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任性的代价(求首订)

“害怕?”他欺身上来,双手按住她身侧雕花大门,把她囚固在双臂之间。

“我为什么要害怕?”如故瞟了眼如鬼灵般的烛火,有些不自在。

“害怕面对七年前丰城数万无辜死去的亡魂。”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故仿佛觉得有数不清的东西森森然地向她逼来,背脊阵阵发冷,后背紧贴着门,只恨不得能从门缝里挤出去。

“你很快会知道。”他垂下眼,看向她羊脂凝玉般的颈项。

如故想到山洞里,脖子上那荡人心魂的吻,心脏跳到了嗓子眼上,“你疯了吗?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你认为呢?”他嘴角微扬,勾出一抹嘲讽浅笑,手掌移下,‘嚓’地一声,落下她身侧的门闩。

烛火随风摇曳,忽明忽暗,屋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如故的视线落在祭台上的利刀上,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你该不会是想拿我来活祭那些死去的人?”

“活祭?”他冷笑,“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就算把你千刀万剐,也消不了这千万亡灵的心头之恨。”

“你对一无所知的我说这些,不觉得无趣吗?”

“一无所知?”他笑了,那笑却丝毫进了不了眼,一抹恨意在底眼闪过,“我本因为你一无所知,我才会奢望你能安安分分地慢慢赎还罪孽。可是,你偏偏不肯安分,既然这样,我就如你所愿,我会让你记起你忘掉的那些事。如故,既然这是你想要的,你就好好受着。”

如故心底升起一股寒意,直觉不好,转身去扳落下的门闩,他动得更快,身大的身体压了下来,把她牢牢压在门板上,如故猛地曲腿,踢向他腿间要害。

他并拢膝盖,夹住她的腿,阻止了她的动作,如故手握拳,猛地击向他戴着面具的脸。

可惜她手上无力,空有速度,没有力气,轻易被他擒住手腕,摁在门板上,他低头,微凉的唇不容她躲避地覆上她的唇。

没有任何技巧,只是任由自己的意愿索取她少女的芳香。

如故懵了。

以前想方设法地靠近他,只求一片温暖,一直被他冷漠地拒于千里之外,几时有过这样的亲近?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真的疯了。

用力在他下唇上咬下,他的手指快如闪电地捏住她的下颚,唇慢慢从她唇上退开,一抹血丝慢慢浮现,烛光晃过,妖诡的绝艳,像嗜血的魔!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握拳,慢慢拭去唇上的血痕,视线下移,落在她微肿的唇瓣上,花瓣一样的唇瓣沾着他的血,凭添了几分妖娆,点燃他腹间邪火,四处乱窜,他眸子微窄,唇飞快地重新覆压下去,霸道而狂热。

如故轻转指间指环,指环里藏着一根毒针,针上的麻醉药足以麻醉一头牛。

他停下动作,却不离开,唇轻贴着她的唇角,垂眼看着她轻颤的长睫,“如果想用毒针的话,就用可以见血封喉的那种,否则,你一样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说完,凝看着被他吮咬得微微红肿的唇新,慢慢地覆落下去。

如故暗叹了口气,手指从指环上挪开。

他对药物的了解已经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她所会的物理配制全是他教的,指环上的麻醉药固然可以制住他,但哪怕是一秒钟见效的药物,他也能在药物发作之前把对方制住,他就是这样可怕的魔鬼。

“为什么?”

身后门缝里渗进的寒风透骨的凉,而匈前紧贴着的匈脯,却如一团火一样温暖,是她一直渴望的温暖。

但她知道,这只是一个美好的诱饵,一脚迈出,就是万恶的地狱。

“我会让你知道为什么。”他蓦地抓住她的衣领,往两边猛地一撕,一声布料破裂的脆响,雪白单薄的肩膀从破裂的衣衫中露出,冷风拂过,森森的冷。

如故整个懵了,一瞬之后,激发潜在的那点力气,抵死地挣扎,“你这个疯子,放开我!”

他完全不理会她的反抗,低头下来,吻住她的颈侧,唇热如火,如故觉得酥酥麻麻如电流般传遍全身,浑身都软了下来,手上越发没了气力,问道:“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他停下,用身体把她压在门板上,捏了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静静地凝视着她,眼底冰冷一片。

她做了什么?

他还是南朝太子的时候,他为了迷惑皇叔,喝下皇叔递给他的茶水,茶水里有西越国师落下的噬心盅,骗过了皇叔,争取到时间,被母亲送出南朝,但身上的盅毒却毫无悬念地发作。

盅毒发作,搅散他的元魂丹,全身溃烂,心脏被一点点啃噬,痛不欲生,不到六岁的他生生地扛下那噬心之痛,在长清的帮助下把盅虫逼离心脏。

他虽然在噬心盅下逃了一命,但魔族的人,散了元魂丹就成了废人,寻常人修炼能达到的成就,他就算付出一百倍,甚至一千倍的努力也未必能做到。

散了元魂丹,修炼本就艰难,而他一修炼,还会引发噬心盅,像在骨肉中裹了数不清的钢针反复戳刺,那痛不下于初初中盅时的噬心之痛,他在生不如死的折磨中,用了六年的时间,才把噬心盅逼到掌心,只要再等三天,就可以把盅毒逼出体外,让元魂丹重新聚拢。到那时,别说一个凤承武,就是整个西越,有何可惧?

噬心盅一但离体,下盅之人立刻能感应到,并可以根据盅虫的味道找到他所在的位置。国师费尽心力要取灭他除根,一但察觉到他的所在,一定会来找他。

他元魂丹复原,自然无畏惧,正好乘这机会和国师算一算当年的账,但他留在这里会给麻婆村的村民带来灭门之灾,而他身体刚刚复原,面对国师那样强大的敌人,很难保证所有人的安全,于是会做出离开的决定。

为了和如故日后相认,把自己唯一的信物给了她,对她千交待万叮嘱,这东西绝不可以被除他以外的任何人看见,结果她全然无视他的叮嘱,拿着他的信物四处打听他的下落,招来凤承武,并带着凤承武前往麻婆村。

凤承武用麻婆村一百多户人口性命逼他现身,好在凤承武不认得他,他可以诱凤承武靠近,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住他,逼他了村民,再把他解决掉,不料她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就不顾一切地扑向他,愚蠢到了极点,害他失去唯一可以救村民的机会。

凤承武拉开弓箭,三箭齐发,向他们射来,以他的身手,那三支箭根本伤不到他一根头发。

但看着敌军中,用刀剑架着脖子的母亲,他只是把她轻轻推开,任那三支箭刺进他的身体,见血封喉的毒没有要了他的命,却让他昏迷过去。

醒来后,已经被下了软骨散化去一身内力,凤承武还不放心,又命人穿了他的琵琶骨,打到半死。

他被抓了,丰城数万百姓失去了利用的价值,被屠个干净,而他的母亲受尽凌辱。

拜她所赐,六年的隐忍和筹备全会化为泡影,他背负上千千万万的血债,目睹母亲受辱的全过程,最后手刃母亲。

可是,他不管再怎么恼她恨她,看见她染上国师下的的毒疫,却做不到不理不顾,但一想到惨死的城民,看她一眼,都痛得万箭穿心,骗自己说,她这么死了太过便宜,她得赎还罪孽,生生地把她从阎王殿拽了回来。

可是这些年,看着一天天长大的她,心却不受控制地怜她爱她,甚至渴望她。

与其说他恨她,不如说是恨这样的自己。

这些年,看着没心没肺的她,觉得这样下去也好,横竖那些罪孽因他而起,便由他一个人去还,她只要安静地呆在他能看见的地方,让他心安就好,可她偏偏要搅和进来。

以她的聪明,以前的事,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她查得明明白白。

而且她这么查法,很快会惊动这些年一直潜伏在暗处的越国国师--云夕。

如果她落入云夕之手,才是真正的噩梦。

与其让她任性胡来,倒不如让她陪他一起下地狱。

他咬紧了牙关,手指滑过她优美的粉颈,在她薄削的肩膀上流连,突然抓住肩膀两侧的衣襟,猛然一撕。

轻脆的裂帛声响,如故惊愕地看着咫前的俊颜,有风拂过,一片清凉。

他扬手抛掉轻薄的破衣,慢慢低头亲吻下去。

如故脑袋嗡的一下,一阵晕眩,压抑着的绝望瞬间决裂,“不要让我恨你。”

乌黑柔缎身的长发散落下来,将她雪白的肌肤衬得更凝脂般的细嫩。

他深吸了口气,把她紧紧揽进怀中,低笑了一声,唇贴上她僵住的粉颈,“你有什么资格说恨?你又懂什么叫恨?”

