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太长的雪

什么是雪?人们惊叹于雪的纯洁,因为一点点脏污都会凸显出它本身的洁白无瑕;人们也称赞它是如此的美丽,因为诗人们都说是雪是光明神撒下人间的花朵。总而言之,每年冬天,人们都会期盼下几场雪,不然心里就会觉得空荡荡的。精力充沛的小孩子可以在雪地上打雪仗、堆雪人。百无聊赖的大人们就躲在咖啡馆里东扯西聊,时不时冒出句“你看窗外多美啊”这样无厘头的废话。最得意的莫过于情侣这个特殊群体,天空中飘着小光明神洒落人间的花瓣,恋人们手挽手漫步于白雪漫漫的第一大道上,这情景不知道给多少三流小说家提供了数不胜数的烂俗题材,但谁叫人们就是喜欢看这些呢?而苦命的铲雪工人则会对那些人竖起中指,要不是他们加班加点没日没夜地工作,这既纯洁又美丽的雪就会在化成脏水后连带着街边垃圾流得到处都是!特别是今年的雪来得特别猛,时间特别长!铲雪工人只好仰天长叹这该死的大雪为何下也下不完!路过的人就耸耸肩,感慨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先是夏天的时候,国内几个省遇到旱灾,老百姓吃不饱饭还要交税,这日子怎么过?沃伦斯坦宫接连发出好几个申明,要求各省人民要以大局为重,要相信帝国,相信皇帝,最后祝帝国繁荣昌盛,明天会更好云云。总之就是告诉大家现状是堪忧的,物资是缺乏的,领导是重视的,前景是光明的!结果呢?中央开了一轮又一轮的紧急会议,可天上又不会白白掉下面粉来!明事理、重大局的灾区百姓只好扣紧腰带,面包一块掰两块,日子还得照过,犯不着和皇帝过不去、和自己过不去……但这个世界上总有脑子不清醒的人,天知道那些刚从泥巴地里出来的农民从哪里搞来了刀枪长剑,示威游行尚可忍受,包围总督府就太过分了!皇帝只好一面往灾区运着东拼西凑出来的面粉,一边勒令当地驻军进入军事戒严时期,更为夸张的是有人在造反的队伍中看到了利维坦正规军的身影。

到了秋天,国内的几个省还没有结束军事戒严,驻扎在利维坦和海格力斯边境的北方集团军就又闹出了一桩大丑闻。一队士兵趁着月黑风高潜入海格力斯边境上的小村庄,他们起初是想偷头牲口出来改善一下伙食,结果不知怎么的就**了一个发现了他们的姑娘,姑娘撕心裂肺的叫喊把整个村庄都吵醒了,最后这帮兵痞为了掩人耳目直接把村子里的人杀了个精光,临走前还加了一把大火!这件事本身或许会成为他们在酒馆里吹牛的资本,说不定哪个“爱国”的客人会请他们喝上一杯,夸他们虽然心狠手辣**黑,但好歹也算为国争光!可坏就坏在一个士兵把自己的军牌落在了那里,这下全世界都知道利维坦的军老爷跑到海格力斯的地盘上随地大小便还笑对方是个娘娘腔!结果第二天这条新闻就上了各大报纸的头条,第三天海格力斯就撤出了驻利维坦斯科特大使馆的人员,神圣洛曼同盟表示对此事件严重关切,到了第四天北方集团军司令官不得不引咎辞职。但利维坦官方为了帝国的尊严和体面拒绝把闯了大祸的士兵交给海格力斯。愤怒的海格力斯就往利海边境上增投了三个军的兵力,天天演习,风雨无阻!这些烦心事搞来搞去也弄不完,北方集团军到现在都是一团糟!

更骇人的还在后面,现在斯科特的大街小巷都在传言沃伦斯坦宫的主人得了老年痴呆外加失心疯。这算什么?虽然利维坦的皇帝年届60,但是光明神保佑利维坦长治久安,皇帝长命百岁!皇帝怎么就得了老年痴呆和失心疯?知情人透露皇帝陛下最近越来越喜怒无常,他天天咒骂国库亏空,这把皇家的尊严置于何地?他咒骂政治腐败,这帮贵族是不是在变相笑他无能?他咒骂军队就是一群败家子,连黄鼠狼都知道偷吃完要把嘴擦干净!他咒骂外交部就是一群饭桶,这些天绕来绕去就是那句“利维坦和海格力斯的友谊地久天长”!咒骂完这个,咒骂完那个,皇帝就在宝座上睡着了,鼾声如雷,余音绕梁,底下的大臣就面色古怪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皇帝把他们叫来一句话没说就开始打呼,这是什么意思?宫廷长官就苦笑着对那些大臣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而等皇帝醒来后又开始咒骂那些大臣怎么没有经过自己允许就走了!有人说是皇帝年轻时可是情场高手,多年纵情声色终于把他的精力挥霍一空;有的人说皇帝那是个性独特,不愧是一国之主,让人捉摸不透;有的人说正是今年发生了这么多破事,把宝座上的那位至尊生生逼疯了!至于答案是什么,就像这雪,下也下不完,猜也猜不透!

扯远了,还是回到这场雪吧。班克斯摘下来护目镜,这一片白色差点把他眼睛刺瞎!他和葛莱琴正在神学院的大路上铲着雪,这可不是一件有意思的事,起初的兴致勃勃马上就变成有无聊、痛苦的重复工种,而且一铲就是2小时!这让他想起《神谱》中饱受折磨的西西弗尔,可怜这位半神搬块石头搬了上千年!葛莱琴则担忧地看着班克斯,因为他刚刚朝一个路过的老师竖起了中指,光明神啊,这是一个学生应该做的事情吗?

“班克斯啊,不要太抱怨,课外实践活动是有学分的。”葛莱琴善意地提醒他,人要向前看。

“那为什么别人的课外实践不是喂喂学院养的小狗和鸭子,就是打扫教室的卫生,而我们却在这里扫着雪。这一定是罗素搞的鬼!”班克斯憋着一肚子的火,但他不会把这团火喷向葛莱琴。

砰!一团雪球砸中班克斯的后脑勺,他恼羞成怒地转过头,一个年轻人正小跑过来,“嘿,不要紧吧?”

班克斯掸了掸头发上的雪,没有理睬年轻的人话。别理我,烦着呢!

砰!又是一团雪砸中班克斯的后脑勺。“兄弟,炮火无情!我想砸的是你身边的那个人渣!”又一个声音悠悠传来。先前的年轻人拍了怕班克斯的背,“辛苦了,你是新来的环卫工人?”

班克斯指了指自己的大衣里面的胸章,年轻人就惊讶地看着他,“那我们可是同学,你怎么在外面扫雪,这不是环卫工人的事情吗……?”

这时,后来的肇事者也跑过来,上下打量着班克斯,“这新来的清洁工长得真是一表人才啊……”

班克斯就回过头对他说,“你管刚才的叫炮弹?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无情!”接着他就弯腰捡了一大把雪塞进了那个年轻人的衣领里。

一阵鬼哭狼嚎!

葛莱琴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赶过来,对两个人年轻人说:“不好意思哦,这个人就是个神经病。”

那两个年轻人听出这是个女人的声音,好奇地问到:“你们是一起的?你们老师是谁?”

班克斯就说是罗素那个老混蛋。两人皱起了眉头,尊重师道是斯科特神学院的传统美德。

“班克斯,要说罗素老师。”当葛莱琴摘下帽子和护目镜时,那两个人就死死盯着葛莱琴,说也许班克斯的话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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