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哨人控脸书早就自知助长仇恨 却以利为先

郝根（Frances Haugen）曾任脸书（Facebook）的公民假消息团队产品经理。(图／美联社)

一名揭露脸书文件的「吹哨人」声称，脸书早知旗下产品在助长仇恨并伤害儿童心理健康。这名揭密的女子今天在电视访问中公开自己身分，并指控脸书「把利益置于安全之上」。

37岁的郝根（Frances Haugen）是来自爱荷华州的数据科学家，曾替科技企业谷歌（Google）、应用程式公司Pinterest等工作，也曾任脸书（Facebook）的公民假消息团队产品经理。她接受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节目「60分钟」（60 Minutes）访问时说，脸书比她过去所见「糟糕得多」。

郝根呼吁脸书接受管制，她说：「脸书一而再、再而三地展现出它选择利益胜于安全，它是用我们的安全来补贴、换取获利。」

她还说：「现存的脸书版本正撕裂我们的社会，在全球制造种族暴力。」

法新社报导，郝根先前匿名向美国国会议员及「华尔街日报」揭露文件，内容显示脸书早就知道旗下产品对年轻女孩有害，例如社群网站Instagram。事情揭露后，脸书这个全球首屈一指的社群媒体平台就陷入风暴当中。

郝根在电视节目中解释，用来挑选要呈现哪些东西给网路使用者看的演算法，是以能获得反应的内容来优化。

郝根说，脸书自己的研究显示，「挑起人们的怒火比激发其他情绪更轻而易举」。

她表示：「脸书发现，如果改成较安全的演算法，人们花在网站上的时间就会缩短，点击广告的次数减少，他们赚的钱也就比较少。」

郝根指出，2020年美国总统大选期间，脸书意识到挑起怒气的内容恐有危险，于是改用较安全的系统，以降低风险。

然而，「选举一结束，他们又恢复原制，或改回原先的设定，把成长看得比安全重要，在我看来，那真的很像是一种对民主的背叛」。

她认为，「脸书内部没人有恶意」，只是动机不正当。「脸书是靠大家使用更多内容来赚更多钱…大家愈是暴露在怒气中，互动就愈多，使用量也就愈大。」

今年1月6日，美国国会大厦发生暴动，造成5人丧命。郝根并未直接把脸书更改安全系统的决定与此事连上关系，但「60分钟」提到，有些暴力组织者是脸书常客。

根据路透社消息，郝根预定5日在联邦参议院小组委员会听证会上作证，将谈及脸书在Instagram对年少用户心理健康影响方面的研究。

对于社群媒体助长国会暴动事件的说法，脸书今天稍早斥为「荒唐」。脸书的政策暨全球事务副总裁克莱格（Nick Clegg）说，暴动责任在于施加暴力和鼓励暴力的人身上。

克莱格也强力反驳旗下社群平台让青少年「中毒」的指控；脸书日前才在国会听证会上接受议员轮番盘问其服务对年少用户的心理健康有何影响。

外界对脸书激化社会问题多有批评，克莱格认为不该都归咎于脸书，但也承认，原本就有一些问题的人，使用社群媒体可能没好处。

他接受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访问时表示：「直观地说，这并不令人意外，如果一个人的自我感觉已经不太好，那么上社群网站确实可能让人感觉更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