凤氏以母亲为饵,迫父亲自残,挑断手足筋,最后万箭穿心散魂而死,城民被屠,母亲被辱,一暮暮浮上他的脑海,埋藏在心底的仇恨破心而出,却找不到出口,焚心炙肺的痛。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如故答不上来。

这些年,在他的折磨下,她没心没肺地活着,唯一想的就是怎么把他折磨回来。

她以前确实不懂什么是恨,但这时却深深感觉到他是恨她的。

这样的发现,让她无措。

做梦都不会想到,这些年拼命让她适应生存的他,对她竟有这样深的恨意。

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他恨她至此?

乱了,她彻底的乱了!

“如故,你欠我的得一一还我。”她以为他这么做,只是因为恨她,向她报复,他嘴角抽起一抹嘲讽冷笑,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即便是天下人恨他,他也承受得起,又怎么会介意再多一个她?

手臂一紧,把她抱起,径直走向桌案。

伸臂扫去上面的文房四宝,把她半压在桌面上。

忍了这么久,今晚不想再忍,也不必再忍!

最重要的是,今晚没有他,她撑不过日食引发的寒疾。

她双手被他紧紧钳制住,压在身体两侧,使不出一点力气。

黑缎般的秀发铺满了桌案,带着怒意的眼似秋水清波,玲珑柔美的曲线无一不将他对她的渴望煽到极点。

他眸子里燃着的热焰让如故仅存的侥幸随风飘散,心一点点下沉,深吸了口气,倔强地扬起下巴,冷冷地瞥视着他,“你若敢侵犯我,我定不会放过你!”不管她以前做了什么,也不管他有什么理由恨她,她都不能忍受他对她的侵犯。

如故咬牙发誓,如果他不就此停下,就算她负天下人,也要他付出代价。

殇王一双黑眸沉得没有一点光亮,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夜潭,沙哑着噪子,“不记得,你以前对我是怎么投怀送抱了吗?”

“我只是……”只是想求点温暖……但这样的话这时说出,不过是自讨其辱,抿紧了唇,别开脸不再看他,做了这么多年的求生训练,绝不会因为受辱就要死要活,只会记下这笔账,以后连本带利地讨还回来。

“想暖和是吗?”他玩味一笑,放开她的手,缓缓的解开自己的衣裳,露出修长硕实的身体,健美的体魄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黑眸一眨不眨地逼视着她,“我会让你很暖和,暖和到欲生欲死。”

如故脸色大变,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翻身而起,扑向门口。

他握了她的手腕,把她拽了起来。

她用力一挣。

他上前一步,把她抵在门框上,令她无法动弹。

仍是能令人心醉的笑意,那双眼也仍然是幽黑的如同不见底的深潭,反映着烛光,像撒进一把碎星。

她撇开脸,不再看这双可以让人沦陷进去的眼。

以前,这个男人不管再怎么恶劣,再怎么让她生气,她都是无条件件地依赖和信任他,可是现在,他却像恶魔一样让她恐惧和愤恨。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光洁细滑的脸庞,轻声道:“就这么喜欢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如果你真想玩的话,我不介意陪你玩一玩。”

他的语气平和,很柔,很软。

将最无情的话说得如同和爱人说着情话。

如故紧紧攥着拳,执拗的不转脸看他。

唇上的破损刺痛令她可以清醒冷静的面对他。

他的拇指抚过她咬紧的唇,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低头下来,吻住她,尝到她唇上淡淡的血腥味。

“跟你说过很多次,别咬唇。”

她闭上眼,任由他吻上她,身体在他怀中不住的颤抖,她分不清到底是冷,还是怒,或许更多的是痛心。

他轻吻着她的唇角,低声问道:“为什么不哭?”带着戏谑的声音低哑温柔得如同醇香的老酒,能让你醉去。

一口气顿时堵在她的匈口,天下再没有比他更冷酷,更可恶的人。

冷冷地睨向他,嘴角抽出一丝带着狠意的冷笑,想她示弱?做梦!

“终于舍得看着我了。”

他眼里笑意渐浓,对她的吮吻越加的温柔,声音也更低柔。

“嗯,对了,我说过,眼泪除了让你成为弱者,没有任何用处,你一直都是个好学生,即便是有泪,也只会往肚子里咽。”

他不提过去的情义还好,这一提,如故心里反而越加难受,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涌了出来,她强忍了下来,将唇咬得更紧。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近距离的端祥着她隐忍的表情,她越抵触,他吻得越深。

如故两膝发软,天旋地转,用力推向他的肩膀,想从他的困缚中脱身出来,却被他结实的身体用力压来。

她慌乱得睁大了的眼,她的眼很美,美得让人心醉。

他慢慢向她俯身过去,唇轻贴了她的耳,声音糍软,“你不是一直想跟我……就这样进冂入你,一定很刺激。”

如故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胳膊,“你真是混蛋。”

他笑了,“是吗,我不介意再混蛋一点。”他的手顺着她柔和的腰线滑了下去。

如故的身体顿时绷紧,用力推他,试图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但不管她怎么用力,都像推在一堵铁板铜墙上,纹丝不动。

“你非要逼我更恨你?”

“随你。”

她哽咽了一下,想躲,却被他按住,不能动弹。

如故觉得身体被硬生生地劈开,痛得连呼吸都不能,忍不住在痉挛,指甲深深地刺进他的胳膊里,鲜血染红了她的指甲缝。

“乖,想哭就哭,在我面前用不着忍着。”他轻舔着她的嘴角,语调还是那么温柔,却没有就此停下。

她痛得额头渗出冷汗,牙齿咬破了唇,“你不是人。”

他的唇滚烫而热烈,霸道地掠夺。

她的神智渐渐错乱,仿佛身后的火光和人声都越来越远,只剩身体亲密接触带来的痛楚,她想,她会这样死去。

“你最好杀了我,否则你给我的这一切,总有一天我都会向你百倍讨还回来。”

他完全不在意她的威胁,柔声道:“就算你真有本事杀得了我,也改变不了你今天承冂欢于我的事实。”死对他不是威胁,他唇角上扬,浮上一抹讥诮浅笑,“与我一日之欢,可以解你朔月之寒,你不亏。”

“我宁肯死。”

“死了,还怎么想得起你当年做下的那些蠢事?”他戏谑,但声音却透了寒意。

如故咬破了红唇,如果这是知道过去的代价,她宁肯什么也不知道。

窗外天空重新亮起,阳光铺了一地,却带不来半点温暖,反而越发得寒风刺骨,即便是有他紧压在身上,仍冷得仿佛骨头都一根根冰裂开来。

他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破损的唇,“很冷?”

