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回 为争宠贵妃失宠 风流帝继续风流

身居塞外不知愁,

偷香窃玉任风流。

热河行在群魔舞,

百姓死活一旁丢。

咸丰帝思前想后,对懿贵妃异常反感。尤其听了肃顺的话,对她就更加不满,不由心头升起了一股杀念。

第二天早晨,咸丰刚喝完鹿血和珍珠大补丸,敬事房总管太监陈胜文奏禀:“皇后携大阿哥和大公主,来给万岁爷问安。”

他的话音刚落,钮祜禄氏左手拉着载淳、右手拉着大公主,轻轻走进东暖阁,给咸丰问安后,对载淳和公主说:“快给皇阿玛问安。”姐弟二人同时跪倒,齐声说道:“皇阿玛吉祥如意。““起来,起来。”咸丰干瘪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一双儿女偎在父亲怀里,显得非常拘束。咸丰摸着载淳的脸蛋儿,问道:“玩得好吗?”载淳嚅嚅地回答:“很好。”“惹皇娘生气没有?”载淳不敢回答,畏怯地看着皇后。钮祜禄氏笑道:“大阿哥可乖了,从不惹我生气。”咸丰又问道:“和大公主玩儿了吗?”载淳噘着嘴说:“不跟她玩儿,她尽欺负我!”“谁敢欺负你呀!明明是你输了,还要赖账。”小姐弟俩互不相让,惹得咸丰不住地大笑。皇后忙劝道:“快别吵了。皇阿玛有病心烦,懂吗?”两个人都不敢言语了。

大公主是丽妃所生,比载淳大一岁。模样长得像她娘,俊俏秀丽,娴静温柔,像大姑娘那么懂事。大阿哥是懿贵妃所生,今年五岁,性情乖戾,事事咬尖。从两岁起,他就跟皇后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钮祜禄氏的亲儿子呢!

两个孩子在咸丰面前嬉闹了一阵。皇后怕皇上心烦,赶紧叫保姆宫监把他俩领走。这时,东暖阁里只剩下咸丰、皇后夫妻二人。妻子望着丈夫消瘦的脸,心如刀绞。可是,她不愿引起丈夫的烦恼,强做笑脸问道:“皇上的身体还好吗?”咸丰道:“比前两天强多了。你好吗?”钮祜禄氏低着头说:“托皇上的福,我一直是这样。”“来,坐到这里。”咸丰手指炕床,示意让皇后挨着他。钮祜禄氏只好腼腆地挨着他坐下。咸丰拉着皇后柔嫩的手,口打唉声,说道:“我有什么福?人常说,‘天子无福民遭难。’首先是你跟着朕遭了罪,朕对不住你,唉!”“婢子这不是很好吗?”钮祜禄氏带笑道,“圣上待我深恩厚泽,这是众所周知的,陛下何出此言。”咸丰摇摇头说:“不!朕心里清楚,几年来你受了不少委屈。唉,坏事就坏到那拉氏身上了!”皇后闻听,忙劝道:“这是哪里的话?圣上不要听信流言蜚语,懿贵妃对我还是很尊重的。”咸丰说:“你不要替她遮辩了。自从她生下载淳,母以子贵,专横跋扈日甚一日。有时连朕都不看在眼里,何况是你?她经常在暗中骂你、咒你,你以为朕不知道吗?”咸丰帝越说越气,使皇后无法插嘴。他又说:“你来得正好,朕正想找你商量如何处置她的事。”“陛下,您身体不好,千万不能生气,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不行!”咸丰果断地说,“非严办不可!”

皇后的心一下缩紧了。老实说,她对懿贵妃是怀有反感的。这倒并非女性的嫉妒,而是懿贵妃大有恃无恐了。她平日那副得意狂骄的样子,实在令人无法忍受。可是,善良忠厚的钮祜禄氏,终于忍受住了。她不愿让人说出争风吃醋一类的话,也不忍心给皇上再增加压力。所以,她一忍再忍,一让再让,有几次,她真想发挥一下权威,给懿贵妃点颜色看。可是,她始终没有这样做,完全被女性的温顺慈爱所控制了。

