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乔天一声令下,只见数道身影袭近那青衣少年,势要将少年擒住,好为他们的门主报仇。

少年面色冰冷,眼光锋锐,手中的尖刀翻飞回旋,血水沾湿了利刃,也湿了他的衣袂。

身染血腥的少年更为吸引他人目光,就连乔天也有些后悔了,后悔要他的命。这么个漂亮东西,不止身手一流,那冷冽的眼神也极为诱人,就这么杀了他,太可惜了。

乔天望着被人围攻的青衣少年,眼中多了些什么,不过夜太黑,看不太清楚那眼底下藏着的东西。

“将此人活捉!”乔天实在是舍不得他死,至于枉生殿那儿,只说这少年被门主所杀,死在他床榻里里,这不是难事。

夜风冷凉,血腥弥漫,杀戮正进行着,喊杀声也颇高。

青衣少年浴血奋战只为脱身,然而那远处的男子见无人拦得住他,竟然亲自出手了。

两人交手数十招,青衣少年明显败退下来,额上冷汗淋淋,双唇开始青紫。身形也有些不稳,手中握着的尖刀险些松落在地。

袭击他的男子见此,也没急着擒他,倒是慢步向他走去,“门主又让你服了何样东西?”

鸩羽抬起眼眸,冷冷望他,握紧了手中的尖刀,后退了两步。

“看来门主没为你解药性,不仅如此………还让你服了别的东西………现在可是不好受了?”乔天从未看得上什么人,美人他见得不少,就以往进到天门里的那些都是绝丽的。在他眼中这些漂亮东西玩玩看看可以,不能迷恋,不能留在身边,这些东西可都是会让人玩物尚志,迷失心神的。

青衣少年手中的人头不就是个例子么?他若不是好色,怎又会让这少年得逞,怎又是保不住自己的项上人头?

不过这少年还是值得他留的,至少现在杀了他还是觉得可惜了。

“门主没为你解药性………你是怎样得手的?”乔天慢慢逼近鸩羽,英俊的面上露着冷冷的笑,看似无害,实则早已在寻机会来擒住少年。

鸩羽额上的汗珠滚落得快,顺着面颊滑落到下巴,在滴落了脖颈,沾湿了衣襟。那面色也不好,染着艳色的红,那双唇也开始颤抖,但就是没说一句话。

乔天看到这样的鸩羽,心里了然,这时冷冷一笑,“门主没死在你身上,自然会有人死在你身上…………”

话落,挥袖速移,意在擒住少年,而就在此时一道喊声传来,令他不得不停了手。

乔天回身而去,只见火光犹照,有一人正向此处走来。

“我早料到你今夜会动手,联合这祸害来杀门主,已候着你们多时了!”来人正是吴英杰,此刻他面上露了笑意,眼中却阴冷无比。

乔天淡淡一笑,望了鸩羽一眼,再道:“这不是来了一人?”

吴英杰早已看到鸩羽被乔天逼得后退,眼下才现身,自是因他看不过去乔天的作为了。乔天即使要杀这少年,杀了也罢!可乔天又下令让人活捉少年,还亲自动手了,这不是有意图了么?他既得不到的东西,怎能让乔天得了去?

“还不将这叛门之人拿下!以祭门主在天之灵。”吴英杰有此举,自是有准备的,但跟在乔天身后的弟子可不听他的号令。

“叛门之人?谁才是叛门之人还未晓知。”乔天眼下顾不得擒拿鸩羽,随后就转了目标去对付吴英杰了。

一时间场面混乱了,血胸更浓重了,喊杀声响起,到处是厮杀。

鸩羽手中还拿着天门门主的人头,此时见乔天与吴英杰斗过你死我活,连他们门主的首级都不要了。手下一挥,染血的人头飞向亮处,不知他二人可回去拾那人头?

趁着天门内乱,他才得以脱身,隐入了暗处。

方才因身体的异样才不敌乔天,让他逼得节节败退,藏身暗处试着运气,发现内力并未消散,经脉也未逆阻。不知为何会身软无力,运气一刻就觉困乏累极。

鸩羽只想歇息一时,再出天门,现在天门内乱,没人会注意到他。

在暗室里就难忍了身体的异样,现在喘息都觉滚烫,身下早已疼痛不堪。他在暗室里就得知了要如何做才会舒缓那疼痛,也明白了些东西,现下只要他伸手抚慰痛处,便不会那么难受了。

远处厮杀着,火光亮了满天,而这隐蔽之地却只有少年在喘息着,手指探到了自己的衣里。

才伸进去的手不知因了什么上就抽了出来,五指紧扣了地面,深深陷进泥地里。

黑暗里的少年艰难地站起身,紧抿着双唇,没再喘息一声。

他看了看厮杀着的远处,回过头后纵身跃出了高墙,往远出去。

只不过没寻走多久就停下了,手又伸进了下面衣里,再退出来时,借着月光瞧见了那指上多了湿润黏稠。

他不知身体为何变得如此,不仅疼痛灼热,连那儿也是湿稠一片。若用指尖探去,只感到心颤难忍,又有些快活之意。

正在他思索之际,身后悄然来了一人,倏然将他拥在怀中。

他哪里管得了来得是何人,手腕转动,利忍就刺入了那人的皮肉里。待他发现异常时只觉一双手掌摸到他的痛处,轻柔爱抚着。

晓知了是何人,他放松了身子,想要站直,却被那人紧紧拥着。

“出手还真快…………”那人拔出手臂上的尖刀,随手扔了地上,而后在他耳边轻语。

“属下已完成任务!”他拨开了抚慰他痛处的手,清冷了声音,冷静了神智,试着甩开心底的欲念。

“我来迟了。”

那人好似晓得了什么,低声轻语,亲吻着他湿淋淋的鬓发,温热的气息落在面颊边,“我来迟了,你可怨我?”

鸩羽冷着面,眼眸也清明着,冷声道:“主上不该来此!”

黑夜里看不清楚少年的神色,楚熙榕也没发怒,拥着这具滚烫的身躯,他明白了几分。手掌移下,伸入少年衣里,轻缓地动了动指尖,少年睁着的眼眸里满是隐忍压抑。

看到少年如此,他就心疼了,软和了嗓音,在少年耳旁说了些什么。随后点了少年的穴道,接住少年软下的身子,抱着不能动弹的少年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