完全恢复过来,罗斯福准备实施新政的钱都被花在了战争上,到7月罗斯福在竞选时的向公众承诺的对没有收入家庭的救济根本无法兑现,失业工人已经喊出“罗斯福是骗子”的口号。在6月底,本来因为罗斯福的“新政”承诺有所减少的抢劫和骚乱再次增加,给罗斯福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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