她和咸丰帝既是君臣,又是夫妻,更有说不尽的难言之隐。她认为,丈夫是个有作为的天子,精力充沛,聪明敏捷,很想把大清的江山搞好。然而,天不从人愿。内忧迭起,外患连年,只弄得财源枯竭,民怨沸腾。她同情丈夫,体谅丈夫,尽妻子之道,尽量不给他增添苦恼。对咸丰帝的荒淫放荡,她是不满的。但她又不敢制止,深恐落个不贤和嫉妒的名声。她认为,丈夫太愁了,寻一点欢乐来弥补心灵上的痛苦,也是可以理解的。尽管对懿贵妃不满,可是要真处分她时,心又软下来了。

她对咸丰帝道:“陛下息怒。懿贵妃还年轻,说话办事难免有不当之处。她从小受罪,随父母颠沛流离,吃了不少苦头。入宫后得近天颜,才算过上了好日子。说到母以子贵,并不奇怪。三宫六院,包括我在内,谁也没给皇上作脸。唯独她生下龙种,为皇上,也为爱新觉罗氏立了大功,能不觉得尊贵吗?千不看,万不看,就冲这一点,陛下也该饶恕了她。何况,我也没尽到责任。若早点提醒她,断不会惹皇上生这么大的气。”

钮祜禄氏本不是能说善讲的人,这些话都是出自肺腑,而毫无做作。咸丰帝深受感动,火气消了大半。皇后又说道:“大阿哥多讨人喜欢呢!倘若他的亲娘有个三长两短,孩子的心该怎么受呀?”钮祜禄氏说不下去了,眼圈一阵发红。

咸丰帝的心也软下来了,忙劝皇后道:“说实在的,朕也不愿与她绝情,都是她自己找的。朕就依你所奏,再饶她一下吧!”“谢皇上。”皇后破涕为笑,心头顿时轻松了。夫妻二人又说了阵闲话,皇后怕皇上累着,赶紧起身告辞。咸丰望着皇后远去的背影,感到无限的内疚。

且说《北京条约》用宝后,飞快地送到北京,交到恭亲王手里。恭亲王马上把额尔金、葛罗、巴夏礼、伊格那提叶夫请到礼部大堂,举行了隆重的换文仪式。会后,奕又以私人的名义,在恭亲王宫邸举行了盛大的宴会。各国使节、武官、参赞、随员,都应邀参加了。在京的文武大员、六部堂官、大学士、军机大臣、九卿科道也参加了。会上,奕频频为洋人祝酒,强调友好合作的必要。额尔金也发言说:“今后公使驻京,更加强了各国与贵国的合作。”他表示支持奕出面执政,法使葛罗也表示了同样的观点。特别是俄国公使伊格那提叶夫,吵吵得最凶。他说,他的政府,全力支持恭亲王出面执政。宴会厅上灯红酒绿,觥筹交错。会后,又举行了舞会。只见洋人翩翩起舞,自然而又得意。清政府这些大员,朝珠补褂,顶戴花翎,显得那么僵硬呆板,和木偶一般无二。

奕还在私下向各国公使赠送了礼品。其目的无非是拉拢洋人,找个靠山。他还自己做主,把乌苏里江以西十八个村镇划给俄国,真是无耻到极点。

一八六○年十一月中旬,联军的“任务”已经完成,便撤出京、津,匆忙地退走了。额尔金对下属说:“这个政府是可以征服的,而这里的人民却难以征服。倘若他们奋起反抗,就会给我们带来很多麻烦,不如一走了之。”

联军退走了,北京又恢复了原来的景象。一些逃难外出的人家,也陆续回来了。在京的文武大臣以为,京中不可一日无主。所以,纷纷要求皇上返京。于是,由奕领衔,奏请回銮。这份奏折出安定门,走密云,越古北口,当天就被送到承德行在。

且说咸丰帝。这时,他已恢复了健康。每天在怡亲王载垣和郑亲王端华的陪同下,到郊外行围,把愁事都抛开了。

俗话说:“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载垣、端华这两个家伙,为了讨好皇帝以求固宠,便投其所好,为咸丰精心安排了一场美人计。

