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发达的耳力,特助在我身后似乎一个踉跄。他的表情也可想而知。你见过谁家*不捡软的嫩的技术好的专门捡里面的老鸨子来嫖?
一时间豪包里面寂静无声凉风吹过,竟然没有人动。
我暗自在心里切切的笑,看他们都有些什么作为。
倒是我特助反应快,打了个哈哈,从后面走过来把我挡住了:“少爷选谁就是谁了,那个,我们就不打扰的少爷雅兴。”
我却奇怪起来,这家伙什么时候懂得卖辱求荣了,就这么把我卖了?好歹我也是一鸭电老板,正要发作,就见特助把头转回来特紧张冲我挤眼睛比口形。这才想起来他其实也颇不容易,本来挺有前途的结果摊上我这样比较锈逗的主子,也难怪了,于是就没发作----其实发作与不发作也改变不了我一会儿要在这里张开腿伺候我主子江越的事实,倒不如省些力气以免有装清高的嫌疑,但说来江越才算是我特助真正的大老板。
于是一干人等打着哈哈都出去了,估计都在奇怪江越什么时候吃起回头草来,或许这么理解多少有些自抬身价的嫌疑----做mb的话,我确实太老了,厄,我走神了,忽略这钻石豪包里还有坐着我的老板。
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人。自从回来青金以后碰见他他总是盯着我看,眼睛幽而暗,让人从心里发冷。或许他想看看这副皮囊下面是否还隐藏着另一个我。他不懂我,一如我不懂他。他找的那个我,早就死了,死在他意愿和江蓝的枪下。
“瞧什么呢?”我坐近他一些,笑着看他。故意挨他近些,越近越符合我这会儿该扮演的角色。
他也不说话坐在那里继续把我看够了,伸手把我的手拉过来看上面的纹路----或许是皮肤比原来白了的缘故。原先那些杂乱的手纹有些线条就隐匿起来,纹路也比原来简单的多。曾经我愿意为他抛弃尊严的时候,他也曾拉着我的手责怪我的心事太重。
但这一次显然物是人非,不大一样了。
“你变了很多。”他说,语气很清淡,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然后他松开我的手。
“人都会变,年轻人会成为老头,有情会变无情,盛世也会转败业。”我再笑了,倒进他的怀里放软骨头和声音,侧脸冲他把眼睛弯起来:“你说,是不是。”
他的眼睛迷蒙起来,伸出指尖将我的下巴抬起来,他眼里是毫不遮掩的情欲,手解开我的衬衫,摸上里面的皮肤还有胸口,恶劣的用将指甲从尖端陷进去扭动:“朝阳,你这不是屈服,是反抗,更恶劣的反抗。”
忽略那点痛,用手勾住他的颈项,把吻和舔舐送上他的嘴和脖子,热的汗和剧烈的呼吸蒸上来,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从嘴里跳进他嘴里。如果真的那样他一定会把那样东西吞下去,像喝一口水那么简单。我低低叹息:“那就是反抗,少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天下可不都是你的么。”
这声少爷却把他叫醒了,眼睛复又是那种清明不豫的神色,牙齿反咬过来,在我颈下的皮肤留了淤血的痕迹,他轻笑:“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当然。”我仍是笑,“您是少爷,自然您说了算。”
他把头低下来,攫住我的侧脸冷冷的看。末了他脸上那些笑也收起来,手上用力突然将我转过来压在沙发上然后就进来,绝不留情。我配合着他的节奏,将身体半侧来对他笑:“您可以尝试一下,用道具可以增加快感呢。”
他把我的身体压回去,下身更加用力,把人往死里折腾:“那些东西也只有性无能用,本少爷不需要。”
肉体与肉体凶狠的摩擦,若是钢铁的话那必然要摩出钢花,溅的人一身伤痕。可这身体不是钢铁,只能磨出血和精掖,疼痛和伤痕。
同江越上床,是直接的进来然后痛快的出去,无须语言交流更无须眼神交流,这是两个无爱之人的绞缠,一次目的明确的媾合。
他又在洗澡,我又在心里念叨那老掉牙的谜语,真是……真是一个套路,我们每次上了床都是这样的动作。
随手拣过烟灰缸来把烟点上,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喷出来的烟雾特别大,把人能吃了似的。灯光是特有的那种黑暗,透者暧昧的红。与我现在下身流出的某种**一个颜色。
正想着,一只手从耳后伸过来拿走我的烟,是江越。
他面色冷淡把烟扔进烟灰缸,“我看过你的健康报告了,上面说你不能抽烟也不能喝酒。”
我哦了一声,伸手去点第二支烟:“反正抽都抽了。”
他被真正激怒了,因自己的威严被屡次挑衅,他抓着我的手,指甲微微刺进皮肤:“朝阳,你就这么作践自己么,你从来都不是这样不爱惜自己的人。”
我远远的躺回沙发上,很轻松的说:“怎么叫作践呢,人都是要及时行乐的。”
我的健康报告上还写过直肠有过严重创伤,他那次在教堂里将我强奸一番导致我腹痛便血下腹压痛及反跳痛,好不容易才好。他消息灵通,这事情他想必知道但也没见过他不上我。这就是他江越,所以别用这些来迷惑我,林朝阳不会再上当,再不会。
若是平常,他必定会拂袖而去,这次他没有却多出几分和气,他坐过来把我压在怀里,在我耳边咬牙:“朝阳哥,你若恨我就说出来,你要什么也说出来。你为什么不说。”我听到他声音里字字都要磨出血来,是把我恨到骨子里面,也是极舍不得我。他怕是早已后悔,但后悔也不可能改变他亦不能改变我。
他的后悔是建立在要重新把我踩在脚下的基础上,所以我绝不低头。
轻轻推开他然后从沙发上座起来。我抓过衣服随便披上,该我去浴室。脚发软步子也有些飘,我笑道:“少爷,恨是什么,您又做了什么让我去恨,别……”
刚刚走到浴室门口,他却毫无生息的贴过来,将我压在冷的玻璃门上:“你明明恨我,你明明。”
我对着门板笑得颠倒众生,浑身颤抖:“少爷怎么这样说。有句话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便是我那日的感觉。若真有什么,那也只是三分无奈,七分认命罢了。”他贴在上上的温度渐渐远了些,给了我打开浴室的许可。
我需要清洗,晚了又不知道要怎么折腾。
他在门外站了良久,最终低低说出一句,倒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若是从前……”然后就了无声息。
若是从前,何须他百般示弱致歉,只要他一个眼神我就能卑躬屈膝即使心有不甘。
但这也仅仅是若是和从前。山不转水转,这世道转的让人掐不准未来了。
从浴室出来后他已经不在,我打电话给高林源:“那种退烧药我用完了,你什么时候找人再送点儿过来。”
“你怎么用得那么快啊,当饭吃?”他在电话那头大惊小怪。
我冷冷一笑:“这里面,也有你一份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