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一个比一个坏水

“姓焦。”该死的水龙头还没关上,湿了他半边裤管,他带着怨气,口气也不是那么好听。

如故一巴掌扣在他后脑门上,将他的头拍得重重的撞在墙壁上,下流混混,她见得多,就是欠收拾,凶巴巴的吼道:“你TMD的还敢胡说!老实说,姓什么?”

“姓焦!”他更怒发冲冠,恨不得将身后的女人一脚踹飞,话刚落,前后脑几乎又是同时一痛。

“还贫嘴?”她恶狠狠的盯着那个黑脑勺,“姓什么?”

他简直要被这个混账女人气疯了,“焦急的焦,差爷你自己思想不干净,就抹杀全世界的姓—焦急的焦?”

姓焦是他随口胡捏的,结果被人扭曲成这样,憋屈得气不知打哪儿出。

呃!如故愣了愣,冷艳精致的小脸,泛起红晕,又是在他后脑上一巴掌,“你才思想不干净呢。”

他深吸了口气,强忍着怒气,不让自己在毒逼出来前失控,“本王要告你殴打百姓。”

“谁打你了?谁打你了?”她又在他后脑上不客气的来了那么两下,一个混混敢用这么专横的口气跟她说话。

本王?

这口气……

这声音……

如故头皮开始发麻,不敢去看被她按在墙壁上的脸,小心试探,“叫什么名字?”

他气呼呼的冷哼了一声,打算还是暂时别惹她的好,反正这笔账总会算回来。

“本王叫什么关你屁事。”他近乎低吼的回答,被这女人气得完全快失去了理智,他的嘴没再压着墙,口齿也清楚了。

无颜?

那人脑袋上又是一痛,这次却是如故听见他的声音后失手。

无颜刚压下去的怒火再次被挑拨起来,他忍无可忍的侧过头,邪媚的桃花眼在昏暗中迸着怒火,是极其精致的侧脸,性感的薄唇因鼻子疼痛而咧着,鼻孔下吊着的那股暗红的液体,有点煞风景。

他怒气腾腾地对身后人吼道:“本王警告你,你再敢动本王头一下,本王要你不得好死。”

如故在视线落在他精致的侧脸上,嘴巴和眼睛同时睁得老大,心里‘咯噔’一下,糟糕了。

被她按着的人,哪里是刚才偷她钱包的人,而是她的‘未婚夫’——无颜。

如故牙抽直抽冷气。

其实也不能全怪她。

谁让他平时整天穿得花里胡哨,今天居然穿得这么‘朴素’。

别说看背影了,就是看正脸,说不定都认不出他来。

难道得发挥一次上一世警花的‘淫威’,居然撞上了这淫罐子,真是囧大了。

如故恨不得能立马钻地里遁掉。

无颜虽然侧过了头,仍不能看见身后人,但感到对方身体的瞬间僵硬,那只顶在他屁股上的膝盖也移开了,身体顿时自由,这时才发现小弟弟被墙壁蹭得火辣辣的痛。

咧着嘴,飞快的拉上裤子,如果这个该死的女人弄得他不举,他一定会杀了她。

抹着鼻血,转过身怒视身后那个挈事者,结果直接撞进了一双极力掩饰着一丝慌乱的清亮眼眸。

精致的五官拼凑出一张神采飞扬的秀丽脸庞,她风尘仆仆,随意束着的长发微微凌乱,却丝毫不显狼狈。

但更吸引人的是,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在女人身上很难存在的痞子味。

她个子不高,只能到他下巴,但包裹在红衣里的娇小身体曲线玲珑。

如故?

