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论广场》小政府主义斗士难寻（杨方儒）

马斯克（Elon Musk）受任于川普新成立的政府效率部（DOGE）。（图／美联社）

公务机关主管霸凌事件频传，各部会轮流发炉，甚至造成劳动部长何佩珊去职，可说是「赖卓体制」上路半年来的第一响警钟！刚从立委被拔擢为新任劳动部长的洪申翰，原本也规画周末加班要听部内各一级主管简报，看得出来，中阶公务员作为政府的「腰力」，还要判断政党轮替与首长更迭的政治情势，以及媒体与民代三不五时的爆料质询，确实不易。

关键在于，台湾中央与地方政府承袭大国的作法，一直是大而全政府，所有人都期望政府能够擦好所有人的屁股，但其实台湾小国寡民，政府应该是小而美的规格。就连即将再次登基的美国总统当选人川普，都已聘任特斯拉执行长马斯克与企业家拉马斯瓦米执掌新成立的「政府效率部」（DOGE），要把联邦政府428个机构精简至剩下99个，也就是200万员工中将有大半被裁员，是川普「拯救美国」（Save America）口号的重中之重。

「小政府主义斗士」（small-government crusaders），已经成了川普新政府的核心标签，但是裁掉一半公务员，美国社会不会一夕当机吗，3.358亿美国人都不会害怕吗？从联邦法案到各州治理，大到《晶片法案》，小到枪枝监管，马斯克又真的能够采纳人工智慧，取代公务员们的工人智慧吗？这确实是一场浩大的美国实验。

为了把钱用在刀口上，DOGE也将针对每年超过5千亿美元，未经国会授权或未以国会预期方式使用的联邦开支下手，包括每年用于公共电视频道的5.35亿美元、给国际组织拨款的15亿美元、用于资助计划生育组织等进步团体的近3亿美元。DOGE如果在台湾磨刀霍霍，等于就是针对公广集团与Taiwan+、机密外交与支援友邦预算、各部会长年无怨无悔支持的老牌NGO组织。

台湾频繁的选举为了讨好选民，公部门必须做得更多更好，用牛肉让选民投下神圣一票。用纳税钱来补贴电价与油价，违反市场机制不分蓝绿，而美国民主党此次其实也是败给了通膨，确实证明台湾是全球最会选举的领头羊。

话说回来，所有人都希望公部门更有效率，但低效窘境是因为36万公务大军被沉疴程序绑架了！我们相信认真的公务员很多，周间超时加班与周末还要出勤办活动的基层办事员更多，例如以生命死谏的劳动部同仁。

不过，占着闲缺跟性骚下属的老鼠屎，不懂现代管理心法的中阶主管，被酬庸还要开直播诉苦的国营事业与公法人负责人，都是蓝绿执政一致的通病。至于民众党的小实验，小孩开跑车的不成熟故事，则将写在检调的起诉书中了。

我们当然相信台湾的民主进程能持续大步进前，每次大选也希望人民能够做出更佳的选择，但环视全球各国的总统制选举，也有愈来愈失灵与失序的问题，这些都是令人惊恐的暗面。

至于把民主成果视为理所当然的年轻从政世代，他们少了历史感，不知道先人缘何努力甚至牺牲生命。现在至少也得多看看国际新闻，了解台湾民主跟12强棒球赛冠军一样，都是在前人牺牲的血迹上匍匐前进，没有一丝侥幸。（作者为锶科技暨币特财经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