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黄泉为卿先(3)

苏欢初入挽月轩时上任轩主尚还健在,当时形势已经稳固太久,合久必分,正是风云变幻之际。明面上挽月轩依旧贵为武林盟主,可内忧外患,江湖帮派众多,不乏居心叵测之辈,而挽月轩内部关系更是错综复杂,早已异心四起。可怜轩主舒长天通透人物,武功盖世,苦苦守着岌岌可危的挽月轩心力交瘁。

便是那时苏欢巧救舒长天,加入挽月轩。让舒长天惊喜的是,苏欢才智无双,很快便已看透了局势,分析下来竟有理有据,原本混乱不堪的局面瞬间明朗了起来。舒长天虽武艺无双,却不善权谋,而苏欢的到来恰好填补了这一缺陷,救挽月轩于水火之中。

外敌毕竟在明,家患才最难防。那样危急的情势下,苏欢毅然决定先排内忧,后解外患!

挽月轩设有轩主与副轩主,底下另设三堂三阁,分别为:固礼堂、执法堂、修泽堂、鸿雁阁、追风阁、伏影阁。这些年舒长天为平定江湖已焦头烂额,疏忽了轩内的管理,渐渐地副轩主叶靖英将执法堂、固礼堂、追风阁给收扰了去,如今虽未挑明,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轩内上下都知道副轩主叶靖英已有谋逆之意,看似仍旧强势的挽月轩实际已经脆弱不堪,风雨飘摇。

好在伏影阁中皆是精英,而且一向只听从轩主调遣,除了舒长天甚至叶靖英也不曾见过伏影阁的任何一人,这是挽月轩为轩主培养的最忠诚的势力,亦是叶靖英迟迟不敢动手的原因。

看得见的东西只能称作顾忌,人真正害怕胆怯的往往是看不见的东西。

本是鼎力之势,舒长天与叶靖英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赢,顾及挽月轩存亡都不敢轻举妄动。可苏欢竟在一年前便安插了人渗入执法堂、固礼堂、追风阁,二堂一阁的底细竟无所不知,而反观叶靖英,不仅对舒长天的一堂二阁知之甚少,更何况他是叛方,并非大义。那天夜晚的突袭更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因为挽月轩次日可是要与漠北的苍狼帮决一死战的。

灯火辉煌,火光冲天,整个挽月轩仿佛都被燃了起来,刀光剑影在月色下更显斑驳难辨。

高楼上苏欢静静地看着下面的厮杀,一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黑眸沉静淡漠。叶靖英一方措手不及,慌忙应战,而舒长天对其知根知底,况且事先安插了眼线,在大义与私利面前,胜负已经十分明显。

苏欢轻轻呷了一口浓茶,望着下面突然出现的黑影浅笑:“不愧是伏影阁的人,果然个个身手不凡。”

他长舒一口气,好在赌赢了这一场,若不然他便是害得挽月轩直接覆灭的罪人了。他自信他安插在叶靖英那边的人都会尽心竭力,因为扳倒了叶靖英,他们便是那二堂一阁的堂主阁主了。那么为什么不担心他们会成为第二个叶靖英呢?想到这苏欢淡然一笑,毁一个人比成就一个人简单多了吧!

舒长天一方大获全胜,连夜对挽月轩进行整治,好在对叶靖英一方未赶尽杀绝,降者从宽,况且舒长天纵横天下多年,声名显赫,威严犹存,加上苏欢从旁协助,次日便领着挽月轩与苍狼帮血战。

出战前,苏欢看着对面略显疲态的舒长天沉声:“熬过明日,便是挽月轩新生之时,你千万挺住了!”

仿佛也是被当晚大战勾出了骨子里的血气,舒长天一口气将一壶酒饮尽:“你放心,我舒长天什么阵仗没见过,明日定将那苍狼帮杀个人仰马翻!”

“如此甚好。”苏欢对着舒长天举杯,郑重道:“挽月轩初定,与叶靖英勾结的势力定然会趁我们虚弱之时出手,明日,务必血洗苍狼帮以震慑贼子不轨之心!”

“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

“好!”舒长天长身而立,一双黑瞳雪亮,“那苍狼帮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年在漠北为非作歹,就权当替天行道了!”

果真如苏欢所言,血洗苍狼帮后,不仅震慑住了暗中图谋不轨的势力,而且还深得漠北境内江湖势力的拥戴。而当那些暗中势力反应过来时,挽月轩早已修整完毕,一个一个地找上门去了。

半年内,挽月轩以雷霆手段肃清了一切敌人,一时地位如日中天,众人敬仰。

也是在那时,苏欢见到了修冥,不,应该叫“叶劫”。

他和他的父亲被关在挽月轩的地牢中,不见天日,身受酷刑,一步错,全盘皆输,万劫不复。

“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隔着阴冷的牢房,苏欢看着他们问舒长天。

“斩草除根的道理你比我要懂吧!”舒长天无所谓的摊了摊手道:“还是说你想折磨折磨他们?”

苏欢白了舒长天一眼,有些好笑地道:“他叶靖英天天想着杀的人是你又不是我,要折磨也是你去啊,我可没这癖好。”

“得了吧。”舒长天摆了摆手,“念他当年也为挽月轩出生入死,这种落井下石之事我亦不耻,还是给他个痛快吧!”

“他那儿子……”苏欢皱了皱眉,“我怎么从未见过,似乎不像江湖中人啊。”

“哦,他啊。”舒长天古怪的笑了笑,“说来奇怪,叶靖英在江湖也不是无名之辈,可他这个儿子却天性不喜欢江湖的打打杀杀,非要去学什么唱戏……”

“看来是个局外人了。”苏欢低声喃喃,又转向舒长天,“那你放了他吧。”

“什么?放了他?”舒长天惊声,“入轩以来你屡立奇功,何等手段没使过,那不可一世的苍狼帮还不是你一句话便被血洗了,怎么这会儿动了恻隐之心?莫不是你小子看他长得白白嫩嫩……”

“舒轩主!”苏欢刻意抬高了声音,止住了他无聊的打趣,“好歹是武林盟主,怎么老是没个正经。我是觉得他手无缚鸡之力,况且其父之过,与他无关,一个戏子罢了,难道你还担心他能灭了整个挽月轩?”

“我怕他?笑话!”舒长天剑眉一挑,“我是嫌麻烦……不过,你让我放了他真是这个原因?”

苏欢被问得语塞,他看着叶劫的眼睛,良久才叹了口气道:“见惯了江湖的刀光剑影,勾心斗角,再见到心性单纯柔弱之人总是忍不住要惋惜。”

“罢了。”舒长天转身朝地牢走去,“就把他扔到苗疆任其自生自灭吧,此生不得再入中原。”

知道这是舒长天最大的退让了,苏欢冲其背影遥遥拱手,算是谢过。

那苗疆是邪蛊教的地盘,中原人本就难以生活,更别说一个任人鱼肉的戏子了,送他去苗疆和杀了他是没多大区别的。

但这便叫做命运。

谁又能想到,很多年后,那个当初一时心软放走的无力戏子,如今竟真的能将挽月轩逼到这样空前的绝境!

薛孤城重伤,折凰被封印,苏欢长叹一口气,目光震动地望向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子。那样坚毅深沉的身影全然没了当年弱不禁风的样子,这么多年,不知尝过了多少苦楚才走到这一步。

他一步步挣扎着走到这,为的就是挽月轩,为的就是苏欢!

这是躲不过的劫,几十年前便已种下的因,如今才结下了这孽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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