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中)

“衣服的款式和打扮的模样你再说一遍。”岚夜道。

“是。一袭白衣,身形飘逸,束着高发,系发的锦缎子在月光下能看出刺锈的好手儿,那模样瞅着很像,很像……”

“像谁?”天楚问。

绿蔻斜了眼榻上的艳若,小声地说:“像艳主儿。”

“哦?”天楚身形向前倾:“确定?”

艳若倒不为意,悠悠地喝了一口茶,依旧斜倚着,只是歪头给我抛了个媚眼。

我奇怪了,看这情况,艳若并没有揭发我骑尊兽瞎逛的事情,那么天楚先前在内邸说的那番话又从哪儿来?我打量天楚,看他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顿时了然。

想必是天楚为了套我的话而撒了谎,但是却从我口中得不到确定的回答。这么一想,心里暗暗吁口气,也有些心惊起来,难怪人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似好相处善良的人,往往心机比谁都深沉。当时如果我说错了一句,不仅艳若有事,我也会有事。

岚夜问:“你能确定是艳若吗?”

绿蔻说:“不敢确定,先前我也说过了,只是看起来像,但是也像……嗯,这位破格。”

岚夜问:“怎么说?”

绿蔻说:“因为艳主儿行走的风度虽也飘逸,但是更洒脱一些,而且那一身的贵气与艳丽味儿是任谁也学不来的,但昨晚的那人只是形像神不像,就如穿了皇袍不像太子。”

艳若扑哧一声笑,我囧。

绿蔻继续说:“昨晚和我红菱细想了一下,觉得与这位破格的身形更相似一些,但毕竟只打过一个照面,实在不敢太确定。”

唔,我终于明白了,所以他们才让我来走一遭,以便确定是不是我。

我挑眉静坐,观其事态发展。

天楚说:“红菱,现在你来说,我记得早先时候说过,那身衣服是艳若的吧?”

咦,似乎天楚是有意找艳若的岔。

那位留着齐肩发的女子便是红菱了,她站起来斜了我一眼,不像绿蔻那样说话隐晦,而是直接指出:“那身衣服是艳主儿的没错,但是却是穿在这位破格身上。”

我抬眼对上她眼,一脸怨气,似乎我和她有仇。我纳闷。

天楚问:“你就这么肯定?”

红菱说:“我自然是肯定的,我眼睛比红蔻好使,而且那身衣服我曾是打理过的,就是去年夏日,老妈妈命我们将爷们的旧衣服清洗一番,放在太阳底下晒儿去菌,当时艳主儿的这一套衣服就是我亲手洗了晒的,那时还直惊叹上面绣艺的精细,还有艳丽的针线配色得极好,而且一眼就能看出是十几岁时的身量,昨夜看到这套衣服穿在了人的身上,一开始我疑以为是艳主儿,但是印象里艳主儿要贵气许多,就像绿蔻说的——那个人只是形像神不像,所以我和绿蔻仔细的看了看,回去一琢磨就确定是这位破格。”

我冷笑,她倒是好眼力,也真是好记忆力啊,就那么一个照面就把我的身形什么的给记住了?

我垂眼想了想,总觉得她们太过于肯定了,实在不太对劲。如果昨晚我这个假艳若真这么好认出来,为什么祭巫没发觉?好吧,毕竟她是背对着我,又因羽魄而误认了,那么老妈妈呢?她可是近距离的站在我身后呢,她为什么就没发现我与艳若的不同?

这时岚夜转头问我:“庄歆,你昨晚有去祈福吗?”

“当然有。”我说谎眼皮也不睁一下。

“和女贡去的?是哪一拨女贡?”

“这问题我先前对天楚说过了,不过再说一次也没关系,我是一个人去的,因为女贡们不喜欢和我一起走,我总不能拿热脸贴别人的冷股屁吧?”

后面的词语有些不雅,岚夜皱了皱眉,天楚则轻咳了一声,艳若却又轻笑起来。

我装作没听见继续说:“所以我是一个人,一直没有人陪。”说完时,不知为什么心忽然一动,抬眼瞟向艳若,他也正在看我,意味深长的微笑,那神情分明是说“没有人陪,那么我不是人”的感觉。我忙扭头看月牙桌上的腊烛,稳定心神。

岚夜又问:“那么你有看祭舞吗?”

“当然有。”这是肯定的了,虽然当时观望的角度有些远。

岚夜问:“站在哪个位置看的?”

“太黑了,当时又那么热闹,我跟随着大家走来走去,没留意位置,也就没记住站过哪一处。”我一口气把谎话全说圆了,让他没法再找出问题来问。

岚夜笑笑:“那么旁边总站着个人吧,多多少少都打过照面吧?如果让你找出来,你能找其中一两个吧?嗯,你可以说太黑看不清,不过你的破格服饰在女贡里是特殊的,整个贵邸就你一名破格,我想一会儿聚了大家一起来,怎么着,站在你旁边的人流动性再大,也会有两三个能认出你来。”

我心一凉。这下可怎么办?

想到艳若说过,如果我昨晚的事情被发现,是要受鞭罚的,而他也绝不会帮我说话的。

闭了闭眼,庄歆别紧张,会有对策的,先走一步是一步。

忽然心里一亮,有了!

我睁开眼,对岚夜微微一笑:“那么就聚了大家来认我吧,有劳岚爷了。”

戒室里的人都为我的平静而震惊,最明显的是那位女贡,似乎脸色微变而且表情有些踌躇起来,岚夜盯了我一下,腿向前一伸,下了榻,这时那两女贡急忙站了起来,我见状也不得不站起。

岚夜整了整衣服说:“那么我们就出去招了女贡在外邸园子聚一聚吧。”说罢抬脚就出了门。

天楚笑道:“哎呀,又有一场好戏看了。”快步跟在了后面出了门。

那两女贡却没动只是站在那儿,还有一个没动的人就是艳若,他还在慢悠悠地喝着茶。

我看了看他们,正想着要不要先出去,就听艳若说:“你们仨,先出去吧,我把这茶先喝完了,这么好的上品,还没尝够呢。”

那两女贡应了声是,便小心的往门外走,经过我身边瞪了我一眼,我莫名其妙,思忖着什么时候得罪过她们了。

睨了艳若一眼,他也正挑着凤眼瞟我,然后扑哧一笑,我无由的发窘,转身也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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