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攻后 普丁欧亚战略的转折

（图／美联社）

3月22日，莫斯科近郊的番红花城市音乐厅遭到恐怖攻击，这是在北约军事援助乌克兰且与俄罗斯交战背景下发生的事件，不但反映了俄罗斯对前苏联国家宽松的移民政策变成社会安全的漏洞，而且也成为西方长年资助恐怖份子以达到地缘政治目的之工具。这使得中、俄与中亚国家在地缘政治和国家安全结合因素中，将形成反围堵暨反恐是一个概念，持续强化上海合作组织的合作。

两个因素加速普丁既反北约东扩又反恐的军事目标：一是北约若提供远程导弹与派遣军队进入乌克兰，二是俄罗斯与乌克兰边界地区遭攻击的次数过于频繁。

首先，俄罗斯将在不期待乌克兰返回中立国家的基础上，在乌克兰与北约国家的边界上建立足够距离的安全缓冲区。

其次，俄罗斯的中亚移工主要来自塔吉克、乌兹别克和吉尔吉斯，俄罗斯将成立国家召募移工专门机构，进行管理和俄语教育，减少非法移民与歧视问题。普丁特别强调不允许有仇视和排外的心态，也反对利用宗教和民族旗帜进行恐怖活动之实。

番红花音乐厅恐攻不是俄罗斯扩大军事占领的原因，但却是美国战略进逼下俄罗斯和西方之间长期斗争的一环。俄乌战争是苏联解体后的大悲剧，俄罗斯散落在乌克兰有800万人，却因北约兵临城下而选择出兵。

俄罗斯特别军事行动是以去军事化和去纳粹化为目标。俄罗斯希望和北约有正式书面承诺，以维持乌克兰的中立国家地位。显然任何美国总统都不可能对北约东扩政策改弦易辙。俄罗斯需要在乌克兰建立使本国领土免于受炮击的安全距离。在泽伦斯基5月20日任期到期后，莫斯科将可视基辅为非法政权，届时可能是乌克兰出现多个政治实体的混乱时期，也是欧洲国家向乌克兰西部派兵占领的冲突升高时期。

4月3日俄法两国防长针对法国总统马克宏出兵言论通了电话。倘若美国要避免与俄罗斯爆发核战，这可能是美俄恢复战略沟通的一个时机点。有鉴于北约和俄罗斯在乌克兰问题上采取政治谈判妥协的难度，俄罗斯可等到泽伦斯基成为非法总统后，扶植新的亲俄政权。

为避免北约与俄罗斯在利沃夫和外喀尔巴阡山爆发军事冲突，俄罗斯有军事占领尼古拉耶夫和敖德萨的迫切性，连结德涅斯特河沿岸共和国，才能将黑海内海化。那么，美国的颜色革命和俄罗斯的公投并吞，已变成美俄抢夺乌克兰的攻防战模式。

3月21日俄罗斯中选会宣布普丁以87.28%的得票率赢得总统大选。普丁将会持续以反西方殖民主义为号召，推动他心目中认为更加公平的国际秩序。

拜登和川普的总统竞争将不能改变多极体系和多文明面貌的全球秩序转型特征。当普丁在当选后的国际记者会中回答中国记者的提问时，明确表明台湾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部分。这不仅传达俄罗斯不会是台海现状的利益关系者，也回到苏联作为第一个承认中共政权的国家历史脉络上，表达中俄合作将不受美国总统选举结果的影响。

美国在台海问题上是在一个中国原则下施行战略模糊两手策略的唯一关键者，换言之，普丁堵住了打俄罗斯牌的想法。即使是川普当选总统，美国仍可在不结束俄乌战争的情况下回到亚洲。美国盟友需提高军费做战略吓阻，并忍受高能源价格带来的经济下滑。美国将采取离岸遏止和卸责外交，而俄罗斯都不会是参与美国遏止围堵政策的国家，因为俄罗斯的大战略是反对美国单极霸权且主张多极体系，中俄战略目标具有一致性。

（作者为元智大学助理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