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叹人生魏忠贤身死(2)

周子房道:“你凭着阴谋诡计掌握大权,没有什么治国的才能,东林党的人如何不反对你?”魏忠贤摇摇头道:“周公子啊,这你可就错了。你凭心而论,魏忠贤掌权之前国家是个什么样子?魏忠贤掌权之后国家又是个什么样子?我掌权之后国家虽然说不上歌舞升平,但比起以前可算好的太多。你说我没有治国才干?

实话告诉你吧,如果熹宗皇帝继续在世十几年,魏忠贤有信心把国家治理成太平盛世!东林党人反对我,那可不是因为他们真的有治国才干,他们反对我,纯粹是正常的党派斗争。他们拿着我是太监这个理由来抨击我,可是试问,太监又怎么了?太监就不能治理国家,建功立业了?历史上除了赵高王进等奸臣之外,尚有郑和等忠臣。历史上好的太监远远比坏的太监多得多!

东林党人的政见我也看过,纯粹是书生的言论,幼稚至极,凭他们的理论,又怎么治得了国家?我上台之后,那些东林党人,也包括你的父亲周顺昌,对我出的政策大加贬低。阻碍实行,周公子,你说说,我是为了国家颁布法令,他们阻止我该不该?我为了让政策实行,把他们抓起来该不该?”

周子房此时早就不是初出茅庐的孩子了,在江湖上历练了许久,见识的东西越来越多,思想也越来越复杂。他内心深处早就觉得自己父亲当初实在是太激进了些。魏忠贤当权已成事实,又何必再去骂他?只是身为子女的不便谈论父亲的过错,周子房又一直很爱自己的父亲。每每有了这个念头都赶紧转过去不想。这时候魏忠贤重新提出来,自己心中一片混乱,说不出话。

魏忠贤把这些看在眼里。霍玉儿道:“照你这么说,你不仅不是个奸臣,还是个大大的忠臣能臣了?那为什么当今世上所有的人都骂你呢?世上的事总不会空穴来风的!”魏忠贤道:“那还不是因为我跟东林党的斗争引起的!他们为了打压我,自然把我的家底都抖搂出来,大肆抹黑。本来嘛,魏忠贤的出身的确不好,我也认了。我用过很多卑鄙手段打击政敌,我也认了。再加上东林党人本就是科举出身,比我强的不知道多少倍。无知的人一看之下,自然以为东林党人是正义一方,而我是卑鄙小人了!周公子,今天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想让你可怜我,放弃报仇的想法。只是今天我已经彻底失去了再次掌权的信心,活下去的勇气!如果你想报仇的话,谁都不拦着你,你尽管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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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房道:“为什么活不下去了?”魏忠贤道:“我本以为当今皇帝把我魏忠贤逐出皇宫只是一时之气,他很快就会意识到国家没有我魏忠贤是不行的。可是我错了。刚才我接到飞马传讯,辽宁后金知道我被撤职,点齐六万大军南下。后金的兵马可是厉害得很啊!这六万兵马就是后金的精锐部队了。国家值此危难之际,如果当今皇帝还明白些的话,就该让我魏忠贤回到位上。只可惜啊!我派人一直观察着京城的动向,皇帝一直没有招我回京的打算,我就知道皇帝是死也不肯用我魏忠贤了!梦想的滋味,我这辈子已经尝过了,如今已经再也没有希望,我活着又有什么滋味?”

周子房道:“照你这么说,你这样一死了之,后金攻入了中原又如何?”魏忠贤道:“那倒不用担心,辽东督师孙承宗之才,恐怕不在开国大将徐达之下。只要皇帝不换掉他,辽东可守。”说罢,魏忠贤跟那三个侍卫道:“如今我再无生念,你们也不必跟着我了。如今国家大难当头,你们如果还想报答我魏忠贤的恩情,就去辽东助孙督师一臂之力吧!”那三侍卫看了看魏忠贤,一言不发,朝着魏忠贤拜了几拜,抬起唐虞离去,看都没有看周子房一眼。

霍玉儿拉了拉周子房,周子房咬咬牙道:“魏忠贤,正如你所说,你虽然害死了我的父亲,但我父亲跟你的恩怨纯属党派之争。而且你已报必死之心。也看到了周顺昌的儿子今天来找你报仇。我父亲在天也能安息了。如今你已经不再是九千岁,也不是魏忠贤,只不过是北直隶的李进忠了。我如果杀了你,也算不得好汉。”说罢,周子房起身离去。李道士跟霍玉儿看着魏忠贤摇了摇头,也走了出去。

周子房快要走到门口时,魏忠贤突然道:“周公子,魏国你可认得?”周子房跟霍玉儿一惊,周子房道:“哪个魏国?”魏忠贤道:“就是魏大中的儿子。”周子房道:“自然认得,那是我的姐夫。”魏忠贤道:“皇上不久前下旨,已经把魏国调去了辽东助军事。魏国此人,治世还行,治军就差的太多。如今后金逼近辽东,魏国可能有危险。”周子房心道:“可得救这个姐夫一救!”朝着魏忠贤看了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这时候大厅里只剩下了宋叫花子跟魏忠贤。两人一杯一杯地喝着茶,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直至傍晚。魏忠贤传下令,所有士兵在外面喝酒取乐。天渐渐黑了下来,油灯的光芒照的魏忠贤脸上阴晴不定。魏忠贤突然问道:“这里离北直隶还有多远?”沉默了一会,宋叫花子道:“只有几十里了吧。当初你就是在这里去的京城,就是在这里救了我一命。”

魏忠贤道:“只有几十里了啊,真想回家看看。只可惜从此以后我就要背上奸臣的骂名了。”宋叫花子仰天长啸,敲着竹竿唱到:“听初更,鼓正敲,心儿懊恼。想当初,开夜宴,何等奢豪。进羊羔,斟美酒,笙歌聒噪。如今寂廖荒店里,只好醉村醪。又怕酒淡愁浓也,怎把愁肠扫?

