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手辩论》「中西部好人」挂帅！双方交锋1词出现12次

美国2024总统大选副总统候选人辩论会1日在纽约市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摄影棚举行，范斯（左）与华兹（右）一见面就握手致意，面带笑容。（美联社）

美国2024总统大选副总统候选人辩论会已于台湾时间周三（2日）上午9时在纽约举行。民主党华兹是自由派，共和党范斯立场保守，却在好几个议题流露两党合作有望的罕见气氛，攻防之余不忘展现美国中西部出身的友善作风，全场90分钟彬彬有礼、不出恶言，甚至频频同意对手主张。美国选民在成天饱受双方主帅与各自阵营攻击谩骂之余，精神层面感受到珍贵的「大休息」。

综合《今日美国报》（USA Today）、政治新闻网站Politico、路透社周三（2日）评论，两党副手辩论会内容丰富，没有激昂发言，完全不像主帅贺锦丽、川普辩论时互骂干扰。华兹、范斯出身中西部的友善特质贯穿全程，政策辩论远多于政治口水。《今日美国报》直指这场辩论「赢家」不是华兹也不是范斯，而是「中西部友善」（Midwestern nice）作风。「同意」（agree）这个字眼全场出现多达12次。

贺锦丽、川普各自出身于美西旧金山、美东纽约两大都会，华兹来自西部内布拉斯加州居民400人的小镇瓦伦汀（Valentine），范斯出身中部俄亥俄州工业没落穷困的密德城（Middletown）。中西部居民观念通常趋于保守，但也是公认全美最有礼貌的人们。两人在摄影棚一见面就微笑点头握手致意，范斯开场向华兹致谢，华兹提及部分贸易议题向范斯致敬，论及枪枝问题时双双表现忧心下一代的「爸爸经」。

辩论会结束后，范斯（后排左）与华兹（后排右）各自介绍对方给自己的妻子认识，彼此握手。（路透）

双方常提起各自成长过程，攻防仅限政策，没有人身攻击，也没有刻意揭对方疮疤或踩对方痛脚，不仅维持礼貌语气，甚至赞美对方某些主张，在两党激烈缠斗的大环境之下，这场辩论气氛超平和。辩论终结，华兹与范斯再度握手，还把对方介绍给各自的妻子认识。Politico评论，这组对手若非分别效忠于剑拔弩张的贺锦丽与川普，气氛好到两人仿佛收棚后会就近找小酒馆坐下来讨论老家大小事。

少数音量拉高的时刻因此成了全场高潮。主持人就移民政策发问时，范斯又提俄亥俄州春田市充斥非法移民，原本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事前表示不做事实查核、双方麦克风不消音，主持人还是开口指正范斯春田市的难民多为合法居留，范斯辩驳声音压过主持人，他的麦克风立即消音。

法律界出身的范斯口才明显优于华兹，把川普的政见表达得具体且连贯，甚至在华兹谈到儿子目击枪击案时以同理心回应，提及堕胎政策时甚至泪流满面，「中西部友善」很可能是他的辩论策略，成效良好。这对于此前留下诸多偏激言论的范斯颇有加分效果。

华兹开场口误结巴，但他对于到底去了几次中国大陆这类遭人质疑的问题坦白承认「我有时是个蠢蛋（knucklehead）」。华兹展现老好人作风后，终场直白问了范斯是否认为川普输掉2020年大选，范斯避答仅称「我聚焦于未来」。华兹回敬「讨骂的实问虚答（non-answer）」，让他在尾声拿下个人最佳表现时刻。

友善的气氛也蔓延到双方幕僚。民主党资深策略专家鲍文（Tom Bowen）称赞范斯安打频频，即使回避川普是否输掉2020大选的提问仍瑕不掩瑜。共和党顾问布拉迪（Pat Brady）表示范斯辩才出色，华兹没那么圆滑「但更讨人喜欢」。60岁的华兹与40岁的范斯都展现机灵的政治本能，德州大学奥斯汀分校公共事务与历史学教授苏里（Jeremi Suri）分析，两人都试图吸引投票意向未决的少数选民，并展现能够理智行事的姿态。

佛州奥兰多选民鲁宾贝曼（Robert Rubin-Beman）在社群平台X发表感想：「能有一场正常的辩论，着实耳目一新......真心希望川普离开政坛，让政治回到这种气氛。」曾是华兹在明尼苏达州曼卡托西高中（Mankato West High School）地理课学生的42岁护理师班特利（Molly Bentley）说，华兹在辩论会的表现一如当年课堂，「对于范斯的观点以尊重的态度表达不同意」，他在学校处理青少年冲突时也采取同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