单说这一天,射猎结束。咸丰觉得有点乏累,要早点回宫休息。载垣道:“臣已为陛下准备了歇脚的地方。”“在何处?”载垣压低声音说:“在承德府北关外。”咸丰感到有些蹊跷,也低声问道:“方便吗?”“太方便了。臣都替陛下安排好了,比在宫里还方便呢!”“好吧,现在就去。”“等一等,请陛下更衣。”咸丰按着他俩的要求,换了便装,屏退卫队,只剩下他们君臣三人,还有四名贴身的仆从,向南而去。

约摸半个时辰左右,天已经黑下来了。载垣引路,来到一个很小的村镇。进了街往东一拐,在一家门前停住了。咸丰一看,这是一座小三合院。起脊的门楼,黑油漆的大门,门左右还有一对石鼓,对面还有六尺多高的照壁。看样子,是个比较阔气的人家。

载垣登上台阶,轻轻叩门。转瞬间,门就开了。灯光一闪,有个年近半百的老婆子探出头来:“谁?”“我!”载垣一指咸丰,对她说:“这就是我们东家。”“啊——”老婆子赶紧把门开大,向咸丰道了个“蹲儿安”说:“东家往里请。”

咸丰迟疑了一下。端华扶着他说:“东家快请吧,这就是给您准备的歇脚地方。”咸丰这才来到院子里。端华把四名心腹听差叫过来,叫他们把马拉到村外树林中。安排完毕,才陪着咸丰进屋。

这是明三暗五的正房,明间里点着蜡灯,一张八仙桌,四把太师椅,墙上还挂着几轴山水画。方砖铺地,蜡纸裱墙,倒也清雅干净。那老婆子又沏茶、又倒水、又端点心,忙了个不亦乐乎。载垣把她叫到一边,问道:“她呢?”老婆子笑着说:“在里屋收拾呢!”载垣道:“我们东家不能多呆,最多一个时辰就得走,你叫她快着点儿。”“是!”老婆子答应着,奔东里间去了。

约有片刻工夫,又笑着走出来说:“东家,往里请吧!”咸丰问端华:“这是什么意思?”端华笑道:“进屋您就清楚了。”

咸丰抱着疑团,刚迈步走进里间,就听身后门响。回头一看,端华、载垣还有那老婆子,都没进来,便把门关闭了。咸丰正在疑惑之中,突然听见身边有女人说话,清脆悦耳,娇嫩无双。同时,又有一股浓重的芳香,刺入鼻孔。咸丰扭回头,借灯光观看:只见身边站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云鬓高挽,散发披肩,黑似墨缎,亮如刷漆,鬓角上插着两朵菊花。又见她粉面桃腮,眉似弯月,眼如秋水,鼻如悬胆,口似樱桃。极为苗条的身材,高高隆起的酥胸、百褶裙下微露一双小小的金莲,轻纱半裸露的睡衣。往那儿一站,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好像风摆荷叶,又似酒醉的海棠。

咸丰看罢,顿时明白了歇脚的目的。这个女人指着桌上的东西,说道:“这是奴婢给您准备的晚饭,请您包涵着吃点吧!”咸丰一看,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就知道是端华他们事先准备下的。他勉强克制住激动的情绪,边吃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奴婢叫曹如意。”“曹如意?好名字,果然是如意。”咸丰把她拉到眼前,问道:“你是何时下水的?混了几年?”曹如意羞涩地答道:“求东家嘴下留情,奴婢可不是烟花柳巷的妓女。”“这……”咸丰帝惊问道:“那你是为什么?”曹如意说:“不必问奴婢,问你手下的人就清楚了。”

原来,曹如意是直隶保定人。十四岁那年,被承德一个冯大户买到府里当丫环;十五岁被冯大户纳了妾,迁到这儿居住。不久,冯大户病死了。家里又遭了兵灾,一败涂地。曹如意娘家也没人了,就定居在这里。人们都管她叫曹寡妇,今年才二十一岁,跟着一个女仆挑门过日子。这个女仆不是个正经人,当年在天津一带也混过事。她给曹寡妇出了个邪道——暗中往家中拉人。不过,不三不四的或是本地人可不接待,专找外地的行商客旅。