无颜怔了,指着如故,“你……你……”

如故在片刻的失神过后,看着他被鼻血抹花的脸,囧了。

眼珠子一转,现在天黑,这茅厕光线更暗,无颜对着门口,月光正好照在他脸上,她才能看清他的样子,可是她背着光,自己脸上应该是黑呼呼一团,按理他应该看不清自己的长相。

装作不认得他,凶巴巴的瞪向他,“我什么?良民证拿出来。”

无颜更加气歪了鼻子,“还装?”接着一想,明白过来,如故是赌他没看清她的长相,可惜他的身体和寻常人有些不同,夜视的能力比一般人好很多。

她硬着头皮望了下天,打着官腔,“算你运气好,差爷我有紧急的事要办,这次就算了,以后别喝这么多酒,在外面闲逛。”说完脚底抹油,转身开溜。

“站住。”

她随着身后男子的愤怒的吼叫,身子一僵,一张脸苦得可以拧出汁来,就知道他不会这么算了。

下意识要拔腿要跑,想念一想,无颜是未必知啊,刚才他脱了裤子,又正解决三急的关键时候,她才能一针扎中他。

现在,他麻药过了,裤子也提上了,以他的轻功,她就算是再长出十只脚也跑不过他,实在没必要做这种无用功。

如故调整好表情,装作若无其事的回转身,看着他紧绷的面颊,掌心渗着冷汗,“还有什么事?”

“差爷?”无颜晃到她面前,摊出手掌,“把你的公差牌给本王看看。”无颜心里哼哼,你要玩是吧,本王就跟你玩。

“公差牌?”在上一世,向来只有她查别人的证件的,别人向她要证件还是头一回。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公差。”他揉着已经止了血,仍涨痛的鼻子,“再说,你把本王打成这样,本王能不告你吗?”

他越揉,那张脸越被鼻血弄得惨不忍睹,然这么凄惨的形象,居然也能生出千般媚意,万般的风情,如故看得暗暗称赞,果然是个尤物。

“是你自己在墙上撞的,好不好?”如故直接将自己的恶行抹杀了。

他被她气得笑了,明明是她一脚把他踹来贴在墙上,居然敢说这与她无关,俏脸拉得更长,加重了口气,“公差牌。”

如故有屁的公差牌,勉强挤出一抹笑,“忘带了。”

他在她掏不出东西的时候,已经抱起了手臂,嘴角略为上扬,等着看好戏,“本王看你根本不是什么公差。”

“我不是公差,我抓你做什么?”如故脑子也有些郁闷,无颜好穿不穿,偏偏和那贼穿的差不多一个样,害她认错。

“谁知道你有什么居心?现在的女人强悍着呢。”他上前一步,防着她开溜。

“我……我能有什么居心?”她开始慢慢后退,两眼左右扫视,看有什么最有利的逃跑地形。

“比如说劫财……。劫色……。”他忽地邪邪一笑,上前一步堵住她的去路。

“你胡说,谁会对一脸鼻血的男人有兴趣?至于劫财就更不用说了,我可没动你一个口袋。”她停下开溜的动作,转到他面前,挺直了腰板,仰起头瞪视着他,这么个死老鼠,说什么也不能吃。

“既然拿不出公差牌,那我们去衙门。”

如故转身就跑,衙门说什么也是不去的,不管哪个年代,冒充公差都没好果子吃。

后领一紧,已经被无颜抓住。

她反手抓住无颜的手腕,用巧力一扭,按理这一招,绝不会失手,没料到对方竟顺着她的力道方向极快的扭转手腕,仍将她牢牢捉住,不管她怎么反抗,都没办法脱身,最后竟以一种很难看的姿势被对方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如故暗暗叫苦,早知道是他,麻药起码得多下三倍的量。

这时,一个身影从街口处晃过。

如故看清,那个人才是真正偷她钱袋的人,冲着那个人影暴喝,“喂,你给我站住。”

那个人影向两个像麻花一样扭在一起的人影看了一眼,飞快的逃窜了。

如故又急又怒,又动弹不得,回头吼道:“你放手,我有急事!”

无颜背对街口,没看到逃窜掉的人影,只道是这个女人使奸耍滑,不但不放,反而将她压得更紧。

“凤儿,你说我该怎么泡制你?”

