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碳工厂:新时代的共振
1983年,我国第一家汽车产业“合资工厂”开始生产。中方用老厂房入了股、德方出技术。当德国桑塔纳生产线的电子控制设备从德国运送进我国工厂时,另一边的钣金工们还在用榔头敲着我国自己的上海牌轿车:两个水平差距超过半个世纪的产业链,在同一个厂房共存了整整一年。
由于生产技能差距太大,导致原计划两天完成第一辆车,却足足装了一周时间。工厂内环境、工人卫生、流水线流程等等都相当落后,以至于当时德方的负责人曾回忆道: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些落伍的厂房和工人,脑子一片空白。难道这些遍地尘土的简棚陋屋,会是一家汽车制造厂吗?
德方代表的疑问,其实也是我们自己对自己的“质问”:工厂应该怎么发展。
带着这个质问、凭着不服输的精气神、伴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我国工厂也迎来了一轮轮的“新陈代谢”、面貌更新。
在重庆的一个工业园区内,工厂外部是美观又能发电的光伏幕墙,数字化设备彰显着科技和高效,数字孪生等技术助力着工厂碳管理。数智零碳工厂的降本增效,实现了既让马儿跑得快,又要马儿少吃草的效果。不仅是中国、也是全球领先的标杆。
工厂,是经济的缩影,是经济体的细胞;而我国工厂从落后到领先的历史纹理,也是寻找未来趋势和机遇的线索脉络。
追赶:工业化
我国工厂的提升,可以笼统地认为是从“四纵五横”的维度开展。
“四纵”是指工厂的组织形式,分别是中外合资、中方企业,纯外资企业、以及家庭小作坊。
新中国后,为了快速推动工业发展,我们和前苏联在重工业领域进行了一系列合作,随后也和欧洲、美国、日韩等等国家进行了合资办厂或技术交流等。比如汽车领域的合资工厂、苏州等地的半导体厂等等。
1981年,泰国和美国合资的正大康地集团,获得了我国批复的第一家外商投资企业许可证,并随后在深圳特区建设了我国第一家现代化饲料厂,工厂的技术设备,都进口的当时世界最先进的装备。而正大也拉开了外资在华办厂的序幕。
引进外资的同时,主力依然是我国各行各业自主建设发展的中大型工厂;而与此同时,在轻工业领域,一个个家庭作坊或生产小组,作为工厂的萌芽,蓬勃发展。比如1968年,24名街道居民集资5000元创办了“北滘街办塑料生产组”,生产塑料瓶盖;这就是美的集团的前身。
“四纵”的维度来看,就是利用一切可以发挥热情的资源。
“五横”则是指工厂的生产方式,可以归结为人、机、环、理、法。
人员、理念的改善,一方面得益于我国整体教育水平的提升,另一方面也要提及的是海外工厂带来的先进示范效应。
比如大众在合资工厂推广绩效考核,不仅明确了职责也大幅提升了员工积极性。另一方面,行业生产经验也得到了扩散,比如立讯精密的创始人,就曾经在我国台湾的富士康工厂工作,随后将经验复制到了自己的工厂中。如今在海外不少工厂,尤其电子工厂的管理层,都会有一小群人,是“中国干部”。
工厂的生产设备,也鸟枪换炮,有的依靠我国设备企业的自研突破,有的则直接采购海外先进产品,设备的自动化程度也不断提升。生产形式也从早期的粗放式,不断向集约式发展。
伴随着全球化的浪潮,发挥着我国人口红利、吃苦耐劳的精神,我国工厂工业化追赶的脚步不断加速,而我国也从建国之初的“一穷二白”,成为了“世界工厂”。
齐身:数字化
我国工厂迈向数字化的力量,来自于“生产侧、消费侧”两端。
虽然工厂工业化程度提高,但是依然问题不少,比如生产排期管理低效、产能利用率低、库存资金占用高等等,因此自1980年代起,我国沈阳机床、一汽等等公司相继从海外引入了管理软件,也就是ERP的前身。表单从手抄版到电子版,效率提升一目了然。
而伴随着电脑、路由器、数据采集等设备,MES、CRM、ERP等软件,不断被引入工厂,我国工厂信息化程度也逐渐提升。
但仅有信息化还不够,如何精准到单条产线甚至单工位管理、如何更加柔性安排产能降低库存成本,如何让众多设备之间能互相通信,如何打破信息烟囱、让信息从市场到生产、销售、财务等等部门之间顺畅流动?这一系列问题的出现,都说明,信息化还要更加深入。
在消费侧也发生着变革。电脑、手机等终端的普及,促成了用户数据更加丰富,与此同时,消费者的偏好也随着网络传播的影响,导致既有现象级的爆款、也有长尾品类的生存空间。这些变化,也切实影响着企业以及其生产工厂。
比如,1985年,可口可乐根据前期调研反馈大胆宣布,弃用传统配方,启用口味更甜的新配方。然而新品投放后,恶评如潮,2个月后可口可乐就不得不宣布撤回该计划,而这次举措也被评为"19世纪最大商业决策失误"。
但2015年,可口可乐在电商平台开设了旗舰店,第二年又任命了第一任首席数字官,在传统的商业模式上开启数字化转型。仅2020年一年,可口可乐在中国就推新20款新口味,迎合了消费者需求。
1985年那次决策背后,历经2年、邀请了19万人进行测试、花费了400万美元,却依然无法摸清楚消费者的喜好。而如今,依靠数字化技术,企业甚至比消费者更懂消费者。
