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普助力中日关系解冻

（图／新华社）

日本外相岩屋毅于25日进行上任后首次访中，与中国总理李强、外长王毅会谈后，日本媒体指王毅明年2月回访方案已浮现，甚至可能就恢复中日元首往来磋商协调。

中日双边关系看似从解冻走向春暖花开，然而双方关系改善实有不得不然的考虑。其中最重要的因素是川普再次当选美国总统，中日双方均将面临庞大的压力与挑战，必须试探摸索如何从互动中找到缓解压力的解方。

从日本方面来看，拜登政府任内不断强化的美日韩三方对话与协作机制，川普不见得有意愿承接之外，韩国总统尹锡悦遭弹劾，代理总统韩惪洙也面临逼退的压力，恐对三方合作有心无力。再回顾川普第一任期时，对日本分摊驻日美军费用谈判强力施压，提高成原来的5倍，后来拜登政府仅微幅增加每年100亿日圆，预料川普上任后即可能要求日本兑现当年承诺。

另方面，川普竞选期间说过考虑对中国制商品课征60%或更高的关税，12月16日记者会再誓言要加征10％的关税，即使川普的放话仅是作为谈判筹码，但对于内部经济面临庞大挑战的中国都不是好消息。

因此，推进中日关系回到正轨，符合双方利益，且明年的「中日韩峰会」适逢由日本主办，邀请李强访日将是顺理成章的事。

回顾今年的中日高层互动，可发现双方已在铺陈这样的可能性。10月10日日本首相石破茂与李强在寮国进行双边会谈，石破茂即以「战略的互惠关系」来界定双边关系。11月15日石破茂在秘鲁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进行首次中日领袖会晤，双方重申共同推进两国之间「战略性和互惠互利」政策，并建立建设性和稳定的双边关系。11月21日，日本防卫相中谷元与中国国防部长董军举行会谈，一致同意将推进两国防卫部门间的对话。

从过往互动模式观察，只要双方关系的战略定位确定，许多枝节问题就可以谈，即使无法立即解决问题，至少缓和气氛的功能还是存在的。所以，北京恢复日本人赴中国旅游短期免签证，并准备开放日本水产品进口，甚至明年在国际原子能总署架构下进入福岛核电厂采集核废水，都是证明。虽然双方在钓鱼台和中方军机越界等问题仍存在摩擦，但显然都控制在可管理的范围内。

然而，中日关系的局限也同样来自川普政府，毕竟日本仍是美国在东亚最重要的盟邦，当川普决定与中方对抗，日本也不可能退出阵营，中日关系自是必须受制于美中关系的进展。尤其石破茂的少数内阁将于明年7月的参议院选举再次接受考验，一个弱势的日本政府能在中日关系上前进多远，也是外界感兴趣的问题。（作者为国立政治大学国关中心咨询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