如故又急又气,眼睁睁看着那贼在眼皮下面逃掉了,打心眼里恨死了扭着自己不放的妖孽,拼了命的与他扭打。

最后如故被他拉拉扯扯,纠缠不清的扭进了黄风镇的小客栈。

在她狼狈不堪的出现在小客栈时,四儿和小开还有玉玄,看着蓬头垢面的如故,和一脸鼻血的无颜,瞬间石化了。

无颜是脚底功夫无人能及,他打不过可以跑,从来没有人能把他打成这样。

无颜不客气的把如故丢进一张椅子里,指着自己的鼻子,向四儿重哼了一声,“这就是你这些天教的道德行为?”

如故瞪着他,“你要不要把你的老二也晾出来给他们看看?”

“扑哧”一声,玉玄没忍住笑出了声,愣住的四儿和小开也都活了转来,神色古怪的看着二人。

无颜脸色刹时变灰,他身为明王兼‘花满楼’的东家,不管名门小姐,还是青楼姑娘,在他面前,不管是真淑女还是装高贵,没有一个女人在他面前说这么粗俗的话,浓眉紧皱,表情更加难看,“如果你想亲手给本王上药,本王不介意的把它晾出来。”

小开又偷笑出了声,视线不自觉得扫向无颜的某一处。

无颜身上像长了虱子一样难受,但他唯一能做的,是用目光凌迟眼皮下面的这个泼皮女人。

如故向笑声发出处,瞪了一眼,再次回瞪着无颜,“哟,还挺上道嘛。”

视线慢慢下移定格在他裤裆处,这家伙的老二不知是不是真伤到了,万一落下个什么后遗症,这手尾可就长了。

要知道伤了人最怕的就是久治不愈的那种,拖得人筋疲力尽。

无颜看她望着自己那个地方发呆,顿时窘迫,不自觉的将双手一合,挡在了前面,“凤儿,难道你不知道女人盯着男人身体某些部位看,很不礼貌的。”

“呃?我没当你是男人!”她抬起头看着他窘迫的眼神慢慢再次点燃怒火,低声嘀咕,“男人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看一眼就往那儿想。”

“你!”无颜长呼出口气,来缓解心里的怒火,这个女人随便一句话就能将他激怒。

四儿见无颜动了真怒,忙出来当和事佬,“天不早了,都歇了吧。”如故找到了,他悬在心坎上的石头也落了地。

无颜鼻子痛,弟弟痛,坐不是,站不是,也想回房看看伤势,斜瞥了如故一眼,转身进屋。

客栈小,总共才几间屋。

无颜弟弟受了伤,不愿别人看见他狼狈样子,死活单独霸了间,如故住一间,小开和玉玄以及四儿挤一间。

如故洗完澡,没有睡意,走出厢房,到小院子里透透气。

见玉玄那屋窗户没关,三人已经睡下。

恼他们和云末狼狈为奸,明知道云夕在附近,还弄她来‘清修’。

放轻脚步,走到窗外,放出肉丸子,在它耳边交待了几句。

肉丸子欢天喜地地翻过窗户。

肉丸子小心翼翼地溜到小开的床上,轻轻揭起被子一角,在他脚板心上一搔。

小开“哎哟”一声坐直起来,见房中只有四儿和玉玄两人,抓起枕头掷向玉玄,“睡自己的觉,平白来搔老子脚板心做什么?”

玉玄本睡得不熟,听小开骂自己,一骨碌爬起来,“你睡个觉还这般多事,吵得人休息不好不说,还来编排老子。”

小开见他不认账,气也来了,“我睡得正香,你把我搔醒,还不承认,如故和无颜不在屋里,不是你揪的,难道是四儿不成?”