因此,在生产侧、消费侧变化的影响下,工厂数字化的“内卷”之路仍在进行。
2013年,在德国汉诺威工业博览会上,提出了“工业4.0”的概念,随后德国政府更是列入了国家战略,进行投资支持。美国则提出了“工业互联网”的概念,而我国随后也有了“中国制造2025”的设计。
嵌入式系统在零部、设备中越来越普及,5G、以太网等技术为企业通信加速,云、数字孪生等技术也不断深入应用,数字化对工厂生产、管理、供应链等等领域的提升也越来越显著。
比如美的楼宇科技的荆州工厂项目,就通过应用数字孪生技术,实现了工厂全生产链的数字化。用数字云管理平台,可以对订单和产线进行规划设置,从而使得产线自动化完成生产任务;在系统中模拟展示物料、车辆聚集情况,实现精细化物流过程采集,从而可以将物流效率提升15%以上。
从微观视角来看,数字化可以帮助企业实现降本增效;但更广阔的视角来看,“发展数字经济意义重大,是把握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新机遇的战略选择”。在数字化大浪潮中,我国工厂和海外举头并进。
探索:数智零碳化
当技术设施数字化逐渐普及后,企业数字化的“胃口”,也在增加。只靠“数字”还不够,还要能“数智”:用AI、大数据等多项数字技术,让企业运行更加有智慧。打个比喻的话,数字化相当于可以互动的Siri,而数智化就是钢铁侠里的贾维斯。
2020年,我国政府宣布了碳中和、碳达峰的规划。这不只是一个承诺,也是对全球可持续发展的践行。减少碳排放,成为时代主题,也成为工厂发展的重要指引。
工厂降低碳排放,可以通过改善能源结构,比如火电厂从用煤到用氢气,制造车间从用火电到用光伏;也可以通过提升生产工艺,比如增加环保、碳吸附等流程;也可以通过引进低碳设备等等。
但整体而言,面对双碳目标,大多数工业企业还是缺乏行之有效的碳管理体系,无法精准盘查碳排放、也没有专业的人才和工具。而一个解决方法则是将数智化和零碳化相结合。让贾维斯,进化到复联里的奥创。
西门子、施耐德、华为等企业都在孵化自己“奥创”、提出零碳解决方案。2021年,美的中央空调更名美的楼宇科技,阔步入局,为零碳贡献力量。切入点正是智慧楼宇领域,因为建筑楼宇碳排放占据全社会总量的近60%,在这之中,31%以上碳排放来自工业园区。
今年2月,基于iBUILDING全面数字化底层能力作为支撑,美的楼宇科技又发布了零碳战略“GREEN FOR ONE”。并在重庆水机生产基地,完成了一场高效高质的零碳改造。
整座园区的改造分为绿色能源、设备替换、精益数字化管理、零碳认证四大部分。比如,先在自有办公楼宇、厂区屋顶,开发分布式光伏+储能一体化项目;用自主生产的高效蒸发冷机组,替代原有暖通设备,同时采用变频空压机、LED智慧照明等多种设备组合,从源头打通碳中和最后一公里。
iBUILDING平台不仅仅连接所有的能源生产侧设备,还可以将用能终端进行互联,最终把能源看板、设备监视、能耗优化、报警管理统一。其中,颇具亮点的是iBUILDING碳管理系统。
比如,在重庆水机园区,碳管理系统可以连接8大数字化场景,接入数十个信息系统及数百个终端设备。系统利用AI等技术,自带算法,基于数据驱动方法对分类分项能耗数据进行挖掘分析,建立能耗预测模型,最终连接到园区管理者收集、电脑等终端,帮助园区、企业管理可再生能源资产。
同时,美的楼宇科技也会邀请国内国际标准化研究权威机构,共同为园区定制化提供咨询认证服务,帮助工厂取得ISO50001认证、零碳认证PAS2060碳中和证书。而经过一番“改造”,重庆水机生产基地也在今年正式官宣:实现碳中和,而园区的运营效率也得到了提升,既有“面子”也有“里子”。
美的楼宇科技入局零碳市场,不只是顺应时代潮流,也是顺其自然。美的楼宇科技拥有制造业的底子、了解制造业,也有美的集团自身数字化的经验;暖通空调、新能源、数字化等业务都有很强的优势,既有软件平台也有硬件设施,对国内市场需求也可以迅速响应。
美的楼宇科技的解决方案,已应用到比亚迪、海康威视、晶澳太阳能等全国多个制造业园区、企业。而未来美的楼宇科技的零碳业务,也将会走出工厂、企业,走向城市等更多场景。在数智零碳的赛道上,我国工厂,已经有了领先的姿势。
新时代的共振
可以说,工厂是经济的细胞。工厂的进化,是经济发展的写照,也是经济迈向质量发展、数字发展的重要途径。
工厂的工业化水平提高,伴随着我国经济落后世界,工业各领域步步追赶的急切;工厂数字化程度提升,离不开我国已经成为世界工厂、全球最大的互联网经济体之一、人口红利、工程师红利不断涌现;工厂向数智零碳进化,依托于我国经济处于世界前列,质量强国、数字经济,都成为国家战略。
每一种工厂形态,都是时代的塑造和对时代的回应。美的作为企业,在中国城镇化的过程中,享受着时代红利,也用各种产品支撑着行业发展。面对“双碳”战略,美的楼宇科技也依然在奋斗,努力与时代共振,奏出最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