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纪录片告诉你,今年爆红的高分国漫是如何炼成的
2020年4月,一只画着红眼线的“大狸子”在 B 站“喵呜”一声,吸引了超过300万人的围观。这部由好传动画出品,改编自 R.C 同名漫画的动画《大理寺日志》,一经推出便收获了“猫奴”无数和 B 站9.8的高分。
12月底,距离元旦还有四天,一支在标题中高喊着“快逃,动画人”的微纪录片出现在 B 站国创区首页。
这是本站文创三三工作室出品的「热爱者」系列微纪录片的第1期,纪录片探寻的对象,就是打造出《大理寺日志》(下称《大理寺》)的好传动画,“快逃,动画人”,正是好传动画对即将进入行业的年轻人,说的一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
好传动画是一支什么样的队伍?《大理寺》动画化中遇到了什么难题?“快逃,动画人”这句话中包含着什么。
本站文创随着纪录片走近好传动画,和纪录片制作团队,与大家分享那些镜头前后的故事。
使拙劲儿的团队
做兴趣使然的英雄
好传动画的办公区里有一个小型龙猫养殖基地,也有动画新人培养基地“哥布林学院”。
可能是位处天津的地域氛围,导演槐佳佳在两天内展示出了绝佳的单口相声天赋,瞒着同事画画的老板大牛(尚游)和“新宝岛”男团也都给人留下的深刻的印象。
三三工作室拍摄团队在天津滨海新区国家动漫园待了两天,见识到了一个年轻又有趣的团队。
决定要做《大理寺》的漫画改编后,其实有三四位导演试岗,用各自的方式去演绎《大理寺》原本,因为 R.C 和槐佳佳气质相符,最终敲定了魏佳佳做导演。
边曦是好传动画元老级员工,也是《大理寺》的制片人和编剧,用她的话说就是:“我们戏称我们三人是京津曲协的,《大理寺》本身它是带着一种这种相声或者评书文化那种调性的,R.C本身擅长这一块,然后刚好佳佳也是这个气质,就一拍即合了。”
在好传的眼里,他们是一个“使拙劲的团队”,边曦认为自己队伍的综合能力或许不是最强的,但可贵的是大家都是奔着做好东西去的,在他们眼中,比起爱和信仰,坚持也非常重要。
边曦承认一开始是低估了《大理寺》这个项目,因为在做的过程当中,每个人对自己要求的上限不停地往上在拔高,导致团队一度有些力不从心。
而站在制片的角度上,她自然面临一个艰难的抉择,那就是到底要不要把标准线拔上去。最后《大理寺》还是选择了要对得起自己——“这么多人,然后花那么多时间做一个项目,要对得起自己。”
笃定做出要对得起自己的作品后,好传干了不少卖力气、使拙劲的事儿。
比如在项目初期画了好多概念图,但主美一直认为自己对空间设计把握不好,于是创作团队决定“干脆先走一趟”——队伍分成了好几拨出门采风。
创作团队把能想到的跟“唐”有关的东西和地方都看了一遍,负责场景视觉的主要走洛阳、西安,或者是京都和奈良,负责道具和建筑结构的去往山西等中原一带。
片里暂时用不到的地方也去看,看到了后期经费吃紧,大家的伙食都是自费的,但采风依然继续,槐佳佳导演的原话是“亲身体会那种辉煌是有必要的”,而且“这个东西你在网上搜是搜不到的”。
边曦分享了他们在日本三十三间堂“惨兮兮”的经历——
“里边有好多佛像,氛围特别好,但是你没办法拍照记录,然后我们的主美几个人就拿小本一路画到尾,好多日本友人在围观,不知道我们在干嘛。”出了寺庙点人的时候发现少了两个,没想到过了一会这两人被闭馆的工作人员轰了出来。
“画了十几页东西,都还挺好的~”边曦满足地笑着说。
奔波采风的积累确实对创作帮助很大,在洛阳古墓博物馆中《大理寺》团队对唐朝的殡葬形式进行了集中学习,发现以当时唐朝的挖掘水平和能力,地下室不会处于太深的位置,空间也很有限。
包括地下空间的拱、陈设、照明……这些真实的制式直接影响了《大理寺》第一季地牢戏的视觉呈现。
不想辜负开播以来收到的好评,也是《大理寺》团队使拙劲儿的原因之一,“怎么说呢,就感觉我们做这东西吧,配不上观众这么夸我们”导演槐佳佳说。
《大理寺》第一季的最后一集原本并不是现在公开的版本,因为认为原版“没比前十一集好哪儿去,压不住场”,制作团队在看过样片后决定直接推翻重来,重做了第十二集。
《大理寺》第一季最终章的高潮是“傩戏打斗”,导演槐佳佳憋着劲儿要把这段做好,于是就有了我们现在看到的四位导演的“顶配合作”——
这段动画的节奏和灵感来自杨芮提供的音乐,被配乐中女声合唱激了一把的槐佳佳脑子里突然就有了所有的节奏,他负责分镜,郑午(《朔风—破阵子》导演)负责原画,林魂(《雾山五行》导演)接到槐佳佳的“求救”微信,一个礼拜左右就完成了动作设计。