如故站在窗外,见他们争吵,心情大好。

玉玄见小开胡乱纠缠,也懒得再理,“哼,明日还要赶路,你喜欢折腾就自己折腾去,老子可不陪你了。”说完转过身往凳子上趴去。

肉丸子等小开重新躺下,使了个法术,让人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又钻进玉玄的裤管里。

玉玄小腿上肌肤光滑细腻如女子,没有腿毛,再接着往上,总算有毛了,也不管是什么毛,拨下几根。

“哎哟,痛死我了。”玉玄捂着某处,跳了起来,怒视着小开,“你这钱福星,胆子见长了?胆敢拨我的那……那什么毛?老子不把你身上的毛拨光,绝不罢休。”

小开见玉玄咬牙切齿地向自己扑来,吓得一骨碌爬起来,抡着两条腿满屋子躲闪,嘴里乱叫,“我几时拨过你的毛了,你不要血口喷人。四儿,这泼辣货要拨我的毛,你快起来救我。”

四儿早就被他们吵醒,只是见惯了他们打闹,懒得理会,装睡。

小开跑得气喘吁吁,见四儿偏不理会,而玉玄又紧追不舍,又急又恼,“书呆子,你不要再装睡了,再不把他拦住,他伤了我,我那些冬虫夏草,你帮我驮回京去。”

四儿见他“书呆子”都叫出来了,知道动了真怒,他不想明天帮小开驮行礼,叹了口气,“玉玄,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你把他拔伤了,明天你驮他的行礼啊?”

小开这钱福星收了一大包的冬虫夏草,他又不放心交给别人带回京,非要自己背着。

他背了这一百来里路,早背的不耐烦,千方百计地想拉人帮他背。

这苦差,玉玄才不肯做,“算了,今天就先放了你一马。”

如故见四儿一句话,就把她挑起的风波给平了,有些着恼,招回肉丸子。

玉玄和小开安静下来,四儿却没了睡意,见窗外月色正好,干脆起身,到屋外吸收一些月华灵气。

如故见四儿出来,神使鬼差地跟了出去。

四合院的围墙脚砌着一个泥池,种着些荷叶,月光下很有些意境。

四儿走到小荷池前,正好一片过路乌云掩住明亮,四下一片漆黑,听到身后有人追赶自己,回头却见一个黑影张牙舞爪地向自己扑来,吓了一跳,急往后退,一脚踏空,掉到了烂泥池。

“扑通”一声,烂泥臭味扑鼻而来。

如故不忍心看四儿的狼狈像,把脸别过一边。

泥菩萨还有三分泥性,四儿脾气虽然好,但极爱干净,被弄了这一身臭泥,也不可能不计较,从泥池中爬起,抹去脸上污物,叫道:“郡主,你在做什么?”

如故目视前方,两手平伸,装出梦游的样子,欲转身离去。

“我知道你是装的,你站住,再不站住,我可要用这烂泥丢你了。”

如故立马刹车,那阵臭泥味让她连打了几个干呕,堆上一脸媚笑,“大半夜的,你这是怎么了?”

四儿这一身烂泥本来就气愤,再看如故一脸的假笑,难得地生气了,“你为什么追赶我?”

如故摆出一脸的无辜,坠手坠脚恭恭敬敬回话,“我哪里是追赶你,只是尿急,怕你也是上茅房,所以想抢在你前面进茅房,没想到却吓到了你。”

茅厕离泥池不远。

四儿觉得如故的话,也有些道理,“你就算尿急,难道不会叫唤吗?”

如故想着他平日里整整齐齐的仪表,再看他现在的模样,仍不住干笑两声,“不是还没得来急叫吗?你就……”

四儿虽然憨厚,却不蠢,哪里能信她鬼扯,“你去给我提水,顺便帮我拿一身干净衣裳。”

“做什么要我给你提水?”

如故恼四儿和云末穿一条裤子,恨不得他掉进的不是荷池,而是茅厕后面的粪池。

提水?

提粪,她倒是愿意!

“我是因为你才掉进荷池的。”四儿理直气壮。

“休想。”如故抱着手臂,把脸别过一边,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难道要我这样和你共乘一车。”四儿摆出一副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架子。

“谁说我要和你一辆车了?”

“我们为了追你,只带了一辆车,而且他们嫌弃我骑马慢,不让我骑马,所以我是坐车来的,你不和我同车,怎么回去?”