前些天,载垣和端华知道了这件事,他们曾私下到这里喝过茶,一见曹寡妇,他们就大吃一惊。心里说:没想到在这僻静的村镇,竟有这样的绝代佳人。他俩心生一计,决定把皇上领到这里来。不过,他俩可没敢对曹寡妇主仆说真话,光说我们还有个东家,在天津、北京都有买卖。只要你把我们东家伺候乐了,保你们一辈子吃喝不愁。就这样,咸丰中入了情网,和曹寡妇一见如故,难舍难离。打这以后,他经常以狩猎为名,在这里胡扯。日久天长,曹寡妇也知道了他的身份,更耍出娇柔的手腕,使咸丰神魂颠倒,不能自拔。

不过,好景不长,咸丰的身子又垮下来了。咳血,气喘,梦遗,发高烧。可是,他还继续到这胡扯。最近几天,实在支持不住了,才在东暖阁歇下来,让丽妃侍寝。在丽妃的精心护理下,咸丰又恢复了健康。

这天,他接到军机处呈上来的奏折,头一份就是恭亲王的。他展开一看,原来说洋人已退,群臣请他回京。另有一份,是奕要求到行在来看皇上的折子。咸丰很不耐烦,顺手放到一边。

丽妃一面给皇上捶背,一面轻声问道:“京里有什么好消息吗?”咸丰道:“洋鬼都滚蛋了,恭亲王请我回銮。”“那您的意思呢?”咸丰道:“朕不愿回去!”丽妃吃惊地问:“为什么?”咸丰道:“洋鬼子虽然走了,公使却还住在京城。谁敢保他们不找麻烦?倘若朕回銮后,他们再提这个条件、那个条件的,叫朕如何答复?”丽妃道:“可也总不能不回去呀!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国不可一日无君哪!”咸丰道:“朕没说总不回去,今年冷了,等到来年春暖花开,再走不迟。”丽妃道:“怕满朝文武不答应吧?”咸丰冷笑道:“他们说了算,还是朕说了算?不回去就是不回去。”

丽妃见皇上动怒,不敢再劝,连忙改口说:“等一等也好。待局势平定平定,再回去也许更好些。”咸丰这才有了笑容。他吩咐一声:“伺候笔墨。”

丽妃赶紧把纸铺好,把御笔递到咸丰手里,又挽挽袖子,替皇上磨墨。咸丰提起笔来,皱起了眉头;思索了片刻,又把笔放下。丽妃不知皇上为什么烦恼,也不敢多问。屋里沉静了好长时间,咸丰才问丽妃:“你看恭亲王这个人怎么样?”这句话问得太突然了,使丽妃简直无法回答。她与懿贵妃正相反,是很少过问政事的,更不喜欢议论人非。她牢记“祸从口出,病从口入”这句格言,是宫中最守规矩、最守本分的妃子。恭亲王和皇上是什么关系?什么感情?她是清楚的。作为一个妃子,怎敢对皇上的胞弟妄加评议?所以,她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急得粉面通红,渗出了汗珠。

咸丰笑道:“看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丽妃道:“请陛下恕罪,婢子不敢说。”“你只管说吧,说错了也没关系。”丽妃无奈,仗着胆子说:“恭亲王智勇双全,年富力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就私情来说,他是陛下同父异母的胞弟。据婢子所知,陛下和恭亲王都是当年静皇贵妃抚养大的。有同乳之亲,不比寻常。婢子还听说,陛下幼时,与恭亲王食则同桌,卧则同榻,行则并肩。坐则促膝。到了后来,陛下继承大统,恭亲王主持军机,则发生不睦。到底是怨陛下,还是怨恭亲王?宫里议论纷纷,莫衷一是,婢子以为,不管谁是谁非,毕竟是骨肉兄弟。俗话说,‘家鸡打死团团转,野鸡不打满天飞。’平日难见高低,可是到了紧要关头,就看出亲疏来了。又道是‘进一步山高路险,退一步海阔天空’。陛下高瞻远瞩,皇恩浩荡。对外人尚能深思厚泽,对自家兄弟为什么就不能谅解了呢?”

