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首席大法官：AI对司法好坏参半

美最高法官忧AI恐虚构事实、侵犯隐私，使法律不再有人性。图为在天津第七届世界智能大会时拍摄的仿真机器人。（新华社）

美国联邦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罗伯兹（John Roberts）警告说，人工智慧（AI）科技对于法律领域「好坏参半」，敦促任何AI的使用都「需要审慎和谦逊」，因为不断发展的科技正改变法官与律师的工作方式。他强调，AI可能虚构事实，也无法复制人类法官的自由裁量权。

罗伯兹在去年12月31日发布年终报告指出，AI可能增加贫穷诉讼当事人诉诸法律的机会，并协助法院更快、更便宜地审理与解决案件，「消除法院系统中可用资源与迫切需求之间的任何不匹配」。他承认，AI显然具有巨大的潜力，让人们更易获取关键讯息，「但同样明显的是，它有可能侵犯隐私利益，使法律失去人性。」

罗伯兹表示，AI可能虚构事实，也无法复制人类法官的自由裁量权。他说，法律判决往往涉及灰色地带，需要人工判断，「机器无法完全取代法庭上的关键角色」。罗伯兹写道：「我预测人类法官仍会存在好一段时间。但我同样有信心预测，司法工作（尤其是审判层面）将会受到AI的显著影响。」

罗伯兹也强调，「任何AI的使用都需要审慎和谦逊」。他并提到所谓「AI幻觉」（AI hallucinations）导致律师在法院文件中，引用并不存在的案例。

「AI幻觉」指的是，AI生成误导性讯息，并以实际存在的事实出现。

上个月，纽奥良的美国第五巡回上诉法院公布一份拟议中的规则，旨在规范出庭律师对OpenAI的ChatGPT等生成式AI（Generative AI）的使用。它将要求律师证明他们在起草文件时未依赖AI程式，或所有AI生成法律文件皆须有人审查其准确性。

美媒去年12月29日才报导，美国前总统川普的前律师柯恩（Michael Cohen）承认在提交给联邦法官的法律文件中，引用了AI生成的虚假法庭案例。据称，柯恩将谷歌（Google）Bard误认为「超级搜索引擎」而非AI聊天机器人，用它进行了研究。去年5月，一名纽约州律师也坦承，他用ChatGPT写诉状，其中竟有6则不存在的法律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