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實驗室工作須變「村姑」 胚胎師最懂0或100的孕氣

长时间盯着显微镜,椎间盘突出或眼睛不适,是胚胎师的职业病。记者黄义书/摄影

「不是0,就是100」,象征极致的失望和希望,胚胎师李怡蓉15年来陪伴许多人走过这段历程,医技系毕业的她,曾一心一意想当医检师,她的许多同学也仍在医检领域工作,但现在医院却碰到「找不到人」的困境。

李怡蓉经历过大医院的轮班生活,选择转换跑道到生殖机构,除了可以想像的压力或成就感外,一般人不清楚的是,避免挥发性物质影响胚胎,她工作时不能化妆、喷香水、做美甲等。她打趣道,「我们进来实验室,就是个村姑」,但陪着病人从取卵到最后顺利怀孕,就是她最大的成就感。

李怡蓉是医检系所毕业的「科班生」,硕士毕业时,一心想投入临床工作,也多次婉拒到生殖机构工作的机会,不过在医院的医检师需要轮班,夜班几乎都落在菜鸟头上,不想熬夜的她,只好选择跟着巡回车做健康检查,某次在圆山饭店的厨师健检活动,她凌晨4点起床、5点到医院,抽了一整个早上的血,做了3个月认为自己不适合临床,绕了一圈还是投入胚胎师工作。

世界上第一个试管婴儿,在1978年7月25日诞生,所以这天是「国际胚胎师节」,他们风雨无阻地,在实验室里默默观察胚胎的发育,李怡蓉说,和医检师相比,胚胎师的薪资普遍较佳,但也偏向责任制,除照顾胚胎外,休假时还会安排许多进修课程,而且身心压力不小,毕竟一个闪失,面对的是患者数十万的费用,以及无法迎接宝宝的失望,这是相当巨大的考验。

所以胚胎师要很有耐心,李怡蓉说,他们的工作需要长时间坐在实验室,除了眼睛会不舒服外,肩颈酸痛、椎间盘突出也是常见的职业病,爱漂亮的话也不太适合,因为化妆品、香水、美甲等的挥发性物质,会影响胚胎,「我们进来实验室,就是个村姑」。

目前国内胚胎师约500位左右,除了医技系,营养系、兽医系、动物科学、生命科学系等科系毕业生也会投入。「其实什么系都好,但真的要够细心」李怡蓉表示,这些科系的学生多半都已熟悉仪器操作,但在正式取得认证之前,不能直接执行试管相关业务,会被安排如手部稳定练习,例如用移液器(Pipette)滴出等大、等距的水珠。

过去的人工受孕,是把卵子取出并和精子结合后,隔几天再植入子宫,随着试管技术进步,开始出现试管婴儿2.0、3.0等,可以透过切片确认胚胎是否健康,例如一名42岁的个案,因曾多次流产,直到46岁才成功怀孕,就需要染色体切片,不过除特定因性别导致的疾病外,原则上不能借此筛选要哪个性别的宝宝。

卵子的品质会随年龄增长而下降,不少女性会在决定怀孕前先冻卵,对进行试管疗程的准爸妈,以及参与备孕「陪跑员」来说,时间、金钱、运气可说是缺一不可,李怡蓉说,很多来冻卵的女性,在职场上是所谓的「女强人」,但在40多岁事业有成时才进行冻卵,品质可能就会有影响,如有冻卵意愿,建议最晚不要超过35岁。

挥发性物质会影响胚胎,化妆品、香水、美甲等都不能上身。图/TFC提供

TFC台北妇产科诊所生殖中心胚胎师李怡蓉。记者黄义书/摄影

胚胎培养过程。图/TFC提供

李怡蓉建议,如有意愿冻卵,最晚不要超过35岁。记者黄义书/摄影

胚胎师李怡蓉15年来,陪伴许多病患走过艰辛的求子路。记者黄义书/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