二更时,展转愁,梦儿难就。想当初,睡牙床,锦绣衾稠。如今芦为帷,土为坑,寒风入牖。壁穿寒月冷,檐浅夜蛩愁。可怜满枕凄凉也,重起绕房走。

夜将中,鼓咚咚,更锣三下。梦才成,又惊觉,无限嗟呀。想当初,势顷朝,谁人不敬?

九卿称晚辈,宰相为私衙。如今势去时衰也,零落如飘草。

城楼上,敲四鼓,星移斗转。思量起,当日里,蟒玉朝天。

如今别龙楼,辞凤阁,凄凄孤馆。鸡声茅店里,月影草桥烟。

真个目断长途也,一望一回远。

闹攘攘,人催起,五更天气。

正寒冬,风凛冽,霜拂征衣。更何人,效殷勤,寒温彼此。

随行的是寒月影,吆喝的是马声嘶。似这般荒凉也,真个不如死!”

一曲唱罢,风吹过,魏忠贤面前的灯终于熄灭了。黑暗中宋叫花子晃着身子走出客店,走过外面欢乐的士兵,不知走到何处。而大厅里的桌上,魏忠贤伏在上面一动不动,早已经死去多时。

十一、霍小姐初遇周公子(2)十九、霍玉儿留书作别(2)三、周子房无锡县保镖十二、周子房山神庙遇虎(1)一、周顺昌结亲魏大中二十九、叹人生魏忠贤身死(2)五、度痴人李道士留谶语六、报父仇周子房昧良心(1)二十四、周公子深山悟妙法(1)九、周子房计赚恶乞丐(2)二十二、李道士纵论英雄汉(1)十、霍小姐初遇周公子(1)十六、魏大人抓人逢亲(1)五、度痴人李道士留谶语十四、李知府杭州城娶亲(1)十七、魏大人抓人逢亲(2)二十三、李道士纵论英雄汉(2)十七、魏大人抓人逢亲(2)十五、李知府杭州城娶亲(2)十一、霍小姐初遇周公子(2)十三、周子房山神庙遇虎(2)二十五、周公子深山悟妙法(2)十八、霍玉儿留书作别(1)二十三、李道士纵论英雄汉(2)十三、周子房山神庙遇虎(2)三十二、退敌兵周公子烧粮草(1)二十九、叹人生魏忠贤身死(2)十七、魏大人抓人逢亲(2)三十二、退敌兵周公子烧粮草(1)三十三、退敌兵周公子烧粮草(2)二十五、周公子深山悟妙法(2)十五、李知府杭州城娶亲(2)三十一、助亲人周子房守城(2)九、周子房计赚恶乞丐(2)六、报父仇周子房昧良心(1)十七、魏大人抓人逢亲(2)二十、霍小姐再遇周公子(1)十二、周子房山神庙遇虎(1)十九、霍玉儿留书作别(2)十、霍小姐初遇周公子(1)二十、霍小姐再遇周公子(1)十六、魏大人抓人逢亲(1)十五、李知府杭州城娶亲(2)十、霍小姐初遇周公子(1)四、李道士北直隶卖艺三十一、助亲人周子房守城(2)二、颜佩韦怒斥文之炳六、报父仇周子房昧良心(1)二十二、李道士纵论英雄汉(1)二十九、叹人生魏忠贤身死(2)二十、霍小姐再遇周公子(1)十八、霍玉儿留书作别(1)七、报父仇周子房昧良心(2)三十三、退敌兵周公子烧粮草(2)三十三、退敌兵周公子烧粮草(2)十、霍小姐初遇周公子(1)十九、霍玉儿留书作别(2)九、周子房计赚恶乞丐(2)二十五、周公子深山悟妙法(2)四、李道士北直隶卖艺二十八、叹人生魏忠贤身死(1)十一、霍小姐初遇周公子(2)十、霍小姐初遇周公子(1)六、报父仇周子房昧良心(1)一、周顺昌结亲魏大中十五、李知府杭州城娶亲(2)十三、周子房山神庙遇虎(2)十二、周子房山神庙遇虎(1)二十、霍小姐再遇周公子(1)二十六、霍小姐埠城弄玉笛(1)二、颜佩韦怒斥文之炳三十四、脱红尘真心人走天涯(1)十七、魏大人抓人逢亲(2)二十五、周公子深山悟妙法(2)二十六、霍小姐埠城弄玉笛(1)二十六、霍小姐埠城弄玉笛(1)三十二、退敌兵周公子烧粮草(1)二、颜佩韦怒斥文之炳二十三、李道士纵论英雄汉(2)十三、周子房山神庙遇虎(2)六、报父仇周子房昧良心(1)二、颜佩韦怒斥文之炳十七、魏大人抓人逢亲(2)十九、霍玉儿留书作别(2)二十一、霍小姐再遇周公子(2)二十七、霍小姐埠城弄玉笛(2)十、霍小姐初遇周公子(1)十七、魏大人抓人逢亲(2)二十五、周公子深山悟妙法(2)十、霍小姐初遇周公子(1)二十六、霍小姐埠城弄玉笛(1)二十、霍小姐再遇周公子(1)二十四、周公子深山悟妙法(1)三十四、脱红尘真心人走天涯(1)二十五、周公子深山悟妙法(2)十、霍小姐初遇周公子(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