丽妃这一番话,把咸丰帝说得呆呆发愣,闭口无言。他爱丽妃,爱她性情温顺、善解人意,爱她美丽多姿、知书识礼,却没有发现她,对人对事还有这么高的见解。丽妃的话,果然击中了咸丰的要害。只见他对丽妃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说得很对,不愧是朕的好莲儿(丽妃名)。来,替朕磨墨吧!”咸丰二次提起笔来,给恭亲王写了一道旨意。大意是:朕与恭亲王,自北京一别,倏忽之间已逾三月,时思握手而谈,稍慰-念,惟朕近日身体违和,咳嗽未止,红痰呕血尚有时可见,总宜镇摄,庶期火不上炎,朕与尔棣萼情联,见面时回思往事,岂能无感于怀!实于病体未愈,况诸事妥协,尚无面谕之处,统俟回銮后,再行详细面陈,尔不必到行在来。写完后,马上命人着军机处转发出去。

咸丰不愿意回京,有多种想法:一是惧伯洋人找麻烦,二是圆明园被烧,没地方去开心解闷儿;三是舍不了姘头曹寡妇。这个秘密,只有载垣、端华和肃顺才知道。这些人都不希望皇上回京,起码在他们的权势未巩固之前是这样。北京有的是元老重臣,头一个政敌就是恭亲王。虽然恭亲王不算得势,然而他的潜在力量是惊人的。他是先帝亲口加封的亲王,地位超居在诸王之上。即使是咸丰帝,都无权把他的王爵罢掉。现在,他又在和谈上立了大功,很多洋人都呼吁他出面主持政务。对肃顺他们来说,这简直是太可怕了。为了不使大权旁落,他们只有紧紧地抓住皇上,让他与北京隔离,与一切重臣疏远。只有这样,才能逐步地抬高他们的身价,把军政大权牢牢掌握在手中。使出曹寡妇这个美人计,就是肃顺出的主意。他深知皇上对玩弄女人极感兴趣,只有投其所好,讨他的喜欢,才有可能爬上高位。可是,人有失手,马有漏蹄。他们却忽略了一个最大的政敌——那拉氏。

几个月来,懿贵妃在皇上面前遭到了冷遇,甚至连见面的机会也很少。别的妃嫔倒无所谓的,可是,对她来说简直无法容忍。她坐立不安,茶饭难咽。她派出以安得海为首的密探,严密监视着皇上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她的布置果然奏效,掌握了大批“情报”。恨得她牙根老长,心里说:肃顺、端华和载垣,你们等着瞧吧!