有四位导演注入灵魂的第十二集果然“压住了”,《大理寺》凭借9.8分在 B 站圆满收官。看到第一季片尾满屏“辛苦了”的弹幕,槐佳佳笑称自己躲到了小屋里抹眼泪。
他说自己最怕的,是一帮孩子跟着自己拼命做了好几年,要是最后观众反馈不好,让“小孩儿们”看见了难受了,他会很自责。好在最后大家反响不错,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纪录片拍摄期间,好传动画多次嘱咐不要出现太卖情怀的情节,但回顾坚持走下来的10年,尚游(好传动画创始人)感叹:“话说回来,心中没有这种理想主义的活动,很难坚持得下来。”
快逃,动画人
近期《大理寺》正在筹备第二季,大家积累了不少第一季的经验,也听取了观众的建议,比如人物的丰富度不足、每集的时长太短……不过在当下的环境中独立制作出品一部动画,依然很不容易。
“一步步来吧,太难了观众老爷们,我们第一季赔钱了。”导演槐佳佳在分镜制作会上对着团队、也对着自己叹气。
动画在国内还不算是一个主流的文娱消费类目,因此市场经常用“ IP ”的大小来衡量一个项目的潜力。这一度让尚游很焦虑:“我们在做动画的时候最流行的是 IP ,但我们漫画也没有多火,不叫 IP 。”
等到售卖《大理寺》的节点,团队的努力并没有换来一个合理的价值,尚游因此有很大的价值缺失感,“我觉得我们这么多人干几年,最后你只能卖一个比较低的价格,算算还不如我们去麦当劳打小时工挣得钱多。不光是钱的问题,也是整个社会对于你价值的认可。”
考虑到导演等专注内容创作的人更脆弱,尚游决定自己消化这些与日俱增的崩溃。
那段时间他试图靠钓鱼修身养性,发现没有作用后又在阳台上养了几只乌龟,看着乌龟在水里爬来爬去,才能稍微放松一下。
国内的动漫产业还处于初级阶段,其实不用尚游多说,身在其中的动画人都能感同身受。
《大理寺》的漫画原作者 R.C 相信大多数人是燃烧着爱在从事这个行业,但她同时也觉得这样是“不可以的”,“任何一个行业要做得更好,一定是需要顶尖的人才和充沛的资金来支持的” R.C 说到。
导演槐佳佳认为现在的动画行业还停留在拼谁画得好的阶段,弥补这些差距需要爱和信仰,但不能仅仅靠爱和信仰,还需要实打实地面对市场。“我们是动画从业者,不是动画爱好者,从业者有从业者的样子,要为行业考虑。”
作为从业者 ,为行业考虑。
出于这样的信念,好传动画设立了“哥布林学院”,区别于其他动画培训,哥布林不只是教怎么做动画,更多的是让“活在梦里,想做动画”的年轻人在行业里、在职业中,以一个动画职业人的身份解决动画项目里遇到的环节和问题。
纪录片拍摄当时,学院里有很多学生正在电脑前忙碌着。
办哥布林不是为了给好传动画供给预备人才,尚游希望它是一个想进入行业的人了解动画产业运作的窗口,“通过哥布林的训练,你喜欢动画了,能明确将来的职业规划了,我觉得都是很好的事,至于下一站在哪儿,我觉得这个不是很重要。 ”
制片人边曦经常和新人们说的一句话是:“其实喜欢和热爱是两码事。”
在她看来喜欢和信仰其实对自己负责,但做一部好的作品是需要对观众负责的,要先分清楚自己到底是喜欢还是热爱,如果只是喜欢,那么“快逃”,如果是热爱,那么就可以像她们一样坚持下去。
“我们希望最终这个行业能成熟到,我们既可以在这里实现理想,也可以过上体面的生活。但这个很难,一步一步来吧。”
像是好传的口头禅,一步一步来吧,尚游说到。
动画人都有种隐形的闷骚,嘴上说着让大家快逃,身体却诚实地黏行业里。“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这句话没有说说那么简单,但好传动画一做就是十年,用真诚和热爱,让一只大狸子真正“活”了起来。
本站文创 · 三三 × 好传动画出品年轻潮流文化微纪录片「热爱者」第一期「快逃,动画人」上线后,微博转评赞1.1万+,不仅登上微博动漫视频日榜第4, @电影大护法、@大火鸟文化、@狼烟动画工作室等国内知名动画工作室及动画人也进行了分享,表达共鸣。
面对观众、面对自己,坚持真诚创作,这是动漫行业人的情怀,作为从业者为行业考虑,关心产业中的人才培养的市场,这是近几年里动漫行业人主动放在自己身上的责任。
未来,「热爱者」系列微纪录片继续将视线聚焦到近年来国漫、游戏等领域的优秀高质内容,用镜头记录下创作者们的声音。只有倾注了热爱,才会有好的作品,哪怕活在梦里,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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