如故双手紧攥成拳,别开脸,就算冷死,也不求他,她可以不惜代价地活命,但绝不是这样卑贱的方式。

他捏着她的小脸,不容她转开,低头下去,风卷残云般卷袭着她的唇舌,夺走了她的呼吸,掌心在她柔若凝脂的肌肤上留恋不去,只恨不得把她整个揉碎。

她知道,即便是她没有遇上日食,也不是他的对手,现在挣扎,除了激发他的兽欲,让他得到更多的满足感,不再反抗,目不转睛在看着他,这一刻,她学会了恨。

他抬眼看来,没因为她的漠视,而就此停下,细密的吻,带着热意一路往下,烙遍了她全身的肌肤,所过之处,留下一丝炙人的热意,那热意如同寒冷冬天的一点火源,让人渴望而眷恋,那暖让如故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渴望,但心却如同坠进了一汪死一样沉寂的冰潭。

她用力地呼吸,抑制着身体上不想要温暖,冷冷开口,“你守护我这么多年,难道就是为了让我恨你?”

他抬起头,轻睨了她一眼,拭去她眼角溢出的泪,手指穿进她发丝,令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低低开口,“是。”

猛地一沉身,长久的隐忍在这一瞬间释放,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快意直冲云霄,起码在这一瞬间,什么都不会想,没有仇恨,也没有族人的责任,只有她和她带给他的快意。

撕心裂肺的痛让如故彻底的绝望,她今生全乱了……

“如你所愿,我恨死你了。”

“要恨就恨一辈子。”

他唇轻贴上她的耳,慢慢放纵。

如故一直认为自己很能忍痛,但那痛却没因时间流失而减轻,没完没了,最后痛得双手紧攥成拳。

但那让她恨得咬牙的动作停下,却变成让人烦躁的搔痒辗转化开,越加让人难以忍耐。

她敢肯定,这个混蛋在故意折磨她,就像以前训练她一样,不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绝不罢休。

她很想问他,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时候,但她知道,如果开了这口,他真能铁着心把她往死里折磨,在她身上耗个几天几夜。

忍,再忍,到忍无可忍的时候,猛地睁开眼,瞪向那让她恨得磨牙的男人。

他看见她睁开眼的瞬间,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嘲讽的谑戏。

被他从午后折磨到半夜,身体辗转间的痛让她恢复理智。

就算要把他千刀万剐,也要等她过了这次朔月,恢复体力。

他露在面具外的半张脸,下巴削瘦,轮廓完美得无可挑剔。

墨黑的长发用发带随意地束在脑后,耳边有一缕顽皮的发丝滑落下来,沾在他艳红的薄唇上,撩得人心痒难耐。

妖孽!

如故再怎么恼怒,都不能否认他对她有致命的诱冂惑,转开头,不再看他。

线视落在门口的雕花门框上,前世被封存的记忆隐隐浮现,再往下想,却又想不起什么。

他随她一起从门框上收回视线,与她四目相对眼里浮上冷意,目光锁着她的眼,继续开始做没做完的事,没有半点怜惜,与其说是欢爱,倒不如说是发泄恨意。

那让人无法忍受的痛再次袭来,如故的脸慢慢白了,匈口里像堵了什么东西,说不出的滋味。

“够了。”她的嗓音哑得不成样子,说是抗拒,倒不如说更像欲擒故纵。

他鄙视地一笑,把她的手腕摁得更紧,越加地放纵。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去,却总是一口气吊着死不过去,水里火里的滚,生生地尝尽了欲生欲死的滋味,直到朔月最阴寒的时辰过去,天边传来鸡鸣,一切才结束,他俯在她耳边,急促的呼吸轻拂着她的耳。

如故长松了口气,“这笔账我记下了。”

他一动不动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嘴角攒出一个笑来,慢慢地退出去,翻身冂下榻,他光裸的背影让她差点喷了鼻血。

她一直就知道他有一副好身材,但没想到会好成这样。

一米八好几的身高,身体修长硕壮没有一点赘肉,后背肌肉结实却不怒张,背脊性感地微微陷了下去,宽肩,窄腰,紧臀,长腿是能让所有女人想入非非的好身材。

左边肩膀上有一个青墨色的魔纹刺青,图纹霸气而又内敛,如同一条沉睡的青龙,即便是睡着,也让人无法忽视他的王者之尊。

如故记得小郎后肩膀上,也有一个这样的图纹,呼吸一窒,几乎透不过气。

他不紧不慢地走到水架旁,清理了身上欢爱后的痕迹,随手取下屏风上的雪白丝袍,松松披在肩膀上,坐到一边太爷椅上,端了桌上的茶,向自动裹了被子的如故睨来,慢条斯理地喝了口冷茶,淡淡开口,声音是欲冂望得到满足后的低哑,性感好听。

“带进来。”

珠帘轻响,一个冷眉冷眼的美貌女子拽着一个中年男子进来,那女子,如故在拍卖会上见过,是他的冰护法。

中年男子披头散发,一身血衣,脸上皮开肉裂,已经看不清长相。

如故这才知道原来侧室还有人在。

虽然隔着屏风,侧屋未必能看见什么,但声音却能听得明明白白,他居然肆无忌惮地和她从桌上到墙上再滚到榻上,毫无节制……

如故全身的血,全涌上脑门,加上身上的痛,更是怒不可遏,再看他时,眼里几乎喷了火,真恨不得把他给生吞添咽了。

他对上她的怒眼,却是勾唇一笑,“凤承武,当年,你对我做下的一切,我今天都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听说你对你这个外甥女垂涎己久,不过碍着这点血缘关系,不敢怎么,我这么做,倒是成全了你。你该怎么谢我,挫骨扬灰?”

如故僵住,他这说的是什么鬼话?

被冰护法拖着的中年男子膝盖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如故看着悠然喝茶的俊美男子,心底一片冰冷,裹着被子翻身而起,以前就算挨了枪子,她都不会皱一皱眉,而这痛却让她白了脸。

低骂了声,“该死。”

殇王看着她的眼里玩味更浓,慢慢走到榻边,手指钳住如故的下巴,把她的头抬了起来,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嘴角慢慢浮上一丝笑,那笑依然进不了他的眼,冷得让人忍不住打个哆嗦。

冰护法把凤承武用力一推,凤承武跌趴在榻下的脚榻上,狼狈地爬起来,看着如故有些不知所措。

男子轻飘飘的声音又再响起,“凤承武,你如果寻了死,就会被剥光了和她绑在一起,悬挂午门,任人观摩,暴晒三日,再挫骨扬灰。她是你的亲外甥女,这乱冂伦之名,也算坐实了。凤氏皇族乱冂伦传的事传出去,一定非常有趣。”

如故皱眉,他强暴她在先,现在又让别的男人来凌辱她,他的所作所为让她心寒到了极点,眼里慢慢凝了层冰。

她六岁就进了特别训练营,绝境求生是最重要的一门功课,而她为了变强,绝境求生自然修习得很好。

这种时候莽撞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她在等,等机会险中求生。

一般女子被人强暴,即便不寻死觅活,也会伤心欲绝,再遇上这种被人拿来淫玩的事,不可能这样淡定,他以前还是低估了她,这很好。

凤承武瞪着男子的眼神像是能把他撕成碎片,但他没有扑上去拼命,反而爬上榻,去扯如故裹在身上的被子,“孩子,为了皇家的颜面,只能委屈你了。”

如故鄙视地冷笑出声,别说自己不是他的什么外甥女,就算是,想以凌辱自己亲外甥女的方式,来保全所谓的皇家颜面,真是可笑,也可耻。

冷冷地看向手托着腮,面无表情的殇王,狠狠道:“你最好立刻杀了我,否则的话,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

他忽地一笑,拿起祭台上的短刀,递了过去。

如故没有半点犹豫地抬腿向凤承武踹去,借反弹之力,向榻边滚去,把短刀抓在手中,冷道:“别过来。”

凤承武吓得停下动作,“孩子,你不能这样,就算你死了,他也不会放过你的,为了凤家,快把刀给我。”

如故冷笑,把短刀握得更紧。

凤家?