“我可以不和你们同行。”

“你别指望了,他们就是绑,也要把你绑到车上一起回去,还有啊,有无颜在,你是跑不掉的。还有啊,云末的事,你可能真的误会,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慢慢给你解释的。如果你等不急,我现在就可以讲给你听的。如果你不生他的气了,我自己提水也行的。”

“闭嘴。”如故嘴角一抽,脸黑了下去。

这可真是自己搬了块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听他念经,她宁肯去给他提水。

进屋去给那唐僧四儿拿衣服,见玉玄和小开二人睨着她笑得人仰马翻。

如故骂了句,“别笑得哪口气呛到噪子上,噎死了。”

身后玉玄幸灾乐祸的声音飘来,“慢走不送,小开快关好房门,免得臭气进来熏了我们。”接着又是一阵暴笑。

房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紧,如故回头对房口呸了一口,拖拖拉拉地去水井边打水。

“水还没打好吗?”不远处传来四儿的催促声。

“来了,来了。”如故知道是躲不过去了,瞥了眼仍不时传出闷笑的窗户,突然大叫:“救——命——啊”

“如故在叫救命。”屋里传来小开的声音。

“她是被四儿臭得叫救命,想我们去帮她提水给四儿,要去,你去,我是不去。”玉玄接过话头。

“提水给四儿洗大便的事,我可不做。”小开翻了个身,拉了被子蒙头。

“两个不像话的东西,帮我提点水,就委屈你们了?再说,我身上的是烂泥,不是大便,好吧?”四儿不满地提高嗓子,“郡主,你的水要打到什么时候啊。”

如故见屋里两位不上当,只得打了水,捏着鼻子向四儿蹭去。

四儿早躲在花丛后面,脱了衣裳等得十分不耐烦,伸长了脖子见到如故提来清水,才松了口气。

如故提了第二桶水来时,止不住的好奇,“四儿口口声声地修仙,不沾女色,不知他还有没有男人的那玩意?”偷偷探头往花丛中看去。

这一看,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家伙平时穿得穿穿大大,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副好身材。

虽没有性感凹凸的肌肉,但也是宽肩,窄腰,长腿,线条细腻柔和,全身皮肤更是光洁无暇,这么个身子骨,不去泰国做人妖,真是浪费了。

可惜看不到前面,没能达到目的,略略失望。

花丛中的臭衣服散发出来的臭气,很快打消了如故欣赏美男的兴致,拧了水桶就走,希望那家伙早点洗干净,要不这水还得提到什么时候啊。

终于在如故拧了十八桶水,累得趴在了水井边上,四儿才穿上干净衣服从花丛中转出,皱着眉不断在自己身上东闻西闻,吩咐如故,“前面花圃里种了不少茉莉花,你去找掌柜要几包来吧。”

如故翻了个白眼,掌柜之前还来过,问她们还有没有什么需要,他们刚说了句没什么需要的,掌柜就欢天喜地的摸去镇北的王寡妇家里去了。

这个时辰,不是正在爽着就是爽完趴下了。

这时候去要茉莉花?

找谁要去?

说白了,是让她去做一回采花贼。

近墨者黑,四儿和云末处久了,也变得腹黑。

挂着张老实憨厚的嘴脸,私下却不露痕迹的让人家给他当枪手。

屋里传出玉玄和无颜打赌的声音,玉玄压如故不会去当采花贼,小开压如故会去。

如故推开窗户,在三生镯里摸了根小人参出来,丢在小开面前,“我压我去当采花贼。”

玉玄和小开面面相觑。

为了让四儿闷骚货去除异味,免得和她坐一辆车上熏臭了她,采花贼不做也得做。

等四儿心满意足躺在了铺满茉莉花的床上。

如故全身肌肉酸痛,任凭谁也休想再让她动一根小指头。

连自己屋都懒得回,直接趴在了屋角在小床上,一合上眼皮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刚亮,就被四儿摇醒。

“郡主,别睡了,无颜让你陪他去看文大夫。”

如故累了半晚上,刚睡得舒服,被四儿吵醒,有些火大,“什么文大夫?”

