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命搏掌声 蔡振南

图文/镜周刊

振南卢广仲一镜到底、长达三分多钟的吵架画面,让《花甲男孩大人》从没没无闻、到网路爆红,收视全面告捷,甚至颠覆了网路行销法则。因为没人相信谁会愿意乖乖看完那么长的影片,但他们那种亲切又互相吐槽、穿插国骂的吵架方式,缔造了一种全新的父子情谊

很多人都喜欢说成功是必然,而随着电影版《花甲大人转男孩》的问世,蔡振南再次饰演那个让人头大的捡角老爸光辉。他倒是比别人清楚,所有的掌声都不是偶然,那可是用命拚来的!

蔡振南有个很传奇事迹,就是让曾宝仪哭到不行。为什么传奇呢?因为这辈子还没看到阿宝为了曾志伟宝妈而哭,但她却为了蔡振南而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时间要回到2010年拍摄《倪亚达》,剧本要求蔡振南装鬼吓她,阿宝出拐子把他打倒。原本安排用出镜带过,但蔡振南临时起意,希望来一个卡通式的直直倒下:「结果牙齿断三颗、胸腔痛、韧带拉伤,人躺在地上,阿宝就一直哭:『你干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

1954年7月26日生,以〈心事谁人知〉轰动台语歌坛,陆续写出多首热门歌曲

〈多桑〉得到第31届金马奖最佳电影歌曲、《南歌专辑夺得第8届金曲奖最佳流行音乐演唱唱片、《南歌人生》夺得广播节目金钟奖最佳综合节目、《妈妈不见了》得到第52届金钟奖迷你剧集电视电影最佳男配角,称霸3金。

「阿宝那天哭到不行,我觉得很对不起她,因为我为了自己的表演,让旁边的人觉得不安。」回忆起这件往事,蔡振南还觉得有些闯祸般的淘气,因为事发隔天还是动弹不得,后来阿宝还规定他:「你答应我以后不能跌倒。」但对蔡振南来说,无论是拍戏还是唱歌,就是要投入全部感情,绝对不可以先想到自己。「坦白讲,以我的外型还是条件,最大的筹码就是真情演出,我才能活下来。如果不真情演出,我早就被干掉了,我没有外型。」

「我要靠外表吗?靠人脉吗?靠财富吗?什么都没有。唱也好,写也好,演也好,我尽量、尽到我最大的能量。」他停了一下,说出他的演艺诀窍,「每一场戏、每一首歌,表演之前我都会去模拟怎么表演,那会是怎样的现场,该怎么去表达。每次演唱我都会事先到现场看看动向,我唱什么歌,该怎么表达;拍戏这场戏,看前看后是哪一场,怎么铺陈。」

「按照我的个性,也不太适合站在舞台跟人互动,我不是那种会跟人有良好互动的,不是安抚粉丝的那种人。我觉得,只有真情演出,才能赢得人家给我的掌声。」这天采访时,真的有粉丝认出他来,在一旁跟他打招呼,蔡振南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应对,跟平日在镜头前的流畅恰成反比。

关于演戏,蔡振南说他从观察狗的眼神当中,学会揣摩、模仿:「因为狗的眼睛会说话!」

这套理论是他自己发明的,「动物里头眼睛会说话的就是人跟狗。你跟人学眼神,但人会假装,狗不会假装,所以你演戏去模仿狗的眼睛,就可以把神韵表达出来。」但他也认为,演戏最容易穿帮的就是眼神,「当你拍戏正面看镜头,除非你的眼睛真的有那个情感,才对镜头讲话。」所以他拍戏时很少有特写,还会主动去闪避正面镜头。至于他跟卢广仲三分多钟的一镜到底吵架,蔡振南说从头到尾自己都没有看镜头,但观众都觉得非常生动,特写与否根本无损观赏乐趣。

但相反地,表演喜剧的时候,他不会死背剧本、而是透过对手演员的碰撞,寻找灵感,「可能我会加一点东西,不会死背每个字,要看当下的氛围。看对手讲的话不一样,你要接不一样的话,再把故事转回去。」蔡振南拍喜剧的格言,就是「只要导演没有喊『卡』,你不能停。」

有一场戏是江宜蓉帮他洗头,洗着洗着,洗发精就喷到他鼻孔。「她当时停下来,我就说『导演没有喊卡,妳就继续演。』」蔡振南解释喜剧有时候需要惊喜,成果会让人非常开心,「如果你演得只有剧本里头的框、安全范围,那还好。我希望演员都是把灵感带来,不光是人来了就好,还要给我灵感。」

捡角老爸郑光辉是许多观众又爱又恨的对象,因为最后《花甲男孩转大人》里,每个孩子都成长了,这个老爸却好像没有成长过,扮演这个一无是处的老爸,到底有什么感想?

「当初我在看剧本,觉得这个老爸真的很没路用。再详细看这老爸种种迹象,除了没种,不管他是开电玩店、赌博,目的都是想赢钱。他想赢钱不是想挥霍,而是想照顾家里。」蔡振南说了一句台语俗谚:「靠猪圈猪母」,用来形容这个角色的带塞程度,「他希望有钱,但有钱不是给自己花。这个人带塞,你就责备他,我觉得有一种情何以堪。」

兄弟姐妹都不择手段,就只有他不是很积极在找财产。兄弟姐妹在吵架,他在旁边托腮帮子看戏。」他选择用另外一个角度,看这个略带一点悲剧色彩、却常常闯出很多祸、让人笑不出来的老爸,「《花甲》不是喜剧、也不是闹剧、不是悲剧,是很写实的人性剧。当阿嬷一倒下,全世界都一样,每一个人的人性都跑出来。」

问他到底觉得郑光辉哪一点好,蔡振南的答案也很有趣,「他没有跟你借钱呀!」

这么直白的答案,也证明了蔡振南真的看透了人性的光辉!

早早就拿过3金(金马、金钟、金曲),蔡振南说不靠拿奖自抬身价。 「今天的人情将成为明天的行情」,他说自己只有两种价钱,一种交情够,该多少就多少、不开价,「如果交情够,让我有知遇之恩的情感,我其实不会跟你开价。」另外一个就是按照这个价钱。 「老实说这年纪拚财务也来不及了,算了,够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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