如果她前世,真是凤家的人,那么她儿时差点饿死在山里,怎么没见过凤家半个人影?

凤承武当年屠了丰城数万百姓,做了那么多恶事,怎么不见凤家阻止?

现在仇家找上门,凤承武活该受死,凭什么要她为凤家所谓的颜面而牺牲?

她又凭什么要任人摆布受他凌辱?

凤承武见她没有动,以为她被他的话的打动,猛地扑上来把她压住,伸手去抢她手中短刀。

如故眼里闪过寒意,她以前对付各种恐惧份子从来没有手软过,对付一个要侵犯她的牲畜更不会有半点犹豫,手起刀落,短刀刺进凤承武的匈脯,如故双手握紧短刀柄不放,如果凤承武还有力气攻击她,她不介意把短刀拔出来,再补一刀。

殇王墨眉一扬。

凤承武看着插在自己匈口上的短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惊恐地指着如故,“你不是想自杀?”

“我为什么要自杀?”如故鄙视地笑了,自杀?她生命字眼里,没有自杀两个字。

“你……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凤承武怒了,拼着余力,去掐如故的脖子,如故嘴角勾起一丝森寒冷意,猛地拔出短刀,热血溅了她一脸,凤承武即时断气,身子一歪,倒了下去,瞪着一双满是惊怒的眼,死不瞑目。

换作以前,如故一定会乘火打铁把那个罪魁祸首给灭了,但她对上殇王古井般沉静的眼,突然想起刚才脑海里隐隐浮现的一桩往事。

一个壮年的男子伏在一个极美的少妇身上,疯狂地纵横,他的脸因极度兴奋而扭曲。

如故一下就能肯定,那个壮年是年轻时候的凤承武。

榻边,两个壮汉按着一个拼死挣扎的瘦弱少年,面目青肿淤紫,模样难辩,但那双眼却如墨潭一般,黑不见底。

他伤痕累累,身上找不到一块完整的肌肤,身上麻衫被汩汩的鲜血染红,已经辩不出颜色。

少年双目瞪裂了眼角,血从眼里渗出,顺着脸庞流下,声嘶力竭地喊着,“放开我娘,畜牲放开我娘。”

凤承武对少年的吼叫怒骂,不理不顾,直到尽兴后,才慢慢下榻,提起少年还单薄的身体,往已经奄奄一息的美妇身上一丢,张狂地笑道:“要想活命,就干她。”

少年跌摔在美妇身上,对上美女满是泪的眼,几乎咬碎了牙,扯过被子,去遮盖母亲满是青淤的污浊身体。

美妇抖哀求地看着儿子,“娘这般受辱,生不如死。孩子,杀了我。”

少年用力摇头。

美妇的扭曲的面庞变得凌厉,抓过榻边一支簮子,塞在儿子手中,急切道:“动手。”

少年死活不肯接那支簮子,抱住母亲,“不,孩儿不能……”

美妇怒了,用力将少年推开,扬手打了他一耳光,厉声道:“我没有你这样的软弱无能的孽子。”

少年哭道:“娘,孩儿与他们拼了,带娘走。”

美妇凄然一笑,凤承武给他服下软骨散,一身功夫尽失,把他打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即便是走几步都难,还怎么拼?

摇头道:“娘走不了了,孩子,你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可以报仇。”

重新把簮子塞进少年手中,眸色一凛,握着少年的手,用力一拽,他手中的簮子直没冂入她的匈脯,她笑看了儿子最后一眼,瞪大的美目里慢慢滑下两道血泪。

她相信,以后他只要看见自己的双手,就会想到死在他手上的母亲,这样的他只要有一线生机,都会顽强地活下去,寻找机会手刃仇人。

“娘。”少年嘶声裂肺的声音惊起了窗外飞鸟……

恨灼红了少年的眼,他回头向承武瞪来,却看见趴在门外偷看,吓得呆了的一个小女孩。

那仇恨的一眼,直如利刀尖刺,直刺冂进小女孩的心脏。

她吓得想哭,却忍着没有哭出来,唇哆哆嗦嗦,细如蚊咬的抖出两个字,“哥哥。”

那个浑身是血,找不到一片干净衣衫的少年竟是一去不回的小郎。

他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她没能听出来,但他转过头来的一瞬间,她看清了他的模样。

即便是他此时脸上到处是红肿淤青,她仍一眼就认出他是养育她六年的小郎。

“哥哥。”如故扑向少年,被凤承武擒住,她咬了凤承武一口,却挨了他一耳光,她年幼力弱,无论怎么踢打,都不能挣脱壮年男子的钳制,“放开我,我要哥哥,放开我。”

少年被重新死死按住,转开视线怒火直喷向承武,咬牙切齿道:“凤承武,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承武不屑地吸了吸鼻子。

少年被人剥光了衣裳,和他母亲面对面赤冂裸裸地绑在一起,拖了出去,地上留下长长的一道血痕。

凤承武仔细看着如故漂亮的小脸,“你帮舅舅立了大功,要舅舅怎么奖励你?”

“你不是我舅舅,是坏人,放开我,我要哥哥。”

“他不是你的哥哥,他是魔族妖孽,得死啊,从今天开始,你得把他给忘了。”

“不要,坏蛋,不要杀我哥哥,我不要你们杀我哥哥。”如故边哭边打。

小拳头小脚落在凤承武身上,虽然不痛,却让他心烦,放开她。

“哥哥,哥哥……”如故顺着地上刺眼的血痕追了出去。

追到城门口,看见小郎连同他母亲一起悬挂在午门上,据说暴晒三日后挫骨扬灰。

凤承武站在城门前,指着赤身裸体绑在一起的两个人,大声道:“他们母子乱冂伦,丧尽天良,天理不容。”

臭鸡蛋,烂叶砸向那对可怜的母女。

吊着的两个人有官兵把守,如故不能靠近,她扑到人群前,想阻止那些人拿东西砸小郎,但她人小,还不到成年人的一半高,能阻止得了谁?只能拼命哭喊,“不是,不是那样的,不要砸我哥哥,不要……不要啊……”

愤怒的人群哪里会理会一个只得六岁大的女童,更多的臭鸡蛋烂叶子砸了过去,甚至还带了小石块,其中一个砸上他的额头,新鲜的血液流了下来。

小如故被挤到城墙根上,望着小郎流血的额头,突然生出一股从来没有的无力感,不再做那些无用的事,抱着身子蹲了下去,望着小郎冷漠的脸庞只是哽咽低泣。

小郎看着蹲在墙根不住发抖的小女孩,心里痛得厉害,眼里慢慢凝上了泪,她还只是个孩子,恨她何用?

