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地方政府在数兆美元债务下挣扎 民众要准备过紧日子

沉重的地方债务不至于引发金融危机，但地方政府将被迫减少公共支出与建设。图为将加快国际消费中心建设的天津市。（图／新华社）

在正式结束疫情封控后，大陆地方政府的巨额债务却因数年的经济停滞而出现危机。据外媒报导，已有2/3地方政府债务已突破大陆中央政府规定的门槛，更有1/3地方政府连偿付利息都出现困难，地方政府债务压力已到了危急关头。

据《华尔街日报》报导，中国城市高达数万亿美元债务在新冠疫情期间持续膨胀，标普全球(S&P Global)的统计显示，由于去年的未偿还债务已超过总收入的120%，大陆有2/3的地方政府现在有可能突破中央政府设定的债务门槛，显见融资压力非常严重。纽约研究机构荣鼎集团(Rhodium Group)调查则显示，中国约有1/3主要城市甚至连仅仅偿付债务的利息都面临困难。其中最极端的例子是甘肃省省会兰州市，2021年仅利息支出已占去财政收入的74%。

报导说，大批债务很快就将到期。中国评级机构联合评级国际(Lianhe Ratings Global)的研究显示，地方政府融资平台所背负的842亿美元境外债务中约有84%将在2023至2025年之间到期。

城市债务违约虽然令人担忧，但不见得会引发金融危机，而真正令经济专家担心的是地方政府将被迫削减开支、推迟投资或采取其他行动来应对债务，而这会未来多年的城市发展造成损害。

报导表示，河南郑州的公共交通与环卫工人都已经有数个月未拿到工资；深圳的教师们在社交媒体上抱怨奖金被大幅削减；东北老工业基地鹤岗一家供暖公司亦准备停止供暖。此外，近期武汉、大连和广州等城市爆发了针对医保改革的抗议活动。

中国财政部长刘昆在几天前的讲话中淡化了地方官员面临的财政压力问题，他说，「情况基本保持稳定」，「今年中国经济有望总体回升，地方财政状况预计逐步向好」。

报导说，地方政府财政被迫四处救火，公务员可能会面临更多的降薪问题，推动增长和就业的基础设施投资也会减少。北京大学金融学教授Michael Pettis说，这些地方债务引发的真正麻烦不是金融危机，而是会导致未来多年都难以分摊这些债务的成本。

据大陆官方统计，中国31个省级政府总计背负约5.1兆美元的债务，其中包括本地和外国投资者持有的债券，但不包括各种表外债务。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数据指出，地方政府融资工具带来的债务今年预计将达到近10兆美元。若与欧盟的数据比较，截至2022年第3季度，中国地方政府债务平台总债务超过了德国、法国和意大利的政府债务总和。

报导表示，自2008全球金融危机以来，大陆地方政府的债务问题一直在累积。虽然一些分析人士认为金融系统崩溃的可能性并不大，但如果更多的本地欠款难以按时还贷，压力可能会持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