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韩歌颂金正恩新曲TikTok爆红 2特色竟让Z世代上瘾

北韩领导人金正恩（右）。（资料照／美联社）

北韩官媒朝鲜中央电视台4月17日播出歌颂领导人金正恩的新曲＜和蔼的父亲＞。这首政治宣传歌曲半个月来在TikTok爆红，广受欧美Z世代欢迎，甚至有人趣称它打败了流行天后泰勒丝新专辑，应获颁葛莱美奖。西方国家年轻人如此吹捧这首政治歌曲的局面，金正恩本人恐怕也无法预见。

英国广播公司周六（4日）报导，＜和蔼的父亲＞（Friendly Father）歌词政治宣传味十足，例如「让我们歌颂伟大的领袖金正恩」、「让我们夸耀和蔼的父亲金正恩」，以电子合成混音编曲，节奏明快，活力满满，与西方流行歌曲没有太大区别。

很多TikTok用户觉得这首歌很好听，赞美之词包括「这歌超棒」、「词曲好记，超级反乌托邦」、「需要葛莱美奖肯定」、「泰勒丝（Taylor Swift）应该没料到新专辑刚出来就被打败了」，浑然不觉这首歌赞颂的对象是个在国际政坛誓言要「彻底消灭美国」、经常发射飞弹的独裁者。不少用户自称听到上瘾，通勤途中、在健身房运动、写作业时一直在听＜和蔼的父亲＞，还有网友分享自己的乐器演奏版。

这是北韩50年来炮制一系列政治宣传歌曲的最新作品，具备一定程度的前苏联时期色彩，Z世代网友形容有瑞典老牌乐团「阿巴」（ABBA）风格。南韩高丽大学（Korea University）北韩事务分析专家穆迪（Peter Moody）说：「曲风明快、琅琅上口，丰富的管弦配乐很突出。」

北韩「排行榜冠军」歌曲必须顾及当局要求萦绕人心的能耐。英国剑桥大学研究北韩音乐学者里奥齐尼（Alexandra Leonzini）分析，不能有太过复杂的乐句或节奏，旋律必须简单好记易学，曲调要顾及大多数人能驾驭的音域，不会有一堆高八度难关。政治宣传歌曲用于传达国家前进方向与国家利益，「在北韩，歌曲几乎就像报纸」，平壤当局认为所有形式艺术创作必须包含意识形态，「教育民众对党怀抱感激与忠诚」。

伦敦大学亚非学院荣休音乐教授霍华德（Keith Howard）说，北韩歌曲通常搭配舞蹈，「歌曲溶入体内，成为人民身体的一部分」，不论聆听或边听边跳舞，都需要好的歌词嵌入意识形态讯息。

学者也在＜和蔼的父亲＞有了新发现，歌词与以往歌颂金正恩的作品有明显不同，「父亲」、「伟人」等词语以前仅限北韩第一任领导人、金正恩的祖父金日成使用。金正恩2012年接班时的称号是「伟大的继承者」。分析人士认为，金正恩可能想利用＜和蔼的父亲＞加强巩固自己的领导人地位。北韩另一首政治宣传歌曲里的歌词「我们的父亲金日成」已改为「我们的父亲金正恩」。

讽刺的是，宣扬共产主义的歌曲在中国企业旗下的TikTok平台爆红，但美国国会一直想立法禁用这个App。「愈禁愈红」是一种吸引大众的特质。不只＜和蔼的父亲＞，还有不少北韩歌曲在TikTok风行，例如＜马铃薯的骄傲＞，歌颂用途多样、拯救广大百姓的马铃薯。英国一名网红今年2月发了几段以北韩歌曲为背景音乐的短片，「在时髦的咖啡馆里，没人知道我正在听北韩的政令宣导音乐」，超过40万人按赞。

音乐是北韩强大的管理工具之一。平壤政府为民众保留了流行歌曲，派遣歌剧团、交响乐团赴海外交流。脱北者说，北韩人民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听到附近广场播放的宣传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