天渐渐黑了,围观的众人才渐渐散去,闹哄哄的城门口安静下来,除了把守的官兵,只剩下仍抱着身子蹲在那里的小女孩。

那夜很冷,哭累了的如故缩在墙根陪着他,突然有好几个黑衣人从墙城上飞下来,无声地杀死所有守卫,解下小郎和他的母亲。

“太子。”一件披风遮去他赤冂裸的身体,“那狗贼戒备森严,我们进不去。”

他轻点了下头,什么也没说。

有人发现缩在墙角的如故,提刀向她走去,经过这一天,已经被吓坏的小女孩木讷地看着小郎,连逃都没有想过。

小郎淡淡开口,“不要伤她。”

“太子?”那人愕然,“她……我们不能留下祸根。”

“不要伤她。”小郎的声音冰冷,却不容人抗拒。

那人又看了如故一眼,最终收回了刀。

如故看着他们背着小郎和他母亲离开,才回过神来,爬了起来追赶,但蹲得太久,腿早就麻了,一起身立刻重重摔倒,转眼那些人已经去得无影无踪,她才哭出了声,“哥哥,带上我,哥哥,带上我。”

但她得到的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

她没有回丰城,凭着记忆走了两天,回到麻婆村,村子已经变成了废墟,到处是烧焦的尸骸,找不到一个活人,更不会有她的哥哥。 щщщ⊙тtkan⊙¢○

两天没有吃东西,全靠着意识支撑走了回来,回后来发现所有希望都只是泡影,没有希望,也就没了支撑,眼前一黑,昏死在地上。

她醒来的时候,被老妪抱在怀里,老妪说,她是出生高贵的小姐,以后是要嫁入侯门世家的,小郎死了,从此以后只能记在心里,再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她知道小郎没有死,抱着小郎平时戴的面具不肯离开,坐在烧得焦黑的土屋门口,“哥哥,会回来的。”

老妪看着小女孩脸上超年龄的成熟,心里酸楚得说不出话。

如故的毒疫发作,最后失去意识的瞬间,听见远处传来新年的钟声,元年十七年。

这是如故前世的记忆,她就是那个小女孩,而那个少年,是与她相依为命的夫君小郎。

今天的事,如同旧事重演。

不过主角换了人。

如故咬牙抬头,看向闲然站在一旁的殇王,匈口闷痛得像要窒息过去,紧咬着的下唇渗出血珠。

四目相对,他坦坦然地看了她一会儿,缓缓走到榻边,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浅浅一笑,丝毫不掩饰眼里的嘲讽蔑视,“杀自己的舅舅,真是一点也不手软。”

“他不是我的舅舅。”如故平静地凝视着他的眼。

他笑笑,对她的话也不反驳,忽地伸手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如故陡然一惊,本能地挥出短刀,迫他放手,却被他轻易地擒住手腕,取下她手中短刀,丢过一边。

如故心底一片冰凉,接下来是不是该把她和凤承武绑在一起悬挂午门,暴晒三日后,挫骨扬灰?

到了这个时候,如故再淡定,也沉不住气了,急怒交加强,用力挣扎,“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一身的血,不洗洗?”他皱眉。

“什么?”如故怔了。

“你不嫌脏,我嫌。”

“反正都是要死的,身上有血没血没有区别。”如故推开他的手。

他睨了她一眼,懒得再和她废话,把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起,走向旁边的屏风,屏风后有备好的浴水,他扯开她紧裹在身上的绵被,把她丢进水中。

如故被呛得扶住桶缘一阵的咳,心却定了下来,他不会把她挂出午门。

那刹那间,仿佛有死而重生的雀跃,浮出水面,才发现这恶魔没有离开的意思。

如故虽然在现代生活了多年,但思想还没有开放到任人观摩洗澡,冷冷地瞪向那可恶的男人,示意他离开。

他直接无视了她的意图,靠着身后屏风框架,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不出去?”

“嗯。”他回答得干脆。

如故气得咬牙,但她没有筹码和他谈条件,干脆把心一横,背过身,后背紧贴着浴桶,手抱着屈起的膝盖,把身体尽可能地沉入水中。

只要他不挪动位置,他只能看见她的后脑勺。

她的举动,让他觉得有些好笑,但看着她泛红的耳廊,心里竟蓦地一漾。

他是男人,也有男人本能的欲冂望,但这些年不管哪个女人靠近,脑海里就会浮现母亲受辱时的痛苦神情,不管再美的女人也勾不起他的欲冂望。

可是今晚,他在她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淡淡地像兰。

刹那间,他仿佛回到了儿时,怀抱着小小软软的她的时候,没有任何排斥。

那场欢爱,是他有生以来从没有过的极致欢愉。

轻抿了薄唇,幽暗的眼底燃起两撮炙热的火苗,站直身,解开腰间松松挽着的系带,任丝滑的袍服从肩膀上滑下,长腿一伸,迈进浴桶。

如故吃了一惊,吓得脚下一滑,栽进水中呛得鼻子发酸,手臂一紧,被他提了起来,抱进怀里,温热结实的匈脯紧贴着她,如故脑袋'嗡'地一下,整张脸涨红得像注了猪血。

换成以前,如故早把他有多远摔多远,就算打不过,也不会被他白白占便宜。

现在摊上这么一个废材身体,郁闷得把上辈子的老血都给呕出来了,又急又怒,用力挣扎,却哪里挣得出来,握紧拳头在他肩膀上一阵乱打,却像锤打在一堵铁墙上,全无用力,怒道:“你又要做什么?”

“你说呢?”深幽的黑眸锁定她如野猫般半眯的眼,忽地一笑,那笑荡人心魂。

如故的心脏突地一跳,越加慌乱,她的肌肤细滑如丝,在他怀中越是挣扎,越是撩弄得他腹间邪火乱窜,忍无可忍,也不想再忍。

痛意袭来,她才赫然惊醒,用力推着他想要脱身出去,却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任她如何动作,却改变不了丝毫,满满地像是要被撑破,痛得连头发尖都在颤。

不知过了多久,那痛渐渐褪去,跗骨入髓的快意随之袭来,抑制不了,也挥之不去,到得后来,她已经无力抵抑,只有任自己漂浮在那快意浪潮之中。

他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外头敲过更声,已过一个时辰,她浑身上下如同要散架一般,身子软得没有一丝气力,如同风中残叶一样在他手中摇晃,而他却丝毫没有疲惫之态,反而越加得凶狠。

屏风外传来一声轻咳,“主上,凤承武的王妃说死之前,一定要见一见主上。”

任何男人在这种时候被人打扰都会不悦,他也不例外,动作虽然没有减缓,眸子却转了冷,“不见。”

那人没有识趣地离开,犹豫一下,壮着胆子接着道:“她说……是关于临安郡主的。”

如故涣散的神智突然变得清明,身子瞬间绷紧。

他睨了眼僵住的如故,蹙了蹙眉,“带她进来。”

如故不知是被热气蒸得还是因为频频的快意而泛红的脸,慢慢转白,这牲口让凤承武听完强女干了她的全过程,还要让别人来观摩现场不成?

他真当她是不需要自尊的玩物?

他对上她怒气腾腾的眼,却玩味地一笑,空手出来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唇覆上她的唇,用力地吮吻。

她相信,她越反抗,他会越觉得刺激,也就越会那样干,这时最好的方式是不要再招惹他,只要她能活着离开,今天他对她做的一切,她都会一一讨回来。

她的沉默让他眼里的火苗又旺了些,忽然低头轻咬住她红得滴血的耳垂,再没节制,渴望的快意也随之而来。

外头传话,“承王妃来了。”隔着半透的屏风,看见一个女人被推跪在屏风外头。

如故呼吸一窒,整个人僵住,而他却不理不顾地将那销魂噬骨的欢愉送到极冂致,绷紧的身体微微颤抖。

承王妃跪在地上,听着屏风后让人面红耳赤粗促呼吸,抬头起来,看见腾腾热气中屏风上投下的仍在抵死纠缠的两条朦胧身影,眼里迸着恨意,平静道:“我家王爷七年前收留如故的那个地方叫麻婆村。”

'麻婆村'三个字,如同一柄重锤直直地敲上如故的匈口,她蓦地抬头,看向咫前戴着青獠鬼的清俊面庞。

他绷紧的身体慢慢放松,睁开眼向她看来,四目相对,他眼底一片不见底的黑。

承王妃接着道:“听说这孩子是殇王一手养大的。”她说到这儿扬声笑了起来,“殇王,自己养大,如同亲妹妹的姑娘的滋味,如何?”