第八十七回 嘱权臣密议后事 咸丰帝临终托孤第三十二回 朱锡能暗结同类 张嘉祥醉闯女营第八十一回 用心计兰儿受宠 升贵人汉女遭殃第五十四回 施阴谋三王外遣 明利害各有安排第二十六回 进金田扩众收将 抚官兵编营破敌第十五回 奕钦差贪生丢士 遭光帝惧敌求和第七十一回 五路会师破大营 咸丰破格用湘军第四十二回 围张登清军自拼 打冯官胜保技穷第八十八回 两太后密谋定计 恭亲王决定北行第三十回 守官村披荆斩棘 进永安建制封王第八回 露真形琦善卖国 显忠心陈氏牺牲第七十七回 李秀成被俘失节 太平军继续战斗第三十四回 攻桂林东王失策 过渡口云山负伤第七十一回 五路会师破大营 咸丰破格用湘军第六十三回 排外姓洪氏弄权 石达开夜审刺客第二十七回 太平军金田起义 清政府两路调兵第五十六回 洪仁发受命搬兵 韦吕辉奉旨回京第十二回 守定海三雄殉职 抗侵略裕谦尽忠第五十三回 释私怨一致对外 庆功宴乐极主悲第六十九回 远征军陷入绝境 石达开屈膝请降第七十六回 反动派围占天京 洪秀室以身殉职第四回 拒禁姻群魔乱舞 顶妖风钦差执法第六十八回 众叛亲离人马散 达开被困安顺场第五回 灭威风洋商发抖 显志气虎门销烟第四十一回 北伐军所向披靡 咸丰帝闻风欲逃第二十七回 太平军金田起义 清政府两路调兵第七十三回 李秀成假承意旨 陈玉成怒责英使第三十九回 陆建瀛望风逃遁 石达开智取金陵第十回 换钦差依然卖国 平英团大显威风第一回 林则除进京陛见 穆彰阿暗耍阴谋第九十六回 李莲英梳头受宠 恭亲王遭嫉被黜第二回 韶关镇钦差遇刺 十三行洋奴传情第九十九回 议大婚同治立后 受干预皇帝微行第八十九回 恭亲王叩谒梓宫 巧安排叔嫂密议第七十二回 忠王执意攻上海 英法组织常胜军第三十八回 攀坚城八将奋勇 讲道理天王劝民第二十三回 闹象州捣甘王庙 战恶奴会杨秀清第七回 屈英夷奸赋受宠 摘顶戴忠良罢官第二十八回 达开智破乌兰泰 向荣狡计取东乡第十一回 牛栏岗引牛入圈 平英团计平英军第八十三回 八里桥清军惨败 咸丰帝北走承德第四十八回 挟天王秀清得逞 夺美女东王称心第九十九回 议大婚同治立后 受干预皇帝微行第七十三回 李秀成假承意旨 陈玉成怒责英使第八十四回 联军火烧圆明园 肃顺受宠掌大权第二十四回 赴挂平秀全陷狱 奔杨村开芳传书第六十八回 众叛亲离人马散 达开被困安顺场第八十四回 联军火烧圆明园 肃顺受宠掌大权第九十九回 议大婚同治立后 受干预皇帝微行第三十四回 攻桂林东王失策 过渡口云山负伤第十回 换钦差依然卖国 平英团大显威风第五十四回 施阴谋三王外遣 明利害各有安排第九十四回 西太后饱暖生事 安行海乐极生悲第二十三回 闹象州捣甘王庙 战恶奴会杨秀清第三十五回 嘱后事南王伤逝 展前景道州扩兵第八十八回 两太后密谋定计 恭亲王决定北行第二十九回 杨秀清转败为胜 铁公鸡欲赢却输第三十四回 攻桂林东王失策 过渡口云山负伤第五十七回 杨秀清被杀身死 韦昌辉别有用心第九十一回 按仪程梓宫回銮 用心机调兵遣将第十回 换钦差依然卖国 平英团大显威风第六十二回 左宗棠虎口诱降 罗大纲以身殉职第五十二回 刚愎自用造冤狱 公忠体国破清妖第七十七回 李秀成被俘失节 太平军继续战斗第四十三回 翼王威震湘皖赣 肃顺治出曾国藩第七十四回 曾国藩三留遗嘱 陈玉成受困遭难第一回 林则除进京陛见 穆彰阿暗耍阴谋第七回 屈英夷奸赋受宠 摘顶戴忠良罢官第三十二回 朱锡能暗结同类 张嘉祥醉闯女营第六十八回 众叛亲离人马散 达开被困安顺场第三十一回 四皇子巧谋帝位 五叛徒骗返永安第一回 林则除进京陛见 穆彰阿暗耍阴谋第七十二回 忠王执意攻上海 英法组织常胜军第八十七回 嘱权臣密议后事 咸丰帝临终托孤第九十三回 王公议罪权臣死 垂帘听政野心达第三十一回 四皇子巧谋帝位 五叛徒骗返永安第九十一回 按仪程梓宫回銮 用心机调兵遣将第四十三回 翼王威震湘皖赣 肃顺治出曾国藩第五十七回 杨秀清被杀身死 韦昌辉别有用心第十五回 奕钦差贪生丢士 遭光帝惧敌求和第六十七回 石达开洞壁题诗 赖汉英再请翼王第二十五回 反桂平杀妻劫狱 仗侠胆挥刀解围第三回 选刺客疤六爱计 斩烟犯颠地吃惊第六十回 胡以晃慷慨就义 韦昌辉穷凶极恶第十一回 牛栏岗引牛入圈 平英团计平英军第五十三回 释私怨一致对外 庆功宴乐极主悲第八十一回 用心计兰儿受宠 升贵人汉女遭殃第四十六回 图尊荣洪杨褪色 讲直言忠臣受刑第六十二回 左宗棠虎口诱降 罗大纲以身殉职第四十七回 主正义达开雄辩 怀叵东王设计谋第六十五回 石达开率部远征 攻南昌大将受挫第二十五回 反桂平杀妻劫狱 仗侠胆挥刀解围第五回 灭威风洋商发抖 显志气虎门销烟第八十五回 为争宠贵妃失宠 风流帝继续风流第六十二回 左宗棠虎口诱降 罗大纲以身殉职第六回 率军民加强防务 守虎门首战告捷第九十三回 王公议罪权臣死 垂帘听政野心达第七十回 洪秀全力挽狂澜 太平军重振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