“是专看男性病的文大夫。”四儿为了让如故醒瞌睡,声量提高了些。

玉玄和小开一起向他们看来,神色怪异。

四儿露出一脸的无辜,耸了耸肩。

“我很忙,哪有空陪他去男性病科?”如故瞪了一眼窃笑出了声的玉玄,火冒三丈,那臭男人简直不可理喻。

“我是受害人,而你是肇事者,确保我身体没问题也是你的责任。”无颜轻飘飘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如故回头。

无颜恢复了明艳艳的装扮,依在窗台,把玩着一把风骚无比的扇子。

他斜着眼瞥视如故,他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那个该死的女人。

如故被踩着了尾巴,顿时气短了,揉着更痛了的头,“你自己去检查,开张票,拿来我给你报销。”

“本王不缺钱,本王就是要你亲自陪着,如果你不想一辈子守活寡,就赶紧走吧。”

如故笑笑,“我真不介意。”

无颜也笑,却邪得让如故背脊发冷,“凤儿,最近有很多人想买你的身世呢,你说我是卖,还是不卖吗?”

如故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卖妻子的人都是禽兽,你肯定不会做这种禽兽事的,是不?”

无颜睨着她,睁只眼闭只眼地抛了个媚眼,“禽兽事什么的,最有趣了。”

如故狗腿地笑道:“不就是陪你看个大夫吗?小事,小事……”

“我去吃个小混沌,限你三盏茶时间去到文大夫那儿。”无颜小心地挪下窗台,小小的一个动作,都牵扯得他的小弟弟痛得几乎抽筋。

无颜牙根抽了口冷风,恨死了如故这小女人。

如故冲进文氏医坊,清一色的男性患者一齐上下打量着她,露出各式各样的表情,最后大多数视线落在了她下半身,不少眼里透出谑戏。

如故刻意地把胸挺了挺,表示自己是女人。

那人微微一愣,看着她的眼光换成了另一种审视,“女人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找人。”那个该死的家伙,催命一样催着她来,自己却不见影。

数道同情的眼光向她射来,有人窃窃私语,“这么年轻漂亮,男人就不行了,真可怜。”

如故囧了一下,正想解释,来看病的人不是她男人。

那个不行的男人姗姗而来,直接把手臂搭上她的肩膀,“你迟到了。”

如故郁闷得想撞墙,这亲密劲,谁能相信他不是她男人?

狠狠的瞪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的妖娆身影,“我可是比你先……”视线落在他手上的处方上,到嘴边的话,硬吞了回去。

无颜也不追究,施施然地瞟了她一眼,“跟我来。”

如故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下,跟着无颜进了里间检查室,脸扭过一边,不看无颜黑着的一张脸。

文大夫很委婉的说了一大堆,意思只有一个。

无颜的老二受到意外的撞击,虽然软硬零件没受到损伤,但神经和心理上受到影响,所以造成了‘临时’性的不举!

如故扶了额头,真是怕哪样来哪样。

“不过这种情况……。”文大夫抬头看了眼小脸苦得皱成一团的如故,能陪着男人来这种地方看这种病的人,绝对是那男人最亲密的人,但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仍问了句,“这位……”

无颜接嘴,“我夫人。”

如故没好气的睨视了他一眼。

文大夫很贴体的安慰,“其实这种情况,只要王妃好好配合明王,治愈也不是难事。”

“我跟他配合?”如故睁大了眼,指指自己又指指无颜。

“难道这种事,王妃还要他去找别人?”文大夫诧异地看向如故,一脸的不解。

“我……他……”

无颜一个媚眼瞥来,如故只得把满腹的委屈咽了回去。

忍……谁让自己踹了他那一脚,也不知他是不是以前就不举,借这机会赖在自己头上。

出了医馆,如故跟在无颜身后,很‘贤惠’,很大度地道:“我不是有意的,如果你需要人协助治疗,你可以不用顾忌我的,喜欢哪个姑娘,放心去就是。”