如故扶在男人肩膀上的手微微发抖,难道他真的是小郎?

他定定地凝看着如故,嘴角勾起一抹诮讥笑意,手指拭去她唇上渗出的血珠,淡道:“说完了?”

承王妃咯咯笑道:“我常听我家王爷说你母亲身子柔若无骨,当年在麻婆村把这丫头接回来的时候,她病得昏睡不醒,我家王爷为了给她治病,用各种灵药浸泡她的身体,拜那些灵药所赐,她一身肌肤细滑如丝,身子柔若无骨,和你母亲一样比常女子更敏冂感许多,是天地间难得的尤物。当年殇王是尝过自己母亲的味道的,现在睡着这丫头,是不是和当年睡你母亲的感觉一样?”

当年他和母亲乱冂伦的谣言被传得沸沸扬扬,承王妃打听当年的事,自然不难打听到。

殇王眉头微蹙。

“殇王,我们把你全心护着的孩子,调养得是否还合您心意?”承王妃笑声轻脆,却句句是刺,刺得人鲜血淋淋。

殇王眼里寒光闪过,轻道:“酒凉了。”

护卫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捏开承王妃的嘴,满满的一杯毒酒灌了下去,温过的毒酒,一滴就能穿肠,满满的一杯,足以让她肝肠寸断。

承王妃痛倒在地上,抱着肚子惨叫打滚,只一会儿功夫就不再动弹。

如故隔着半透明的屏风,看着承王妃雍容华贵的身影被人像死狗一样拖了出去,房门再次合拢,只剩下她和紧压在她身上的他。

只觉浑身上下无处不冷,连心都冷得透彻。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竟又再缓缓而动,比方才温柔了许多。

如故眼中一瞬的恍惚渐渐清明,冷冰冰地望进他无喜无怒的眼,“这样,你就能痛快?”

他抿紧薄凉的唇,动作稍微停了一下,下一瞬却如同脱缰的野马,对她毫无怜惜。

如故咬牙强忍,“你介意承王妃所说的话。”

熠熠烛光里,他脸上潮冂红未褪,唇角攒了一抹嘲讽笑意,抬眼起来,“你该不会认为,凭着她那些话,我就会顾惜你?”

话音一落,把她从水中捞出,摁在桶沿上,如故急了,道:“你这是想破罐子破摔么?”

他突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她抬起脸,他不好女色,却也不能否认这张脸极美,分明的五官无不精致得无可挑剔,“女人,别挑战我的底线?”

如故冷笑,她还真不怕死,“你有种就杀了我。”

“想死?可惜,我不想如你所愿。”

“你玩弄的不过是一具没有心的肉体,有趣吗?”

他笑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邪恶的玩味,“承王妃有一点说的很对,你这身体确实柔媚无骨,是世间难得的尤物,很得我心。”

如故气结,怎么就忘了男人都下半身的动物,只要女人的身体长得好,就足以满足他们的兽欲,让他们欢悦,至于其他,完全可以不需要。

殇王‘哧’地一声低笑,他低头,唇轻贴上她的耳,声音低柔得荡人心魂,“你喜欢我在你身体里的感觉。”

“没有人会喜欢被强女干。”

“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喜欢。而且,这样,你可以撑过朔月,可以活命,你赚大了。”

如故翻了个白眼,自大是病,得医。

除了受虐狂,没有人会喜欢被虐,就算是身体会本能产生反应,但那不表示心里就接受,起码她不能接受被人强迫。

感觉他又在缓缓而动,急了,“你没完没了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气塞,这女人……

抬眼瞥了她一眼,连话都懒得回,埋头干活,再不给她半点废话的机会。

如故实在压不下这口气,猛地按住他翻身而上,反正是没脸了,与其这样受着,到不如当招了个牛一样的免费牛郎,吃干抹净,谁爽谁不吃亏。

或许真是应了如故的那句话,没完没了,远处已经敲过四更,他仍没有结束的意思。

无法忍的痛苦和让人欲生欲死的快意在她的身体里无休止地辗转,仿佛每一根骨头都被撞得散掉,直到她再无力承受的时候,他才在她再一次快意的极致中彻底释放。

淋淋尽致的快意褪去,他伸臂将她搂进怀中,屈了长腿坐回水中,仰头靠在身后桶沿上,闭目养神。

如故疲惫地昏昏欲睡,半磕着眼,望着咫前的獠鬼面具,伸手拈住面具一角,没等她揭下那张面具,手一软,垂落下来,人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慢慢抬手,揭开面具,露出一张清峻非凡的面庞,凝看着熟睡的小女人姣好的脸容,慢慢低头下去,轻吻了吻她的唇,唇轻贴上她的额角,眼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如故,这就是你任性妄为的代价。”

这样的代价,她固然会恼他恨他,却可以让她活命。

良久,他抱起如故起身,抹去二人身上的水,随意穿了外袍,走出房门,踏上门口已经备好马车。

马车悄然无声地离开丰城,人不知鬼不觉,只有城门上悬挂着凤承武的一丝不挂的尸身。

如故醒来,还没有睁开眼,就闻到只有山里才能有的清新气息。

身上盖着轻柔的绵被,被子里的身体没有朔月入骨进髓的痛,是七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暖和,如故舒服得轻叹出声。

翻了个身发现身体酸痛得像要散架,才想起之前殇王毫无节制的恶行,脸直接黑了下去,听见有人开门进来,忙翻身坐起,腿间的不适让她皱紧了眉头,低骂了声,“混蛋。”

一个老妇人端着热水进来。

如故整个人僵住,“老妪?”

老妇人正是当年抱着她和小郎一起离开靖王府的老仆。

“郡主。”老妪眼里浮上泪意,“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活着看见郡主。”

“当年,小郎离开以后,发生了什么事?”

“小郎离开后第二天,你也不见了,我四处找你,可是一直没有找到,接着有大队的人马闯进麻婆村,大开杀戒,把一村的人杀了个干净,离开时,又在村里下了毒,让那些当时不在村子里的村民回来后也会中毒而死。我躲在暗窖里才躲过一怯,等我从暗窖里出来,发现你中了毒倒在院子里,奄奄一息。”

“然后呢?”

“这时,小郎回来了,说他会想办法救你,让我跟着一些人先离开。于是我被带到一个岛上生活了七年,我以为再见不到你了,没想到……”

“这是哪里?”

“是地宫的分坛。”

“殇王真的是小郎?”

老妪慢慢点头。

如故早就猜到了结果,但在老妪这里得到证实,匈口仍像被人用重锤狠狠敲了一下,闷痛得透不过气。

“老妪,你知不知道当年丰城发生的事?”

“丰城满城被屠,那么大的事,怎么会不知道?”

“那件事是不是和我有关?”

“我不知道那件事是不是和你有关,但当年的越皇是你的亲外祖母,凤承武是你的亲舅舅。越国灭了南朝,南朝无论是贵族还是百姓,不肯降者杀,血流成河,死在越国皇族手上的南朝臣民不知道有多少。你亲生母亲越真虽然没有参与,但她终究是越国的储君。小郎他亲身经历了这些,又亲眼目睹了丰城被屠,哪能不恨凤氏入骨?”

如故怔了,“不是说我是越真为了治好身上的病收养的女儿吗?”

老妪摇头,“那些不过是你母亲,为了给你个名分,编出来骗人玩意。皇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如果被别人知道,你是她唯一的亲生女儿,不知会有多少人想要你死,就算铁打的防护圈,也挡不住那许多的明枪暗箭。你母亲孤身活在冷酷的皇城之中,为了能让你平安地活下去,打着你影响着她身体健康的幌子,把身边最好的给了你。还把全天下所有人想求,而不可求的公子,都送进郡主府。”

“最好的?所有人想求,而不可得的人?难道是云末和容瑾他们几个?”

