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名推举新一代卷王!
众所周知北方有大饼,又大又卷,能卷天地万物!那不擅长做饼的南方人,是不是就不卷了?
并没有。来江南,吃一口糯米麻团包乌米饭包咸蛋黄肉松油条—— 够不够卷,你说[旺柴]
糯米卷起来的韧劲头,可不比大饼差,只是大多时候被精致和细腻的吃法所掩盖,卷得不那么明显罢了。小时候,外婆和妈妈会把糯米用力碾成软绵的糕团。加鼠曲草、艾叶或是麦草粉?是压出汁水还是直接捣烂混合在米团里?不同镇子都有自己的鄙视链。青绿色的糕团,看起来大差不离,可可爱爱,咬一口才发现,有的是豆沙和枣泥味的大糖果,有些是新鲜摘下的马兰头或荠菜混合肉馅,讲究的还分红豆是否保留了颗粒口感,加没加豆干虾皮增鲜添香… 春游时候,小朋友们各家糯米青团彼此交换,每个人都暗地里较劲。希望做最被认同口味的“卷王”。
糯米并不是稻米产区的日常主食必备,却总能在南方餐桌最重要的饮食场合占领C位。当北方的大饼豪迈地试图卷起人间万象,南方的糯米咸甜不拒绝,直接晋升自己为餐桌迎来送往的福气和运气使者:
正月的汤圆,二月初二的撑腰糕,三月清明的糕团,四月十四神仙糕,五月初五端午粽,六月十四谢灶团,七月豇豆糕,八月糍团,九月初九重阳糕,十月番瓜团,十一月萝卜团,十二月糖年糕…
你以为这就是全部?不,下了祭祖的神坛,民间油烟旺盛的柴米餐桌想象力更丰富!
闽南海边,入夏最惊艳的一口,是红蟳斩开后铺在炒好的糯米饭上一起蒸熟,蟹黄蟹膏蟹汁随着温度的攀升与糯米交融缠绵;亦舒的小说里,上海的小姐回家吩咐一句:“做一只八宝鸭我吃,还有,蒸糯米糖莲藕。”,老太太就急急忙忙把生糯米混合着莲子、红枣、豆沙、白果、干贝、火腿丁等八样“宝贝”馅料填塞满刚杀好的麻鸭,大火烧开,小火慢煨,内里的糯米浸润了一切鲜美的精髓。
到了武汉,每个清晨的过早摊上,绿豆黄豆糙米打浆,金黄蛋液上色,“种”上雪白的糯米,撒上卤香勾魂的臊子,油煎火烤,诞生一枚香喷喷的碳水炸弹。彼时的糯米不再是一块简单的糯米饭,它是伴着晨光升起的金色传说。
野菜、河鲜、禽肉,没有糯米不可调和的风味,没有糯米不可驾驭的时节美味,温台地区的嵌糕,甚至直接把一顿年夜饭裹进同一口!正所谓卷王的世界不分地域,糯米大饼各有千秋。大饼党今年,要不要来南方,试试糯米卷一切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