“你认为这种事,我能找别人吗?”无颜不满地瞟了她一眼,“哼,这事传了出去,我的风流之名毁于一旦不说,还得成为众人的笑柄。”

“呃,这事我保证不外传。”无颜最爱小册子,自然是最看重男女之事的,被她弄得不举,这事的确棘手。

“你保证得了自己的嘴,用什么来保证别人的嘴?你让我把我的声誉压在那些青楼女子身上?”他瞥视身边的女人,恨得牙痒痒。

“你可以纳几个妾,或者通房。”

“有哪个女人愿意跟一个‘废人’?就算可以拿钱买小妾,但你敢说那些小妾守着守寡,不会守成怨妇?女人一旦成了怨妇,你还能指望管得住她们的嘴?”

“咳……咳……。咳……。”如故搔头,这狗屎事还真是难办了。

上了车,如故才发现不是回小客栈的路,“去哪儿?”

无颜不理她,车远离了黄风镇,停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

如故迷惑地看着窗外飞溅的瀑布,“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你为我服务。”

“啥?”如故将视线移到他某一个部位,“你不会是要我跟你在这里做那种事吧?”

“如果有需要,我会勉为其难的接受。”无颜扇子柄轻敲掌心。

“勉为其难?呵!你爱把我的身世卖给谁就给谁,那种事,别指望我。”如故七窍生烟,揭起车帘,往车下跳,和这个人简直没办法勾通。

他扣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回来,逼视着她,“我这事,你必须负责。”

“我从来就没打算推卸责任,所以你去卖有关我的消息,获取利益,我都认了。”她承认那天过于卤莽,才会摊上这么个倒霉事。

“就算把你卖了,我得到什么?解气?”他把她按回地榻,“文大夫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该明白这对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

“我说找人帮你,你又不肯,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难缠。”

“我不想这件事外传,而你是肇事者,所以你没有别的选择。”

“你这是强人所难。”

“你踹出那一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后果?”

“我……。”

“我们已经订婚了,这件事对你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神线落在她娇红的唇瓣上,抛开她恶劣的品性,倒真是一个可人儿。

“但这种事总得你情我愿。”如故小脸慢慢泛红。

无颜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难道说你还……”放开她,重新坐直,“不过你这样的女人,应该也没什么男人愿意碰。”

如故冷哼,“性……交……的,姑奶奶让你碰,只怕你没这个本事碰。”

无颜皱眉,后悔当初怎么胡乱说了个‘焦’姓。

“有没有这个本事,试过才知道。”他睨了她一眼。

如故头开始涨痛,面前的的男人的确有致命的魅力,但这这样和他做那种事,感觉就像是在嚼一粒老鼠屎。

拿过矮几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管他的呢,他又不行,不过是陪着他折腾折腾,当做善事。”

蹙起的眉头瞬间放开,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一股气体从胃涌上头顶,飘飘然的感觉舒服的包裹着她。

又倒了一杯,凑到唇边,被身后伸来的手夺了过去,“你是想把自己灌醉在这儿?”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如故小声嘀咕,转过脸,视线顺着眼前大红丝袍往上,停驻在他敞开的领口处露出来的性感胸脯上。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如故喉咙一哽,脸瞬间燃烧,火辣辣的烫。

这个骚货,眨眼功夫就把他自己剥成这样了。

他拿着她的酒杯离开窗口,靠坐上奢华的锦垫,轻啜了口杯中清凉液体,邪媚的眸子,睨视着窗边的她,“过来。”

如故晃了晃有些晕眩的头,脚下像踩着绵花,慢慢蹭到他脚边坐下。

他冷冷的睨了睨自己下身,示意着她有所行动。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毛手毛脚的解开他的腰带。