听说云末是越皇身边最得力的谋士;容瑾的医术天下无双;玉玄是水族的小族长,水族掌管着所有重要的水路运输;一直没见过的钱小开是钱家的少当家,这年代的人,最看不起商人,但钱家垄断着所有商业命脉,看不起钱家,就是跟钱过不去,世上哪有跟钱过不去的人?

至于止烨……

如故想到小孤在太子府屁颠屁颠偷东西的情形,嘴角不由的牵起一抹笑。

临安府里的几位确实个个非同一般。

“具体叫什么,老奴也不太清楚。”老妪一直生活在与世无争的海岛上,后来发生的事,也是听岛上的人说的,知道的并不详细,“在人心薄如纸的皇家,没有谁能像你母亲一样爱你。”

“我娘和我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年越国和北朝是死敌,而你母亲爱上你父亲,暗结珠胎,她抛下储女之位,与你父亲约定,等他回朝复了命,二人就远走他乡,不料被你皇外祖母发现,乘与北朝结盟的机会,提出联姻,让你父亲娶你母亲同母异父的姐姐越瑶为妻。你母亲回越国求你皇外祖母取消联姻,放过她和你父亲,你皇外祖母不但不肯答应,反而要流了她腹中胎儿,你母亲为了保住你最终妥协,了结了与你父亲的那段孽缘,生下你后,偷偷让老奴将你送去靖王府,让你认祖归根。这件事被国师知道了,上报给你皇外祖母,囚禁了你母亲,派人追杀老奴,老奴得长清道长相助,才好不容易逃离越国,去到北朝,但……”

老妪说到这里,泪眼模糊,说不下去了。

“我爹不认我,是吗?”

“不是,老奴去到靖王府才知道,靖王自从你母亲与他断绝来往,发誓老死不再往来以后,就请命去了边疆,没再回过靖王府,老奴根本没有机会见到靖王……靖王妃不知道靖王爱的女人是越真,只知道靖王为了喜欢的女人连洞房都不进,就带兵出征,再不回来。她看见你,恨得咬牙,哪里肯让你留在王府。越国不能回,靖王府不能呆,老奴才只好带着你隐姓埋名去了麻婆村。老奴怕你人小不懂事,走漏风声招来杀身之灾,也不敢告诉你爹娘是谁。可怜你爹直到凤承武送你回北朝,北皇召他回京,他才知道有你这么个女儿。”

如故沉默,原来错怪了自己的父亲,轻握老妪的手,“让老妪受苦了。”

“还能活着看见郡主,再多的苦,也值得。”

门外有人传话,“殇王请郡主过去。”

老妪眼里闪过一抹忧虑,自这些年,殇王不时的会去看望她,对她一如既往的好,但只要一提起如故,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冷硬得不近人情。

如故束起秀发,冲老妪微微一笑,他能把老妪照顾到现在,说明良心还没喂了狗。

老妪拉住她,“他心情不太好,你别再惹他生气。”

如故心想,谁惹谁还不知道呢,转身出了门,随门外下人去到一间简朴的大屋前。

如故迈过门槛,转过帷幔。

殇王慵懒的斜卧在软榻上,手中拿了本册子细看,宽大的绣着暗纹的黑色丝袍随意地披在身上,没有束起,露出里面一片的结实性感的匈脯。

与长袍同质地的褥裤,松松垮垮地束在腰下,深凹的肚脐下一条细细的毛发,一直延伸到裤腰下面,让人想入非非。

如故脸刷地一下红了,下意识地往后退。

虽然他好像真的可以解她身上寒疾,但现在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痛,实在承受不起他没轻没重的折腾。

正想打退堂鼓,从门外进来一个美人。

那美人二十岁上下,千娇百媚。

美人进来后,只淡瞟了如故一眼,就一边脱衣服,一边款款走向软榻。

走到榻边时,上半身,已经仅剩下一件抹匈,向榻上偎去,趴伏上殇王宽阔的肩膀,柔若无骨的手臂绕到他匈前……

如故脸上的红瞬间褪去。

殇王睨着她,嘴角却慢慢浮上浅浅笑意,拂开正想滑进他的衣裳的玉手,美人失望地缩回手,识趣地退开些,保持看似亲密,却不会引起他反感的距离。

“雅夫人,这是新来的美人,以后就交给你调冂教了。”

他将视线调回册子,仿佛不管是榻上的美人,还是门口的如故都与他无关。

“我就说殇王今天怎么会有兴致招小雅来呢,原来是为了这个小美人。”

雅夫人凤眼看向如故,不屑中夹着一丝嫉妒,“殇王想把她调冂教成什么样的?”

“让她知道怎么服侍男人。”

“要不,让雅儿服侍殇王一回,让她留在这儿好好看着,如果她不太笨的话,多少也能学些?”蛇一样的身子扭着向殇王缠去。

“你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来刷存在感?如果是的话,要做就做吧,我看着。”如故觉得这人不可理喻,走到屋里一角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想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她,选错了方式。

殇王重向如故看过来,如故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半晌,向雅夫人一扬手,“你退下。”语气冷漠而不容丝毫质疑。

雅夫人美目微微一暗,装作没事一般,媚笑着向殇王脸上吻去,这是风尘女子常用的告别方式。

殇王略一侧脸,不露声色地避开。

雅夫人脸上的笑即时僵住,接着又是一声娇笑,优雅地下榻,在走过如故身边的时候,狠狠地横了如故一眼,如故回她一笑,“外面风凉,别忘了衣服。”雅夫人脸黑了下去。

“过来。”殇王只看如故,不理会离去的雅夫人,冷冷开口。

“做什么?”如故冷冷地迎视着他的目光,难道他想让她去填补刚才雅夫人的位置?

如果是的话,她宁肯阉了他。

殇王眉头一紧,声调提高,“过来。”

“殇王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在这儿,听得见。”

一声冷哼,高大的身躯无声无息地离开软榻,欺到她面前,手扣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抬了起来,审视着她强装出来的淡定神情。

如故直视着眼前冷得刺骨的寒眸,笑得没心肺,她在看见雅夫人的瞬间,心都冷了,打心底渗上来的痛一点一点地撕扯着她的心脏,那痛绵绵长长久久不去,但这痛只会藏在心底,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殇王的视线落在她咬破了的唇瓣上时,冷漠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心疼,但只是一闪而过。

蓦然,他松开手,一旋身又卧回了软榻,“刚才那个女人叫雅夫人,是这儿最善于交际的女人,有千百种手段让男人欲死欲仙。你跟她好好学学怎么做个女人,如果我那些将士满意你的表现,你就可以脱离我的掌控。”

他说得慢条斯理,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变化。

如故脸上臭屁表情瞬间僵住,逼视着榻上如魔似鬼的男人,怒火直窜脑门。

“你要把我送给你的将士,供他们玩乐?”

他看着她怒不可遏的样子,心里舒坦了,他宁肯看她怒,也不愿看她对他漠视的样子,淡淡一笑,“这有何不可?送美人犒劳有功的将士本是很正常的事,反正你想摆脱我,我也就成全你。”

“你训练我这么多年,难道就为了给人当玩具?”

