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的历史定位
(图/美联社)
拜登在2020年上台时,就被人认为是一位过渡型的政治人物,人好但无谋,因缘际会在疫情成灾的背景下打败川普。选民受够川普的特立独行与狂言乱语,在「只要不是川普」的气氛下,选择了看似人畜无害又老迈的拜登,选民对他寄望不高,只希望他能调和左右修补分裂的美国,结束对外战争让美国休养生息。民主党也希望他调和内部过左的路线之争,对外阻挡「茶党」兴起以来逐渐极右的民粹风潮,更重要的是为民主党培养新一代领袖。现在看起来,拜登的确是过渡型总统,只不过他是从一任川普到再一任川普的过渡。
民主党在这次大选流失不少传统基本盘,联邦参议员桑德斯就批评民主党菁英阶层远离了劳工,但这个趋势不是从拜登才开始。早在上世纪80年代就出现所谓的「雷根民主党人」,民主党部分支持者出于经济衰退、移民问题、意识形态等因素倒戈共和党。
90年代民主党又出现所谓「雅达利民主党」的一些党内菁英关注于高科技、金融产业等都会郊区中产新贵阶级,放弃传统钢铁、汽车等制造业的工薪阶层。他们自知在传统制造业工人阶级的选票正在流失,但他们认为中产阶级的自由主义倾向正在增加,少数族裔及非白人移民人口比例上升,正可弥补传统支持者的流失。
科技业、金融业的政治资金大量流入,主流媒体、娱乐产业也都偏向民主党,以及自由主义、多元主义的意识形态成为主流,这三个要素建立起民主党叙事的「文化霸权」与政治基础。
选后民主党内检讨声中不忘抓战犯,若说拜登的无能与自私是这次民主党大败的最大祸首应不为过。拜登的无能表现在他被党内激进左翼牵着鼻子走,无力化解国内因文化战争引起的国家分裂,以及出于意识形态导致无证移民的失控。尤其是无证移民在他任内涌入千万,对美国治安、社福、住房、物价造成冲击。
在自认长袖善舞的外交舞台,拜登任由俄乌冲突升高也无力阻止迦萨悲剧的持续恶化,国际冲突连带传导回美国国内,又造成族群对立与通货膨胀。这让人民不得不怀念川普没有对外战争与物价平稳的日子,自然就不在乎川普任何出格的言行。
拜登不能认清自己的年龄与能力只是过渡型领袖,去年就有媒体呼吁慎重思考接班问题,至少找一位足堪大任的副手,他充耳不闻执意竞选连任。在竞选后期一些亲民主党的主流媒体还一起为他遮掩老态,直到与川普辩论时「灾难性」的表现,再也掩藏不住才不得不退选,「钦定」贺锦丽。而贺锦丽本就不具备总统资质,共和党批评贺锦丽是「DEI任命」(多元、平等、包容为聘用优先考量而非能力绩效)并不为过,在竞选过程面对大量访谈就渐渐露出马脚。
拜登任期剩下2个月左右,虽不能说他的历史定位就此盖棺论定,但这次大选也足以判定他在美国历史上的定位绝对不高,因为他没有成功阻挡川普回归,反而让红潮再起,美国可能进入一段民主黑暗期,这位摆渡人最终成为美国民主的掘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