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流感会不会变得更致命？

参考消息网11月22日报道 据美国趣味科学网站10月30日报道，在美国，人类感染H5N1禽流感的病例似乎在增多，但只存在于接触过已感染动物（即牛和家禽）的人群中，官方尚未发现禽流感病毒人际传播的例子。专家告诉记者，在出现人际传播之前，H5N1仍然是一个低级别问题。

然而，H5N1的持续传播提出了一些问题：这种病毒会变得更致命吗？会出现人际传播吗？我们又怎么知道呢？

自今年4月出现第一例人感染H5N1病例以来，美国的感染主要发生在奶牛场或家禽养殖场的工人中，他们的症状都比较温和，如眼睛发红或咳嗽等。在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10月24日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美国农业部的埃里克·迪布尔说，眼睛不适症状可能是由羽毛或其他携带病毒的物质进入工人的眼睛引起的。

从历史上看，人类感染H5N1的症状要严重得多。从1997年发现这种病毒到2024年6月，有900多人感染，其中一半以上的感染者死亡。

今年，柬埔寨报告了10例H5N1病例，其中2例死亡。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大学免疫学家娃索·阿波斯托洛普洛斯解释说，柬埔寨的H5N1毒株属于这一流感谱系的另一个分支。她认为，基因差异或可解释为什么这种毒株毒性更强，导致更致命的疾病。

一项研究发现，几个基因的突变可能会增强H5N1病毒的毒性，其中包括一种编码血凝素的基因以及一种帮助病毒复制的蛋白质基因。血凝素是一种帮助病毒进入细胞的蛋白质。

意大利坎普斯生物医学大学流行病学家弗朗切斯科·布兰达说，美国的H5N1毒株似乎没有那么厉害，但“人类病例仍然太少，无法得出关于其毒性的明确结论”。

来自加利福尼亚州6个病例的H5N1样本的基因组分析表明，理论上没有可能使感染恶化的新突变。布兰达说:“然而，应该记住，流感病毒以其快速变异的能力而闻名，所以这种情况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

一种令人担忧的可能性是基因重组：如果同一个人感染多种流感毒株，这些毒株可能混合并匹配DNA片段，产生一种全新的病毒。阿波斯托洛普洛斯认为，随着美国进入流感季节，病毒基因重组可能会发生在同时感染季节性流感和H5N1禽流感的农场工人身上。她说，这可能导致“一种新的、高毒性毒株的出现，从而可能导致疫情暴发或大流行”。

公共卫生实验室正在对接触被感染动物（如牛和鸟类）的人以及流感检测呈阳性的人进行H5N1检测。

不过，随着流感季节的开始，当地实验室的常规流感检测可能会有所增加。布兰达说:“季节性流感病例导致实验室和卫生系统饱和，可能会推迟对H5N1疫情的诊断和应对。”

康奈尔大学研究动物病毒感染的病毒学家迭戈·迪尔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对趣味科学网站说：“我希望看到对所有受影响州的农场里的动物进行强制性检测，对接触受影响动物的人加强检测，并在全国范围内进行更广泛的监测性检测。”

到目前为止，对动物和人的检测都不令人满意。凯泽家族基金会报告说，加强监测需要农场主的合作，其中一些农场主拒绝对他们的员工进行禽流感检测，可能是因为患病工人在确诊后请假会降低他们的产量。被确诊的员工在休假期间可能也没有报酬，这意味着接受检测可能要付出代价。（编译/刘宗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