“不好好练练,凭你以前那身子骨,怎么承受得了那些铁骨汉子,只怕一个时辰都扛不下来,就得死在榻上。”

“叭”地一声脆响,如故一巴掌重重地给了他一耳光。

以他的身手,本可以轻轻松松避开这一巴掌,但他实实在在的挨了她这巴掌。

薄凉的唇慢慢抿紧,那双墨黑的眼却淡淡地,看不出喜怒。

如故倔强的仰起小脸,“弱肉强食,但并非弱者,就可以任由强者欺辱。”

殇王忽地一笑,凑上前,“你既然知道弱肉强食,那你也就该知道,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殇王事务繁忙,何必在我这个毫无用处的女子身上浪费时间。”

“谁说你毫无用处?”殇王手指抚上她的面颊,“就凭着这张脸,也是极有用处。”

“脸可以毁。”

他手指滑到她耳后,轻轻摩挲了两下,顺着她修长的脖子线条滑下去。

“脸可以毁,但要毁去这让所有男人欲仙欲死的身体,只有死一条路。”他凝视着她的眼,“你舍得死?”

如果她是为点事就寻死觅活的女人,在她被他强占的那一刻,就该想到自杀。

但她没有,他在她的眼里看见比任何人都更渴望生存的欲冂望。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当年必须活下去的自己。

如故匈口被一口气死死地堵住,差点闭过气去。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他虽然便宜一句话,就能把她气炸,但稍微冷静一点,就会想到,如果真像他说的,他根本不用花那么多心思训练她生存,只需要让她每天锻炼身体,增强体质就行了。

“我要你偿还欠下的血债。”殇王突然逼近她,把她拽进怀中,视线落在她仍渗着鲜血的唇瓣上,低头,轻吮上她唇上破损的伤口。

一直认为,在知道她的身份后,儿时的种种情义已经微不足道。

但她一言一笑都牵动着封存在心底不该有也不能有的柔情。

她想到儿时的小郎,心慢慢地软了下去,不知所措。感到他手掌上的热度,热到像是要烫伤她的肌肤,也感到他身体传来的热度,一切都变得奇怪,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她的沉默熄灭了他心头怒火,吻变得轻柔。

他黑眸里沉淀的温柔慢慢漾开化成了一汪春水,呼吸渐渐加重,就在他的舌头探进她嘴里的一瞬间,如故身子微微一颤,不能这样……

用力咬去。

殇王闷哼一声,扣住她的下颚,不给她避开的机会,一反刚才的温柔,霸道地肆虐着她的唇舌。

浓浓的血腥味化开来,分不清哪儿是他的,又哪儿是她的。

有的只是浓浓的醉意。

不管是恨也好,怜惜也罢,他不愿再放开身冂下的这个女人,腿强有力地撑冂开她紧紧并拢的双膝,挤到她两腿间。

如故扬手就打,雅夫人的出现让她觉得恶心,即便是她现在不是他的对手,但她宁肯拼得两败俱伤,也不能任他欺辱。

他擒住她的手腕,四目相对,硬冷僵持,谁也不肯示弱。

门外传来禀报声,“殇王,熙君有急事求见。”

如故心脏猛地抽紧,怕他不理不顾,当着其他人的面,这样继续下去,把她剩余的一点尊严,都丢给了狗,抬头向他看去,恰好见他低头看来,四目相对,均是沉默。

他看了怀中的小女人好一会儿,才翻身而起,随手拉下屏风上的男子外袍盖在她身上,不露出一点肌肤,道:“出去。”

如故松了口气,手忙脚乱地裹紧身体,飞快地跃下软榻,一言不发的快步奔了向门口。

殇王看着如故赤着的雪白小脚,眉心微微一蹙,后悔放她离开,把她裹在榻上强过这样被别的男人看去。

门外进来一个年轻的白衣公子,合体的裁剪勾画出他均匀修长的身躯,他眉清目秀,一头极好的墨黑发长整齐地束着,墨发雪衣,如同一副水墨画一般秀丽清新,然原本清秀的眉眼地透着玩世不恭的不羁。

他见殇王屋里竟然有女人,有些奇怪,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女子身上裹的竟是殇王的衣裳,袍角被风吹开,露出一双白若凝脂的修长小腿,可以想象袍子下是怎么样的大好春冂色,怔了。

殇王竟会近女色了?

乌黑的长发披泻下来拂过他的脸颊,带着她少女的体香,沁入鼻息,不禁为之一荡。

熙君情不自禁地抬头,清秀绝美的素颜映入眼底,又是一愣,是她……

眼角余光,见殇王瞥视着他的目光含着不加掩饰的愠怒,嘿嘿一笑,收回视线,侧身让出门口。

如故紧紧攥着领口,一步不敢停留地逃离了这令人窒息的寝屋,回到自己的住处,扣上房门,背靠在木门上,大气地喘气,呼吸间全是属于这个男人的独特气息,苍白的小脸慢慢地泛了红。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风吹来,掀起她裹在身上的袍子,才感觉身体正慢慢转冷。

起身,从衣柜里重新拿了衣服换上。

看着丢在榻上的黑色锦袍,心里五味杂陈,乱糟糟地一片,最后扁了小嘴,道:“就当时被发情的狗咬了。”

她嘴里这么说,可是想到他霸道的吻,就心慌意乱,心想,如果他对她没有那些恨,他们会不会是别样的情形?

念头刚过,脸上火辣辣地起了火,郁闷地哼哼:“如故,你是受虐狂,还是单得太久,欲求不满?他那么卑劣,那么可恶,居然还会有反应,节操全拿去喂了殇王,真是疯了。

一头栽到榻上,用被子蒙了头,狠狠地撕着枕头发泄。

小郎,你这个死人,你这个衰人,你这个禽叉兽,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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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紧张,到底还有多少姑娘会留下来陪伴风晚,有能力支付订阅的姑娘,帮风晚一把,订阅吧。

另外,开放包养,在这里先暂时公布四个领养养的姑娘,515921领养如故,a520领养魔鬼教官,13552051613领养三通,黑眼圈小妞领养肉丸子。

044 你全家都是断袖068 任性的代价(求首订)050 是非167 天地共主171 云溟(一)032 魔鬼教官152 越教育越没品125 谁惹的祸 (打劫月票)045 我还就欺负你160 两虎相斗085 衣冠禽兽062 云末的烂桃花025 冷少年074 醋了014 回府141 容瑾的琴声165 风云突变056 下次摸容瑾103 来点新鲜玩意141 容瑾的琴声165 风云突变085 衣冠禽兽002 偷宝贝变偷美人058 狗嘴吐不出象牙第153章 一个比一个坏水071 忍耐有限081 霸气侧漏151 男儿心138 灵兽132 杀鸡骇猴075 要人命的菜团子057 生在皇家认命吧006 太子萧越044 你全家都是断袖168 死生之情034136 休夫162 玉美人的情商(一)040 谁看谁都不爽040 谁看谁都不爽135 绝世美人145 厚脸皮进阶163 玉玄的情商(二)092 腻死人不赔命012 三通019 美人蛇一样的男人031 强买强卖003 夜壶风波002 偷宝贝变偷美人094 祸水妖孽032 魔鬼教官020 妖孽152 越教育越没品067 强势055 领教臭脾气159 初试牛刀(求订阅)050 是非103 来点新鲜玩意167 天地共主020 妖孽162 玉美人的情商(一)163 玉玄的情商(二)078 我的脸很贵142 容瑾的秘密158 算账109 我对你没兴趣(加更)151 男儿心115 躲了初一逃不过十五098 乱了021 乐在其中014 回府110 我叫你心肝034122 初生牛犊不怕虎108 被顺带吃掉162 玉美人的情商(一)099 关心则乱050 是非086 让姐姐摸摸147 玉美人的心动050 是非085 衣冠禽兽077 自恋的玉美人050 是非124 小开的克星第153章 一个比一个坏水135 绝世美人136 休夫093 冰美人的初吻001 不靠谱的穿越055 领教臭脾气073 富二代111 当老子好欺负?092 腻死人不赔命044 你全家都是断袖138 灵兽059 验货130 狠毒131 云夕012 三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