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戰外擴…每日上千航班遭GPS詐騙攻擊 民航機機師乘客同遇險

过去一年，遭遇GPS诈骗攻击的民航机航班数激增，由2月的每天数十班，增至8月的逾1,100。美联社

虚假作伪的全球卫星定位系统（GPS）讯号正从乌克兰和中东地区的战场向外扩散，这种电子战被被称为「GPS诈骗攻击」（GPS spoofing），原本被军方用来干扰无人机和飞弹攻击，但现在每天有超过1,000架的民航机受影响，它们会混淆驾驶舱里的导航和安全系统，对机师的注意力构成沉重负担。

美国航空公司机师凯瑞3月驾驶波音777飞机飞越巴基斯坦上空时，驾驶舱里突然响起惊心动魄、「拉高」机头的警报，但他明明飞在高于任何地形的32,000呎高空。

凯瑞判断出那是假警报，仅虚惊一场。但他说，如果同时碰上引擎故障或其他紧急问题，情况 「可能非常危险」。

SkAI Data Services和苏黎世应用科学大学的分析显示，过去一年，遭遇GPS诈骗攻击的民航机航班数量激增，2月时每天数十班，8月已经超过1,100。

德州大学奥斯汀分校航空工程教授Todd Humphreys说，大部分的攻击来自俄罗斯、乌克兰和以色列的电子战强力发射器。手持式装置也能在较小范围内伪造GPS讯号。

民航机明显不是目标，但这对要飞经全球一些最繁忙空中走廊的民航机机师来说，不具安慰作用。

现代客机高度仰赖GPS，假资讯可能使驾驶舱内的系统产生一连串的不当反应。

机师曾反映时钟被重设至较早的时间、假警报响起，以及飞行路径偏差等等。这些故障可能持续几分钟，也有可能是整个航程。

虽然机师都受过训，知道在GPS故障时该如何改采备用的导航系统，但GPS诈骗攻击仍然给飞安带来巨大威胁。尽管目前还没发生过，但万一在关键时刻让机师分了心，恐将酿成重大事故。

2023年9月，虚假的GPS讯号差点让一架巴西航空工业公司（Embraer）的私人飞机未经许可就飞入伊朗领空。7月，一架从塞浦路斯出发的空巴A320机组人员通报，驾驶舱内有「严重地图偏移」现象。同月，一架波音787客机在失去GPS讯号后，因一连串仪器问题，两度降落失败重飞，其中一次距离地面仅50呎。

航空公司正与飞机制造商、供应商和飞安监管单位合作，要开发短期暂时性的解决办法，以及长期的修正方案。知情人士透露，加强民航机防干扰能力的设备标准，最快要明年才发布。

与此同时，机师在执行飞行任务前会听取简报，得知如识别潜在诈骗以及该如何应对，有时可能必须关闭某些功能，或者忽略来自安全系统、能减少撞机事故的「拉高」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