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论广场》1624空想曲(徐宗懋)

迎接台南400到来,台南市政府7日发布「台南400」活动形象影片,市长黄伟哲(前排右六)邀请各界一起见证台南的历史与未来。(曹婷婷摄)

最近民进党政府集中制造新的台独神话,透过台南「建城四百年」、大型歌仔戏,以及各种论述文章创造一种说法:1624年荷兰人来到台湾,从此台湾进入世界史。潜台词是,台湾有跟世界接轨的历史,与中国不同;同时,又可以强调台湾属于海洋文化,与中国大陆的陆地文化不一样,两者均不知所云。

这又是一种明显的历史造假,民进党对文化界大量洒钱,而且好像钱多到花不完,用收买的方式让文化业者根据民进党的剧本不断编织天方夜谭。首先就地理位置,澎湖在元代已经列入版图,台湾就在旁边,明末福建海商集团已经在台湾建立基地,引进屯垦人口。因此,重点是西洋人在台湾登陆的年分,也就是民进党政府所强调的1624台湾成为「世界岛」的那一年。

问题是,这很稀奇吗?1511年葡萄牙人在麻六甲建立殖民地,1557年在广东外海澳门建立殖民地。1521年,麦哲伦在菲律宾与土着发生战斗。1571年,西班牙人在马尼拉建立殖民地。荷兰人比葡萄牙人到远东晚了几乎100年,直到1619年才攻占巴达维亚。

跟所有西方人一样,荷兰人的首要目标还是跟中国做生意,取得茶叶、瓷器等丰厚利润的商品。船坚炮利的殖民帝国最终手段就是武力侵占。荷兰东印度公司在明朝末年就多次派出使节团出访中国,但基于中国强大,荷兰一开始只希望取代葡萄牙人在澳门的地位,但遭到挫败,接着进犯福建不得,便占领澎湖,又被明军驱除,最后才退到台湾,在安平一带建立贸易站。所以到台湾是不得已的选择,不是为了「欣赏福尔摩沙」,而且目的还是为了建立与中国贸易的据点。

西洋帝国在东南亚和中国沿海建立的殖民地有一套模式,包括派遣一位具有制定法律权利的总督,建立移民官署,引进西方的商旅、洋行、货运公司、实业家,开辟大片的经济作物生产地,建立原料生产工厂、本地劳工差役体制,以及实行一套国籍法以征用当地人加入殖民帝国的军队。这些都是殖民的标准作业,荷兰人在台湾都没有做到这些,派来的并不是殖民地总督,而是贸易站的长官,主要管理的是收购鹿皮和商品转运,以及荷兰舰队经过时的食物饮水供给后勤工作。应该说,荷兰人在台湾还没有建立殖民地之前就被郑成功赶走了。 此外,荷兰殖民帝国强掳土着贩卖为奴,恶名昭彰,卑劣的形象可不是今天阿姆斯特丹美好的风光。还好他们很早就被赶离台湾,否则本地人会陷入悲惨的命运。

总之,荷兰入侵台湾不过是西方帝国侵略亚洲的一部分,亚洲各国提到这部分都是在纪念对抗西方殖民的历史过程,唯独民进党,陷入怪异的亢奋,好像觉得自己沾点洋气,成为「世界岛」,「有别于中国」。

其实西方人入侵台湾的时间最晚,待的时间也最短,不但没有「领先潮流」,反而只是最后「短暂补位」而已。我在阿姆斯特丹海洋博物馆看到荷兰海外殖民史,竟然一个字都没有提到台湾,现在只剩下民进党的单相思,成天自我幻想,史识低能,孤陋寡闻,其呆无比。 至于海洋文化和陆地文化更是老生常谈,中国本身就具备两者的特质,元代泉州港和亚历山大港并列世界上两大商港,只因为清代由满州游牧民族统治,航海事业中断,但清朝末年很快又恢复荣景。飞机出现之后,空中成为比海洋更重要的通道。

此外,海洋是连接陆地的途径,财富的创造仍然是在陆地上,出海是为了把货品卖出去,或者到另外一块黄金之地,没有登陆计划的出海只是漫无目的的漂游,最后缺水缺粮死在海上。民进党的海洋文化本质上只是海上逃亡文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