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月、嫦娥、叶公超

有些人或许知道,有「外交奇才」之称的叶公超,在上个世纪的1950年代,担任中华民国外交部长任内,先后于1952年与日本签订了《中日和平条约》,1954年与美国签订了《中美共同防御条约》,又在1960年担任驻美大使任内,叶公超先生成功地邀请美国艾森豪总统访问台北,受到蒋介石总统的热烈欢迎,使得当年风雨飘摇的台、澎、金、马转危为安,维系了中华民国政府的生机。或许很少人知道,叶公超先生不仅是一位了不起的外交家,像顾维钧大使一样,是一位民国时代弱国办外交的高手,他还是一位擅长书画,喜爱旧诗、白话现代诗的诗人。

阿姆斯壮登月成功,对全球的华人来说,现代科技的发展无异破坏了中国人上千年「嫦娥奔月」的美梦,顷刻之间,不知使得多少文人雅士陷入虚空,失去了在「花前月下」的浪漫情怀。

1969那年,公超先生66岁,宝刀未老,潜心书画之外,诗兴未减,次年春天写了一首登月诗,描述他的感受:「登月人归佳话多,何尝月里见嫦娥,举头望月明如旧,对月无言且放歌。」

每逢农历15的夜晚,月亮依然又圆、又大、又明亮,但飘逸美貌的嫦娥却不见了,令诗人公超先生惆怅不已!(作者为退休大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