他均匀的身体随着滑开的丝袍展露出来。

“见鬼。”如故低声咒骂,上天太过于眷顾这个恶劣的男人,将脸别过一边。

她不是淑女,也不是不敢碰男人,但面前的这个男人,绝对碰不得。

一旦碰了,最后非被他反碰回来不可。

占便宜的事,她干,吃亏的事,不干。

他的视线从在她全无力道的小手,移到她慌乱中不知该往哪儿看的美目,眼角斜飞,勾出一抹带着媚色的戏意,他不否认自己对这个小女人充满兴趣。

嘴角上勾,露出一抹邪笑,突然握住她的小手,按向自己。

如故“呀”的一声惊叫,小手回缩,却被他的大掌紧紧握住,缩不回来,“你……你不是……不行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我不行?”他揶揄着她。

“在医坊的时候,文大夫明明说你不举……”

他‘哧’的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又急又窘的样子。

他对着个老头子,举得起来才不正常。

如故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既然你没问题了,那我可以走了。”

他的手握的更紧,“没试过,怎么知道行不行?”

“你明明……”如故恨得咬牙切齿,他简直是无赖。

“谁知道会不会中途发生异样反应?”

“你……”

“怎么跟他就行,跟我就不行?”他声音里透着讥讽,手指轻轻划过她修长粉白的颈项。

那个人是如故心里的刺,脸‘刷’地一下沉了下来。

“如果你心里真没他……那是怕我?”他是有仇必报的人,这个女人敢那样对他,她必须加倍付出代价。

“怕你?你太抬举你自己了。”如故打开颈边的手。

“既然不怕,那就看你的了,如果没问题,我自然会放你走。”他将头靠在床栏,闲然自得地半眯了眼,“时间不多,赶紧啊。”

如故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猛地抬手往他某处抽去。

无颜脸色一变,飞快出手捉住如故的手腕,如果他慢上半步,命根子就被她给废了。

如故笑得一脸天真无害,无颜瞪着如故,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握紧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拽。

如故撑着他的肩膀,稳住身形与他略保持距离。

无颜手中扇子柄挑起她的下巴,恰好看见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过一抹狡诈笑意,媚意如狐。

------题外话------

弱弱的问一句,姑娘们还有月票吗?

173 大结局(上)063 恶有恶报026 跩得二五八万019 美人蛇一样的男人044 你全家都是断袖068 任性的代价(求首订)020 妖孽112 气死人不赔命076 斗二货其乐无穷040 谁看谁都不爽086 让姐姐摸摸144 姐妹相见107 难得的解释(加更求订阅)136 休夫106 怀中女人碰不得(求订阅)074 醋了161 债要怎么还102 绿帽子020 妖孽023 义气值几个钱?067 强势059 验货163 玉玄的情商(二)122 初生牛犊不怕虎066 上辈子挖了他的祖坟151 男儿心080 自罚暖被128 借尸还魂077 自恋的玉美人138 灵兽137 出事036 人不如故033 心狠手辣035 怕我对你做什么?062 云末的烂桃花067 强势074 醋了140 杀心097 软肋086 让姐姐摸摸029 不知廉耻062 云末的烂桃花055 领教臭脾气127 云溟(二)079 不介意踩狠一点123 魔族少年021 乐在其中161 债要怎么还091 他是我男人097 软肋134 双栖动物043 我不介意你为难我072 使坏012 三通092 腻死人不赔命044 你全家都是断袖005 无处可去159 初试牛刀(求订阅)152 越教育越没品037 失去的记忆170 流氓小开019 美人蛇一样的男人057 生在皇家认命吧160 两虎相斗101 澡堂风波037 失去的记忆026 跩得二五八万110 我叫你心肝127 强势(加更)160 两虎相斗124 小开的克星171 云溟(一)138 灵兽083 她是他的103 来点新鲜玩意107 难得的解释(加更求订阅)113 玩那什么式136 休夫023 义气值几个钱?142 容瑾的秘密073 富二代037 失去的记忆135 绝世美人144 姐妹相见014 回府001 不靠谱的穿越075 要人命的菜团子086 让姐姐摸摸098 乱了072 使坏139 情之深爱之切071 忍耐有限020 妖孽060 凶悍小白兔095 难相处的室友082 当众一吻084 与兽花前月下026 跩得二五八万161 债要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