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小學堂／近一年海溫持續升高 指向3因素

北极熊悲歌 近一年来海温持续破纪录的现象引发科学家关注。图为一只北极熊站在挪威斯瓦巴北方一片海冰上，摄于二○一八年。（美联社）

海水温度一年多来每天创新高，去年起不断以大幅差距超越往年纪录。若仅考量气候变迁影响，还是无法解释为何海温显著跃升，因此科学家目前已把矛头指向圣婴现象、气胶污染变化、海底火山爆发等其他因素，但仍可能未掌握全貌。

圣婴现象 去年7月开始影响全球

海水升温屡破纪录 制表／高诣轩

海面温度偏高，代表可能形成较强台风、飓风等风暴。美国科罗拉多州立大学科学家就预告，大西洋热带海面异常高温，恐导致飓风季时更多飓风生成。

美国太空总署（ＮＡＳＡ）哥达德太空研究中心主任暨气候学家施密特说，数据无疑显示出增温趋势，问题是成因为何。长期而言，燃烧化石燃料是全球暖化原因，全球均温已较工业革命前增加约摄氏一点二度。水的比热又大于空气，海水因而会吸收绝大部分暖化效果。

然而这并非唯一原因。施密特指出，即使考虑气候变迁，过去一年温度破纪录的程度并非科学家所会预见。探究其背后的具体物理成因，将有助于科学家改良气候模组，未来温度预测也会更精准。

比较去年和今年的显著差异，即是去年七月起全球开始受到圣婴现象影响。该现象为自然发生的气候模式，与温度上升有所关连。

目前圣婴现象正在减弱，预期很快会消散。施密特说相较于去年，今年二月至三月温度破纪录的幅度已更接近科学家预期的范围，但仍要观察今夏的全球均温变化，这将有利于厘清去年温度状况。

航海货柜船气胶 有冷却气温效果

还有几项因素可能造就近一年令人瞠目结舌的高温纪录，这包括二○二○年起，新的国际燃料标准生效，来自航海货柜船的气胶污染因而减少。污染减少听起来是好事一件，但其实气胶有使气温冷却的效果，以往一直在帮忙遮掩全球暖化实际有多严重。

火山爆发 暖化效应比预估更可观

另一项因素可能是南太平洋的「洪加汤加—洪加哈派」海底火山在二○二二年发生大规模喷发。

一般若是陆地火山爆发，可能喷出大量烟灰和气胶，这些粒子会遮挡阳光并造成温度暂时降低，但海底火山不同：前述火山爆发导致数百万吨水蒸气涌入大气层，不巧水蒸气也正是效力极强的温室气体。

美国缅因大学气候变迁研究所助理教授伯克尔说，该次火山喷发是自从印尼喀拉喀托火山（Krakatau）爆发以来，最具威力的一次，通常要到爆发隔年才会观察到其冲击。他怀疑，该起火山爆发的暖化效应其实比起先前预估还要可观。

伯克尔并表示，该次火山喷发恐已影响大气循环，使去年圣婴现象效果放大，但此事有待进一步研究。

但施密特说，尽管把火山喷发、航运相关污染降低、圣婴现象、气候变迁都纳入考量，得出的估计值仍有误差。他承认可能还有遗漏之处，例如其他来源的气胶污染改善幅度或许高于科学家所知，或者地球气候有更多内部变化、全球暖化放大了圣婴现象效果等。

施密特并说，多组科学家已着手厘清全貌，预计数个月后可开始有结果发表。

华盛顿邮报指出，地球正从圣婴现象转向与之相反的反圣婴现象。美国国家气象局预测，反圣婴现象可能在今夏来临。该现象常与全球温度转偏凉爽有关，科学家预期这会让高温破纪录的趋势打住。

美国研究组织「伯克莱地球」气候学家豪斯法勒说，今年三月虽是史上最热，但仅比次高纪录多摄氏○点一度，反观去年九月温度破纪录幅度高达摄氏○点五度。他希望状况逐渐回归至可预测状态，但若破纪录趋势持续，可能意味尚有未考量到的影响因素，须检讨以往的若干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